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竟然這般道貌岸然!
一個個麵對利益就想要過河拆橋!
眼見眾人神色詭異的圍過來,她的氣憤又統統變了了畏懼。
“彆過來!你們想怎樣?!”
那尊者突然一笑,
“諸位道友,那淩仌抉難纏得很,但這如花似玉的妹妹卻是他的心頭肉!吾等且先作壁上觀,待那兩人鬥得魚死網破,若是那妖女得勝,吾等便直接將其斬殺之,以絕後患,若是淩仌抉……”
他冷冷一笑,“若是淩仌抉,有其%e4%ba%b2妹在手!不怕他不受降!要知道他常年生活在神山,對山上那些陣法困術必然精通……”
“卑鄙!卑鄙!哥哥不會中你們圈套的!”
淩仌雪想逃,可是被三百大乘修士圍住,她哪裡跑得掉,隻能在心裡祈禱哥哥早點發現他們倒戈,快快逃離這裡!
再說淩仌抉與淵歌對上,因為一邊要用一半的功力保持體內靈力平衡,一邊要與淩仌抉相鬥,幾次交鋒都險險暴體。
所以儘管她現在要比原來強上一倍,現在也不過打了歌平手。
直到體內那狂化的力量暫時被神魂壓製片刻,淵歌能調動更多力量後,便決定速戰速決,拚一把!
徒手捏住對方蓄滿靈力的一擊,她驀然一笑,
“淩仌抉,遊戲該結束了!”
淩仌抉臉色一變,感到對方氣勢徒然升高!他大驚!恍然以為淵歌霧樹已經打破禁製飛升成神了!
☆、過河拆橋
他恍然以為淵歌霧樹已經打破禁製飛升成神了!
昔日愛慕自己之深的女子,一掌攜破軍之勢襲來……他說不上太痛,雙腳落地之時卻狠狠吐出一口鮮血來!
僅僅一擊,他已落了敗局!這難道就是神的力量?
淵歌在藥力催化下已經基本與原身融合,所以看到對方口吐鮮血雖然覺得%e8%83%b8口隱隱一痛,卻不動分毫,力量大增下,她雙耳一動,嘴角陰笑,居然能聽到神山外的竊竊私語!
淩仌抉在吞下一把丹藥準備再次相拚,淵歌卻收了手。
若是以往,淵歌霧樹絕對是不死不休,那麼他也絕對不會手軟,可是這次相見,淵歌霧樹變得很是奇怪。
不……非常奇怪!
這種怪異感叫淩仌抉一陣心煩,卻還是停下動作,做出防禦舉動來。
“淵歌霧樹!你究竟搞什麼花樣?!”
他語速很急,似乎有點氣急敗壞。
淵歌可不是真正的淵歌霧樹,心有思量下哪裡會管他?或許外麵越是亂得天翻地覆,她越能渾水摸魚……
“……說來…你也五百多歲了,怎麼還這般莽撞?你我切磋了這麼久,可看到你那些臨時戰友過來幫幫你?”
她忽然狡黠一笑,
“孩子,你被人當槍使了!”
本來再正常不過話從慘遭背叛的人女配口中說給昔日深愛的男主聽都是十分怪異的。
她可以尖叫,瘋狂,卻不該這麼冷靜說“孩子,你被當槍使了!”
淩仌抉被她那一笑晃花了眼,等他遲遲反應過來淵歌說了什麼的時候,不由臉色一變!
不好!雪兒有危險!
不待分說,他控著破冰飛劍飛快朝外衝,靈氣飛速帶動氣形成漩渦狀旋轉而去。
神山下圍觀的人默默望天,高手過招天空總有異象,動靜大了,神山之巔便傳出陣陣響動,可很快卻截然而止!
眾人麵麵相覷,這也太快了……莫非他們打完了?
那究竟是淩仌抉贏了,還是那妖女?
遠遠的……一段漩渦般的靈氣流噴吐而出,眾人倒吸一口冷氣,瞧見出來的竟是淩仌抉!都意外非常!
這時一人迫不及待的飛上前來,頗為緊張的望了望他身後,語氣都有些顫唞,
“不知淩小友可是製服了那妖女?!那妖女是不是早就是油儘燈枯之境?”
這樣說著,心裡又十分後悔,早知道那妖女傷的這樣重,他就自己打頭陣了,說不定能得到那妖女貼身存放的至尊法寶!
淩仌抉理都不理那人,隻是站在劍柄上望著眾人,神情冷漠至極,
“不知舍妹何在?”
眾人臉色微變,那尊者卻主動向前走來,一撩廣袖,
“淩小友莫急。”他語速溫和,可神情略帶嘲諷,
“……隻要淩小友告知吾等那妖女的情況,吾等馬上將令妹歸還!”
“你!”
望著所有人不友好或躲避的眼神,淩仌抉哪裡不明白自己被人反水?
枉他當這些人是正人君子,名門正派,在利益的麵前全部都是浮雲!
一種背叛的感覺燒的他雙眼通紅,不過他也不是莽撞之人,不信任這些人之後,他馬上做出防備的姿態來。
“諸位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要反悔?”
眾人神色古怪,那木姓修士又跳了出來,聲厲尖銳,
“什麼反悔不反悔,你等邪魔外道本就是吾等正派人士公敵!吾等不過是奉尊者之令假意與你相迎,就是為了將你等妖邪儘數鏟除!如今那妖女已死,你還不束手就擒?!”
“所以你們就抓了她?”
淩仌抉目光似冰,一寸一寸的掃過眾人,語氣猶如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若不是我……你們連神山的邊都摸不到!現在是要過河拆橋…嗯?”
☆、誰算計誰
“若不是我……你們連神山的邊都摸不到!現在是要過河拆橋…嗯?”
破冰劍感受到主人的憤怒發出嗡嗡的劍鳴,劍身飛快流過道道華光。
在場三百修士個個麵色微變,因為他們皆感受到自己的本命法寶發出共鳴,可見那淩仌抉的破冰劍品級在他們之上。
淵歌感覺到頭上的發簪陣陣發熱,她取下簪來,一頭秀發如瀑布般鋪泄而下,簪子發出黑色內斂的微光,感受到來自主人的安撫又漸漸隱滅了去。
淵歌本能的默念出幾句咒語,小巧的簪子便一點點漾開,變成一柄漆黑隱有金色流紋的寶劍!
此劍名為破封,與破冰是母子劍,方才就是感受到子劍憤怒的翁鳴,母劍才會發出光芒。
淵歌暗自竊喜,這是證明淩仌抉他們要開始自相殘殺了麼?
那麼她乘亂離去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不能說她沒誌氣,要知道,原著淵歌霧樹可是狂化了抱著必死的決心跟他們拚的,她現在不過是用藥力強製壓下舊傷,力量提升了一點而已,還隨時麵臨爆體的危險,她這樣的狀態,頂多多了幾分活命的機會,萬萬不敢想將來人殺儘……
不過眼下這情況豈不是天助我也?
淩仌抉握劍的手青筋直暴!從對方的靈寵噬月天狗體內傳出熟悉的呼救聲,他恨不得將這條吞了雪兒的死狗一分為二!
“淩仌抉,還不放下破冰劍!?”
尊者摸了摸長須,陰冷一笑,
“不願意?嗬……你若不從,噬月馬上就會將你心愛的妹妹淩仌雪消化掉!如此……你還要反抗?”
噬月天狗發出嗚嗚的聲音,凶狠的臉上居然人性化的露出嘲笑的表情,還磨了磨牙。
真是卑鄙!
“哥哥……唔唔……莫向此等鼠輩屈服!”噬月天狗腹內含糊的傳出淩仌雪憤慨不屈的聲音,可是軟肋被擒,淩仌抉哪裡放得開?終收了寶劍。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你們想要什麼?”
淩仌抉戒備的望著眾人,明明都是靈界有頭有臉的正派人物,他也願意寶物與之共享,他們為什麼還要如此?
“早這般配合不就好了?”尊者使了個眼色,噬月天狗便退到人群之後,其他修士卻圍了上來,看著淩仌抉的眼神皆是貪婪。
“吾等念你未曾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又誅殺了天魔妖女,可以放你一條生路,隻要你交出天地功法,諸多此往,一概不究!”
淩仌抉聞言兀的冷笑,功法,原來竟是衝著這個來的?
但是天地功法何等蠻橫,豈是人人可練?況且,真的交了功法他們就會放人?經此一遭,他怎會再信這些被利益衝昏頭腦的正派人士?
冷笑漸泯,他挑眉,神色頓時變得輕佻起來,
“……誰說淵歌死了?”
*
此言一出,四下皆驚!合計整了半天大夥都被淩仌抉耍了?!原來方才隻是虛晃一招不成?
尊者麵目含霜,
“淩小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方才神山打鬥隻是你師徒切磋不成?”
淩仌抉雙目含煞望著這領頭人,真看出來,平時顯山不漏水的人心機這麼深,不過既然他們忌憚淵歌霧樹的凶名,此時正好為他所利用。
他垂眼,用手緩緩撫過破冰劍鋒,冷冷道,
“師傅說的果然沒錯,隻要她假傷落逃,又以神山為幌,靈界所有大能皆不能抗拒,才能一網打儘,以報她昔日受辱之仇!枉我再三求情,不想原來你們真的是那等不擇手段之人,真叫人惡心至極。”
眾人聞言驚慌起來,莫非自己被寶物迷了眼,中了那妖女圈套了!
所謂昔日受辱,不過是一場不光彩的戰役,他們以多欺少,趁淵歌霧樹實力未成之時將其重傷,百般羞辱,各種折磨隻為奪其功法,叫她差點致死!可惜最後逃%e8%84%b1了。
這也是為什麼淵歌霧樹明明用不上也要四處去搶奪寶貝的原因,眾人敢怒不敢言,當初沒能殺死她,現在更不能與其抗拒……
若這真是一個圈套,以那妖女之狠,這是想將他們一次打儘!
有人開始蠢蠢欲動起來,淵歌霧樹雖半神之身,但是他們這麼多人,抱著必死之心未必沒有一拚之力!
淩仌抉看在眼裡,笑道,
“可笑諸位活了許久,都看不出這等計謀,可見利益熏心!等著吧,方才我入山隻為助師傅一臂之力,待師傅解了封神禁,憑著飛升前一擊,就能叫爾等儘滅!什麼大能,什麼尊者?不過螻蟻罷了!”
說著手指尊者,神情肅容,
“我淩仌抉並不是大奸大惡之人!本來虛晃一招隻為試探各位心思,若是真正正派之人,我也不願相殺,必定上求師傅留他一命!沒想到……”他很是失望一掃眾人,最後直指無上尊者,
“……想必諸位也是受了這道貌岸然之人迷惑,若是諸位願拿下他交予師傅!我必向師傅為諸位求情!是生是死皆在諸位一念之間,但是這人!他非死不可!”
尊者被淩仌抉指得發毛,看著眾人被淩仌抉三言兩語所哄騙,越來越不相信的眼神,不禁寒毛倒豎,麵上強撐不動!隱隱釋放出威壓!
“你這小兒,滿口胡言!如此花言巧語不過就是想逼老夫放過淩仌雪罷了!
且不說這一切是不是真的,就說那封神禁是那麼好解除的?隻要吾等一擊而上,定能在哪妖女禁製未解隻是將其誅殺!諸位千萬被被這小兒迷惑了!”
☆、危機之時
場麵登時寂靜,兩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