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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無比的舒適和放鬆,就像置身於溫暖的懷抱,沈慕仰起頭來深吸了一口漫著水汽的空氣,然後整個身體都低入了水麵,在水裡,也許可以遵從自己的本心好好思考一回吧。

水麵恢複了平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也一直處於平靜的狀態,仿佛除了那漫天的水汽再無一人.......

直到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的時間,浴池中的人影突然破水而出,沈慕趴在池邊重重的喘著氣,他的臉因為憋氣而有些不自然的紅暈,水滴更是順著頭發一滴一滴的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哈哈哈哈,”待到喘勻了氣,他驀然大笑起來,整個身體都在劇烈的顫唞,可是這樣的笑聲隨著臉頰上的水滴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充滿了憂傷。

沈慕隨手抹去了臉上的水珠,從池中邁步上來,他自己的決定,怪不得任何人,又何必像個女人一樣自怨自艾。

擦乾了身上的水,沈慕隨意的披上了浴衣,然後走了出去坐在了書桌前,現在時間還早,應該趁著心情還算平靜想一想自己三個月後的時裝發布秀了。

撇去未完成的作品,沈慕拿出了一張新的紙來,開始用鉛筆隨意的作畫,他這次不想構圖,隻想隨著自己的心意畫出自己的心情,淩亂的線條在紙上隨意的組合著,拴釋著靈感也拴釋著沈慕的心情。

他自以為的平靜在紙上的勾勒,淩亂而又不堪,但是沈慕仍然麵色平靜的勾勒著,這幅小孩子一樣的塗鴉之作,哪怕隻是用來發泄也是值得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沈慕仿佛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一樣的不停的勾勒著,紙上的線條仍然淩亂,但是沈慕相信著這件作品也許會讓他滿意也說不定,手指快速的隨著眼珠的轉動飛速勾畫著。

淩亂,還是淩亂,甚至找不到起筆在哪裡,直到那最後一筆的畫出,他的手臂如同%e8%84%b1了力一樣垂落下來,臉握著的鉛筆也掉落在了地上,直到這時,沈慕才站起身來仔細端詳著自己的這幅作品,果然是不論從哪裡看都是淩亂,讓人幾乎慘不忍睹的線條錯亂的交雜在一起。

而沈慕隻有滿意的一笑,然後站在了遠處再次看向了這幅作品——平靜。明明近看那樣淩亂繁雜的線條扭曲成了優美的弧度,讓人隻是看一眼就能察覺出其中的平靜,極為的平靜,就像是無風吹拂的水麵一樣,讓人心情舒暢。

可是若仔細的看向其中某一處,卻再次激發出人的淩亂感,而這幅作品,代表的是沈慕的心情,他微微的勾起%e5%94%87角來,彎腰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鉛筆,然後在這幅作品的下角簽下了‘平靜’二字,然後才將它從畫架上拿了下來,收在了那些已經完成的作品中。

而此時的時針已經指向了午夜十二點的時刻,徹底放鬆下來德爾沈慕鬆了一口氣,然後才疲憊的躺倒在了床上,燈光被關上,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帶來習習的涼風,沈慕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疲憊的進入了夢鄉。

.......

有了夜晚的發泄,沈慕難得的一夜好眠,隻是再睜開雙眼,看著窗外暖暖的晨光的時候,心裡卻多了幾分木然,該來的終究是躲不掉,他隨著身體的習慣自然地從床上爬起,自然的穿衣、洗漱。

自然地陪著早起的父母還有方菲用了早餐,沈慕這才告彆了父母出了門,之前蔣明淵的車子已經還了回去,這次他駕駛上了自己好久不用的車子出了門,開慣了那種商務型的車子,再開自己這改良過的車子,沈慕的%e5%94%87邊泛起苦澀來,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他竟然又不習慣了。

改良過的車子不論是速度還是穩定性都極為的優越,即使沈慕儘量放慢了車速,蔣家的彆墅還是近在了眼前,等到車到達了跟前,大門竟然自然地打開等著他的進入,沈慕放棄了停車的打算將車子駛了進去,他對這裡極為的熟悉,將車子停進了停車的地方這才下車走了進去。

大門自然地打開,代表蔣明淵知道他已經來了,沈慕很自然的推開門走了進去,入眼的景象還是像之前的幾個月那樣沒有絲毫的變化,而那個男人也用著他最熟悉的姿勢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喝著咖啡,直到他走到了跟前才放下了手中的報紙,轉過頭笑著看著他打著招呼道“小慕,你來了,好久不見。”

沈慕有幾分的怔然,他想過他任何的反應,卻沒想過這種,像是老朋友一樣淡定自若的打招呼,就仿佛他所有的行為都被他視若無物一樣。

“怎麼了?”男人仍然微笑的看著他道“小慕,彆站在那裡了,坐吧。”

“好,”沈慕有些眨眨眼睛,慌亂的坐在了沙發的另一邊,用手扶著沙發看著蔣明淵道“你今天叫我來有什麼事要說。”他這樣說著,手心卻微微滲出汗來。

蔣明淵看了他一眼,也沒有拉近動作,隻是噙著笑意道“小慕,你覺得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解釋麼?”

男人的笑很是溫和,可是沈慕就是坐立不安,可以想見那些與他談判過的人每次承受的心理壓力有多麼的重,他研究了一下措辭,才下定決心的說道“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我跟方家的大小姐方菲訂婚了,雖然你之前說重新開始,但是經過這麼長的時間,我覺得我們還是不合適,我.....還是喜歡女人,所以,對不起,請你不要再糾纏了。”

“糾纏......”蔣明淵的食指曲起放在下巴上琢磨著這兩個字道“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方菲?”

沈慕不敢直視他看過來的目光,隻是握緊了拳頭垂下頭道“沒錯,要不然我怎麼可能和她訂婚呢。”

“這樣啊,看來已經成了定局不可改變了是麼?”蔣明淵的眸中閃過若有所思道。

沈慕緊張的咽了下口水,咬牙道“其實如果不做戀人,我們也可以做朋友的。”他說完有些緊張的看著蔣明淵的神態,然而什麼也看不出來,但是他總覺得事情不會如他想的那樣的順利。

“小慕,我覺得你可以先看一樣東西然後再作出決定比較好。”蔣明淵微微俯身拿起了茶幾上的遙控,按下了打開的按鈕。

而隨著那枚按鈕的按下,聽見那個屏幕中傳出的聲音,沈慕驀然的轉頭,整雙眼睛都有些驚恐的睜大了。

“明淵......夠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身影,沈慕幾乎控製不住渾身的顫唞,隻因為那個巨大的屏幕中放映的正是蔣明淵離開那晚他們的癡纏,他臉上的癡迷與忘我都仔仔細細的被記錄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家攻是不是有點卑鄙???????????麵壁思過去

☆、(三十八)真相

看著屏幕裡麵的那一幕,沈慕的整個身體都是僵硬的,而眼角的酸澀卻怎麼都掩飾不住,那一晚,他以為是他們的最後一夜,他所有的愛意與癡纏都在那一夜展現給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誰能想到竟然被錄製了下來。

難怪那夜的燈一直是亮著的,原來他是這個目的,他早就知道了他要做什麼,可是他就那樣的放任了,他掌握著他所有的動作,而他自己卻還像個小醜一樣在那裡誌得意滿。

修長的手再次按下了按鈕,屏幕變成了最初的黑色,男人仍然淡定自若的帶著笑意,仿佛閒談一般對著沈慕道“小慕,現在可以說出你的決定了。”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沈慕的眼眶微紅看著男人道,他早就知道這個男人的可怕之處,卻還在他的眼皮底下玩弄手段,不僅可笑而且愚蠢。

“怎麼樣?我並不想怎麼樣,”蔣明淵從沙發上起身,閒庭信步的走到了沈慕的麵前捏起了他的下巴道“我隻是想要你而已,小慕,我隻要你,懂麼?”

“那你為什麼不在我訂婚之前說,現在已經跟方家訂婚,沒有挽回的餘地了。”沈慕的手幾乎捏進了肉裡道,他可以想象如果他不答應,這份視頻一定會被出現在他最不想讓其知道的人的案頭,可是直到現在,他仍然想試一試。

“小慕,你想讓你父母知道你過著正常人的生活,我又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之所以現在才說,自然是想要成全你的這份孝心罷了。”蔣明淵放開了他的下巴坐下來將他摟在懷裡道“你說,我貼不貼心。”

“那你怎麼肯定方家會同意,”沈慕幾乎是破罐子破摔的問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說方家的方菲?”蔣明淵仔細的打量著他,仿佛怎麼也看不夠,然後卻答非所問道“小慕,你不想知道我什麼時候知道你的計劃的麼?”

沈慕驀然睜大了眼睛,他當然想知道,他自認為計劃毫無破綻,而這個人卻總是能一擊中的。

看著沈慕的這個表情,男人了然的一笑,然後低下`身附到了沈慕的耳邊%e4%ba%b2昵道“從你發出第一次信息的時候起,我就知道了。”

“信息......”沈慕的手腳有些冰涼,唯一能夠知道的途徑,隻有......

“方菲,”蔣明淵笑的%e4%ba%b2昵,他%e5%94%87邊的熱氣微微吹拂在沈慕的耳邊道“小慕一定沒想到方菲是我安排的人對不對。”

沈慕的心裡泛起濃濃的無力來,他的計劃還沒開始前,方菲就已經在他身邊了,難怪,難怪他什麼動作蔣明淵什麼都知道,毫無防備的方菲是這樣,那麼他身邊還有什麼人是他的人麼。

“我總是給小慕機會,可是小慕卻總是騙我,你說我的耐心都告罄的時候,該怎麼樣對待你呢?”男人的話語中終於帶上了冷意,他的整個懷抱讓沈慕的骨頭都有些發疼。

隻是現在的沈慕已經興不起念頭來著掙紮,他所有的後路都被堵死,沒有一絲的餘地,就算是真的能逃到國外,這個男人也一定有本事將他給找他出來,他真可笑,明明知道這個男人的可怕之處,卻還是長不了教訓。

男人說完那句話,複又笑了起來,他%e4%ba%b2昵的%e5%90%bb了%e5%90%bb沈慕的%e5%94%87角,然後一用力將他整個人都抱了起來往樓上走去。

“小慕,這麼久都沒有碰你了,你該好好補償我的。”

這是沈慕被放在床上時能保持清醒所能聽清的最後一句話,隨後他隻能感受到男人給他帶來的灼熱。

熱了身,卻冷了心。

人就是這麼可悲的一種生物,即使心裡如何的抗拒,身體卻總是能作出最誠實的反應來,他的視線隨著男人的動作不斷的晃動,然後就是沉沉的黑暗的降臨。

.......

沈慕醒過來的時候,能清晰的感覺到身體的痛楚,他有些自嘲的笑了一聲,看來他的這副身體還真是有些作用,竟然能讓他在昏迷過去的時候讓男人也沒停下來。

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仍然是最熟悉的房間,隻是房間裡麵隻有他一個人,沈慕有些艱難的爬起來,然後換上了床邊的衣服,隻是他再看手機的時候,卻發現已經過了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