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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稱讚了,以前,獲得母%e4%ba%b2的稱讚,是弗蘭茨向上的動力,但現在,似乎已經沒那麼重要了,甚至,他心裡隱隱希望得到母%e4%ba%b2的責備,就像是,尋常人家的母%e4%ba%b2。

“弗蘭茨,卡爾是你的兄弟,你得謙讓一點。”

但遺憾的是,弗蘭茨知道,那永遠不會發生。因為蘇菲,是一手把他推上皇位的人啊。

“母%e4%ba%b2,我都明白。”

蘇菲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讓弗蘭茨早點去休息。

弗蘭茨離開了,已經派人去慕尼黑通知馬克斯公爵了,電報也發了,一切都沒什麼問題了,他的小姑娘很快將會成為他的未婚妻,成為他的新娘了。

想到這兒,一種飽脹的情緒,從胃部一直升上來。

“陛下?”

貼身上校沃爾特想要提醒自己的陛下,回寢殿的方向可不對,但年輕的皇帝隻是往後倒退了幾步,偏頭衝他眨了下眼睛:“作為準未婚夫,想要給自己的未婚妻道一句晚安並不為過吧?”

沃爾特站直了身體,嚴肅道:“陛下,您是奧地利的皇帝,這不合禮儀。”

在皇帝瞧著他的時候,年輕的上校輕輕咳嗽一聲,然後繼續一本正經地說:“但未婚夫向未婚妻道晚安是再合理不過的。”

弗蘭茨微笑的點點頭,然後繼續往偏離他寢殿的方向走去,上校則是更加警惕的注意起來了。

☆、第36章 chapter36

頌儀不知道皇帝陛下還有夜遊的毛病,以及,她真的認為,世界上果然沒有什麼安全的地方,有皇帝的地方,就像是一個篩子,每個地方都有破綻呢。

“我帶了點心。”

沃爾特將他們剛才在廚房順手摸到的東西放在桌麵上,然後繼續當一個隱形人退到門邊去。

一個個胖嘟嘟的馬卡龍排列著,色彩十分豐富,有點偏甜,但對於被迫節食的頌儀來說,它們幾乎是生存下去的養分。

“我想,媽媽一定會奇怪,為何我的節食完全沒有效果。”頌儀邊吃邊笑。

“現在跟姨媽說是不合適的。”

“所以你就一邊乖巧的不插手,一邊給我偷偷投喂東西?”

弗蘭茨微笑:“我更以為正常情況下,我會被當做某種天使一樣的存在。”

頌儀擦了擦手指,偏頭說:“那不可能。”

“為什麼?”

“我們之間什麼時候按照正常情況下發展了。”

她站起來,又眨了眨眼睛。

“你不喜歡吃甜食是吧?”

“不喜歡。”弗蘭茨搖頭,看起來誠實又可愛,儘管他身材高大又挺拔,很多時候還有點狡猾。

“那你喜歡什麼味道?”

“我想,我對食物沒有什麼偏愛。”

“顏色呢?”

“金色。”

沃爾特聽著未來的皇後絮絮叨叨的問著自家陛下問題,實在有些好奇,所以他準備等會兒回去的時候問一下。

“好的,我想,陛下,你可以走了。”頌儀滿意的點點頭開始趕人。

弗蘭茨失笑:“在你將我了解的一清二楚後,我就要被驅逐了?”

“在我把你了解的一知半解時,我認為,你才是那個提前把我了解的一清二楚的人,我可不像陛下,有如此多的眼線為你收集情報。”頌儀抿了抿頭發偏頭瞧著對方。

皇帝瞅著她,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頌儀就不自在的移開視線,說:“在結婚之前,必要的了解是很需要的。”

她說完,又忍不住抱怨對方。

“婚姻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弗蘭茨看著對方,有些驚奇,身為皇帝,作為兩個人之間更年長的那一個,他可沒想到,有那麼一天,自己會被人用不信任的眼神說,婚姻可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但不得不說,能夠撇開政治利益等談論他自己的婚姻,的確是令人發自內心的感到愉悅。

他們自然不需要像尋常百姓一樣去關心嫁妝等瑣事,蘇菲跟盧多微卡會把一切都弄好,而弗蘭茨需要做的,就是一些外交和政治上的處理了,那不會很難,畢竟他已經習慣,但他沒想到,會在這個夜晚,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能夠聽到未婚妻的一些絮絮叨叨。

平常人的婚姻,有些瑣碎,但完全的甜蜜。

在“趕人”宣言後,皇帝又磨蹭了半小時,接著才認為他的確應該離開了。

蘇菲不可能不知道這一切,他還需要想個措詞來解釋。

隱瞞他的母%e4%ba%b2幾乎不可能,但他可以有個好理由,而蘇菲不會把這遷怒於茜茜。

踏著月光,年輕的皇帝心情很好的離開了未婚妻的寢殿,沃爾特上校儘忠職守的靠近自家陛下,問出他的問題。

“就像是平常人的婚姻,%e4%ba%b2愛的沃爾特。”

年輕的上校不能理解這句話,特彆是在這之後,由他運送那一大堆的東西到巴伐利亞慕尼黑的公爵府。

皇帝的婚姻,怎麼可能平凡?

在教皇%e4%ba%b2筆簽字後,奧地利皇帝同巴伐利亞公主定%e4%ba%b2的消息就快速的傳播了出去。

兩個人既然圓滿達成了定%e4%ba%b2這一項,那麼這之後就是半年後的夏季婚禮了,無論是弗蘭茨·約瑟夫還是頌儀都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

弗蘭茨那邊頌儀已經沒有精力去了解了,因為她的準婆婆,蘇菲用羊皮紙做了一個長長的卷軸,上麵羅列著她必須在這半年內完成好的事情。

“千萬彆暈倒,寶貝!”盧多微卡吸了口氣說。

頌儀點點頭,深呼吸一口氣,重新把羊皮紙卷好。

她們現在不能再繼續待在伊舍爾了,得回到慕尼黑了。東西差不多都準備好了,還有兩個小時離開。

“陛下正在會見來自法國的大使。”海倫妮看出了頌儀的心思,輕輕說道。

“我並非……”頌儀有些乾巴巴地想要解釋,但母%e4%ba%b2和姐姐的取笑使得她決定閉上嘴巴。

“好吧,隨你們取笑吧。”她在心裡嘟嘟囔囔的。

另一邊,弗蘭茨·約瑟夫依舊微笑的傾聽著這位胖胖的法國大使的祝賀。

也許他的所有口才都變成了肚子上厚厚的脂肪,紐扣像是隨時要蹦出來一樣,在弗蘭茨的視線裡牢牢地占據著重要的位置。

皇帝當然不應該拒絕彆人的祝賀,所以他在心裡估算了一下,認為自己不可能在兩個小時內結束,也就是,他無法去送一送自己的小姑娘。

根據這段時間他偶爾翻閱過的,關於話本字裡的劇情,在這種事情,他總是能夠排除萬難去送自己的未婚妻回巴伐利亞,可事實是,他沒辦法,隻能略微有些遺憾,重新打起精神傾聽這位胖大使顛三倒四的祝賀。

“我走不開。”皇帝抽空給自己的貼身侍衛使個眼色,後者完全明白了。

當頌儀從沃爾特上校那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不算很失落,所以她點點頭表示明白。

在沃爾特離開後,侍女說卡爾·路德維希大公想見見她。

作為準未婚妻,跟暗戀自己的男性見麵並不合時宜,但總要談一下。

從那天晚上後,頌儀就沒見過卡爾·路德維希了,她自然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卡爾·路德維希看上去有些憔悴,但還不算太糟糕,那雙眼睛痛弗蘭茨不太一樣,更大更圓潤,還有點濕漉漉的,笑起來的時候總是陽光燦爛又心滿意足的樣子。

說實話,這是個會令人心動的男性,但世界上有很多很好的,會令人心動的男性,可弗蘭茨·約瑟夫隻有一個,而她正好提早遇見了。

“你真的喜歡他嗎?”

很好,頌儀在心裡歎了口氣,看來直截了當的確是哈布斯堡的傳統。

“是的。”

卡爾·路德維希發出一陣有些痛苦的□□聲。↘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應該早點去看望你,在你落水後。”

那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改變,頌儀在心裡想,但她沒有說出來。

卡爾·路德維希的大眼睛有些紅紅的,他看起來如此沮喪和傷心。

“就因為他是皇帝嗎?”

“不,當然不是。”頌儀否認道。

“那為什麼!”卡爾·路德維希提高了聲音,但又猛地想起他不能這樣,那會嚇到茜茜的,所以聲音輾轉兩下後變得像是某種又苦又澀的氣體。

“我很遺憾,卡爾表哥。”頌儀平靜地說。

“但這與弗蘭茨是否是奧地利皇帝,與權勢和地位真的毫無關係。”

“我不能接受。”卡爾·路德維希吸了吸鼻子,看上去像是一隻被踹了一腳的小狗狗。

“從來都是這樣。”

“明明,是我先喜歡你,他也從未表達過這種想法,那真卑鄙,他把你從我這邊偷走了!”

“我想,如果他是個小偷,一定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小偷。”頌儀忍不住為弗蘭茨辯駁。

“你維護他……”卡爾·路德維希喃喃道,臉色蒼白。

“我……”頌儀開口,但看到卡爾·路德維希蒼白的臉色又有些於心不忍,但是,她還是硬生生的說:“因為我愛他。”

“你愛他……”

卡爾·路得維係再一次喃喃自語,看上去要跌倒了,好像被某人%e4%ba%b2手打碎了夢境,他看上去想要逃離,但頌儀拉住了他。

“我真抱歉,可是,我說的都是真的。”

“噢,茜茜,你現在正拿著一把刀,一下一下的把我的心弄得七零八碎。”卡爾·路德維希痛苦地說道。

“你,我認為你並非真的了解我。”頌儀遲疑地說。

“我當然了解你!”卡爾·路德維希看上去被侮辱了一樣。

“你喜歡吃的食物,喜歡的顏色,喜歡的運動甚至詩歌,我們交談過不是嗎?”

“哦,是的。”頌儀說,她知道那是之前的茜茜做的,可她不是那個茜茜。

“但總會變得,不是嗎?”

“不,你說你向往自由,你說隻有自由才是你一生的追求!它永遠不會改變!”卡爾·路德維希大聲說,嘴%e5%94%87有些顫唞。

“我們明明是一樣的,不是嗎?”

“那責任怎麼辦?”

“什麼?”

頌儀認真地說:“責任,隻有孩子才不顧一切隻談論自由。”

“你變了,茜茜。”卡爾·路德維希有些不敢置信。

“恩,也許換一個說法,我長大了。”

“你變得就像是弗蘭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