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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慶幸她學過這項運動,並不十分精通,但糊弄糊弄人還行。

老實說,她對打獵有些興致缺缺,但這不妨礙她發自肺腑的欣賞這兒的美景。

“來吧,孩子們!”

馬克斯公爵挎著□□招呼他們,卡爾特奧多是父%e4%ba%b2最忠實的小米分絲,就像一頭小狼狗一樣圍著他父%e4%ba%b2壯實的%e8%85%bf肚子打圈圈。

頌儀笑道:“我想我可以自己釣魚,而你們去打獵。”

“茜茜,你要單乾嗎?”馬克斯公爵有些不可置信,以前他的小茜茜可是總跟著他一起的啊。

頌儀眨了下眼睛:“今天無論是釣魚還是打獵都是好的,如果我跟你們一起去打獵,我一定沒有收獲,畢竟您這麼厲害,但如果我們分開,那麼中午就會有兩種口味了!”

馬克斯公爵因為被恭維了而大笑了起來:“好吧,我的小茜茜,今天爸比裡要給你們獵一頭鹿回來。”

“我等著呢!”

頌儀目送那一大一小的野心家離開,然後伸了個懶腰,她從自己的工具包裡把釣竿拿出來,想著,還是這樣悠閒的日子會比較適合自己。

施塔恩貝格的湖水在秋日裡像是一麵鏡子一般,倒映著兩旁略微有些泛黃的樹木,不時地,會有幾片枯葉打著卷兒落入這片潔淨的天堂。

當微風吹過的時候,湖麵會泛起陣陣漣漪。

“多美啊!”頌儀想,遠離那些舞會,社交,還有大變態,生活依舊美好。

她把釣竿甩入湖水裡,然後坐在岸邊拿起了一本書。

釣竿的位置她做了一個簡易的提醒裝置,隻要有魚咬鉤就能知道,及時的把這頓大餐撈出來。

隻是,頌儀剛把書打開,釣竿就劇烈的動了起來。

大魚?

頌儀有些緊張的準備收線,隻是,還沒開始動作,湖水裡就嘩啦一聲響動,然後,在頌儀下意識後退的時候,一個男人從水麵上鑽了出來。

濕答答。

□□%e8%a3%b8。

閃閃發光的毛發。

額,該說你好還是變態請滾開?

☆、第16章 chapter16

頌怡握緊了釣竿,她現在腦子裡轉著一個念頭。

如果她用釣竿進行正當防衛,會不會被判防衛過當,而不等她決定好,那位自稱是約瑟夫的刺客先生已經跟條濕噠噠的人魚一樣,利落的來到了岸邊,同時手指捏住了頌怡釣竿的前頭。

“我假設有百分之四十五的可能性,你想要用釣竿戳我的咽喉部。”

“不,”頌怡反駁,看著對方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你錯估了百分之五,準確的來說是百分之五十,你該慶幸至少你還穿著褲子,不然我怕我們無法進行文明的談話。”

弗蘭茨看著這個眼睛高高抬起,分明是不敢再直視他%e8%83%b8口的,尖牙利嘴的姑娘,心裡悶悶的笑了一下,麵上卻收斂著表情。

“是我失禮了,相信我,公主殿下,如果我知道你會出現在這裡,我一定會保持更加得體。”

“我不知道一個刺客什麼時候可以避免被追殺,很明顯,也許我成功又僥幸的躲避了異常爭鬥。”頌怡在心裡翻了翻眼睛。

顯然,遇見這位黑頭發的刺客先生總沒好事兒。

頌怡拖回自己的釣竿,她收拾魚簍準備離開,但又被叫住了。

“我以為你會是一位高尚又好心的小姐。”

頌怡停下腳步,然後轉身說:“像是話本子裡一樣,一位住在城堡裡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姐,因為一個長得還算可以的神秘男人,而對他伸出援手,然後發展出一段浪漫喜劇?”

男人挑起了眉毛,顯然在說,難道不是嗎?

頌怡不客氣地笑了一聲:“顯然我們之間都不存在這種浪漫,因為你可不是王子殿下,我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公主。”

“其實我是陛下。”弗蘭茨在心裡默默地想道。

頌怡快步往前走著,隻是,後邊如此安靜以至於她腳步越來越慢,最終,好奇心使得她轉過身去,而那位刺客先生依舊雙手背在身後,眼睛瞧著她,似乎料定了她會轉身。

頌怡在心裡不淑女的哼了一聲,然後放下魚簍和釣竿,拿出裡麵一個小包。

“我不想被指控謀殺,鑒於你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可能性,會因為腳底傷口感染而死掉。”她自顧自地說著,然後指了指旁邊一塊表麵光滑,被陽光照耀的暖烘烘的大石塊上麵。

“不得不說,從女性角度而言,觀察很敏銳。”頭頂是帶著一絲笑意的,低低的聲音。

頌怡仰起頭,道:“你這句話有很大的歧視意味,”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女性不見得比男性蠢笨一些,而男性,很大程度上警戒心在遇到女性會下降至少三個百分點,比如,我很有可能會在你的傷口這裡塗點不好的東西,鑒於你之前那些混蛋行為。”

“按照道理來講,我此刻應該害怕。”男人坐下來後說道。

頌怡麵無表情:“不必強調你是個變態的事情。”

“你很討厭我。”

“我想,任何一個人曾經被人用匕首架著脖子威脅,然後對方還搶過你家人的東西,毆打過你的家人,試圖威脅你的家族,我沒直接給他下毒一定是因為我是個聖人。”

頌怡說完,給對方擦拭腳上被碎片劃傷的腳時,用了點力氣,卻沒有聽到意料中的嘶鳴和抽泣聲。

她好奇地抬眼看了一下,男人隻是皺了下眉毛。

“果然是變態。”頌怡在心裡咕噥了一聲。

“我想,我得為自己闡明一下,我並非變態,殿下,我隻是個正常人。”

“恩恩。”頌怡並無誠意的點點頭,心裡卻想:才怪,變態從不說自己是變態。

“你並不相信。”

頌怡再次用了點力氣讓對方閉嘴。

“武力並不能讓我閉嘴。”

頌怡用繃帶給對方把腳包好,以前養成的習慣讓她隻要出門就會習慣性的帶點藥品什麼的,更彆提是到野外來。

“我以為你會給我綁個蝴蝶結。”

男人欣賞著他被處理好的腳,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頌怡被嗆了一口口水,她終於忍不住抬起頭白了對方一眼。

“是什麼糟糕的回憶使得你覺得,女性一定會在包紮的時候給對方綁一個蝴蝶結,那並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我不知道彆的貴族小姐會不會這樣,但顯然你如此理性的處理方式,是我見過的第一個。”

“停止繼續套我的話,先生。”

頌怡收拾好東西,她站起來,因為對方坐著,所以這個角度上她終於是最高的那一個了。

“我認為我該走了,不然再被你拖下去,我可能就走不了了。”

頌怡看到男人翹起一邊嘴角微笑了一下。

“你以為我會公然綁架你?”

頌怡想要做一個鬼臉,但多年來的教養還是讓她忍住了,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被卡爾影響了,或者說,在這個人麵前,她就總有點無法控製情緒。

“我不想知道。”

頌怡拿起東西,這次終於快速的走了。

而就在她身後,弗蘭茨皇帝陛下隻是瞧著她的背影,直到對方在爬上小山坡後,跟頭小鹿一樣有些矯健的離開了。

弗蘭茨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包紮好的腳,然後抬起手,做了個口型,吹了個響亮悠長的哨子。

沒多久,一匹黑色的駿馬跑了出來。

弗蘭茨站起來,眉毛因為抽疼而擰了一下,然後重重地吐了一口氣,他翻身利落的爬上了馬背,接著騎馬離開了。

又過了一會兒,當湖麵再次平靜,因為泛起一陣碎波的時候,從小山坡那裡,一個穿著棗紅色天鵝絨衣裙的姑娘站了起來。

頌怡擰眉思索,她原以為應該會有人來接應這個家夥,但沒有,可以大致推斷,也許這是一次私人的行動,或者是,行動失敗,以至於隻有他一個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敵國的間諜?”

頌怡抿了抿嘴%e5%94%87,不排除這個可能。

就在她想的出神的時候,一陣悉索的聲音響起,然後很快的,一個聲音響起。

“也許我該猜想,你在猜測我是哪一邊的間諜。”

頌怡猛地轉頭,那位本應該瘸了一條%e8%85%bf,騎著馬離開的人又出現在她身後三米處。

“警惕心還不夠。”

“你有一副軍人的派頭。”頌怡咬了下口腔裡的軟肉說道。

“我也許是個高官,很有價值的敵軍間諜。”

頌怡抿起了嘴%e5%94%87。

她瞧了一眼周圍的環境,一個具有遮掩作用的小樹林,完美的躲避了常人的視線,繞一圈然後站在自己背後。

“無意取笑,事實上,我喜歡聽你分析,看穿我,我期待著。”

“我不是傻瓜。”頌怡瞪了對方一眼。

“如果你真的是,現在該小心了。”

“我很怕。”

“調侃我並不會讓你升官或者漲俸祿。”

男人嘴角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頌怡覺得受到了冒犯,卻無可奈何。

“農夫與蛇。”她想起這麼一個典故。

“我假設你並不是突然覺得綁架我很有價值。”頌怡防備地說道。

對方露出一個悠然的表情:“不,隻是,我還有些時間。”

頌怡捏起小拳頭。

“恩,現在我想沒有了。”

男人說著,往後退了幾步,他招呼了一下自己的馬兒,然後再次翻身上馬。

“我欠你一個恩情。”

“如果你決定以命抵債,相信我,我會很樂意給你提供各種工具。”頌怡麵無表情地說。

“我想,那並不好。”

“我給你留了點東西,如果你不怕我有什麼詭計,你可以去找找看。”男人指了指一個地方,接著做了個再見的手勢,然後騎馬離開了。

頌怡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理智告訴她應該立即走人,但她可恨的就是挪不動腳,然後嘟噥著朝那個方向走去。

幾片寬大的樹葉上,擺放著幾尾新鮮的魚,從痕跡來看,也許是用樹叉什麼捕捉到的。

“不會就這麼算了。”

頌怡一邊說,一邊把魚裝進自己的魚簍裡麵。

“浪費食物是可恥的。”她對自己說。

提溜著魚簍,拿著釣竿,頌怡決定暫時把這片湖畔劃做禁止接近的地方,但暫時還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