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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邊呢,你難道不知道我有多麼的需要你嗎……”

歐陽北延已經冷靜了下來,他站起了身,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隱隱的透著一股惡魔的氣息。

安茜像是被點到了心底的秘密一般,神色有一瞬間的不正常,但是她很快就恢複了過來,不打算再理睬歐陽北延,轉身要往門外走。

“怎麼了,你心虛了嗎?現在走掉的話我保證你會收到你兒子被剁成一塊一塊的屍體。”

歐陽北延笑了起來,那是歇斯底裡的笑,隻能讓人感覺到恐怖的氛圍。

安茜被這話給鎮住了腳步,穿著高跟鞋漂亮纖細的小%e8%85%bf有點微微發抖。

“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阿政長得一點也不像我,連你都不像。”

歐陽北延走了幾步,他從後麵擁住了安茜的身體,把頭放在她的脖頸裡,慢慢的%e8%88%94著。

“我是醫學院的教授,不是智障。”

“我很早以前就做過鑒定了,阿政他不是我的兒子,我會容忍這個汙點到現在,完全是因為我愛你,茜茜,你為什不懂呢?我每天祈求的隻有你也能愛我一點,哪怕一點就好,你是我的陽光啊,你知道嗎?從小我就一直憧憬著你,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可以娶你做妻子,然後陪在我的身邊,直到我們一起白頭。”

“所以你就強/暴了我,讓我十九歲就懷上了歐陽嵐,然後用你那個優秀的頭腦向我家人證明你是個可以被托付的人,讓他們直到現在都相信你是一個顧家寵愛妻子的好教授。”

“我本來就是那樣。”

“但是你是用手段把我綁在身邊的,我二十多歲的時候或許還能被你那看上去深情的樣子給蒙騙,但是現在不行了,歐陽北延,你根本就不愛我,你隻是占有欲太強了而已,我對你而言也不是你最愛的人,我隻是維持你安全感的一個物件,你隻想得到我,把我抓在手心裡,你最愛的人根本就是你自己!你隻是不想孤獨,不想一個人,你需要的隻是有一個人陪你這樣永遠孤獨下去。”

“茜茜。”

歐陽北延的眼神已經冷了下來,他原本溫柔的接觸瞬間用力起來,牙齒咬進了安茜側頸的皮膚裡。一把將安茜甩在床上,歐陽北延從抽屜裡拿出繩子,不顧安茜的反對熟練地將她捆了起來。

“還記得以前用這個玩遊戲的時候嗎?那時的你是多麼的乖,乖得讓我想把你揉碎,然後吃掉你的身體。”

“所以說你是變態,一般來說會每次都是捆綁嗎!放開我!你到底想乾嘛!”

歐陽北延毫無表情鎮定到了極限的五官看上去顯得格外恐怖,他拿出了一雙消毒手套戴上,然後趴在床上摸了一遍安茜的臉,眷戀的眼神與他冷峻的表情格格不入。

“我想讓你永遠陪著我,我知道你一定會離婚,然後帶著阿政跑到那個人那裡,和你一樣吧,也是數學家?同類不是相斥的嗎?為什麼你們可以相吸呢?啊,對了,所以說是行不通的,他好像已經拋棄你了,你寧願一個人過也不願意待在我的身邊。”

說著歐陽北延拿出了一把手術刀,鋒利的刀尖像是淬過冰一樣散發著寒氣,他握住了刀柄,然後走到了臥室的衣櫃旁邊。

韓揚被哽的無法呼吸,他看到歐陽北延打開了衣櫃的門。

歐陽政被提了出來,他連放聲大哭都不敢,因為他已經清楚的知道這個人不是那個可以讓他撒嬌的父%e4%ba%b2。

“阿政,你就是汙點。”

歐陽北延用手指輕輕地擦了一下刀刃,他的手被劃出了一道見肉的血痕。

“我應該要第一個殺了你的,但是我不能,因為我下不了手殺她,所以要你來幫我動手。”

視線轉到了安茜的臉上,她的臉色已經驟白。

“歐陽,算我求你,阿政他還小,你不要做這種事情,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的,你放過我們吧,我保證,我保證!”

“裂痕已經產生了,尤其是像我們這種,根本無法修補,茜茜,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隻是愛的方式不同罷了,我不想給你自由,我隻想要你完整的待在我身邊,隻有放手讓你快樂才是真的愛你嗎?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最不可能傷害你了,你為什麼總是不聽話的想跑到外麵的世界裡去呢?”

歐陽北延像是大人教育孩子一樣,耐心的說著,他一遍一遍的擦拭著刀刃,直到他的手指變得血肉模糊。

韓揚在旁邊看著,心裡越來越涼了起來,或許歐陽北延有雙重人格,日常裡對安茜容忍的那個是一個人格,而現在這個瘋狂的想要占有她的又是一個,一直沒有被發現的原因是因為兩個人格都是圍繞著安茜轉的,這樣的愛讓韓揚覺得恐懼,他總是控製不住的去想到歐陽政,因為他對韓揚的占有欲到現在為止壓根不比歐陽北延對安茜的要弱,隻是表達方式不同而已,這種病嬌黑化的人格對每一個三觀正常的人而言都是一個接近變態的存在,足以讓人望而卻步。

“阿政,過來。”

歐陽北延輕輕地笑了起來,朝歐陽政勾了勾手。

歐陽政理所當然的沒有動靜,他已經被嚇到不敢動彈。

“我說讓你過來!”

一聲怒吼,歐陽政哭了起來,但他還是走了過去,然後手裡被塞上了一把手術刀。

“插到那個女人的脖子裡去。”

“不要,爸爸,我不要……”歐陽政大聲的哭了起來,他嚇得渾身都在發抖。

“不這樣做的話我就把你的牙齒一顆顆的拔下來,還記得上次拔牙的時候嗎?很痛對吧?這次要是不聽話,爸爸就不打麻藥直接拔光你的牙齒。”

“我不……”歐陽政已經恐懼到哽咽起來,他閉緊了嘴巴,隻能用力的抽泣。

“走到床邊隻要舉起手,把刀子送進去就好了。”歐陽北延抓著安茜的頭發,在她的嘴裡塞上了一塊枕巾,然後將人提到了歐陽政的身前。隻能聽到女人悲慘的嗚咽聲,她的淚水不停地從眼眶裡流出來,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悲痛。

“阿政,快點。”

“……”歐陽政隻是用力的搖頭,他已經怕到連身體都不屬於自己。

歐陽北延的神經像是已經崩到了極限,他一把抓起歐陽政握著刀子的手,然後將鋒利的手術刀刺進了安茜的喉嚨。

就像勺子滑進果凍裡的感覺一樣,歐陽政雙目呆滯的看著他的母%e4%ba%b2,而歐陽北延看上去比他更震驚,整個人都癱坐在了地上。

他隻能看見歐陽政的手裡握著手術刀,插在安茜的喉嚨裡。

“你為什麼要殺了她……為什麼……”

喃喃的念著,歐陽北延的眼眶裡不受控製的流出了眼淚。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了她!”

“茜茜……”

歐陽北延跑過去抱緊了安茜,歐陽政被推到了一邊,這位醫學院的教授在%e4%ba%b2手把刀□□自己妻子的身體之後,又開始給她做起了搶救措施。

用毛巾按住她脖頸周圍的皮膚,就連最簡單的止血措施都做不好,刀刃被不小心移動,安茜的嘴裡湧出了大口的鮮血,最終被結束了生命。

“啊!!!……”

歐陽北延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他的眼睛充血發紅,像是不接受安茜已經死亡了一樣,重複的做著那些搶救措施,心肺複蘇,人工呼吸,就連他自己的臉上也沾滿了鮮血。

“歐陽政,我恨你!你為什麼要幫我殺了她,你為什麼要出生,你為什麼是彆人種在她身體裡的種子!”◥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歐陽北延抱著安茜的屍體痛苦的哭著,他的身體都已經開始痙攣,表情扭曲到了悲傷的極限。

歐陽政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隻有眼淚不停的往下掉著,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往屋外拉,是她同母異父的姐姐歐陽嵐。

剛跑到屋外歐陽政就掙%e8%84%b1了她的手跑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將門反鎖上,韓揚清楚的知道,他躲進了衣櫃裡。

而此時歐陽北延已經走了出來,他看著歐陽嵐正在手忙腳亂的報警,揪著她的頭發一巴掌用力的扇了上去,直接讓她暈厥。

“我要和她單獨相處,你們都不要來打擾我,不準打電話叫警察。”歐陽北延說著剪斷了電話線,然後又走到了歐陽政的門前。

“阿政,出來。”

門內沒有任何動靜,歐陽北延狠狠地踢了一腳房門,就像是要使用蠻力將它撞開一樣,整條門都在微微的顫唞。

從裡麵可以聽見歐陽政的哭聲,歐陽北延像是瘋了一樣從地上拿起椅子開始不間斷的砸起了門。

椅子被崩斷了歐陽北延才反應過來,他笑了笑,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房間鑰匙,金屬片□□鎖眼的聲音異常的清脆,韓揚也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歐陽北延進入了房間,他四處環繞了一遍,然後將視線鎖定在了衣櫃的方向。

“阿政乖,爸爸要和媽媽單獨待會,千萬不要從這裡麵出來哦,不然爸爸會把你殺掉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歐陽北延就離開了房間,歐陽政整個人都蜷縮在衣櫃的角落裡瑟瑟發抖。

韓揚站在旁邊,他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當時他跑到歐陽政的家裡讓他出來時他死活都不願意出來的原因了。

窗外的一切依舊寂靜,從深夜到黎明的階段異常的漫長,所有的事情都依舊,但是歐陽政的人生卻在這一夜起徹底被轉移了軌道。

“怎麼樣,現在你已經知道了阿政所有的事情,你還是願意按照自己向他許下的諾言那樣,以後會一直陪在他身邊嗎?”聲音是從身後傳過來的,韓揚轉過身,看到的歐陽北延頭頂上有一個血糊糊的小孔,他穿著監獄裡的囚服,看著韓揚的眼神帶著笑意。

“是你嗎?是你把我們帶到了這裡?”

“執刑前有人問我還有什麼想說的嗎,我說,我想讓我人生的汙點和我一樣,一個人寂寞的死。”

韓揚皺緊了眉頭,對歐陽北延說的話感到很憤怒。

“是你抓著他的手讓他殺掉了他的%e4%ba%b2生母%e4%ba%b2,他都已經被你毀成了這樣,你還想要乾嘛!會不會太過分了!”

“我恨他不是因為他充當了最後的工具,而是他是我和安茜之間唯一的汙點,安茜到死都是在我的身邊,她永遠屬於我,但是阿政就像一粒沙子,有這粒沙子在的話,我就永遠都無法真正的擁有她,擁有我最愛的人。”

“但這是他的錯嗎?這是你和他母%e4%ba%b2的錯,他隻是被生了出來,而且到現在為止他一直都是活在痛苦裡,這樣的報複還不夠嗎!”

“我可沒說過我希望他開心快樂的長大,但是和你一起生活的那幾年他的確挺幸福的,阿政儘管不是我的兒子但是他倒很像我,那可怕的占有欲,還有對喜歡的人卑微的姿態,把一個得不到的人當做自己生命中的所有。我是孤兒,從小在小姑的家裡長大,那種寄人籬下的痛苦你能懂嗎?安茜就是我所有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