現了,想忘記,那道記憶卻在心裡生了根,讓我們怎麼都無法忘懷。”木魚說著這話,抬臉看他。
她的眼眸裡有他的影子,他離她很近。
她又說:“如果這是搭夥結伴的過日子,這樣的生活,我願意,無關愛情,但我不後悔。”
嚴寒盯著她的臉,看了很久,說不出一個字,心裡生生的疼了。
他是不是很混蛋。
他懂那種愛而不得的心會有多疼。
他愛薔薇多年不得,命運輪回,相遇時,她還小,他等她,卻等不過命運的糾纏。
木魚愛他,他卻無法給她,像她愛他一樣的愛。
他能給的是友情,%e4%ba%b2情,卻唯獨沒有愛情。
他說他會對她負責,這樣的話,何嘗不是一道傷人的利器,在刺著她的心。
他擁她入懷。
兩人不語。
說什麼呢?
沒有話可說。
木魚在心裡一半心帶著幸福。
自己可以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是一種幸福吧!她還懷了這個男人的孩子,這麼多的幸福,她還求什麼?
一半的心是疼的。
嫁給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以為著什麼,自己隻是在找一個人搭夥結伴的過日子,那個人剛好是自己愛的人,自己喜歡,但卻又剛好是他不愛她的那個人。
人不能太貪心。
不能什麼都要。
要懂得惜福。
擁有的就學會珍惜吧!
木魚在心裡默默的對自己說。
是啊!要惜福。
她又把這話,再重複了一次。
……
薔薇回國後。
經過那一晚,她沒有再吃藥。
每次她很矛盾的時候,男人的話總會在她的心坎上紮著她的心,很疼。
他說:“薇兒,給我懷個孩子好嗎?”
他是多麼霸道的一個男人,商界上,人人都怕他。
殺伐果斷的一個男人,怎麼不怕?
但他卻說出這樣的話,其實他什麼都知道,隻是不說。
他知道她留在他身邊,不會長久,他知道她不想懷他的孩子,他知道她心裡有恨,不能釋懷。
他更知道她會對他報仇,可為什麼他還是不放她走。
這樣一個女人留在身邊,不是危險的嗎?
“想什麼?”歐涵宇把一件厚厚的外套披在了薔薇的身上。
他抱著她,緊緊的。
薔薇說:“快不能呼吸了。”聲音有些輕。
他的臉緊貼著她的頸項。
他說:“不要離開我,答應我。”
薔薇:“……”
他的%e5%90%bb落在她的臉龐,他溫柔的轉過她的身,他的手梳理著她臉旁的發絲,看她。
“薇兒,答應我,不許離開我。”似命令,他不準,他用的是“不許”這個詞。
薔薇心裡很空。
空的需要一個人來填滿。
她把臉埋進了他結實的%e8%83%b8膛。
“如果離開了,你會怎樣?”她說。
眼眸卻有了淚花。
不敢掉出那一滴淚。
眼淚在眼圈裡打轉。
“我會找到你的,我會狠狠懲罰你,讓你一輩子都不敢再跑,隻能留在我的身邊。”男人的聲音醇厚動聽。
薔薇卻聽的心裡一陣惡寒害怕。
怎不怕?
她知道他說到做到,言出必行。
……
於越買了宋琳最喜歡菜,回家做飯。
宋琳不在家。
於越先是敲門,沒有人應。
最後他拿鑰匙開了門。
屋裡本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完。
不見她的人。
於越把菜放進廚房。
打給宋琳。
手機一直響了很久,才被人接起來。
“喂,於越,你到家了嗎?”宋琳問。
“嗯,我剛回來,買了你最喜歡的大閘蟹,晚上我們……”於越的話還沒有說話,被宋琳打斷。
“於越,我晚上不回去吃飯了,你不用等我了,你先吃。”宋琳掛了電話。
男人這時,哪裡還有吃飯的半點胃口。
曾經有人說,和自己喜歡的人就是喝涼水都是幸福的。
愛情,和麵包,到底哪一個才是女人想要的。
對宋琳這樣的女人,兩樣她都想要。
她愛的男人,必須是優秀的,他隻能喜歡她一個人,金錢,這類物質需求,她又怎麼會不需要?
但現在她還剩下什麼?
除了於越,她什麼都沒有了。
不對,還有她自己的身體?
宋家為什麼會有今天,在她眼中,這一切都是敗薔薇所賜。
宋琳是這麼想的,她恨她。
宋琳喝了一口啤酒,心裡的恨發泄不了。
“薔薇,我恨你,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要不是你,我爸爸不會到了這個年紀,還會被人戳脊梁骨,不是你,涵宇哥不會不要我,不是你,我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你有什麼?憑美貌,你有,我也有,論家世,我們宋於兩家又相差多少?同樣是女人,憑什麼,你就可以是萬人迷,我就要過現在這樣的生活?”
於越被宋琳掛了電話。
坐在沙發上抽了幾支煙,整個房間全是煙味。
他起身拿了鑰匙,出了門。
去了平時宋琳會去的酒吧,一家家找那個他心上掛念著,放不下心的女人。
宋琳在酒吧找了一個登台唱歌的工作。
她對自己說,沒有什麼都不可以沒有錢,於越對她的好,她都記著。
但她不想連累了他。
她覺得她這樣一個沒有未來的女人,不想和他有什麼牽扯。
她不想耽誤了他去找真正適合他的人。
她的後半生都會活在仇恨裡。
她想要從於越那裡搬出來。
從上次在興業酒店那一次後。
她和於越。
沒有發生過任何身體上的關係。
有的隻是金錢上的關係。
興業酒店,又發生什麼,什麼都沒有發生?
那隻是她演給於越的一場戲。
於越的工資除了交房租,平時的吃用外,剩下的全部都給了宋琳。
找了大半個城市,他終於找到了她,未見人,已聞聲,他知道那是她,一定是她。
於越站在帕斯酒吧門口,止了步。
一句句歌詞,在他耳邊回響,於越心裡聽了,心裡是難受的。
在她心裡麵,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他想知道。
在她心裡住著一個男人,不是他於越,他有自知之明。
於越睡的沙發,床給宋琳睡的。
那晚,宋琳做噩夢,夢到了什麼,夢到了歐涵宇在咖啡廳與她分手的那一幕,他離開,她喊他彆走,不要丟下她一個人,他的身影越來越遠。
她在夢裡哭喊出聲:“彆走,不要離開我……”
於越已經抱她在了懷裡。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好想問她,她在夢裡叫的那個人是誰?
他不問,怕問,問了,會不會把她從他身邊問走?
一首《好久不見》
歌詞緩緩紮著於越的心,那麼傷感,那麼傷心。
我來到你的城市走過你來時的路
想像著沒我的日子你是怎樣的孤獨
拿著你給的照片熟悉的那一條街
隻是沒了你的畫麵我們回不到那天
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會帶著笑臉揮手寒喧和你坐著聊聊天
我多麼想和你見一麵看看你最近改變
不再去說從前隻
是寒喧對你說一句隻是說一句
好久不見
拿著你給的照片熟悉的那一條街
隻是沒了你的畫麵我們回不到那天
宋琳唱到,好久不見,流了淚。
於越看到了。
她站在台上。
台下茫茫人群裡。
她看到了他。
宋琳離開時,被人纏上了。
“小妞,長的還不錯,歌也還唱的聽好聽的,來給小爺我%e4%ba%b2一個。”說話的是江家三少。
吃喝嫖賭,他敢稱第一,誰還敢說什麼,人是沒有少讓江老爺子犯愁的。
江河喝的酒不少。
手伸過去,就要摟宋琳。
臉更是往宋琳臉上挨著。
宋琳惡心這人,身體往後麵仰,步子往後麵退。
找機會就是一個字逃。
江河拉住了她的手。
“怎麼?想走?被我看上的人,有那麼容易讓你走嗎?”男人的語氣帶著幾分壞壞的笑意。
宋琳被他拽著了胳膊。
走不得。
於越在酒吧門口等她。
這個時候,出來酒吧這地還是熱鬨著的,外麵繁華的鬨市早已歸於平靜。
車道上,車影減少。
酒吧門口,停著不少出租車。
晚上來這裡拉生意,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有時候一晚上拉上兩趟,收入強過白天一天的跑車錢。
……
於越等了十幾分鐘還不見人。
一張臉有了幾分擔心進去。
見到的就是宋琳拿著一啤酒瓶一下砸在江河的頭上的一幕。
酒吧頓時,一下安靜了下來。
“臭.婊.子,給臉不要臉,是吧?老子你都敢動手,兄弟們,給老子把她抓起來。”江河手從頭上放下,眼前一看,已經見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