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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女配掠奪記 陳淵 4470 字 1個月前

想了想補充這些東西也不要多久,便朝廚房去了。

而侈玉沉回到房裡,去周國路途遙遠,有的東西還是要多準備一點。

打開床頭的暗格,裡麵放了十來個小瓶子,他先拿出一個,接著想了想又多拿了一個。

他天生心中有疾,這裡麵裝著護心丸,可應對他身體的突發狀況。

環視被收拾的整整齊齊的房間,想著這段時間淵歌都是睡在他房裡的,他這一去,是不是該給她安排個客房?可是怎麼解釋這突然多出來的人呢?

正想著,淵歌突然推門而入,本想著跟他告彆一聲,卻見他突然走過來,好似小心的詢問,

“我去周國,你是要住在這還是再給你安排客房?”

“……不用了,我……”

“還有……”侈玉沉皺皺眉,掏出一個玉佩給她,“這段時間怕是無趣,那尚香坊倒是個解悶的好去處,拿著這牌子便能去我的廂房,聽曲看戲也聊勝於無。”

淵歌看了看牌子又推給他,

“真不用了,我都……”

“還有你喜歡吃辣,不過侈國的辛辣調料都是從藩國進貢來的,我一直吃的清淡所以隻怕庫房也所剩不多……”

他將玉瓶又放回原處,也不避諱這個暗格,略一思索道,

“現下還有時間,我去父皇那給你要一點來!”

淵歌聽著突然拉住他,扭著秀眉道,“……其實你萬不必如此……”

侈玉沉笑著打斷,“這是什麼話,我侈玉沉把你當朋友,這些都是應該的。”

他想了想,又補充,

“他們疏遠我,我友人不多……你自是不知你對我有多重要。”

你自是不知你對我有多重要。

淵歌一愣,突然笑問,“你覺得我對你很重要?”

侈玉沉展顏一笑,語氣卻擲地有聲,“這是自然。”

說著,也不管她,又去收拾其他的東西了。

留淵歌在原地心中卻翻覆不止,好似一灘死水,又起漣漪。

在這個世界,在那個世界,兩本書,三世人。

她逍遙,強橫,孤寂,能毀滅萬物,但兩年來,卻難以融入這世間任何一處,好似與天地都格格不入,有時候她經常想,離了這裡,她又能去哪呢?

侈玉沉,雖然是一個古人,甚至隻是一個書中的人,他癡情,果斷,勇敢,他好像是假的,但是淵歌站在這裡,卻能聽到他血脈跳動的聲音。

種種種種。

是她鑽牛角尖了……

既然她無處可去,既然這人覺得她重要……那她陪他走一程又何妨?

不,他們之間那麼精彩,她一無聊之人,就呆著他們身邊看看戲也不也不錯?!

☆、三天三夜

萬事俱備,明日就能前往周國之時,一隻信鴿……落在了太子府寢殿的窗口,淵歌斜睥了那隻肥胖的鴿子,略有所思,微微撇嘴。

“這是……我贈與冉兒的鴿子。”

侈玉沉一愣,隨即驚喜!一把抓住鴿子,果然看到一小封信軸,瞬間,眉梢上都溢出悅彩,“冉兒她……第一次送信於我,也不知要說什麼……!”

淵歌躺在軟塌上無語望天,但見他欣喜,實在想潑他冷水,便懶懶道,

“彆那麼激動好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滯留婦人收到夫君家書了呢!”

“你嘴不損會死麼?”侈玉沉學著以前淵歌的口%e5%90%bb,不滿道。

“會內傷的!”

侈玉沉懶得與她貧嘴,快速打開信件,幾乎是一目十行看了下來。

但臉上笑容越來越淺……到最後,整張臉幾乎化為寒冰,讓人望而生畏!

“這,這不可能!”

信件瞬間捏作一團,淵歌冷眼瞧著他捏著信團左右走動,忽然想到狠處,一掌拍在桌子上,登時四分五裂,激起一片木屑。

門外小斯聽到響動忙出聲詢問道,

“殿下!您,您怎麼了?”說著就要闖進來。

卻被一股內力形成的風暴撞出老遠,

“滾——都給本太子滾遠些!”

原本要圍上來的家丁迅速散去,室內也因為一場內力波動變得十分狼藉。

淵歌護住身下軟榻,煞有其事的掏掏耳朵,誇張嬌嗔道,

“輕點,你可嚇壞人家了!”

這模樣放在平時,侈玉沉還會嘲笑兩句,但現在,他顯然沒那個心情。

淡漠之極的眼神掃過來,淵歌心有戚戚,美眸轉了又轉,最後還是乖乖的不再說話。

說來,他們遇到這麼久,侈玉沉還從來沒有對她露出他如此冷漠的一麵,以至於淵歌幾乎忘了……真正的侈玉沉,在侈國,那可是能止小兒夜啼的。

她大致能猜到信裡說的什麼,不過就是些,兩人不合適,趁早斷了,她要成%e4%ba%b2之類的話……隨著侈玉沉身上不停釋放的冷氣,她覺得空氣都好像變得寒冷了些。

夜深如水,屋內一片靜逸。

大怒過後,卻一種無儘的落寞漫上他的眉眼,侈玉沉站在那,方才的氣勢一點點被收斂。

抬頭看過來,也隻是眼巴巴的望著淵歌身後的某一點,讓淵歌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憐……

“她居然要成%e4%ba%b2了……”

說不上喜怒,隻是一種淡淡的陳述。

“而且……”他忽然慘淡一笑,“而且就在……三日後……”

這叫淵歌吃了一驚,沒想到那周胤這麼狠,一下就將婚期提前了這麼多,這下,算真絕了侈玉沉破壞他婚禮的可能性了。

“居然是三日後!她好算計啊!”

侈玉沉說完頹然坐下,無神的目光中突然露出幾分尖銳,“他們以為,這樣就能撇開我了?”

“事已至此,你……”

“就算成%e4%ba%b2了又如何…?就算她放棄了又如何?我承諾的,一定會做到……”說著咬開了嘴裡的藥丸……

“你知道嗎?”一點神光點亮了他的黑眸,“其實自我第一次遇到她起,冥冥之中就好像有一個聲音告訴我,她會是我的……”

瞬間,藥力馬上開始作用,雙眸覆上血絲,

“三天是嗎?三天!我也能到!”

“你瘋了!”

感覺到侈玉沉身上的氣勢節節攀高,淵歌連忙坐起身來,略微一想,就知道他是服下了某種能大幅度提升能力的禁藥,難不成他想用輕功,飛上三天三夜?!

可不等淵歌做出反應,侈玉沉已經破窗而去,那正是大周的方向!

☆、生死不知

這世界人都瘋了麼?

淵歌施展著輕身術跟在侈玉沉身後,狂風呼嘯而過,這樣的速度,連鳥兒都做不到,但是眼前那個人,卻絲毫沒有停頓過。

淵歌不由苦笑,她也瘋了麼,居然無聊到跟著一個凡人發瘋。

他大可以求求自己啊,他不是一直以為自己是絕世高手麼,為什麼不求求自己想辦法,而是要采取這麼極端的方式呢?

若是真這樣飛三天,這樣透支生命力,就算到了大周國,不死也殘了吧?

究竟是怎樣的力量支撐著他這樣不管不顧?難道他不知道,他除了是自己,更是一個國家的太子,唯一的繼承人?

不可否認,淵歌有點生氣了,氣他年少任性,不顧後果!

雖然她好像忽略了……

此時的侈玉沉,不過才十九歲……不管他表麵上多麼冷淡,卻也正是男人最不顧後果的年紀。

深寒露重。

無數的枝葉在身上抽出條條血痕,侈玉沉幾乎感覺不到疼,他現在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到大周,他要問問她,如果他實現承諾而來,她是不是還要嫁給彆人?

他想知道!

如一種信念,如入骨髓。

細細的血珠拋灑在夜空,落在淵歌臉上。她探出%e8%88%8c尖%e8%88%94到一點點——晚風撩起長裙,她此刻如妖精一般魅豔逼人,可咫尺眼前那人,卻不懂得欣賞。§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冷眼瞧著他跌倒爬起,滿身傷痕。

淵歌看著看著,卻沒有出手過一次,直到晨曦浮動,霞光縷縷,她才恍然,不知不覺中,她竟然跟了他一夜。

其實有好幾次她停了下來,最後卻又不知不覺跟了上去。

她知道,就算沒有他,侈玉沉也不會死,他會完整的趕到周國,他會破壞那場婚禮,他們之間的糾葛,這不過是個開始。

但是她如何能夠?

究竟是他不服氣的眼,還是這固執讓她微微動容?

淵歌不僅一次告訴自己,這是錯的,他隻是某人筆下虛構的一個存在,或許他的每一個思想都已經固定了。

但是她如何能夠?

她迷茫了,因為她切切實實在他身上感受到了那種執著,銳無可擋的執著,這不是一個假的存在能演化出來的。

她淵歌的力量絕對能洞穿所有傀儡!

他是真的一個人,是真的在為一個人,更是為了他自己拚命爭取。

就好像他說過的。

這一生,難道非要建功立業才不算罔活?

他年幼,卻不無知,他能武定江山,能肩挑國梁,但淵歌知道,這並不是他看重的,他看重的,遠才大周,所以他為之跋山涉水,赴湯蹈火……

開始淵歌覺得他幼稚,竟為了女人這樣折磨自己,可是這一個晚上,她想通了。他隻是隨性罷了,他不是不懂,隻是深刻明白,什麼,才是他要的吧……

男人,每一個年紀都會有他要的,他們永遠都會為了他想要的不顧一切。

就好像現在,侈玉沉想要木冉香的一個回答。

……

紛亂的枝椏抽打在身上,但是此時侈玉沉並感覺不到痛,他是自信的,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完好的趕到她麵前,或許他並不在意她是不是會嫁人,他隻是想要證實……再來一次,她會不會選他?

當年她那一句等,是不是真的到了極限?

午後的烈日揮灑在他肩頭,侈玉沉有一瞬間的暈眩,五內好似被火焚燒,他卻舍不得休息一刻。

“你想死麼?”

淡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似平日的嬉皮笑臉,他好像這才真正接觸到淵歌真實的一麵。

侈玉沉沒有回頭,他不是沒想過請淵歌幫助,而是這件事,他必須來靠自己完成,無關旁人!

淵歌腳下快一步與之並肩,但見侈玉沉麵色蒼白似鬼!在午日烈陽下沒得半點生氣,不知為何,心中一緊。

手不由一推,

“你快給我停下!”

卻不想,不過輕輕一推,侈玉沉卻好似重擊,身子一傾竟然從半空直栽下去!

☆、多管閒事

卻不想,不過輕輕一推,侈玉沉卻好似重擊,身子一傾竟然從半空直栽下去!

“侈玉沉!”

不過一念之間,淵歌便接住侈玉沉落地,他茫然的睜開眼,看著眉眼隱有焦急的淵歌,安慰一笑。

“沒事,大概是……%e8%84%b1力了。”

如此停下來,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