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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就像是一對幸福的平常人。

最後,弗蘭茨對頌儀說:“我一直有個擔心的問題。”

“什麼?”

“關於我的母%e4%ba%b2蘇菲,我希望你能和她和平相處。”

“哦,這不是什麼問題,弗蘭茨,你知道我不是那種哭哭啼啼的人不是嗎?”

“對此,我不得不提前勸誡你,你可以像愛自己的母%e4%ba%b2一樣愛她嗎?”

“這不是問題,弗蘭茨,如果她愛我如自己的女兒一樣的話。”頌儀眨了眨眼睛。

弗蘭茨%e5%90%bb了%e5%90%bb她的額頭。

“她會的。”

頌儀知道弗蘭茨的擔心並不是毫無道理的,但這已經是後話了,眼前她馬上就要麵臨的又一個重大挑戰就是婚禮了。

皇帝的婚禮就像是一場公開的表演。

頌儀必須乘坐船從巴伐利亞離開去往維也納。

弗蘭茨為這個婚禮準備了一個驚喜。

他那艘用自己名字命名的豪華大船上,在船頭甲板的地方放滿了新鮮的玫瑰,色彩鮮豔,花瓣飽滿,當新娘站在船頭揮手致意的時候,看起來魅力非凡,維也納的百姓們都驚歎於這位來自巴伐利亞公主的美麗,當然,也有些人對此懷恨在心。

“彆緊張,茜茜。”盧多微卡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拍了拍旁邊女兒的手臂說道。

“媽媽,茜茜在您的右手邊。”海倫笑著說。

盧多微卡愣了一下,就看到女兒們都笑著瞧她,好像今天這場盛大的婚禮隻有她才是緊張的那一個一樣。

“好吧好吧,彆緊張就對了,微笑,茜茜,你的臣民們都看著你呢!”

她的臣民?

頌儀眨了眨眼睛。

她現在耳邊幾乎都是鬨哄哄的,到處都是歡呼聲,盧多微卡本應該小聲告訴女兒們的話語,現在也必須扯著嗓子說。

維也納的宮廷貴族們有多矜持,百姓們就有多外放。

哈布斯堡的很多貴族們瞧不起頌儀,因為她的母%e4%ba%b2作為公主下嫁了一個沒有封地的公爵,他們家還經常接待下等人,但百姓們不在乎這些。

巴伐利亞的伊麗莎白公主同他們的奧地利皇帝聯姻他們可得了不少好處,那可都是看得見的實打實的好處。

一些政治犯被大赦,賦稅減輕了不少,所以,他們越瞧這位皇後就越順眼,更彆提她的確是個漂亮的人!

多瑙河像是一條藍色的緞帶,蜿蜒流淌,把頌儀從巴伐利亞帶到了迷人的維也納,帶到了皇帝弗蘭茨的身邊。

還在巴伐利亞的時候,頌儀的小弟弟卡爾特奧多暗自嘀咕,說陛下會不會過來。

頌儀告訴這個活潑的小男孩兒,如果弗蘭茨這樣做了,估計所有人都會議論,陛下備維納斯下咒了,而且蘇菲,她恐怕自己第一天日子就不會好過,而事實是因為,年輕的陛下早就偷偷來過了。

不要明目張膽的浪漫,奧地利的年輕皇帝一直做得很好。

當“弗蘭茨號”停得穩穩當當的時候,頌儀把有些酸疼的雙肩再次挺起來,她可不能讓人看笑話,以及,她的丈夫的確是令人賞心悅目的英俊。

弗蘭茨挺拔的身姿,穿了一身白色的陸軍元帥的製服,帶著鑲金邊的帶子,紅色的長褲被熨燙的筆挺,走起路來的時候,大%e8%85%bf的肌肉飽滿有力。

頌儀想:如果再有人在她麵前胡說八道,說皇帝像一個文官一樣溫文爾雅,她完全可以在心裡反駁,他分明還擁有武將才有的強而有力的臂膀。

當然,這些她是不會告訴彆人的。

有句話怎麼說呢,“不要露財”,“好男人”也不要總是對彆人招搖。

“怎麼樣?”

弗蘭茨問道。

“哦,隻是一點點,幸好海倫給我準備了酸梅,不然我真的會暈船的。”頌儀說,她這小小的又%e4%ba%b2密的抱怨根本不需要壓低聲音,百姓們的熱情幾乎要把維也納的天花板掀起來。

弗蘭茨讓頌儀挽著他的手,他用戴著白手套的手捏了捏頌儀的手指。

“這會好受一些。”

護送新娘的隊伍越來越龐大了,弗蘭茨出動了很多的衛兵,也許大部分人都是抱著祝福來的,但也不排除有些人會混在裡麵,不懷好意。

頌儀跟弗蘭茨不停地向人們揮手致意,她甚至不小心看到一個年輕的婦女痛哭流涕,把頌儀嚇得一愣,她懷疑那是愛慕著這位奧地利年輕皇帝的女性。

為此,頌儀偷偷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丈夫。

弗蘭茨的側臉十分英俊,下顎線的弧度剛毅,當他微笑的時候,神奇的是那又十分柔和,如果忽略那頂像是鸚鵡毛一樣的綠帽子的話,一切都是完美的,幸好奧地利對綠帽子沒有什麼不好的想法。

頌儀把心放下來。

紅地毯鋪得很長,正因為這樣,很容易讓人緊張,頌儀在提醒自己不能出錯的時候,一個穿著白色紗裙的小花童卻被絆倒了。

那是一個看上去才四歲的小女孩兒,金色的頭發,胖嘟嘟的臉蛋,像是桃花花瓣一樣的小嘴巴,是某個維也納宮廷貴族的孩子,當她被絆倒後,就因為疼痛和害怕在那裡哭了起來。

喜悅的婚禮上可不需要哭聲。

頌儀下意識想去把那小家夥抱起來,但弗蘭茨已經先行一步了。

他先是拍了拍頌儀的手,然後放開她,往前走了幾步,把那在地上哭泣的小天使抱起來。

人群有那麼一瞬間幾乎安靜了下來。

陽光,飛舞的花瓣,紅色的地毯,奧地利年輕英俊的皇帝手裡抱著一個奶娃娃,因為哭鼻子,鼻尖泛紅。

才四歲的孩子不會懂得,被皇帝抱在懷裡是多麼大的榮幸。

小姑娘隻是本能的圈著弗蘭茨的脖子,依舊哭的抽抽搭搭的,眼淚鼻涕幾乎要抹在皇帝昂貴的製服上了。

一位明顯是孩子母%e4%ba%b2的公爵夫人嚇得臉都白了。

她之前還在跟一些貴婦人炫耀,因為自己的身份,她女兒的可愛,所以被選為了擔任皇帝花童,但在她女兒摔倒後,她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更彆提,那孩子哭得醜醜的,還有鼻涕呢!

“來,擤擤鼻子,小天使。”頌儀笑著上前,拿出一方手帕。

小姑娘睜開那淡藍色的眼睛,裡麵還含著一泡大大的眼淚,眼皮泛紅,可憐又可愛的模樣使得頌儀再一次笑了起來。

像土撥鼠一樣笨笨的小天使在頌儀的幫助下,擤了擤鼻子,成功避免了讓皇帝的新郎製服上沾到鼻涕的鬨劇。

小姑娘還在打哭嗝,但良好的教養使得她還是乖乖的跟頌儀道謝。

“謝……額……謝……”

弗蘭茨跟頌儀笑了起來,儀式本應該繼續的,但小姑娘又哭了起來,她抽抽搭搭的告訴弗蘭茨,完全忘記了麵前這個人是奧地利的皇帝。

“但,但我要走完,可是,我害怕……”她說完又嗚嗚咽咽的傷心起來了。

“真很容易,寶貝。”弗蘭茨低聲笑道。

小天使抬起眼睛瞧著他,又打了一個哭嗝。

“我抱著你就可以走完了,不是嗎?”

小姑娘緩慢地眨了眨眼睛,然後點點頭,小胖手緊緊地抱著弗蘭茨,有些害怕地說:“彆把我摔著了,這有些太高了……”

她的聲音在細細地顫唞著,看起來現在已經清醒了一點,記得自己懼高這個毛病了。

頌儀拉著小姑娘的一隻手,說:“我也拉著你,這樣你就不怕了吧?”

小姑娘又看了看頌儀,最後點了點頭,笑的像是一朵小花一樣美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於是,維也納的百姓們有幸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合禮儀,卻又最讓人感動的婚禮。

從來婚禮都是屬於兩個人的,更彆提那可是皇帝,但在弗蘭茨·約瑟夫一世的婚禮紅地毯上,是三個人走完的,那個才四歲的金發小天使後來每次想到這個事情都覺得驚奇。

儀式還在繼續,禮炮聲震得她耳朵都在發疼,因為小姑娘的緣故,頌儀的笑容這下子完全發自內心了,因為就在剛才,在弗蘭茨抱著那孩子的時候,她真的相信自己不小心撿到了一個好男人,而且,時間是一輩子。

浩浩蕩蕩的皇宮向美泉宮移動過去。

美泉宮是哈布斯堡家族的夏宮,這是一個古老的宮殿,幾乎每一對哈布斯堡的皇帝夫妻都在這裡住過。

它非常大,而且華美,雅致的噴泉很多,還有各種美麗的花園,鮮花簇擁。

美泉宮也仿佛是盛裝的新娘子一般,優雅的迎接著來自巴伐利亞的玫瑰。

頌儀時刻注意自己的裙擺。

她可不能在這種時候出洋相。

現在百姓已經越來越少了,接近皇宮後,就是貴族了,矜持的哈布斯堡貴族們像是精致卻不那麼歡快的雕塑,儘管麵帶禮節性的微笑,卻仿佛放了好幾天的年糕一樣呢!

接受未婚夫贈送的禮物,一頂豪華的小王冠。

然後是,盛大的家族盛宴。

在這場盛宴上,頌儀遇到了一個女人,在不小心聽到一些傳聞後,她見到了那個女人,就不得不挑起眉毛了。

☆、第40章 chapter40

“那是普魯士王國的公主,皇後陛下。”一個殷勤的小侍女說道。

普魯士王國的公主?

頌儀知道這個。

據說,弗蘭茨對她神魂顛倒。

神魂顛倒這個詞是頌儀從阿德爾貢黛那裡聽說的。

阿德爾貢黛跟她說這個事情的目的很明顯,頌儀不愚蠢,可是,弗蘭茨曾經對這位普魯士王國公主表示過好感,而且,蘇菲曾經寫信要求過讓人家退婚聯姻的事情可不是假的。

盧多微卡在頌儀準備結婚的時候告訴過她這個。

可是,頌儀微笑了起來,她不愚蠢還真不代表不介意。

也許女人就是這麼奇怪。

當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曾經心動過的女子就在你麵前,那一場名為女人的戰爭就不得不展開了。

頌儀打量著這位普魯士王國的公主,有些驚訝的發現對方可並不是美若天仙的,不要說海倫的大方高貴,或者梅特涅的美豔,就連阿德爾貢黛的嬌俏也沒有。

普魯士國王的公主是個高個子的女人,她體態並不豐腴,膚色十分健康,就像蜜蠟一樣,她的眼窩很深,%e5%94%87色飽滿,臉上帶著笑容,她看起來比起一個高貴的公主更像是一個自由人,一頭又長又卷的黑發,在她身上沒什麼女孩子的柔媚之態,反而是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