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1 / 1)

,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餃子了。”她的話引起了白謐凡的頻頻點頭。

宿門主則是夾起一個餃子,得意地說道:“這個餃子有五個褶,這麼好看,肯定是我包的。”

這一頓飯,大家都吃撐了。

宿夫人放下筷子,感慨道:“唉,禦玦有心了。娘活了這麼多年,這次的年過得最開心!想當初聽到你要做廚師,嚇得我都暈過去了……現在想想,廚師挺好的,娘想開了。”

宿門主讚同道:“是啊,以後你是做廚師也好,門主也罷,我們都支持你!”

宿禦玦的臉色柔和了起來。“謝謝爹娘。”

白謐凡低下頭,默默吃著餃子。

宿夫人看向白謐凡,笑道:“小凡就這麼走了,姨還挺舍不得的。以後,要是得閒了,一定要多來家裡坐坐。”她佯怒道:“可不許像前些年那樣一直都不來!”

白謐凡鼻子一酸,重重地點了點頭。

傍晚時分,他終於趕著晚飯回到了白瀟山莊。

山莊內的每一座房屋已經掛上了喜慶的燈籠,侍女們在院中穿梭,衣裙褲襪也是忙得連話都說不上一句。

看到家裡如此熱鬨,白謐凡的心情不禁也歡快了起來。

他從忙碌的場景中穿過,徑直來到了吃飯的房間。推開門之後,正好看見白父白母坐在飯桌上,桌上擺著琳琅滿目的菜式。

白母笑道:“回來啦?”

這麼些天沒見,白謐凡的確想家了。他立刻撲了上去,環住了白母的胳膊。“娘~”

白父在一旁哼了一聲。“這麼大了,還沒輕沒重的,不知分寸。”

白謐凡朝他爹做鬼臉,“我跟我娘撒嬌呢,您吃醋啦?”

白父猛地一拍桌子,“你說什麼胡話呢!”

白母享受著白謐凡的擁抱,涼涼地說:“你爹臉皮薄,被你說中了,他不好意思。”

白父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最後化作正氣十足地一哼。“功夫練得怎麼樣了啊?我可是把該請的人都請了一遍了,你要是做不了武林盟主,我就做了你。”

白母笑道:“看把你爹猴急的,祖上這麼多年,可算是盼到嘍。”

白謐凡立刻站直,嚴肅道:“我肯定不讓爹的錢白花!”

白母笑著把他拉到座位上,“好了,你也甭站著,快坐下吃飯。嘗嘗,這是你爹花重金請大廚做的。”

白謐凡看著桌上精致的飯菜,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中午那些難看的餃子。

白母疑惑道:“怎麼不吃?”

“哦,哦。”白謐凡趕緊夾起菜來吃了一口。他的耳邊還回想著宿門主和宿夫人的笑聲,還有宿禦玦冷冷的聲音。

他突然覺得好飽,吃不下了。

白謐凡抬起頭,試探著問道:“娘,明天……我們一起包餃子吧?”

白父聽到這句話,又是氣得冷哼一聲。“越來越胡鬨!堂堂白瀟山莊還缺個做餃子的?這要是傳到外麵去,山莊的麵子往哪擱!”

白母也無奈地笑了,“想什麼傻事呢?長這麼大,你下過廚嗎,包出的餃子還能吃嗎?有現成的廚師不用,自己還管這麻煩事乾什麼?”

白謐凡的心涼了半截,他低下頭默默吃起了飯。

白父想了想,覺得不對。他瞪著白謐凡,“你哪來這麼多歪念頭?是不是跟宿禦玦學的!”

白謐凡低聲說道:“……他們今天是一塊包餃子來著。”

“成何體統!”白父氣得臉都紅了,“你跟著宿禦玦,好的不學,淨學一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有那閒功夫,好歹也看看他是怎麼練功的,怎麼提升的!”

白謐凡在心裡腹誹道,他整天起得比我晚,我可比他勤奮多了。不過這話就算說出口了,自家老爹估摸著也不會信。

白謐凡心裡明白,白父這麼多年下來,一直忍受著被宿雨門壓製的滋味,甚至都把宿雨門魔化了。看到自己的兒子有望成為新一代盟主,白父既興奮,又害怕。所以,他才會處處嚴格要求白謐凡,生怕到手的機會跑了去。

白謐凡放下碗筷,看向白父,正色道:“爹,您放心,凡兒會讓您的後半輩子風風光光的,讓白瀟山莊,成為武林第一大門派,接受世人敬仰。”

白父看著他,久久沒有說出一句話。

半晌,一聲沉重的歎息飄蕩在房間中,其中飽含的心酸與無奈,敲疼了白謐凡的心。

第十一章:你怎麼擋我路!

眨眼間,元宵節到了。

按照慣例,武林大會在元宵節之後舉辦,這一屆也不例外。因此,這一年的元宵節對於很多武林門派來說,都是不輕鬆的一天。

白謐凡在房裡待著,心裡頗有些不平靜。

過了一會,他朝隨侍的衣兒勾了勾手指頭。白謐凡清了清嗓子,“……你去宿雨門一趟。”

衣兒疑惑地歪著腦袋,“少爺要做什麼?”

白謐凡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去問問宿禦玦明天來不來。”

衣兒想了一會,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不敢相信的想法。“少爺你……”衣兒上下打量著白謐凡,“不會是想叫宿門主為你助陣吧?”她納悶道:“你們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誰說的,我沒有。”白謐凡厚顏無恥地反駁道:“我就是想拜托他在台下幫我看著點,免得我比試的時候,有人出陰招。”他歎了口氣,複雜地看著衣兒,“你還太單純了,要知道,武林各大門派之間也是波濤暗湧啊,見不得台麵的事情多了。”

衣兒翻著白眼,對他的諄諄教導絲毫不領情。“不就是想叫宿門主在台下看看你的颯爽英姿麼,還說這麼多。”

白謐凡眯起了眼睛,“你去不去?”

“去去去。”衣兒賠笑道:“我這就去!”

白謐凡看著衣兒像一陣煙一樣迅速飄出去,拉著裙褲襪三姐妹就跑。

他歎了口氣,開始在房內打坐練功。

練了幾個時辰後,白謐凡聽到了房外嬉笑吵鬨的聲音。他推開房門,果然是衣裙褲襪這四個活寶回來了。

白謐凡有些緊張。“他怎麼說?”

衣兒如實答道:“宿門主什麼也沒說,但是他點頭了。”

白謐凡的心情頓時放鬆了下來,下一秒,他疑惑道:“那你們剛才笑什麼呢?”

裙兒的笑容立刻就繃不住了。“少爺,你知道嗎,王掌門的兒子身體可單薄了,他娘擔心他一上擂台就會被風刮倒,所以正往他的衣服裡塞石袋呢。就綁在%e8%85%bf上,兩隻%e8%85%bf加起來就有將近二百斤,看上去跟肥蘿卜似的,哈哈哈。”

白謐凡:“……”

褲兒笑眯了眼。“還有胡寨主的兒子,長得秀秀氣氣的。胡寨主為了讓他兒子看上去霸氣一點,就用顏料把他的臉塗得紅紅綠綠的,跟中毒了一樣。”

白謐凡:“……”

襪兒附和道:“還有陸堡主的兒子,給自己全身上下都綁上了長♂槍,從遠處看,活%e8%84%b1%e8%84%b1就是一隻刺蝟!”

白謐凡渾身一抖:“……”他怎麼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啊!┆思┆兔┆在┆線┆閱┆讀┆

白謐凡正色道:“我相信我們白瀟山莊很有氣質,是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的。”

“哪兒能啊。”衣兒擺擺手,“不過少爺說的對,武林太複雜了,我們得提前做好應對小人的準備。”

白謐凡遲疑地問道:“……什麼準備?”

衣兒大大方方地遞過去一個十分可疑的小瓶子,神秘地說:“這藥是夫人偷偷給我的,如果場上對方使陰招,拿這藥儘管招呼,疼死他。”

白謐凡狐疑地看著衣兒邪惡的表情,“這個,乾什麼用的啊?”

衣兒向白謐凡解釋道:“這個就是能讓傷口快速腐爛的。把它抹到正常皮膚上,什麼事都沒有。可要是抹到傷口上,就會讓小傷變大傷。一般人很難發現的,等他們發覺的時候,估計也就晚了。”

白謐凡嚇了一跳,“這麼毒啊,我不要,你們拿走。”

褲兒把白謐凡的手推了回去,“少爺您就拿著吧,就算武林大會用不到,可要是以後碰到自己對付不了的敵人,這瓶藥能救命呢。”

白謐凡心情十分複雜地收下了藥瓶,趕緊拿白綢子把藥瓶包了一圈,生怕瓶裡的液體漏出來。包完一圈後覺得不保險,就又包了一圈。練完功後回到房間,下意識地再包了一圈。

以至於傍晚的時候,白夫人跑過來鼓勵兒子,一進門就被桌上的一大坨白色物體吸引住了目光。

白夫人納悶地想,自家兒子今天門都沒出,什麼時候掏了個鳥蛋?包得這麼嚴實,估計還指望著下崽呢。白夫人的心裡頓時就暢快了,比賽將近,兒子還有閒情爬樹掏鳥蛋,看來不緊張,心態好啊。

於是,白夫人滿意地離去了。

剩下白謐凡一個人,窩在被子裡怨念地想,小白菜啊,葉子黃啊,這麼關鍵的時刻,就沒有人來給他打打氣嗎!真是爹不疼媽不愛!

正月十六的清晨,伴隨著打更人用力敲下夜晚的最後一聲鑼,武林大會正式拉開了序幕。

白謐凡將他的袖口牢牢係緊,頭發高高紮起。倏地轉身,發尾輕輕掃過脖頸。他拿起放在桌上的佩劍,將它抽了出來,對在光下,仔細欣賞著。

白謐凡的手漸漸握緊。今天,他要用這把劍,斬斷武林百年來一成不變的形勢,為其注入新鮮的血液,讓白瀟山莊再次走進世人的眼中。

打開房門,迎向刺眼的陽光,他的眼睛緩緩掃過打扮同樣乾練的四名侍女。衣兒的額上貼著豎形的花鈿,顯得尤為精神,她淺笑道:“少爺今天的模樣真俊,衣兒祝您旗開得勝,攻無不克。”

裙兒擔憂地說道:“無論最後結果好不好,少爺都得平平安安的回來。”

褲兒哼了一聲,“誰敢欺負我們少爺?您到時候彆心軟,夫人給您的藥揣好了,我們那裡還有好幾瓶呢。”

襪兒幽幽一笑。“雖說白瀟山莊常年比不過宿雨門,可除了宿雨門,武林中能與我們山莊勢均力敵的還真不多。少爺隻要平心靜氣,定會勝的。”

白謐凡靜靜看著臉上分彆帶著不同的表情,卻無一例外地都很關心自己的侍女,漸漸揚起了嘴角。“謝謝。”

四名侍女齊齊紅了臉頰。

城中心的擂台布置得十分大氣,擂台周圍擺上了許多桌椅,已經零零散散地有門派入座了。各個門派的領導者坐在最靠近擂台的位置,門派弟子則是站在後麵。擂台周圍的酒樓也早已爆滿,擠滿了許多看熱鬨的普通百姓。一時間,人頭攢動,好不熱鬨。

突然,人群後方產生了一陣騷動。

四名美麗絕倫的侍女左腰掛著銀色佩劍,身著白衣,邁著端莊的步子,向著擂台的方向走去。

白謐凡站在她們中間,從眼神中看不到他的情緒。他的眼睛似是盯著擂台的方向,卻又好像是分散的。他重視這場比試,卻並沒有表露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