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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惜堯 栗竹幽 4227 字 1個月前

還會如此嗎?”何睿看著裕凜麵上的笑意不覺出口問道。

“我對待俘虜一視同仁。”裕凜麵色不變,但心中暗道倘若換了一個人,他恐怕早就放那人離開了,不過何睿能孕有他的血脈也是好事。

何睿有些失望的低下了頭,是啊,他與一般俘虜又有什麼不同。

裕凜抬頭望了望天色,快到正午了,他伸手示意一旁的小侍女下去備飯,他走近何睿看著他有些暗沉的麵容,關切的問道,“走這麼久是不是有些累了,進屋休息一會,然後我們用午膳。”

何睿搖搖頭隨裕凜一起走近房間中,裕凜將麵前的一碟糕點端到何睿身邊,“多吃一些,對你的身體好。”

裕凜見何睿不為所動,伸手拿了一塊糕點喂向何睿嘴邊,何睿張口咬住了,化在口中有些苦澀。

“近來用午膳還習慣嗎?”裕凜問道,他近些日子見何睿用的不是很多,有些不放心,雖然林大夫說是正常情況,但他還是讓廚子變換了一些菜式的口味。

何睿點點頭,半年後他就要離開了,回到大梁之後他仍舊是孤獨的生活著,就算一天忘記了吃飯,也不會有人在意他。有時何睿甚至覺得在這裡的生活很好,很平靜,宛若他兒時生活的小村莊一般沒有任何紛爭,可這畢竟不是大梁,他僅僅是一個俘虜。

“怎麼了,是覺得一直留在房間中有些悶了嗎,那你用過午膳去集市上看看,可能會有你喜歡的小玩意。”裕凜看著何睿一直沉悶著不說話,才意識到他將何睿關在這裡多日都沒有放他出去過。

裕凜將一個精致的錢袋放在何睿麵前,他既然答應了何睿讓他出門,又怎能不給他銀兩。

“這是你的。”何睿見錢袋的針腳甚密,必然是苦費心思做的,但隻是有些舊了。

裕凜點點頭,從他身上還能掏出彆人的東西。

何睿麵上隱約有些笑意,他將錢袋小心的收在了懷中。他起身看著裕凜張口試探的問了一句,“王爺下午留在房間中嗎。”

“我下午還有事情,改日再陪你一起去,集市上人多小心點,彆走丟了。”裕凜剛才一時口快答應了,現在又有些不放心,罷了讓暗影一直跟在他身後吧。

何睿點點頭,他拿了一塊糕點放在口中,隱約有一絲淡淡的甜味。

第 69 章

第67章

微風吹拂著細嫩的柳枝,猛的擊打在緊閉的窗扇上,嫩綠的枝條間有一絲細微的傷痕,但挺立依舊。

偌大的房間中異常空曠,床邊隻有一張粗製略造的桌子,白蠟隻殘餘了一絲燈芯。微弱的燭光瞬間熄滅,房間恢複了陰暗,似乎與窗外的晴空萬裡沒有一絲關聯。

薄紗微微飄動,一雙枯瘦的手伸了出來,白皙的肌膚間道道傷痕滲著斑斑血跡。她用力撥開床簾向窗外張望著,清秀的麵容異常蒼白,雙眼空洞無神。

劉淑的身體稍稍向前探去,不想身體失去平衡重重的跌倒在地上,發出一道很大的聲響,但卻沒有夾雜痛呼聲,她漠然的麵容依舊,眼中隱隱有一絲恨意。

淡紫色的裙角微微撕開了一道縫隙,大片白皙的肌膚貼在了冰冷的地上,她用手撐住地上似想掙紮著站起來,但卻無力的癱倒在地上。微風吹拂著薄裙,鎖骨下隱隱的雙鋒一目了然,玉脂般白皙的脖頸沒有任何粉飾,顯得異常單薄纖細,仿佛稍稍觸碰便會碎裂。

一個略有些年紀的宮女看見劉淑倒在地上匆匆跑過來,扶起劉淑瘦弱的肩膀,“娘娘,您怎麼躺在地上了,奴婢扶您起來。”

“我不甘心,我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卻落得如此。”劉淑用力握住宮女的手臂,她的父%e4%ba%b2是堂堂三品大員,她是後宮中的貴妃娘娘,如今卻在冷宮中,可是她又做錯了什麼。

一定是張熙陽給皇上吹的枕邊風,倘若有一日她能出去,她一定要殺了他。但她現在這幅模樣還能走出冷宮嗎。

“我不想呆在這裡,我要出去,我要麵見皇上。”劉淑奮力的掙紮著,但她的粉拳擊在宮女身上完全沒有一分力道。大滴的淚水順著白皙的麵龐淌了下來,浸濕了衣襟。她不能待在冷宮中,她還這麼年輕,這樣她一生就完了。

“娘娘,您安靜一點,皇上現在正在陪著張貴君,根本不會想見您的。”宮女歎了口氣,現在張貴君有了皇嗣,皇上日日寵愛他,恐怕早就把冷宮中的娘娘忘記了。

“張貴君?皇上不是答應過太後永不提升張熙陽的地位嗎?”劉淑頓時安靜下來了,張貴君,張熙陽豈不是取代了她的地位,她怎麼能讓那個小賤人爬到她頭上來。

“張侍君因為孕有皇嗣,皇上便將他提升為貴君。”宮女扶著劉淑坐在了床邊,世事無常啊,誰會想到一個男人竟能如女子般孕育子嗣,否則再過幾年等皇上的興趣淡了,就絕不會再寵愛他了,現在隻怕是張熙陽一生都享受萬千寵愛。

“什麼,張熙陽是男人,他怎麼會有皇嗣。”劉淑用力掐住宮女的手腕,白皙的皮膚間有些點點青紫。她原是以為熙陽會因無嗣失寵,但現在看根本不可能了。

宮女看著劉淑異常冰冷的雙眸,不敢躲避隻是低下了頭。

待劉淑安靜後宮女緩緩起身,“娘娘您先好好休息,待過幾天我去張貴君的宮外看看,能不能求他身邊的侍女為您說說情。”現在張貴君正在得寵,也隻能期望他大發仁心在皇上麵前為娘娘求情了。宮女想到曾經劉淑對熙陽所做過的一切,不禁一陣心寒。

“不許求那個賤人。”劉淑抬手一巴掌扇在宮女的麵頰上,瞬間紅了一片,她是堂堂皇貴妃怎麼能低三下四的哀求一個男寵。

“娘娘,我知道您恨張貴君,但您如此下去隻怕是要一直留在冷宮中了,現在唯一能救您的隻有張貴君了。”宮女伸手撫著麵頰。

“難道我就要去求他嗎?”劉淑的淚水含在眼眶中,到有一絲惹人憐愛的美感,隻是眼中的恨意過於濃烈。

宮女點點頭,娘娘自打入宮後,身份尊貴不肯低於人下,但她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

細長的指尖重重的劃在了手臂的傷痕上,血絲瞬間湧了出來,張熙陽,待我出去後,我絕不會放過你。

“娘娘,您這是做什麼,奴婢知道您心中苦,但您不要傷害自己。”宮女走上前掏出潔白的帕子為劉淑拭擦傷口。

劉淑用力將宮女推倒在一旁,奮力跑出房門外。宮女重重的磕在一旁的桌角上,鮮血瞬間淌了下來,染紅了她的臉頰,“娘娘,您擅自逃出冷宮,皇上必會責罰您的。”伸出的手臂緩緩落了下來。

熙陽坐在看著手中的書卷,一片光影落在他的臉頰上,柔和平靜的麵容仿佛如琉璃石般散發著淡淡的光彩,墨跡落在書卷上,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他放下毛筆微微抬頭,猛的看見了麵前微微晃動的光影,回身見小桃滿麵的笑意。

“公子,我都站在您身邊很久了,您也沒有看見我。”小桃略有些不滿的撅起了嘴,無奈之下她隻能站在熙陽身後亂動了。

“我剛才看得太入神了。”熙陽眼中有些歉意,他都不知道小桃是什麼時候來的。經過了這些時日的切身體會,熙陽深覺批閱奏折可是勞神耗力的事情,也不知皇上一天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公子,您喝杯茶水休息一會再看。”小桃俯身倒了一杯茶,遞到熙陽麵前。公子突然這般刻苦,她到有些不習慣了。

“小桃,一會不許告訴皇上。”熙陽忽然想起什麼,放下了茶杯,倘若皇上知道他沒有午休,不知會怎樣責罰他了。

“好。”小桃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也不知公子這是在乾什麼,竟然睡得時間越來越少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去給您做您最喜歡吃的糕點,一會您可要記得吃啊。”小桃見熙陽又陷入了沉思之中,也就不再留在這裡打攪他了。

熙陽慢慢飲儘口中的香茗,腦中不覺多了一絲困意,他堅持著翻開手邊的奏折,奈何小字如螞蟻一般爬動,他根本就看不進去。罷了,休息一會再說吧。熙陽側身倚在桌邊,閉上雙眼便步入了夢鄉。

明晃晃的一團陽光從熙陽的後背緩緩移開了,他似乎感覺到一絲寒冷,微微挪動了身體。突然房門被猛的推開了,熙陽直起身體略有些迷茫的看著麵前的女子,難道他還是在做夢。

劉淑見熙陽衣著華貴一幅怡然的神態,心中恨意猛增,她用力握緊拳頭,低頭行了一個禮,“張貴君。”

熙陽站起看著素顏的女子,巴掌大的小臉上隱約有一絲淚痕,若秋水的雙眸似有說不儘的哀愁。他微微愣了一下,這就是劉淑,真看不出她未塗脂粉時竟如此纖弱,讓人心生三分憐意。倘若劉淑早這般,她也不會落得此下場。

“劉貴妃今日來找我是因何事。”熙陽看著如此的女子,根本無法生起任何戒備之心,但劉淑已經被打入冷宮,她又是怎麼出來的。

“曾經是劉淑年少無知,心生妒意對貴君多有冒犯,請貴君不要放在心上。”劉淑低下頭,如瀑般的秀發遮住了她的麵容,隻剩下柔弱的聲音傳出。

熙陽看見劉淑褪下了高貴的身姿,□□出柔弱的雙肩心生一絲惻隱之心。劉淑身為女子在後宮中不過是祈求皇上能來看望自己一眼,但他卻奪走了皇上全部的心,劉淑又豈能不恨他。

“張貴君,我已經知錯了,求您求求皇上放我出去。”劉淑伸手握住了熙陽的衣袖,如今她隻想能走出冷宮就好,她已經不介意自己的身段了。

“這。”熙陽看著劉淑麵上低落的淚水,這是皇上決定的事情,他又豈能輕易改變。

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眾多太監紛紛趕了過來,領頭的總管向熙陽行了一個禮,“讓張貴君受驚了。”

“待下去。”總管擺了擺手,幾個太監走上前用力抓住劉淑的手臂。

“不,我不要回冷宮,張貴君,求您救救我。”劉淑撲倒在地上,緊緊握住熙陽的衣擺。

熙陽無意間看見劉淑手臂上的道道傷痕,他微微俯下了身體。

“她們虐待我,求您救我出去。”劉淑見博得了熙陽的注意,將整條手臂□□在外麵,細膩的手上布滿了長長的抓痕,尚未結痂的傷口依舊淌著鮮血。

太監扯下劉淑纖細的手臂,將她拉出了房間,淒厲的嚎叫久久回蕩在熙陽腦海中,“等等。”熙陽上前一步攔住了總管。

“你們要將她帶去那裡。”熙陽看著那道纖細的身影已經漸漸遠去。

“自然是冷宮。”總管歎了口氣,今日劉淑擅自逃出驚擾了張貴君,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熙陽低頭看見雪白的衣角上一道血手印,分外耀眼,仿佛敲擊在他的心中一般,他重重靠在門邊喘熄了許久。他自幼在府中長大對書卷耳濡目染,可曾見到過後宮中的這般血腥,在劉淑被帶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