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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儘管沒有半點矯飾,容顏卻也素絕清豔。

若說這是真正的美人,一定不會有人想要反對。

“嗯。”

就在連翹退出沒多久,忽有一陣夜風從黑漆雕花落窗貫入。

蕭顏及腰長發被輕輕揚起,後背不由地生出涼意。

起身去關窗,剛走到窗邊,耳畔倏忽劃過一聲“吱吖”門響。

在蕭顏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人已經被“砰”的壓在了黑漆雕花落窗上。

後背脊柱一時被檀木窗欞硌得生痛。

驚惶著對上眼前這雙湊得極近的鷹眸,看得出來,那漆黑瞳眸中分明藏著抹按捺不住。

“謝城,你……你怎麼了?”蕭顏琢磨打量著他。

話音未落,一抹滾燙始料不及地覆上了她丹唇。

此前,謝城的%e5%90%bb都是冰涼凜冽的,比冬日霜雪還要更侵肌刺骨三分。

可今日……似乎有些異常。

蕭顏就像是被一團火焰包裹著,鼻唇間穿梭的氣息灼得她皮膚有些輕微的疼痛。

“謝城……等一下謝城……”蕭顏伸出手用力抵在謝城堅實%e8%83%b8膛。

謝城微微抬眼,分明地,他淩厲鷹眸中除了漆黑更有一抹似血通紅。

倏忽地,他按在蕭顏肩窩上的手緊握成拳“哐”地重重砸在身後的窗框上。

麵前謝城垂著脖頸籲籲呼吸著,緊緊擰起的眉心透出他此刻極度的痛苦。

忍無可忍,掌心兀地一把握住窗框,埋頭深%e5%90%bb住蕭顏。

極有侵略性地,幾乎不給蕭顏任何一絲喘熄的機會。

“不……放開我……”儘管蕭顏一直儘力推拒著謝城,但終究是無濟於事的,一如往日,蕭顏掌心就像貼在一堵銅牆鐵壁上,無論她怎麼用力都無法撼動分毫。

感到快要窒息,她用力彆過臉死死貼在身後雕花落窗上。

才剛換了一口氣,耳畔便襲上那比驕陽更灼熱三分的氣息,“彆忘了……”

“你說過的話……”呼吸愈加粗重。

“不然我……我……”

是啊,她說過,什麼都會聽他的。

否則他會掘了母妃的墳。

倏忽地,蕭顏回過臉主動地貼上他薄唇。

原本抵在%e8%83%b8膛的手緩緩向上,柔若無骨著攀上謝城發燙脖頸。

她仰麵香軟地輕啄著他,白皙麵龐上淡淡的泛出紅暈仿若天邊霞彩。

蕭顏的%e5%90%bb香甜帶著絲縷微涼,如春日細雨般的化解著那片熾熱。

……

當清晨的熹微日光在眼前晃動時,蕭顏根本不想睜眼。

她無力地往被窩深處拱了拱,再次安然睡去。

迷迷糊糊中,她感到鬢邊襲上絲縷冰涼,如淩晨霜降,似中夜寒露。

待得蕭顏完全清醒,已經是日過正午了。

“今兒露水閣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想到蕭月,蕭顏知道她是絕不可能輕易罷休的。

昨天是披風,不知道她今日又會送什麼去?

梳妝台前,連翹正幫蕭顏盤著發髻,“今兒姨娘就是想有動靜恐怕也難了。”

聽言銀鏡中的嬌%e5%aa%9a眉眼露出好奇,“怎麼了?”

連翹抬眼對上鏡中人投去的目光,“早上侯爺命人杖責了姨娘,十根棍子都打斷了。”

蕭顏這才知道,原來昨晚謝城的反常全是拜蕭月所賜。

彼時蕭月表麵上是給謝城送披風,實際上她在那件瑾紫亮綢蒼鷹披風裡存心縫了能夠催促□□的%e5%aa%9a香,為了遮掩異常味道她還事先用了大量百合花熏過披風。

難怪昨晚就連她的鳳袍上都沾染了百合花香。

蕭月可真是費儘了心機。

頓了下,蕭顏啟開丹唇,“太醫來瞧過了?”

連翹輕搖了搖頭道:“沒有。”

“侯爺沒交代,誰都不敢去請。”

就在這時,耳畔倏忽傳來門外丫鬟說話聲:“公主,姨娘身邊的桂芳求見。”

不難想見,眼下桂芳必是來求她請太醫的。

“公主見不見啊?”連翹聽言看著蕭顏問。

“我不是還在睡著嗎?”不由地,蕭顏意味深長著微微揚起嫣紅唇角。

“沒法子,昨晚實在是被侯爺弄得疲憊極了。”

……

第30章 欺騙

整整一個下午, 桂芳哭喊聲不斷從外傳來,吵得蕭顏腦仁疼。

實在經受不住,她這才遣人入宮去請了太醫過府。

這次蕭月傷得很重, 比上次在宮中還要重。

她脊柱險些被打斷,更嚴重的是,她此前舊疾又因此複發。

據太醫說,如若不好生將養著,蕭月日後很可能會癱瘓。

“癱瘓”。

這兩個字眼強烈的吸引了蕭顏的注意。

想來倒也不錯, 這難道不比死更讓蕭月痛苦?

“姨娘傷得這麼重, 實在是不適合再住在露水閣了。”蕭顏呷了口茶後抬眼看向連翹。

“讓人去將花萼閣打掃乾淨讓姨娘趕緊住過去好生將養著。”

“公主您?”連翹聽言眉眼倏忽劃過一抹疑惑。

是啊,一直以來她都對蕭月懷有極深的敵意, 怎會突然對她那麼好?

卻就在這時, 蕭顏唇角牽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眾所周知, 花萼閣是府邸裡除麓雲閣外最好的住處, 格局通透, 鑿葺玲瓏。

尤其那張紅楠木雕鏤花卉紋月洞架子床。

特彆舒服,特!彆!軟!

這便是蕭顏想讓蕭月住進去的原因。

回想上輩子,她在梅香苑被人打到骨頭折斷後, 還被逼著睡在軟塌上, 日夜深受折磨。

那感覺, 就好像一隻危如累卵的杯盞被人狠狠捏在掌心暗自用力, 不知什麼時候杯盞會突然承受不住裂成碎片。

如若不是經過了上輩子, 蕭顏永遠也不會曉得原來柔軟的床榻也能夠成為害人的利器。

倏忽地, 思緒回到眼前, 不可輕聞地歎了口氣後, 蕭顏從容啟開丹唇:“如若本宮對她不聞不問,有朝一日她真的癱瘓了, 本宮不是還得落個苛待娣妹的名聲?”

聽言,連翹眼角眉梢的疑惑轉瞬煙消雲散。

原來公主是為了自己的名聲。

就在連翹退出後沒多久,蕭顏忽聽見“砰“的一聲響。

不難聽出,是有人重重拍門的聲音。

難道又是謝城?

蕭顏心中兀地生起狐疑。

就在她放下茶盞,從紫檀雕鏤鳳凰紋羅漢床上起身時,門倏忽一下被從外撞開。

響聲未落,一個渾身帶血,身著墨色勁裝的男子已踉踉蹌蹌著闖了進來。

卻不是謝城。

目光所及,這人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

“你是什麼人?敢擅闖豫北候府,不要命了嗎?”

蕭顏警惕著退後兩步,威嚴著聲音朝他震懾道。

倏忽地,男子猛虎般地朝她撲來。

蕭顏根本來不及反應,不知道什麼時候,冰冷的鋒刃已經緊貼在她咽喉。

“你想乾嘛?”蕭顏目光著緊地盯住麵前人淩厲眉眼,一動不敢動。

“你是南蕭三公主?”他半眯著眼,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蕭顏。

“你怎麼知道?”

話音未落,門外倏忽響起一串腳步聲,急切著透著凜冽殺意,像是在追人。

是謝城。

蕭顏一下反應過來,她麵前這人怕就是被謝城傷成這樣的。

“幫我!”倏忽地,咽喉一緊,入耳的聲音中分明透著強烈的威脅。

蕭顏很清楚,眼下隻要這人稍一用力,鋒刃便會割破她的咽喉。

“好,我幫你。”此時此刻她無從選擇。

“吱吖”一聲,謝城推門而入。↙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目光所及,蕭顏正臥在紫檀雕鏤鳳凰紋羅漢床上睡著,柔和皎潔的月光通過窗欞落在她白皙臉頰上,纖長睫羽在長波紋似的眼下映出彎月般的剪影。

歲月靜好。

不由地,謝城緩緩俯下`身子,伸出手在蕭顏額際撫了又撫。

就在這時,蕭顏惺忪著睜開眼眸。

她茫然著目光看住謝城,“謝城?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他鷹眸打量著蕭顏,冷冽著聲音問:“方才,你可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

聽言,蕭顏鎮定地搖了搖頭,“沒有。 ”

待得謝城離開後,一直藏在紫檀雕鏤鳳凰紋羅漢床下的人艱難德爬了出來。

“你究竟是什麼人?來豫北候府有什麼目的?”蕭顏鄭重著警惕著瞳眸看向他。

話音未落,門突生“咣”的一聲響。

聲音落地的同時,滿身凜冽著從門外步入的人,是謝城!

蕭顏投去的目光驚詫閃爍,“謝城你?”

來到麵前,謝城漆黑鷹眸居高臨下地看住蕭顏,“你以為你方才裝得天衣無縫?”

說著,他緩緩俯下`身子,湊近蕭顏耳邊冷著沉著聲音道:“事實上,根本是錯、漏、百、出!”

“謝城,你害我王兄,本王要誅你九族!”耳畔傳來一抹仇恨的聲音。

聽言,謝城眉眼不屑,啟開薄唇,聲音冷戾,“誅我九族?秦宴你配嗎?”

就在這時,雕花窗欞外倏忽燈火通明,宛如白晝。

目光所及,外麵人皆是甲胄裝束。

原來謝城早調來了神策軍!

想來這秦宴今晚是插翅也難飛了。

“謝城,有本事你就殺了本王!”

秦宴厲眸瞪住謝城,他眉眼間憤怒難抑,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猛烈燃燒著。

聽言,謝城目光沉了沉,“此時殺你,豈非落人口實?”

話音未落,秦宴“砰”的一聲傾倒在地。

旋即外麵進來了兩個人將他給拖了下去。

蕭顏疑惑著抬眼對上謝城深邃鷹眸,“謝城,他?”

倏忽地,蕭顏被謝城按倒在羅漢床上。

此刻,他眼神凜冽生寒,字眼帶著慍怒從唇齒間擠出,“蕭顏,你竟敢騙我。”

蹙著眉望著眼前這雙漆黑不見底的鷹眸,“我是被逼的。”

謝城聲音更沉更冷,“你這理由還真是充分。”

事實上她不是沒有機會,方才她分明可以把實情告訴他,可是她沒有。

她、沒、有。

“你食言了,公主。”

蕭顏緊著瞳眸,“所以謝城,你想怎麼樣?”

輕微的停頓,薄唇啟開,極冰冷的、極低沉的聲音,“掘墳、鞭屍。”

謝城慍眸慍色,眉眼間分明帶著濃重的戾氣。

倏忽地,“我不準你動我母妃!”

蕭顏著緊著、凝重著表情,語氣帶著命令、帶著威脅口%e5%90%bb。

“不然我父皇是不會放過你的!”

話音未落,謝城冷硬指節按在蕭顏顎下跳動的部位,冷唇湊近她耳畔,聲音冷戾得叫蕭顏如墜水牢,“大不了,玉石俱焚。”

聽言蕭顏眼底忽的閃過一抹驚懼。

驀地,她眉眼嬌軟下來,“謝城,我求求你不要動我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