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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頭已經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喬峪的臉上:“你這種人渣,是人都配不上!”

場麵一片混亂,喬北辰原本緊繃的臉卻突然笑起來,他的媳婦就這麼霸氣。身邊根本攔著呂俠的人,所以她連著揍了兩拳,直到喬峪趴在地上,才偏著腦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都這副德行了,也勞煩管好你自己的嘴。”

原本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急忙蹲下,看到喬峪被揍的鼻青臉腫,恨恨地站了起來,指著呂俠的鼻子:“你就和你媽一樣粗魯野蠻,你這個有媽生沒媽養的……”

呂俠張嘴看著她,她甚至不覺得自己招惹到這個女人,她竟然這樣的話都罵的出來:“你說什麼,你最好趕快道歉!”

她抬起手就要上前,那個女人退了一步,看到呂俠被許嶽暉給拉住,頓時大膽了起來,挺直腰板看著她:“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媽就沒有一個女人樣,連帶的生個女兒……”

呂俠臉上一青一白,長這麼大,父母早逝,她什麼委屈沒受過,今天這樣,卻是頭一回,手被許嶽暉抓住,呂俠也隻是側臉看著他:“鬆手。”

“俠俠,給我個麵子,這些由我來處理……”

“沒有人可以說我媽一句壞話,大師兄,你鬆手。”

許嶽暉還想要說什麼,喬北辰已經把她擁到懷裡:“我會替你收拾她的,這裡人多,對你還有詠髓的影響都不好。”

呂俠咬著牙閉上了眼,最後被喬北辰抱著離開,等他們走後,那個女人還恨恨地說了一些話,許嶽暉看了她一眼,直接讓保安帶她請她出去,至於受傷的喬峪,也隻是打了一個120,一個好好的宴會,竟然這麼收場。

一些賓客還在討論呂俠的粗暴,許嶽暉灌了兩杯酒,呂俠的媽媽,一直是她不能觸及的痛,自己今天這樣,怕是真的讓她傷心了。

“想哭就哭出來吧。”

江風吹在臉上很舒服,可呂俠隻是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嘴%e5%94%87,不說話,甚至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喬北辰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要是你氣不過,我們現在就去把那個女人拉住來狠狠揍一頓,你說行嗎?”

喬北辰不喜歡和人正麵衝突,他總是步步為營,殺人不見血,所以剛才呂俠的行為還是讓他大吃一驚,現在看到她這副模樣,更是滿滿的心痛。

呂俠偏過頭,淚水還是止不住地往下掉,喬北辰掏出手帕細心地替她擦拭著:“乖了,我替你報仇,讓那個老女人身敗名裂,或者直接讓她消失好不好,不要哭了,看得我都心疼了?”

“我要她道歉。”呂俠抽抽搭搭地說著,饒是喬北辰這樣的人,都心碎的一塌糊塗:“道歉就道歉,我讓人找到她的公司和%e4%ba%b2人,威脅她道歉,好了好了,不準再哭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呂俠才終於好點了,她已經好久好久沒哭過了,也隻有在喬北辰麵前才能這麼肆無忌憚。

“北辰……嗚嗚嗚……我媽媽是天底下最好的媽媽……我不準彆人說她……誰都不可以……”

喬北辰%e5%90%bb著她的嘴角:“嗯,不準,以後不會再聽到這樣的話了。”

“嗯,這你是說的。”終於止住了哭,呂俠看著喬北辰:“北辰,我媽媽姓呂,可我爸姓吳,我是跟我媽媽姓的。”

“外公是個傳統又封建的人,他一直舍不得媽媽嫁人,所以爸爸是上門女婿,我才跟媽媽姓的,爸爸一直忙於詠髓的事情,小的時候,都是媽媽陪著我的,她是一個霸氣又與眾不同的女人,她不拘小節,但卻古道熱腸,她總是以最大的善意來了解這個社會,可她這麼好的一個人,卻早早離開了我……”

“媽媽說女孩子不能太軟弱,但也不能太霸道了,我總覺得想媽媽這樣的女人,爸爸根本就配不上她,爸爸隻在乎錢,隻知道拚命工作……北辰,以後我們結婚了,你不能隻顧工作不管家。”

喬北辰突然笑了起來,摟著她無比感慨地說道:“娶了你,一定是好好寶貝著的,哪裡舍得讓你受委屈呢。”

呂俠終於不再哭了,窩在他懷裡隻剩下淺淺的抽噎聲,喬北辰心心疼地不像話,以前隻知道她刁蠻任性,卻從未見她委屈無助的模樣,那個女人……喬北辰眼裡閃過一絲暗色。

“想不想去遊樂場?”低頭%e5%90%bb%e5%90%bb她的發絲,低喃道。

“很晚了,怕是早就關門了。”她的臉上還有淚漬,心情卻莫名地好了起來。

喬北辰喜歡看她肆意的笑容,見她不再難受,也鬆了一口氣:“反正離這裡不遠,我們這就過去。”關門了沒什麼,那畢竟是他自家的產業,難道老板來了,還有不放行的道理?

“喬北辰,我還是第一次來遊樂場呢!”

“那今晚就都玩一遍,喜歡的話我以後常陪你來。”

呂俠沒有回答,隻是盯著十多米高的摩天輪訕訕一笑:“要不,我們去玩旋轉木馬?”

她的愜意沒有躲過喬北辰的目光,沒想到他家一直膽大心大的呂俠竟然也有害怕的時候,“為什麼不試試那個,我覺得很好玩。”說完,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拉著她坐下。

“喬北辰,我恐高。”雖然不想在他麵前露出怯意,可她說的事實,等一下就見真章了。

“我覺得很有意思。”到底沒講是看到她害怕的模樣有意思,還是玩這些有意思。

“啊啊啊!救——命——啊!!!”

因為喬北辰的特地囑咐,就隻有他們兩人的摩天輪轉的比平時都久,她都差點認為一輩子都得懸在高空轉啊轉了,這個感覺實在是不美妙。

“喬北辰,你大爺的!”好不容易緩過來了,隻要看到高高的東西,呂俠v得頭暈腦轉,四肢冰涼。

喬北辰似乎心情很好,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去漂出來的眼淚,聲音也柔軟下來,“我大爺不是你大爺嗎?現在知道怕了,剛才為什麼不說?”

“……”她剛才沒有說嗎?什麼耳朵。

還未等她反過來,已經坐到了過山車的椅子上,對上喬北辰不懷好意的笑容,“喬北辰,你能不能再無恥一些,看我狼狽很好玩嗎?”

“嗯,很好玩。”他實話實說,“總不能因為害怕,就不嘗試吧,那豈不是一輩子都會害怕,還留有遺憾?”

“可是……”

“現在是我陪在身邊,以後要是我不在呢?俠俠,你要學會自己去麵對,不知直白粗魯地解決問題,更不是發脾氣使性子。”

呂俠覺得自己都要被氣哭了,這樣隨水隨地說教是怎麼回事,自己麵前的是男友,還是爸爸呢?再說,她哪裡使小性子了?她很懂事好不?

他們把遊樂場所有的東西都玩了個遍,期間喬北辰也不管呂俠是否願意,一直都在諄諄教導,呂俠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喬北辰,你再說教,我就哭給你看。”

喬北辰狀似歎了一口氣,拉著她往鬼屋走去,感受著懷裡她小小的甚至顫唞著,明明害怕地要命,卻要裝出一副藝高膽大的模樣,“你這麼在意詠髓,要是萬一有一天,你小舅……隻留你一個人,你能麵對嗎?”

呂俠的腳步一頓,抬起小臉盯著他,眼裡是他未講過的慌張:“喬北辰,我小舅不會……有什麼事吧?”她的%e4%ba%b2人本就不多,要是小舅還出什麼事,她根本不敢想象。

“沒有。”鬼屋其實就是一個山洞,雖然是喬家名下的企業,可喬北辰也是第一次來,裡麵有些涼,他把呂俠摟地更緊了些,“一切有我。”

“可是……啊!”要不是喬北辰站在她身邊,她真的能當場昏倒,等看清了麵前的吊死鬼道具,呂俠狠狠地掐了他一把:“都怨你!”折騰什麼不好,整出這麼一個恐怖的東西。

喬北辰也不是生氣,在她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她膽小怕鬼,而他,很享受被她依賴的感覺。那個“吊死鬼”就那麼注視著他們兩人離開,大半夜的不睡覺也就算了,還要把他們從被窩裡拽出來,他們跑到鬼屋來找刺激,他們就是舍命陪君子了,有錢就是這麼任性,哼!

後麵就是呂俠一驚一乍,配著喬北辰無奈的低笑,呂俠總覺得這些都是喬北辰算計好的,看她出糗,看她狼狽,“喬北辰。”

“玩的很開心?”他喜歡自家的俠俠連名帶姓地叫自己,不%e4%ba%b2昵,卻隻帶一種風情。聽了這麼多年的喬叔叔,終於換了一個對等的身份,他自然不好要求太高。

“我這是很高興的模樣?”分明是魂飛魄散了吧?

“呂俠,我希望等我們六十歲,七十歲,八十歲了,還能記得這一天,驚心動魄,一路上緊緊抓著我的手。呂俠,我現在就開始期待這樣的日子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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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四個人的午夜場

呂俠乾乾一笑,她真的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有什麼好期待的,自己永遠都是那個被吃得死死的,喬北辰總是衣冠楚楚地站在那裡,無奈有寵溺的看著她,包括她的狼狽,她的不堪。說不上什麼感覺,不是不喜,隻是她也是虛榮的女子。

“喬北辰,我突然後悔沒拿到文憑就回國了。”

“為什麼?”他的目光落在呂俠手中的甜筒上,半天移不開。

“那,我勉強省一口給你,免得你看得都要流口水了。”

喬北辰低低地笑了起來,等他真的低頭張嘴要啃她的甜筒是,卻被她笑著躲過:“剛才明明問過你的,是你說不吃的,現在又來搶我的,哪裡有這種道理。”

“我想你的會好吃一點,不信你讓我嘗嘗。”

“真的?”呂俠挑眉看著這個沒臉沒皮的男人,好笑道,“那,下次要買一支還給我。”

得不到他的回答,呂俠也不在意,牽著他的手,一路上蹦蹦跳跳地往前走,突然轉身,“喬北辰,要不我唱首歌給你?”

喬北辰終於咽下那甜膩的甜筒,整個過程和吞藥差不多,劍眉緊緊地擰在一起,“您還是放過那些睡著的無辜百姓吧。”她唱的歌自己怎麼會沒聽過,說不堪入耳都是抬舉她了,簡直就是聲音武器,愛的折磨。

“喬北辰,你不要不識抬舉。”她唱歌有那麼難聽嗎?有嗎有嗎?

“好,是我錯了,可我不想你這天籟的嗓音給彆人聽到,回去單獨唱給我聽成不?”

呂俠朝她拋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宣泄自己的不滿,“那我生氣了,除非你請我看電影。”

“會不會很晚?”

“正好有午夜場啊!怎麼,佳人相邀,還不給麵子嗎?”

“好漢,小的怎麼敢!”

呂俠咯咯地笑了起來,她的聲音很好聽,還帶著一股肆意的豪氣,喬北辰忍不住低頭%e5%90%bb了%e5%90%bb她的嘴角,“哎,都舍不得把你帶出來遛了。”

呂曉挑了挑眉,露出一個嫵媚溫柔的笑容,“是麼,那我給喬總出謀劃策吧,以後都由我牽您出來遛彎就好了,您隻要控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