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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品嘗這不多見的牛奶豆腐。

因為是豆製品,本身就柔軟細膩,加入牛奶後,更加馥鬱醇香,竹子的清香沁人心脾,%e8%88%8c尖品嘗到蜂蜜的甘甜,不會過於濃厚,卻讓人%e5%94%87齒留香。

比起奶油的純甜,這道奶豆腐可以說更加迎合了他們的喜好。

“我沒有想到如此尋常甚至可以說是廉價的食材,卻能夠做出如此美味的食物。”那位一直話不多的公爵夫人說道,嘴角邊有一種發自內心的驚歎笑意。

頌怡看向公爵夫人,微微一笑。

“牛奶和黃豆並不昂貴,但這裝飾用的竹葉可並不廉價。”

公爵夫人看上去有些吃驚。

頌怡繼續說道:“中國食物的美味從來都與價格無關,但那從不是因為它們隻是低廉,而是因為,為了最美味的享受,它們通常隻與最合適的東西進行搭配,而不是最方便或者純粹的最昂貴。”

她抬起手,撚起那片蔥翠的葉子。

“在中國,這種我現在需要花費三個金幣買到的東西,在他們國家隻是尋常之物罷了。”

“殿下十分喜愛中國文化?”老公爵問道,眼睛裡有著思量。

“噢,公爵先生,好的文化自然受所有人喜愛,奧地利皇帝近年來不也新建了一百多所學校?”

老公爵楞了一下,而馬克思公爵在一旁舉起了酒杯。

“敬文化。”

那天老奧斯威爾克公爵一家離開後,並沒有提出任何意願,盧多微卡的期待落空了。

“這沒什麼了不起,%e4%ba%b2愛的,我們的茜茜值得更好的,在我看來,就是奧地利皇帝也不一定配得上她!”

馬克斯公爵永遠是這種可愛的父%e4%ba%b2,無論女兒是什麼樣子,在他心裡永遠美貌又聰慧,連天邊的雲彩都不及她半截指頭好看。

盧多微卡心裡有些沮喪,很快又變成憤憤不平,她並未苛責自己的孩子,而是自我反省了一下,也許她有些操之過急了。

儘管她的二女兒不如大女兒溫柔沉靜,有著得體的貴族派頭,但她也是個靈巧又美麗的姑娘,完全不需要委屈在這兒。

這樣想了想好,盧多微卡就不那麼著急了,隻是,很快的,又一個機會擺在了她的麵前了。

“蘇菲姨媽寫了信過來?”海倫妮有些驚訝。

“是的,%e4%ba%b2愛的,小聲點。”盧多微卡說。

海倫妮壓低了聲音:“但,我想爸比裡不會同意。”

畢竟奧斯威爾克先生那出烏龍可讓他很不高興,雖然他贏了,但總的來說還是說了點羞辱。

“所以我先和你說了,而且,%e4%ba%b2愛的,我得老實的告訴你,你不會是蘇菲唯一的人選。”

“我?”海倫妮有些驚訝,“媽媽,不是我們?”

盧多微卡笑了一下:“上帝啊,我的好女兒,難道你認為茜茜能夠當一個皇後?”

盧多微卡不等海倫妮回答,自己又搖了搖頭。

“皇帝的婚事不會是他自己能做主的,而且,他是一個溫順的孩子,有禮,遵循傳統,他需要的是像你一樣溫柔的皇後。”

海倫妮有些臉紅:“媽媽。”

“彆害羞,寶貝。”

盧多微卡撫摸著海倫妮的臉,她對此十分自信,因為海倫不僅美貌而且具有氣度,她循規蹈矩,溫柔沉靜,就算是在維也納宮廷她也總是能夠應退自如的。

而海倫妮自己,她對於皇帝並沒有太過深刻的記憶,但她身邊從不缺少關於他的話語和讚美,那些虛擬的形象逐漸成為了高大的身影,年輕,英俊,溫和有禮的,偉大的奧地利年輕帝王,哪個女子會不愛他?

盧多微卡的計劃奏效了,她告訴馬克斯,她的姐姐蘇菲邀請她們去位於伊舍爾的夏宮敘舊。

“但願她沒邀請我!”馬克斯公爵瞪大了眼睛。

說實話,他完全不喜歡巴伐利亞王室裡的這些公主們,除了盧多微卡,她是裡麵最可愛的那一個,而相對的,那個叫做蘇菲的女人就是惡魔,強硬的女魔頭。

怨不得馬克斯公爵不喜歡蘇菲,因為從他們知道有彼此存在的那一刻,他們就幾乎沒給過對方任何好臉色。

蘇菲看不起馬克斯,而馬克斯覺得蘇菲是個女變態,當然了,她是那種能夠好不眨眼殺死小狗的女人。

“我想到她就渾身發冷。”馬克斯故意抖了一下`身子。

盧多微卡又氣又笑:“蘇菲沒有邀請你。”

“感謝上帝。”馬克思咕噥了一句,然後喝了一杯朗姆酒壓驚。

既然家裡最高的女領導發話了,頌儀也不敢不從,更何況,能出去溜溜也不錯。

隻是,出了家門還不到半天她就後悔了。

“我不會允許你再一次鑽我的裙底的。”她紅著臉幾乎咬牙說著。

☆、第26章 chapter26

“你會現在就告發我嗎?”

頌儀張了張嘴,然後從馬車外邊傳來了女仆科夫卡的詢問聲。

“您有什麼需要的嗎?殿下。”

科夫卡本來是路德維希的女仆,但頌儀比較喜歡她,這是個聰明又安分的姑娘,而路德維希也同意讓科夫卡去照顧自己的妹妹。

“沒什麼,我們什麼時候走?”

“再有一會兒就好了,殿下。”

馬車裡再一次陷入了安靜,頌儀望著那個從箱子裡鑽出來的男人,後者眉毛擰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還算輕鬆的表情。

“左%e8%85%bf還是右%e8%85%bf?”

“左%e8%85%bf。”

頌儀在心裡歎了口氣,她真不想管這個爛事兒,可命運總是喜歡跟她開玩笑。

“你把我的東西扔到哪裡去了?”頌儀一邊找繃帶什麼一邊問道。

“我可以補償。”

頌儀瞪了對方一眼。

“不是什麼都可以補償的,你呆在這兒會連累我。”

“你這樣說我會有些傷心。”

“你呆在這兒我的心都在滴血,我脆弱的神經每時每刻都將緊繃著,我會無法呼吸然後死去!”她腦子裡想著盧多微卡那些話語然後故意說道,對麵的人輕輕笑了一下,當然,他也隻能輕笑了。

“你蒼白的像一隻鬼。”

頌儀嘟嘟囔囔的,男人配合的解開了馬靴,撩起了自己的褲管,那傷口可有點大,像是被荊棘抽了一鞭子,血液密密麻麻的滲出來。

“你的%e8%85%bf沒斷掉還真是奇跡。”頌儀嘶嘶了一聲。

“我是不是不應該好奇你為什麼會包紮?”

“是的,你現在最好保持安靜。”

於是,在包紮的過程中,馬車裡的確很安靜。

“你什麼時候離開?”頌儀退回自己的座位那裡,好像那是個安全的堡壘,遠離那個人的呼吸,隔離那雙黑黝黝的眼睛。

“差不多天黑後。”

男人靠在那個大箱子那裡,額前的頭發不像以前那樣用發膠固定著,或者弄成有些雅痞的模樣,而是自然的垂落著,現在有些淩亂,但發絲看上去卻足夠柔軟。

“暈車嗎?”

頌儀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該誠實的點頭還是搖頭說沒有,然後就見到對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瓶子。

“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頌儀看著那個小巧的鼻煙壺有些驚訝。◇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約瑟夫笑了一下。

“伸出手來。”

“我可不是你的手下。”頌儀不情願地說道,而男人隻是用眼神示意她聽話,好像她是什麼小狗一樣。

頌儀抿著嘴不願意伸出手,變態的自尊心讓她決定就這樣僵持著,但對方卻突然起身,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拉過她的手,把東西放在了她的手心裡。

“我想,不需要我教你怎麼用吧?”他微笑著說道,嘴角的弧度不若平常那麼深,嘴%e5%94%87顏色也有點微微的泛白。

頌儀低垂了眼眸,半響,道:“謝謝。”

“不客氣。”

頌儀等了一會兒,然後抬頭,對方已經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失血令他有些難受的依舊擰著眉毛,難怪他這麼意外的安靜。

鼻煙壺在另一個人那裡被暖了很久,躺在手心裡的時候,一點都沒有違和的感覺。

糾結了一下後,頌儀把座位上的米分色毯子拿起來,正要給對方蓋上,後者卻猛地睜開眼睛,淩厲的視線使得她的心咯噔了一下,身體本能的往後麵傾倒。

“小心點。”有些乾澀的聲音響起。

頌儀的%e5%b1%81%e8%82%a1保住了,但是姿勢有些尷尬,感覺到對方的呼吸聲幾乎拂在自己臉頰上後,她下意識抬高手裡的毛毯,就像是一個簾子一樣。

“額,借給你,就當作還禮。”

頌儀跟隻兔子一樣縮回自己的座位,然後背過身,心臟有些緊張的呼吸不能,撲通撲通的跳著。

“你,害羞了嗎?”對方遲疑的聲音使得頌儀抓起了一個枕頭扔了過去。

好了,再一次安靜了下來,正當頌儀鬆了口氣的時候,一陣布料摩攃的聲音響起,然後,黑影籠罩在她上方,正當她想要扭過身去嗬斥對方的時候,柔軟的枕頭卻放在了她腦後。

“睡吧,聞一聞那個鼻煙壺,然後睡一覺就不會難受了。”

待對方退下後,她的身體依舊保持著僵硬,直到薄荷味才讓她清醒了一點。

柔軟的枕頭,安靜的馬車,沒多久,外邊傳來了雨滴的聲音。

馬車有節奏的晃動著,沒多久,頌儀就睡著了。

“殿下,夫人說我們先在這裡休息一晚。”

一個像是從遠方傳來的聲音使得頌儀模模糊糊的醒了過來。

不久前的事情刷的一下子從她腦子裡走過,她猛地轉身,馬車裡除了她沒有彆人了,而馬車門正被科夫卡打開。

那個腦袋後麵編織了一條油亮大辮子的姑娘,有些奇怪地看著頌儀。

頌儀輕輕咳嗽了一聲,答道:“我知道了。”

馬車門再一次被輕輕關上,頌儀知道科夫卡正等在外邊,她走到大箱子那裡,小心地打開,已經沒有人了。

看來他已經走了。

頌儀抿了下嘴%e5%94%87,回頭的時候瞧見了那個精致可愛的鼻煙壺,上麵有兩匹小馬,一匹大一點的,看上去像是母子,整體畫風非常活潑明朗。

頌儀想了想,還是把那個鼻煙壺放進了自己的小手袋裡麵。

他們如期到達了伊舍爾,而雨水也隨之沒有停頓,一個喝醉了的馬車夫還不小心使得行李從馬車中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