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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獻上的美人 田園泡 4466 字 6個月前

其中就有那位眼線。

原來他過來的目的是這個。

眼線高挑貌美,比起蘇邀月的容貌也不落下風。

看來這位三皇子殿下是鐵了心要把陸枕殺死。

果然,瀟月池剛走,陸枕剛去屏風後放個水,那個眼線就趁機溜進了屋子,然後將一張紙條塞給蘇邀月,再趁機提著空茶壺出去,假裝要去替蘇邀月接水。

“殿下給你的。”眼線臨走前說。

蘇邀月正坐在梳妝台前卸下臉上的麵膜,被這眼線一嚇,差點把麵膜糊嘴裡。

她煩躁地打開紙條,上麵是龍飛鳳舞的字。

煩死了!會寫字了不起啊!

若是這些古人規規矩矩寫字,蘇邀月或許還能猜幾個字出來,可紙條上麵的字體分明就是一頓狂草。

顯示出了寫這個紙條的人心理狀態不是特彆好。

看不懂……

蘇邀月努力了一會兒,實在是沒辦法了,她看一眼還待在屏風後麵的陸枕,小心翼翼的把臉上的麵膜都弄乾淨以後走出去,正看到那眼線拿著大掃把在院子裡掃地。

烏漆嘛黑的,掃個什麼勁呀。

蘇邀月走過去,戳了戳她,“看不懂。”

眼線:……

眼線左右四顧,見四下無人,忍著怒氣,壓低聲音道:“殿下說了,若你不按照他說的做,明日的今時,就是你的死期。”

“做什麼?”

“當然是下藥了。”

“然後呢?”

“然後我衝進去將陸枕殺了啊。”

小娘子露出不樂意的表情。

眼線皺眉,“你還在猶豫什麼?”

小娘子捏著那紙條,上下打量眼線,“你對公子沒有非分之想吧?”

眼線知道,自己這是碰到戀愛腦祖師奶奶了。

“你都同意殿下的條件了,還計較這些做什麼?”

“我家公子清清白白的跟我,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怎麼能讓你在他臨死前將人玷汙了?畢竟我跟我家公子是真愛!當然,價錢夠的話可以另外商量。”

“那你是給銀子還是寫保證書?”

眼線:……

眼線咬牙切齒,“我不會碰他的。”

看來這位眼線不滿意蘇邀月開出的另外的價格。

“那你進來跟我寫保證書。”

眼線:……

眼線深吸一口氣,跟蘇邀月進入另外一間無人的廂房。

廂房內本來就有筆墨紙硯,那眼線恨不能快點擺脫蘇邀月這個神經病,立刻提筆開始寫。

寫完,眼線轉頭,正看到蘇邀月吃力地舉著一個花瓶站在她身後。

眼線的雙眸瞬時睜大,還來不及反應,就被蘇邀月一花瓶掄暈了。

眼線一隻get!

為了抓住這麼一隻眼線,真累呀。

蘇邀月使出吃奶的力氣把這隻眼線綁成粽子然後塞進了床底下。

她抖著自己的細胳膊細腿,坐在床沿邊喘氣,然後看到眼線的一半身體還沒完全塞進去,隻得用腳給塞進去了,並吩咐黃梅過來,將這女子看牢。

黃梅手裡舉著蘇邀月給她的花瓶,用力點頭,然後忍不住嫌棄道:“娘子,公子實在是太招蜂引蝶了。”

黃梅以為這是一個想爬上陸枕床鋪好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婢。

蘇邀月也沒解釋,隻說如果醒了就再敲暈,然後給了黃梅一隻簪子。

黃梅抱著花瓶眼神噌亮。

.

回到主屋,陸枕已經上床歇息,蘇邀月感覺自己的腦細胞都死了好多,得趕緊吃點核桃補補。

淩晨三點,本該自律睡覺的陸枕被蘇邀月喊起來敲核桃。

因為小娘子突然想讓自己更聰明點。

陸枕:……

第41章

陸.充電寶寶.枕

淩晨, 雲霧無聲流動,像美玉一般。

蘇邀月還沒想好要如何處置那個女婢,她吃著長泉做的小米粥, 搭配著剛剛油炸出來的小春卷,裡麵包著新鮮采摘出來的嫩筍, 一口下去又香又脆。

陸枕還在替蘇邀月敲核桃, 敲出來的核桃肉正擺放在蘇邀月左手邊的白玉小盤子裡,小娘子倒了一點核桃肉攪拌進粥裡, 然後繼續發呆。

男人擦拭乾淨手,微微偏頭看向她。

時辰尚早, 原本蘇邀月是要直接去睡的,可陸枕卻讓她先用了早膳, 然後再去歇息。

蘇邀月一想也對, 睡著睡著餓醒了怎麼辦?因此就在淩晨四點的時候開始用早膳。

吃了一點碳水, 蘇邀月就開始迷糊了。

她本來就不是一個習慣早起的人,現在望著迷迷糊糊的天, 又想到那個還被她塞在床底下的女婢,就覺得頭疼。

殺人……蘇邀月做不出來。

算了,先睡一會兒。

小娘子打著哈欠,放下碗筷,躺上床榻。

男人從小籃子裡撿起一顆新的核桃,拿著工具, 還在給她剝核桃肉。

看到如此勤奮的陸枕,蘇邀月心中那股憋悶氣才稍稍好過一點。

她跟自己說,就睡半個時辰, 養精蓄銳之後, 再吃上一碗核桃, 她的腦子肯定就好使了。

陸枕剝好一顆核桃之後走到案邊,打開抽屜,往裡放入一顆白色的藥丸。

藥丸入香薰爐內,嫋嫋白煙升起,能看到縹緲如霧的白玉煙氣。

蘇邀月翻了個身,睡得更熟。

陸枕看她一眼,伸出兩根手指,朝她的額頭彈了彈,小娘子蹙眉,白玉肌膚之上沾染一點紅色痕跡,像抹了一點胭脂,卻沒醒。

男人勾唇笑了笑,指腹溫柔地摩挲過那一點緋紅,然後走到門口,轉身關緊屋門,笑容於瞬間消失。

天色未亮,朦朦朧朧之間,門窗一閉,晦暗之色籠罩入屋。陸枕站在屋子門口,抬頭望向天際,那裡似有朝陽出,帶著滿身光霞映入眼簾。

“長泉。”

“公子。”

長泉起身過來。

“人呢?”

長泉引陸枕走到廂房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廂房內傳來黃梅的聲音。

“誰呀?”

“小花園那裡有人掉了一支金簪子,是黃梅姑娘的嗎?”

黃梅猛地一下把門打開,看到站在門口的長泉,沒看到被門擋住的陸枕。

“金簪子?哪裡?”

“小花園,剛才路過的時候看到的,不知道有沒有被人撿走。”

黃梅舉著花瓶就去了。

長泉調開黃梅,轉身朝站在隱蔽處的陸枕道:“公子,就在裡麵。”

陸枕一身單薄春衫,早風起,掠過他的衣衫腰肢,能看到其被衣袍包裹出來的風姿雅態。他抬腳跨入廂房,徑直走到床邊,男人伸出自己白細修長的手指,輕輕撩開床帳。

“公子,在床底下。”

長泉彎腰,將塞在裡麵的女子拖出來。

女婢不僅被全身捆綁,還被黑色的細長布條覆住了眼睛。

“唔唔……”她使勁掙紮,像條被塞在麻袋裡麵的魚。

陸枕站在那女婢腳邊,指尖鬆開厚實的床帳,朝長泉道:“喂藥。”

“是。”

長泉取出那女婢嘴裡的棉布,趁著那女婢要驚聲叫喊的時候將手裡的藥直接灌進了她嘴裡。

女婢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可她當然知道這不是好東西。

她意欲咬舌自儘,卻被長泉眼疾手快地卸下了下頜。

女婢合不上嘴,那藥粉順著唾液往喉嚨裡流。

陸枕後退一步,看長泉再次將那棉布塞進女婢嘴裡。^o^思^o^兔^o^文^o^檔^o^共^o^享^o^與^o^線^o^上^o^閱^o^讀^o^

廂房的門沒關,天際處的光終於出現,雖隻有灰蒙蒙的一圈,但已然帶上了幾分漱雲之美。

“讓三皇子過來吧。”陸枕如此道。

.

三皇子得到消息,那個眼線得手了,現在,他隻要去到陸枕的院子裡,將那位世子的屍體抬出來就好了。

瀟月池轉頭看向掛在牆壁上的那幅海棠春睡圖。

手指輕撫過畫上女子的麵頰,然後得意地起身離開。

三皇子來到陸枕的院子,院子門大開,裡麵靜悄悄的,隻有一個男仆拿著一柄大掃帚在打掃院子裡的塵土。

他皺眉,覺得不對勁。可一想,現在這個時辰,大家都還沒起,便是出事了也沒人知道。

瀟月池往裡去,那男仆看到他,立刻下跪行禮,“殿下。”

“嗯,我來給你家世子送解酒湯。”

方才送過一次,現在又送一次,這位殿下真是貼心呀。

男仆跪在地上,支支吾吾。

“怎麼了?”瀟月池擰眉。

男仆道:“蘇娘子不滿意我家公子吃醉了酒回來,剛又鬨了一場,讓公子去睡那邊的廂房了。”

真是可笑,一個通房居然將堂堂一位世子逼成這樣。

瀟月池轉頭看向身側的廂房,他笑一聲,走過去,敲門。

“世子。”

廂房的門沒關,瀟月池抬手輕輕一推,就開了。

然後,從裡麵猛地衝出來一個女子。

那女子頭發散亂,衣衫不整,整個人如瘋癲一般撲到瀟月池身上。她滾燙的肌膚貼在瀟月池的衣袍上,手上的簪子猛地朝他紮過來。

瀟月池雖沒有防備,但畢竟是習武之人,下意識往旁邊一躲,那鋒利的簪子就紮進了他的肩膀處。

簪子實在是太利,這女子的力氣也極大,直接貫穿皮肉,將簪子深深陷入瀟月池的肩膀上。

瀟月池下意識抽出自己腰間的匕首,然後利落地割斷了這個女婢的脖子。

女婢軟軟倒地,臨時之前瞪著眼前的男子,呢喃一聲,“殿下……”

瀟月池認出來這個人是誰了。

是他放在陸枕院子裡的眼線。

此刻卻突然衝出來殺他。

瀟月池捂著自己的肩膀,感受到一股陰寒刺痛感在肩膀上蔓延開來。

簪子上有毒。

瀟月池踉蹌了一下,被身邊的男仆扶住。

“殿下,你沒事吧?公子,公子,不好了!殿下受傷了!”

“彆喊!”瀟月池手持沾血的匕首,一腳踢開那抓著自己褲腳的女婢死屍,雙腿踩在地上,全部都是女婢脖頸處蔓延開來的鮮血,浸濕了鞋襪。

這個女婢是他的眼線,就算是沒有查出來是他的眼線,也是他派給陸枕的人。

這個女婢的身份不能被查。

因此,瀟月池當然不能讓長泉如此大喊大叫。

“殿下?”可長泉的聲音已經將在主屋內歇息的陸枕吵醒。

男人推門出來,看到捂著肩膀站在那裡的瀟月池,滿臉驚愕,“殿下,您怎麼了?”然後低頭看到地上的屍首,更是麵色煞白,下意識伸手捂住了嘴。

瀟月池看到陸枕的做派,暗暗眯了眯眼,“可能是刺客。”

“刺客?是要刺殺殿下嗎?”陸枕緩過勁來,踉蹌著走向瀟月池。

畢竟是溫室裡麵養出來的文人,哪裡見過這般血腥場麵。

陸枕的臉本就透著一股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