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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獻上的美人 田園泡 4451 字 6個月前

“我想問問關於迷路林的事。”

洛川:……

“哥哥你是不是喝酒了?”

蕭朔點頭,“喝了一點。”

洛川深吸一口氣,努力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道:“我知道哥哥是關心我,迷路林的事情我已經不怪蘇邀月了。畢竟她出身如此,為了自己謀取利益也是正常的。”

“好。”蕭朔點頭,轉身走出幾步,然後又猛地回頭。

洛川就站在那裡盯著他看。

蕭朔朝她點點頭,終於轉身走了。

完了,他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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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蕭朔一人在京師城內策馬,然後鑽進了煙花柳巷內。

他該去喝點真酒了。

蕭朔在花街裡喝了三個時辰,一直到早上六點,才懵懵懂懂的起身,然後準備回定遠侯府,不想曲曲繞繞,自己竟然走到了永寧公府門口。

蕭朔望著永寧公府的角門,抬腳踹了上去。

他覺得自己的腦子和身體裡好像住進了另外一個人,他就像是一個牽線木偶一樣,跟著那道聲音撥一下,動一下。

“開門,開門!”

看守角門的人聽到聲響,趕緊跑過去開門,就見蕭朔搖搖晃晃的推開他往裡麵去,一邊走,一邊撞牆,一邊大喊,“君聞呢?我找君聞!君聞呢!我的君聞呢……嗝……”

蕭朔打了一個奇臭無比的酒嗝,看門的攔不住,趕緊叫人過來,一起把蕭朔架到了一旁的花廳裡去。

“小侯爺,您自己坐好,奴才去給您端一碗解酒湯來。”管家將蕭朔安安穩穩地放到太師椅上,然後轉身出去給蕭朔拿解酒湯。

管家走後,蕭朔迷迷糊糊的起身,左右看看,嘟囔一句,“君聞不在這……我去找他……”

等管家端著解酒湯過來,隻見大廳裡哪裡還有蕭朔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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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邀月昨天晚上吃多了鹿肉,肚子飽腹感極強。繞著小院子跑了一圈之後又跳了十幾個繩,然後又扭曲著身體做了三分鐘瑜伽,最後選擇放棄。

明天再美麗吧。

能用錢堆出來的美麗都不是事。

蘇邀月大概是淩晨一點的時候睡的,現在是早點六點多,才睡了五個小時,蘇邀月就被人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床帳外麵站著一個人。

那人身型高大挺拔,穿了件深藍色的袍子,隱隱還有一股臭臭的酒味湧來。

蘇邀月嫌棄的用被褥蓋住鼻子,然後又想著陸枕什麼時候有寶藍色的衣裳了。

“君聞,君聞……”

蘇邀月閉著眼睛睡了一會兒,她以為很久,可實際大概隻有一兩分鐘,然後她聽到一道聲音,第一反應是為什麼陸枕的嗓子變得這麼粗?

然後猛地一下驚醒,站在自己床邊的根本就不是陸枕。

蘇邀月一下坐起來,就見蕭朔站在床帳前,抱著那件陸枕掛在木施上的衣服,一邊蹭,一邊喊,“君聞,君聞……”

蘇邀月:……變態啊你!

“還給我!”小娘子猛地一下起身,一把扯過陸枕的衣服抱進懷裡。

咦,太惡心了!好臭的酒味!

“你乾什麼?把君聞還給我!”蕭朔伸手去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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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枕從翰林院出來的時候大概是六點,長泉已經架著馬車在外麵等著他了。

陸枕伸手揉了揉眉心,臉上能看到明顯的疲憊之色。

可不是嘛,從來不爆肝的自律型老頭作息男二突然進入了高速運轉996工作單位,怎麼可能不累。

陸枕上了馬車之後走到馬車裡間,裡頭置著毛巾和臉盆,還有漱口用的茶水和鹽。

陸枕收拾完自己,臉上那股熬夜的疲憊感終於消失。

很快就到了永寧公府,馬車駛入角門,陸枕在院子前下馬車,路過甬道的時候腳下踩到一塊東西,他低頭將其撿起來,這是一塊心形的鵝卵石。

“這好像是昨日小侯爺拿過來送給蘇娘子的。”長泉覺得這石頭眼熟,恍惚間想起這事。

陸枕眸色微動,他下意識握緊這塊鵝卵石,然後抬腳往屋內去。

屋子裡的戰爭已經進行到白熱化狀態。

蕭朔喝了酒,行動遲緩,像隻老年喪屍。

蘇邀月仗著自己年輕靈活,對著蕭朔猛踹,然後一不小心,踩到地上陸枕的衣物,連帶著蕭朔,兩人紛紛倒在了床鋪上。

厚實的床帳籠罩下來,蘇邀月壓在蕭朔身上,撲鼻就是一股酒臭味。

“嘔……”

陸枕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麵。

小娘子身穿褻衣,跟身形高大的男人倒在一起,兩人手上還各自拽著半截衣服。

看姿勢,是曖昧的。

可如果換一個方向看,就能看到蘇邀月乾嘔的臉。

陸枕抬手,手裡的鵝卵石朝前砸過去,精準地砸到蕭朔臉上。

“咚”的一聲,蕭朔額頭迅速浮起一大塊青腫痕跡。他睜大眼,定定盯著帳子頂部的青色繡紋,依稀記起,在蘇邀月沒有來之前,他時常喝醉了之後往陸枕這裡跑。

兩個人躺在一起,睡覺。

蘇邀月感覺到身後來人了,她扭頭一看,發現竟是陸枕。

等一下,陸枕喜歡男人,蕭朔正好又是個男人,剛才蕭朔還抱著陸枕的衣服像個變態一樣不放,難不成……他們兩個竟然互相暗戀?

隔著一層床帳,蘇邀月看不清陸枕的臉。

她隻能看到他逐漸逼近的身影。

“你們在乾什麼?”男人冷著嗓子,帶著春日的陰寒晨露。

第50章

希望你好好做人

蕭朔被一盆水潑醒, 他濕漉漉地坐在院子裡。

蘇邀月坐在蕭朔對麵,陸枕坐在兩人中間。

小娘子委屈地伸手,還沒碰到陸枕的袖子, 就被男人清冷陰沉的眼神嚇退。

“是我喝醉酒,誤闖了你的屋子。”蕭朔低著大腦袋, 額頭那塊已經腫起來一個包, 讓人想狠狠地按下去。

“不過君聞,我來找你是有一件大事……”

陸枕將手裡的鵝卵石放到石桌上, 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給蕭朔,“這個怎麼解釋。”

“君聞, 你忘記了嗎?”

蘇邀月偷偷豎起耳朵。

陸枕終於轉頭看向他,隻是那雙漆黑的眸中沉浸著的是陰鷙的冷感。

“就, 我們小時候的……東西啊……”在陸枕這樣的視線中, 蕭朔的聲音越來越低。

陸枕抬手, 握住蕭朔置在石桌上的手。

【君聞怎麼連我們小時候的石頭都認不出來了?還有蘇邀月這樣的女人,送給我都不要好嗎?】

陸枕抽回手, 轉頭看向蘇邀月。

小娘子正在無聊地觀察自己的指甲。

“月兒怎麼說?”陸枕的聲音似有溫柔許多,可這份溫柔裡滲著一股瘮人的審問。

蘇邀月微微抬首朝男人看去。

陸枕抬手,指尖停頓在蘇邀月額頭三寸處,然後他突然收回手,“隻要月兒說,我就相信。”

“他突然闖進來要搶公子的衣裳, 我不想給他,就打起來了,然後兩個人踩到衣裳, 就摔在一起了。”

如此蒼白無力的解釋, 就連長泉都不相信。

就這好比丈夫下班回家, 看到自己的老婆跟兄弟躺在一張床上,老婆說,“我們隻是不小心摔在一起了。”

“我……”蕭朔沉%e5%90%9f半響,看到陸枕身上穿的官服,覺得自己跟文化人陸枕的差距越來越大,必須補救一下,因此,他選擇了一個文縐縐的說法,“腦子裡好像有點恙。”

蘇邀月:……

陸枕:……

“君聞,我想單獨跟你說。”蕭朔將信任的眼神投向陸枕。

陸枕起身,跟蕭朔一起進了屋子。

切,還有小秘密不讓人知道呢。

蘇邀月不屑的嬌哼一聲,然後在屋門被關上的瞬間立刻起身躲到窗戶下麵偷聽。

這份不容於世界的愛情啊,到底該怎麼收場呢?

“君聞,我的腦子好像壞了。”

哦,滿腦子都是你。

“滿腦子都是一段奇怪的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蘇邀月還沒聽清楚,眼前突然出現一個人,長泉恭恭敬敬道:“蘇娘子,這邊請坐。”

蘇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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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蕭朔抓著自己的腦袋,瀕臨崩潰,“那段聲音就像是嵌在我的腦子裡一樣,控製著我的思想,”頓了頓,蕭朔說出了那件奇怪的事。

“你說,洛川身上是不是有什麼魔力?”

陸枕看著站在自己身側,滿臉焦灼的友人,朝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蕭朔猶豫半響,握住了陸枕的手。

那段話,傳遞進陸枕的腦中。

陸枕緩慢開口道:“你的腦子沒有壞。”

“那是怎麼回事?”

陸枕抽回手,簡單的給蕭朔介紹了一下他理解的這個世界。

“不,不會吧?”蕭朔露出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來。

“我相信,像你一樣覺醒的人會越來越多。”陸枕麵向蘇邀月的梳妝鏡而站,他立在那裡,如挺拔的鬆柏,更似青翠無垢的竹。

“蕭朔,離開洛川,能走多遠走多遠。”

“為什麼?”

“你相信我嗎?”陸枕轉身看向蕭朔。

蕭朔定定看著陸枕,然後點頭道:“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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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朔從屋子裡出來,他看一眼撐著下頜坐在那裡的蘇邀月。

陽光下,少女正在打哈欠。

那張臉瓷白細膩,宛如春日陽光,她細細的眉頭被稍微延長一點,勾勒出漂亮的柳葉眉。

溫婉如從畫中走出來的南方少女,渾身透著一股慵懶嬌作感。

蕭朔朝蘇邀月走過來。

蘇邀月下意識挺直背脊。

“對不住,從前誤會你了。”

蘇邀月不知道陸枕跟蕭朔在裡麵談論了什麼,她上下打量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渾身都濕漉漉的,像是剛剛從雨水裡被撈出來的狼狗。

“那你跪下給我道歉。”

蕭朔:……

蕭朔突然撩起袍子,然後就朝著蘇邀月跪下了。

蘇邀月沒想到蕭朔真跪。

吃錯藥了?

腦子真壞了?

小娘子一下站起來,顯然是被嚇到了。

“算,算了。”

蕭朔跪完,起身,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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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裡暴雨肆虐,路途難行,聽說還有路塌方了,正巧就在驛站不遠處,因此,那株天山雪蓮現在正被困在驛站之中無法配送。

天山雪蓮的保質期很短,就跟鮮花一樣。雖然中途會換水、換冰,但時間久了肯定會枯萎壞死。

按照劇情,那個時候三皇子是在早春的時候將天山雪蓮給運過來的,早春時節天氣寒涼,自然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蕭朔一人三馬,換著騎了三天三夜,遇到塌方,就背著馬徒手爬過去,這種強悍的精神力,讓路過的人紛紛忍不住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