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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惜堯 栗竹幽 4238 字 1個月前

禁歎了口氣,倘若劉淑能安分一些,可能皇上對劉淑還心存一絲憐惜,可惜現在隻有厭惡了。

“沒什麼。”璟堯麵上冰冷的神色緩了緩,是他最近與熙陽的關係與日俱增,又得知有了子嗣,更是恨不得日日與熙陽膩在一起。而母後自熙陽進宮便甚為不喜,現在見他獨寵熙陽一人,隻怕是更加心生厭惡,恨不得將熙陽處之而後快。

璟堯用力握緊了拳頭,他絕不會讓母後傷害熙陽一分,難道他身為帝王還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人嗎。

“皇上,是不是剛才劉淑說錯什麼話了。”熙陽伸手握住璟堯的手,一點點撫開他緊扣的指尖,“劉淑也是因為多年不受到寵愛心生怨恨所致,您不要往心中去。”

璟堯看著熙陽溫和的眉眼,劉淑一時糊塗做錯了事情,他可以懲罰劉淑,甚至將劉淑貶出宮外,然母後撫養了他二十餘年,他又能將母後怎樣。

“熙陽日後我陪你一起去慈寧宮為母後請安。”璟堯緩緩說道,劉淑的一番話到提醒了他,他甚至不知母後在盛怒之下會做出什麼,然而熙陽對他很重要,就像他的生命一般,他真的無法想象一旦失去熙陽會怎樣。如今他也唯有時刻陪在熙陽身邊,不給母後一絲可趁之機。

“皇上,您說笑了。”熙陽看著璟堯麵上有些凝重的神色,不知剛才劉淑又與皇上說什麼了。他心知皇上是為了保護他,可倘若他日日與皇上%e4%ba%b2密的走近慈寧宮,不就明顯給太後示威了嗎,太後更會對他心懷怨恨。

“熙陽前幾日母後責罰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今後我絕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傷害了。”璟堯握緊熙陽的手,眼中有一絲寒意,就算是他的母後也不可以。

熙陽微愣了一下,皇上是怎麼知道太後責罰他了,難道是小桃對皇上說的,不可能啊。“皇上,熙陽是晚輩倘若做錯了什麼,受到太後的責罰是應該的,太後是您的生母,您不要因熙陽而心懷憤怒。”

“熙陽不過是受了些責罰,沒有什麼事情,您不用擔心。”熙陽輕輕扣了扣璟堯的手,倘若有朝一日太後不願責罰他了,那麼恐怕他也危險了。

璟堯伸手將熙陽擁在懷中,“過去是我有些疏忽,讓你承受了太多苦。”而他竟然以為熙陽什麼都不說,母後就不會待他怎樣,誰知母後越是看熙陽將心事埋在心中,便越變本加厲。

“我在宮中日日無事可做,那裡受過什麼苦,皇上,您多想了。”熙陽微微笑了笑,他能感受到璟堯%e8%83%b8中濃烈的喘熄聲,他答應過皇上會陪伴他一生的,雖然在宮中麵對著太後很是艱難,但他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熙陽生怕璟堯擁得太緊會壓到孩子,他緩緩轉身扶住了璟堯的手臂,“剛才您沒有用飯,想必現在也餓了,您先吃快點心墊墊,我讓他們下去準備晚膳。”

熙陽拿起一旁的糕點喂到璟堯嘴邊,他不想讓皇上陪同他一起去麵見太後,但他看見皇上眼中的執著,歎了口氣,這件事情還是改日再說吧。

熙陽起身走向門外卻被璟堯拉住了,“熙陽,不要離開我。”璟堯重重的靠在熙陽肩邊,他很擔心忽然有一天他醒來時,身邊人已經不在了。

“皇上,熙陽已經是您的人了,還能到哪裡去。”熙陽扶著璟堯坐在了桌邊,他伸手撫著璟堯的腹部,或許溫暖來得太快,皇上心中還是有些不安,或許等以後孩子出生了,皇上就會安下心來了。

璟堯看著熙陽麵上溫暖的笑意,心中的那絲恐慌漸漸淡去了。

第 50 章

第48章

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房間中,裕凜身著單衣側身倚在桌邊,陽光映得他的側臉愈加蒼白秀美。

他看著桌上的書卷微蹙了蹙秀眉,猛的站起身來,不禁用手扶住桌邊,以袖掩%e5%94%87低低的咳了幾聲。裕凜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幾口,朝中大臣上奏,念及王爺傷勢未愈應該回府休養,不應在操勞耗神。他用力拍在桌上,他的身體還好著呢,他看他們白發蒼蒼才需要告老歸鄉。

房門輕輕敲了幾聲,裕凜示意身側的侍女過去開門。

他看著麵前略有些年邁的大夫,眼中仍有一絲尚存的怒意,話語中略帶不耐,“我不是說過何睿的傷勢已經痊愈,你們不用再向我彙報他的病情,待他身上的傷疤褪去後將他送回大梁就可以了。”

“王爺,是何睿。”暗影走上前想說些什麼,但他看著裕凜的怒容一時語塞怎麼也說不出那兩個字,他推了推一旁的大夫,“你說吧。”

“何睿又怎麼了。”裕凜皺緊了眉頭,他本以為過幾日何睿離開後,他的心中就可以輕鬆一些了,難道何睿又出什麼事了。

“草民前幾日為何睿診脈便察覺出有些異樣,但還不太確定,所以不敢與您回報,今日草民確切的診出了喜脈。”大夫摸了摸花白的胡子。

“喜脈,何睿是男子怎麼可能是喜脈,簡直一派胡言。”裕凜頓時難以壓製住心中的怒意,他本看著這位大夫醫術高明,派他為何睿診治傷勢,誰知他也是個老糊塗根本不分男女。

“王爺您先彆生氣,聽草民將話說完,世上是有一些男子可以孕子,隻是他們多被世人視作異類,便都隱藏起來與女子通婚。”大夫緩緩說道,倘若不是摸到何睿的脈象,他也有些不相信。

“何睿可以孕育子嗣。”裕凜眼中有一些疑惑,他真的很難相信一個大男人可以如同女子一般孕育子嗣。

“此事千真萬確,何睿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大夫似對王爺質疑他的醫術感到略略不滿。

“孩子可以正常生下來嗎?”裕凜看著麵前年邁的大夫仍覺得有一絲天方夜譚,男人生下的會是健全的孩子嗎。

“男人孕子與女人一般,草民可以保證他們父子均安。”大夫低頭承諾到。

“王爺,那何睿怎麼辦。”暗影問道,何睿腹中有王爺的血脈,恐怕王爺也不會將他放回去了。

“當然是將他留下來了。”裕凜眼中有一絲淡淡的喜色,何睿腹中的孩子一個多月了,想必是那日因他的錯舉而留下的。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得來如此的驚喜,他年過二十五了,能有自己的血脈也好。

裕凜心中一陣慶幸,倘若他前幾日就答應將何睿送回,待何睿回了大梁,他又豈會留下自己的血脈。想到何睿對他眼中那絲抹不去的憎恨,他不禁心頭一涼,澆滅了全部的喜悅,就算將何睿留下來,他又豈肯安穩的生下孩子。

而再過幾個月何睿的身體會變得很異樣,他又豈能瞞過他。裕凜皺緊了眉頭。

“王爺,您覺得欺騙何睿是瘤子可以嗎?”暗影看著裕凜麵上的愁容,隱約猜到了幾分。

“暗影你果然比以前聰明了。”裕凜抬頭看著一旁麵無表情的人,點了點頭。

“現在你隨我一起去看何睿,然後告訴他病情。”裕凜吩咐道,而他要細想想到底怎樣勸說,才能讓何睿相信自己是好意呢。

“草民明白。”大夫點點頭。

裕凜轉身走出房門外,濃烈的陽光越發有幾分刺眼,落在枝頭鳥兒的鳴叫聲似乎愈加刺耳,他不禁加快了一些步伐。裕凜抬頭看見麵前的院子,才知自己走得太快了,一路上隻顧著煩躁,還未想好一會見了何睿該說些什麼。

裕凜微微歎了口氣,推開門前的房門。

何睿坐在窗邊,寬大的藍衣套在他纖細的身材上,臉頰的蒼白退去了,愈顯他的麵容清秀柔美。他正望著窗外的綠枝有些出神,突然聽見開門聲,他猛的站起了身體。

何睿看見裕凜的麵容微微一愣,他還以為王爺在他離開之前不會再來看他了。

“你先坐下我有話要與你說。”裕凜站在門邊停住了腳步,他習慣何睿病弱的躺在床上,現在看著何睿麵色紅潤穿戴整齊,抬頭與何睿平視,心覺有些不妥。

何睿點點頭坐在了身後的床上。│思│兔│網│

裕凜清了清嗓子,“我本想兩日後派暗影將你送回大梁,從此我們互不相乾,誰知大夫竟然診出了你腹中長有惡瘤,倘若不是我今日刻意追問你的病情,他或許還會隱瞞下去。”裕凜小心翼翼的看著何睿麵上的表情。

何睿愣愣的看著裕凜,許久眼中有一絲淡淡的傷痛,他本以為是上蒼憐愛他,他身為俘虜竟然沒有被殺害,還有回到大梁的機會,可是他竟然突患此病,惡瘤,他是活不了多久了嗎,也罷,他本是該死之人,倘若能回到大梁在看看故土,他就心滿意足了。

“你是不相信嗎?”裕凜的聲音略有些中氣不足,他擔心何睿懷疑他的說辭。

何睿搖搖頭,王爺有欺騙他的必要嗎。

“王爺,何睿有個請求望您能答應。”何睿起身行了一個禮,他如今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他隻想回大梁做完他尚未做的事情,他不想在心中留下遺憾。

裕凜點點頭,隻要何睿不離開這裡,他什麼都答應。

“我想明天就離開。”倘若在延誤下去,他隻怕是還沒有到大梁就死在半路上了。

“不行,”裕凜堅決的說,如果放何睿離開了,他的血脈不就沒了嗎。

裕凜看見何睿臉上的疑惑,將聲音柔了下去,“你雖然身患惡疾,但並不是無藥可救,倘若從明日開始按時服藥,一年後身體必然會康複。而連日的舟車勞頓隻會誘發了你的病症,如果那時在醫治恐怕就來不及了。”

“不勞王爺費心了。”何睿搖搖頭,王爺留他在府中養傷已經仁至義儘了,他不過就是一個俘虜,更不能賴在這裡一年不走。

“不行,我既然已經說過讓你平安的回到大梁就必然說道做到。”裕凜看著何睿麵上的遲疑愈加心虛,“怎麼還擔心我會害了你,”

“我不是此意,何睿在此謝過王爺。”何睿看見裕凜麵上的怒意,生怕他誤會也隻有答應了。

裕凜緩緩放下了心,他低頭看著何睿平坦的腹部,眼中仍有一絲不相信,他腹中真的有孩子嗎。

“王爺,怎麼了。”何睿見裕凜一直盯著自己的雙眼有些怪異,不禁站起身來向前走了一步。

“沒什麼。”裕凜生怕何睿發現了異樣,連忙移開了視線。

“王爺為什麼待我如此好,我不過是大梁的一個棄子,並不能幫到您什麼。”何睿心中仍有一絲不解,倘若說王爺的性情好,留他在府中養傷已經足夠了,現在為何還要將他留下一年,倘若他的惡疾一年不能痊愈呢,王爺會不會將他留下一輩子。

“我。”裕凜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解釋。

“王爺心中是不是還惦念著那天的事情。”何睿看著裕凜隱在碎發下的雙眸,倘若王爺真的有意要羞辱他,也不會接連一個多月關心他的傷勢,甚至%e4%ba%b2自喂飯喂藥。

何睿想到那日王爺突變的性情,雙眼有幾分深沉,他大牢中見過大梁對待俘虜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