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死回生
“——並非在下心狠,隻怪,他非死不可。”
說道最後笑意更深,解決了心腹大患的他,隻覺得心中大鬆。
雖然眼前這人給他莫名的威脅感,可他到底是皇族之人,即使再沉穩冷靜狡詐,這與生俱來的威嚴也是不容旁人威脅造次的!他又憑什麼要聽這陌生女子的擺布?
在場一百多位黑衣人似被這乍現的鴻光所折服,紛紛舉刀單膝下跪。
“武王英明——吾等誓死效衛!”
“吾等誓死效衛!”
林中血腥味漸濃,淵歌與周胤對視幾秒,突然大笑起來!
本來她隻是心血來潮,卻不想這凡塵之間還真有人挑戰她的權威。
他們並不是平等的存在,儘管淵歌來自現代,但因為淵歌霧樹的心理影響了她,還有她自身絕對的強大,所以有時候說話,她並沒有將對方放在與自己平等的地位上,她可以翻手雲,覆手雨,這些人,是不是不知者無畏……?
雙眸掃過眾人,天生自然的隨和之氣散去,微微一笑間,那種淩駕於萬物之上的氣勢便展露出一絲頭角。
在這個世界上,她的存在,可以說是天!是神!……皇權也好,皇族也罷。
隻有她願意或不願意,不會有她做不到,不能做到!怎麼可能有什麼能逆著她的心思來?
“……此世間上,此人,是不是該死,我說了才算!”
低沉的女聲似有感歎,好像這兩年來第一次意識道這個事實。
周胤被她身上一種莫名的氣勢所攝,但仍覺得此人未免太過狂妄,不由出言諷刺,
“沒有人能左右生死,亦或,能左右人生死的,會是人?”
“那自然,算不得人的……”
淵歌一笑,突然動了!
所有人立刻虎視眈眈的舉起刀,卻見眨眼之間,她已經步伐輕穩的越過眾人走到侈玉沉的身邊,在所有人未反應過來之際已微微附身,喂了他一顆不知什麼藥丸。
一係列舉動完,她緩緩抬頭,無視眾人瞬間驚懼的眼神,挑釁一般朝周胤輕笑怡然。
“我會讓你知道……若我不許,就算他死了,也要給我活過來!”
穆良忍了又忍,雖然這女人的氣勢太過詭異,身法太過離奇,但實在也太目中無人了!
剛要出言諷刺,一道微光閃過,就見明明必死的侈玉沉突然一聲低哼,那死不瞑目的雙眼登時有了光彩,將在場之人驚得半死!
饒是鎮定如周胤,此時也不由微撐了雙眼!
沒有人比他更知道匕首上的毒有多狠!沒有人知道他下手的位置有多準!他還在侈玉沉心口用刀鋒轉了一圈!就算神醫在世,也不可能救得活侈玉沉!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周胤第一次覺得是不是自己的毒被人換成了假冒偽劣產品!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若是讓他們看到,侈玉沉身上的傷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他們才要抓狂!
廢了這麼多心血,死了那麼多兄弟,最後還是比不上人家一顆藥來得有效!
侈玉沉覺得自己陷在溫泉之中,飄飄浮浮之間,翻了個身沉沉睡了過去。
淵歌將手放在侈玉沉額頭之上,瞬間卻將他的記憶摸了個便。
無聊許久的人突然對周胤一笑,月亮躍出烏雲,透過樹隙,銀亮的冷光剛好打在她的臉上,眾人第一次看清她的容貌。
如拂去塵土的明珠,如穿透雲層的陽光。
一笑似繁花盛開,不知叫多少人怦然心動!
“……真有意思,周胤小王爺是嗎?你們這三角戀,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女主出沒
一行人剛過周國國都城門。
“……主子。”
“嗯?”
……
“…主子…”
帶著人皮麵具的周胤斜睥他一眼,“有什麼話說便是。”
穆良摸摸頭,有些話他老早就想問了,憋了一路實在難受!
“那女子……”周胤一個眼波橫來突然改口,“咳咳,淵歌姑娘,她說的話可信麼?她說能讓侈太子不記得那晚就不記得?一個……一個女人而已……”
聲音到最後已是嘟囔,他實在不甘心,多好的一個機會啊,就算那女子有通天本事,他們一百多精英殺將,還拿不下?為何要放虎歸山?
周胤坐在馬上搖頭晃腦了片刻,最後隻道,
“……那淵歌女子,非凡人也。”
隻怪自己時運不濟,大費周章,卻還是殺不了侈玉沉,就連那女子要帶走他,都沒有辦法拒絕,因為她那一顆藥,還有近乎神跡的身法!
這下穆良就更不明白了,他有些粗狂的五官擠在一起,又問,
“既然主子對這女人這般推崇,咱也不想她是不是真厲害了,不過那藥確實是極品!而且,若是她真有本事,能讓人忘掉一切,那主子您咋不自己收下?這樣有大用的美人,豈不是比……那木三小姐……”
周胤臉色一頓,坐下的馬兒也停了下來,一雙曆眸定定的望著穆良……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穆良突然覺得好像所有的聲音都消失的一般。
“你覺得,本王欲成大事,還需依靠女人?
再者,冉香,是你們未來的女主子,你最好給本王,牢牢,牢牢地記著……!”
“……是!”
穆良嚇得差點把將軍二字喊了出來,看著繼續驅馬向前的少主子傻傻一歎。
“真不知道怎麼想的,娶一個心裡有人的女人,還不如娶一個有用的呢!”再說,那淵歌姑娘多美啊,穆良想回憶出美人的模樣,可偏偏怎麼都想不起來……
搖搖頭,哎,還是那木三小姐厲害,不過一個清秀點的丫頭,就能把將軍這樣的人物都迷住……再加上一個侈國太子,小小年紀就一個紅顏禍水啊!
*
“小姐,小姐!”翠兒伸手推了推少女,
“您啊,又癡住了!莫不是在想那……”翠兒吃吃笑,反應過來的女子嬌嗔了她一眼,
“再亂說話,看本小姐不叫人把你發賣了去!”
“哎呦,小姐大人大量!可饒了奴婢吧!”翠兒立刻討饒,小小圓圓的臉上卻一點懼意也無,她們家小姐,就愛這樣捉弄人!
女子無奈的揮揮手,“好罷,你先下去罷。”
翠兒嘻嘻一笑,隻說,“是。”
木冉香被打斷思緒,放下手中端了半響也未曾翻過一頁書,微微一歎,望著天邊雲霧,惆悵萬分。
雖然種種證據指向玉沉,但是她仍然不信,昔日的笑顏誓言曆曆在目,她如何能……
罷罷罷,她在想些什麼!她與侈玉沉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當初不肯跟他走不是已經明白了?她還在想些什麼?
玉佩已失,緣分已儘,就這樣吧,嫁給周胤也沒什麼不好的。
想到周胤屢屢安排,關懷備至,她總算露出一抹笑意。
與侈玉沉,那是有緣無分。
或許周胤,才是她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
突然傳來叩門的聲音,翠兒在門外憤憤道,
“小姐,二夫人又來探病了!”
木冉香一愣,臉上的柔情瞬間化為點點冰霜,二夫人就是死去的木二爺正妻,自夫君死後,她四處哭鬨,從祖父,到母%e4%ba%b2,到自己,不知情的人見她這般,指不定怎麼懷疑父%e4%ba%b2呢,父%e4%ba%b2向來與二爺不合,雖然這次翻查結果,指定木二爺乃侈國人所殺,但是她這樣鬨實在不像話!
木冉香回床榻上躺好,秀麗的小臉上露出一絲冰冷。
當初她要分家,如她所願分了,現在二府的頂梁柱死了,就想帶著子女扒過來,哪有那麼好的事?
上一世,若不是她刻意先分家,然後跟二伯兩人合謀,找外人陷害自己的父%e4%ba%b2,她父%e4%ba%b2有怎會猝死獄中,祖父怎會吐血而亡?他們二府倒是摘得乾乾淨淨。·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隻怪當時不知二府何等心狠,隻道是父%e4%ba%b2的弟弟,自己的二伯,分了家還願意收留她們母女,這恩情實在大過天。
後來父%e4%ba%b2平冤昭雪,恢複職位,但父%e4%ba%b2已死,母%e4%ba%b2顧念二伯大義,自願向聖上請求,由父%e4%ba%b2之弟代替,因為聖上有愧,又是亡臣遺孀的意思,便準許了。
直到二伯成了丞相之後,那爪牙才顯露而出,怪她們兩傻,竟把豺狼當恩人!
可她們母女不過弱女子,如何能逃得過丞相之手?母%e4%ba%b2在木府中受儘淩辱,最後被二嬸使喚得活活累死!
她也被二嬸嫁到比她大五十歲的人家做填房。
想想每晚生不如死,叫天天不應!隻覺得恨!恨!恨!
最後她被小妾害死,死不瞑目。
好在,蒼天有眼!讓一切可以重來!
木冉香狠狠一笑。
木府三位小姐,其實隻有她才是大房,兩位姐姐都是二房嫡女,想到才分了家,一切陰謀還未實施,二伯便沒了,難怪她們慌了手腳!
也是,分了家,又沒了家主,不知她那兩位眼高掛頂的姐姐會配給什麼樣的人家呢…
隻聽簾子撩開發出叮鈴鈴的聲音。
木冉香寒著的臉立刻轉成虛弱的模樣,一雙美眸沉沉望去。
翠兒幾人沒有攔住,一衣著華麗的女人已經哭著撲了過來,登時香粉盈滿屋!
“二嬸命苦啊!沒了夫君可怎麼活?!”婦人撲倒在床榻邊,手帕挾淚,見木冉香目光悠悠,心中一縮,又繼續嚎著,
“平時二嬸最疼香兒你了!你兩個姐姐也是,這下她們沒了父%e4%ba%b2,以後可怎麼過?”
……諸如此類的抱怨,也不管對方是不是聽了進去,婦人隻顧絮叨命苦…
…而哭了許久,見木冉香始終無動於衷的模樣,這婦人也有些掛不住臉了,不由收了哭腔訕訕道,
“……怎麼…香兒要做武王妃了,就不管你二伯一家死活了?”
強撐倦意的木冉香聽到“武王妃”三字,
突然一笑…
------題外話------
人物都出來了,為什麼月票還沒出來呢?
……雖然本人目前還不曉得月票有什麼用,但是大夥都在喊!那一定是好東西!……我也要……
☆、女配風情
淵歌托著腮望著侈玉沉,他現在身處太子府,正在接受數十位禦醫輪番診治,侈國君急得在外頭走來走去!
他老了,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可怎麼就這麼不省心呢?
禦醫們私下討論一番,最後一個最為年長的走了出來,
“啟稟陛下,臣等診斷結果一致,太子這是受到重創,又經奇藥修複,現在昏迷,不過是因為藥力還未散去,無需再用藥,靜養最佳。”
老國君皺皺眉,很和氣的臉上卻有一雙很淩厲的眼,“什麼奇藥?”
老禦醫遲疑半響還是老實回道,“臣等不知。”
老國君瞪了他一眼,但是聽到兒子身體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