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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似乎不是那麼的開心,“老板,您近來心情不好?”

蔣明淵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幽深的眸中閃過一抹厲色,然後又恢複了淡然起身道“蘇舟,你覺得我的心情應該很好?”

蘇舟畢恭畢敬的說道“老板已經收購了沈氏,成為這樣一個公司的掌舵之人,應該是要高興的。”

高興,這麼多年的夙願達成,應該是要高興的,可是本來以為的戰爭在沈氏宣告破產之後成為了他一個人的獨角戲,沈長思即便是為了保住沈慕也不會這麼爽快的丟下沈氏,那麼隻能是沈慕知道了,所以才會這麼乾脆的舍棄,那麼乾脆的整家遷往英國,他想要讓沈長思嘗嘗一步一步失去沈氏的滋味,可是那個人竟然已經不在意了。

重新坐在了這個熟悉的位置,隻是除了工作要定期向一個人彙報的不同外,這裡竟然跟沈氏沒有什麼不同,他所想到的快樂,統統都沒有實現,而更為緊要的是,他找不到沈慕的行蹤了,即使是將英國差點找得天翻地覆,他也找不到沈慕的行蹤了,他的小慕,竟然有能力隱藏的讓他也找不到,不得不說是有所成長。

可是,他想念他了,以往的工作室總是一抬眼就能看見他的身影,可是,現在的這裡空空蕩蕩,沒有一絲的人氣,他又怎麼可能心情好。

蔣明淵抬眼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人道“是真的找不到人麼?還是你根本就沒有用心去找?”

又是這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神,蘇舟心底一驚,臉上掛上了笑容恭敬道“確實是沒有找到,沈少爺去了英國就銷聲匿跡了,也沒有跟他的父母住在一起,沈恒那裡也沒有傳來消息。”

“蘇舟,如果我說,你找到了沈慕的行蹤,我就把柯景給你,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蔣明淵的手撐住了頭瞥著他道。

“哦,蔣總您應該知道的,沈慕在一個月後有一場小型的時裝秀,到時候他一定會出現,您就可以找到他了,總想著您跟他那麼久在一起,總該知道他的行程的,就忘了提醒您。”

“很好,你可以出去了。”蔣明淵再次閉上了雙眼吩咐道。

“是,”蘇舟也回答的輕鬆,笑了笑就退了出去。

時裝秀,他倒是忘了,讓華晟站穩現在的地位,看來是耗費了他太多的心力,他也需要在它穩定下來去找那個躲起來的不乖的小孩了。

而搬到英國的沈慕,其實並沒有躲起來,他隻是沒有了以前的那份張揚,靜靜的將自己鎖在屋裡構圖而已,或者就是鑽進屋後的叢林中去尋找靈感,他的設計圖已經開始做成衣服,時裝秀也快要開始,想要在第一次就能打出自己的名氣,沈慕覺得他還是需要些底蘊和靈氣,他差的是一份壓軸的作品。

在英國的日子,算的上是平靜,拋掉了都市的繁華,或是與父母靜坐在屋前的花園裡麵喝著茶,聊著天,或是在叢林中漫步,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在一起,除了偶爾會想起那個人以外,沈慕可以確定自己的心已經平靜了下來。

至少在再遇到他時,他自信可以冷靜的麵對,國內發生的那些事,沈慕不用去看,也知道沈氏已經被瓜分殆儘了,而蔣明淵一定是那個最大的贏家,他本來,就應該站在那樣的頂端。

一邊思索,一邊構圖,隻差一個月的期限,沈慕的最後一份作品遲遲的未完成,但是他仿佛一點也不著急,仍然是每天自由自在的,連一向低血糖的身體似乎都隨著這樣的愜意而恢複了正常。

沈夫人在英國享受著爵位的待遇,自然沒有人敢給她委屈受,隻是家裡遭受了這樣的境遇,雖然於家庭無損,但是她似乎對於時尚圈不是那樣的熱衷,不再像以前那樣三天兩頭的出去忙著時裝秀,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隻是偶爾接個訂單做著娛樂一樣的工作,畢竟她的名氣擺在那裡,沒有人會質疑她的能力。

一個月不緊不慢的過,日子都是一如既往的風平浪靜,就好像什麼事情都過去了一樣,隻是沈慕在畫著圖的時候偶爾會覺得心裡空落落的,隻是這一點,似乎也不是那樣的要緊。

這一個月,偶爾也會有人找來,沈慕見過楊哲宇,他似乎有些轉了性子,除了一如既往的與他鬨著玩外,似乎已經放下了對他的感情,隻是不知道是否是直覺作祟,他還是能從他的眉宇間察覺出那一絲的憂鬱,隻是,他不說,他也不問。

沈慕也見過李斯寧,這個一向沒心沒肺的大男孩,竟然帶來了一個漂亮的未婚妻,隻是莫名的,這個女孩的確很漂亮,可是沈慕也能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他的不開心,即使是需要繼承家業這樣的事,沈慕自認為這樣的事不會將李斯寧的快樂給抹殺掉,可是,他問了原因,得到的也隻是緘口不言。

人人都會有感情上的挫折,他是如此,他們也是如此,而感情上的事,彆人都插不上手,唯有自己想清楚了才能走出去......

而這樣的時間消磨,一個月的時間,終於還是在沈慕在設計圖上畫下最後一筆的時候過去了。

首秀,就在三天後......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寫前世的蔣明淵,唉......明明我家攻好可憐,你們還想虐他QAQ

☆、(四十五)前世的蔣明淵(上)

蔣明淵的一生是怎麼樣的呢?

那要從他四歲的時候說起,身為如日中天的蔣家的獨子,他是所有同齡的孩子羨慕的對象,雖然他不懂他們想要這樣的家世有什麼樣的用,但是,有著這樣的家世,他似乎就可以站在頂端,雖然,他並不想要。

因為這樣的家世,他隻能一個人守在空曠的房間裡麵,獨自一個人玩著彆人認為他這個年齡應該玩的玩具,然後就是無邊的寂寞,他感到寂寞......因為他似乎不需要努力,就可以得到彆人拚儘全力才能得到的東西,這樣的人生,真是無聊!

可是,巨變就是發生在那個時候,本來被人稱之為巨舟的蔣家似乎在一夜之間傾覆,一向意氣風發的父%e4%ba%b2似乎變得頹廢不堪,他本就不適合商場,蔣明淵可以看清他的父%e4%ba%b2的本質,因此他也知道此時的勸慰,讓他振作重新起來是不可能的事。

蔣家的家底還在,並不是丟了公司就無法活下去,想要什麼東西,就要自己去爭取,一味靠彆人給來的東西若是沒有掌控的能力,那麼終將會失去,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那個即使並不那麼強大的父%e4%ba%b2,會跳樓自儘,他選擇了懦夫的道路,蔣明淵對他感到失望。

他似乎天生的冷血,對於所有的事情都能冷眼旁觀,不管是父%e4%ba%b2的死亡是那樣,蔣家餘下的家產被爭奪也好,又或是母%e4%ba%b2將他一個人扔在了孤兒院的門口,自己一個人用鮮血染紅了馬路也好,蔣明淵都可以冷血旁觀,他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冷血的讓他自己都覺得害怕。

因此,他曾經在孤兒院的日子裡嘗試去劃破自己的血管,去感受自己鮮血的溫度,鮮紅色順著手腕流下來的時候,有點痛,但是溫度是暖的,真是令人溫暖的顏色。

可是那抹顏色還是被人包住了,而他隻是覺得可惜,他隻是看了那麼一小會而已,他們竟然不懂得欣賞。

孤兒院的日子,在印象中沒有那麼的難熬,身邊的孩子總是在哭在鬨,隻有他很沉默,因為這裡跟在蔣家並沒有什麼區彆,都是一個人,又有什麼區彆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然後,那個男人來了,那是一個長得高大挺拔的男人,蔣明淵見過他,曾經在蔣家被收購時與父%e4%ba%b2對峙的男人,嚴謹而又犀利,渾身都透露著沉穩,與他的父%e4%ba%b2截然不同,他,看起來很可靠!

在他錯愕的時候,那個男人說要收養他,收養就收養吧,不過,他是因為內疚麼?其實他完全不用內疚,因為那就是商場,你爭我鬥,誰能更勝一籌,誰就能站在頂端。

他被抱到了一個跟蔣家同樣富麗堂皇的地方,那裡有一個年輕的女人,那人是他的老婆,而他除了開始接觸了書籍以外,生活仍然沒有任何的變化。

男人很忙,女人也很忙,跟他的那個冷冰冰的家裡沒有什麼區彆,甚至連那個應聘到沈家的管家,也跟蔣家的一模一樣——沈坤,他認識他,總是笑眯眯的看著他的一位對他還算好的人。

本來以為這樣的日子就會一直這樣的繼續下去,卻在一年後,那個讓他稱之為母%e4%ba%b2的那個女人懷孕了,這個女人跟他的母%e4%ba%b2不同,她似乎喜歡工作,除了智商似乎有點問題外,性格很是堅強,可是在這個新生命到來的時候,她整個人似乎都溫柔了下來,以往的跳%e8%84%b1,以往的靚麗的衣服全都換成了平穩的舒適的衣服。

她總是喜歡摸著肚子,然後笑的一臉的幸福,後來他才知道,即將有一個孩子將會從這裡出來,那麼他的生活會不會不這麼無聊呢?然而,他失望了,剛生出的小嬰兒確實極為的漂亮,可是,真的很笨。

那個孩子總是不斷的在哭,哭得整個家裡都是聲音,讓他覺得很吵,可是那個女人還是寶貝寶貝的哄著,仿佛心疼的不得了,真是讓他的心裡不是那麼的舒服。

終於在那個孩子五歲的時候,要開始上學的年齡,那個女人要再次去忙自己的事業,那個粉雕玉琢的孩子這次嗓子都哭啞了,他的母%e4%ba%b2都沒有回來,多麼可笑的一幕,不管是多麼的疼愛,終究還是會被拋下。

他多麼期待看到這個孩子跟他走上一樣的道路,可是他竟然被那個叫做沈長思的男人送去了一個教育機構,然後就是無儘的學習,即使他喜歡學習,但是不能看到那個孩子的後果,他還是有幾分的失落的,沒關係,總有再見的時候的。

隻是他沒有想到,再見的日子竟然那麼的長,學習,出國深造,進入公司再學習,然後被推上一步一步的推著往前走,隻待坐上那個最高的位置之前,他都沒有再見過那個孩子,唯一關於他的信息,隻是囂張跋扈,真是好玩的形容詞。

然而,變故總是來得那樣的措手不及,他二十出頭的年齡,竟然疏於防範,沈長思,讓一個女人生下了他的孩子,而這個孩子,真是皺巴巴的,相當的難看,一點也沒有當初的那個孩子長得漂亮。

生下就生下吧,不過是沈長思想要控製他的手段罷了,為了他的孩子麼?殊不知,是否是引狼入室,他說過商場就是你爭我鬥,他如此的疏於防範,那就不要怪他使些手腕了。

畢竟他的原則奉行的是以彼之道還彼之身,隻是試試這個家庭在失去家業的反應,應該算不上過分吧,就當是消遣也好,畢竟,他此生,最恨被彆人算計。

這個生下來的孩子,終於還是在幾天後張開了,也很是聰明伶俐,卻並沒有當初的那個白胖團子好看,這是蔣明淵喂養這個孩子時唯一的念頭,他現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