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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轉賜給了蕭顏。

……

方才,儘管蕭顏應了老尼,但無論如何,她都是不會讓謝城在自己住處多留的。

“雖然我與豫北候爺已有指婚,但終究尚未行過大禮。”

“眼下恐怕不宜共處一室。”

聽言,老尼深覺蕭顏說得不錯。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確實有違禮教。

何況眼下還是深夜,何況蕭顏還是南蕭公主。

後來老尼隻將謝城安頓在了觀中的另一處院落。

這裡墨竹掩映,青鬆蔥蘢。

看起來確實是個養病的好地方。

眼下謝城正麵如薄紙的躺在床上,而給他安枕的,便是蕭顏的那顆紅丸。

目光所及,青緞軟枕下隱隱有紅光閃現。

半個時辰後謝城便能安然無恙了。

這時,忽有夜風從門隙貫入,屋中燭火微有輕晃。

入夜後靜心觀的天兒便與山下不無不同。

風也是寒涼刺骨的。

蕭顏身上穿得單薄,一時冷得不由抱臂。

“夜裡涼了,奴婢回去給公主拿件披風來吧。”

連翹將熱茶盞遞到坐在床邊的蕭顏手中。

好讓她捂著會暖和些。

“也好。”

但就在連翹退出後不久,一個身穿黑衣的蒙麵殺手堂而皇之的闖入!

隻聽見“咣當”一聲門響。

當蕭顏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冰冷的彎刀已然架在了她如天鵝頸般修長的脖頸上。

“何人派你來的?”

“竟敢對本宮行凶!”

“不要命了嗎?”

儘管此刻蕭顏滿心惶恐,但她言語卻是極震懾的。

話音落下,蕭顏能明顯感覺到脖頸上的彎刀輕頓了下。

就在這時,她毫無猶豫地將熱茶往身後殺手臉麵上潑去。

滾燙的茶水傷了他雙眼。

劇烈的疼痛讓他一時亂了分寸。

目光所及,床邊正置著謝城的那把貼身軟劍。

眼下情況緊急,蕭顏根本無從多想,伸手抄了軟劍便朝殺手衝著砍去。

但終究是嬌生慣養的公主。

手無縛雞之力。

眼下就算殺手受了傷蕭顏也依然不是對手。

果然,“咣”的一聲脆響,蕭顏還未近身,軟劍已然掉落在地。

倏忽地,淩厲彎刀在半空中轉了個彎竟又朝蕭顏脖頸飛來。

她驚恐得張大了瞳眸。

就在這時,有隻胳膊出現在眼前。

生生幫她擋了這一刀。

瞬間,鮮血便浸染了白色寢衣。

“公主!”

橫空劃過的連翹惶恐喊聲讓蕭顏倏忽回過神來。

是連翹給她拿了披風回來!

“都不許動!”

話音未落,殺手已將彎刀冷刃抵在了連翹%e8%83%b8膛。

“不然我就殺了她!”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不要傷害她!”蕭顏忙喊。

畢竟在這世間,真正關心她的人也隻有連翹一個了。

絕不能讓連翹出事!

話音未落,伴著鬢邊冷風掠過,蕭顏一綹碎發垂落的同時殺手震驚著頹然倒地。

再無動彈。

眼看著他後腦勺血如泉湧。

而殺死他的正是她發髻上的一根鎏金嵌花珠釵。

此時此刻,蕭顏後背冷汗直冒,貼身小衣已經濕透。

在她還未緩回神來的時候,謝城已將鎏金珠釵遞到眼前,“公主受驚了。”

雖然蕭顏知道謝城殺人不眨眼,但當刀光血影展現在眼前時,她還是沒忍住戰栗。

目光所及,鎏金珠釵上鑲嵌的白色硨磲被染得赤紅。

恍惚間,蕭顏仿佛回到了上輩子。

回想種種,她不由的寒噤入骨。

“這珠釵……”

“本宮不想要了。”蕭顏顫唞著啟開唇齒。

聽言,謝城沉了沉目光,“嗯……殺過人的東西。”

“公主嫌臟也是應該的。”

話音落下,蕭顏抬眼對上謝城冰冷的眸子,“他是什麼人?”

“為何要殺你?”

“這世上想要臣命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若臣個個都弄得清楚,恐怕臣會先把自己累死。”

謝城漆黑瞳眸波瀾不驚,如無底幽潭。

看上去似乎並不在意。

但直覺告訴蕭顏,謝城根本知道緣由,不過是對她諱莫如深。

“那麼侯爺日後可千萬小心。”

“不要再讓小人有可乘之機了。”

“不是每回侯爺都能遇上本宮的。”

“也不是每回本宮身上都恰好帶著紅丸。”

難怪!難怪他傷勢好得這麼快!

原來是蕭顏動用了紅丸救他。

眾所周知,紅丸有起死回生之效。

隻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眼下蕭顏眼角眉梢的關切更讓謝城心底生疑。

倏忽地,他用力掐住蕭顏脖頸將她向後壓倒在床上,“說,你為什麼要救我?”

“有什麼企圖?”

謝城的胳膊硬如堅鐵。

儘管蕭顏用儘全部力氣拍打,卻也終究無法撼動分毫。

“你……”脖頸被掐得很死,後麵“放開本宮”四個字蕭顏根本說不出。

“公主!”就在這時,連翹驚惶著喊著奔到床邊,死死從身後扯住謝城。

終於,蕭顏感到脖頸一鬆。

“公主快跑!”

跑?她可不能跑!

照謝城的性子,她若跑了,連翹立時便會沒命。

“好了連翹!不許胡鬨!”蕭顏啞著嗓子喊。

“退下去!”

聽言,連翹眉眼顧慮著對上蕭顏投來的命令目光,“可是……”

“還不退下去!”

這次蕭顏的語氣更加不容置喙。

儘管連翹擔憂不已,卻也隻得照做。

伴著“吱吖”一聲關門輕響,蕭顏抬起瀲灩眉眼看向謝城。

“本宮全都告訴侯爺。”

“何如?”

聽言謝城投向蕭顏的目光更沉了三分,“你是蕭齊羽安插的眼線。”

“不是!”

話音未落,蕭顏已斬釘截鐵地否決。

她才不會像上輩子那麼傻。

這輩子,她不會是任何人的眼線!

“誠然父皇有意讓本宮監視侯爺。”

“但這種兩麵三刀的事情本宮實在做不來。”

“這也是此前本宮為何執意不願下嫁的原因。”

謝城沒有想到蕭顏竟會對他如此坦白。

他深邃鷹眸狐疑著打量蕭顏。

此時此刻,她眼角眉梢再鄭重不過,不像是說謊。

謝城目光不由的透出思索,“你究竟有什麼企圖?”

“事實上……”

蕭顏微垂了垂眸子,兩邊臉頰不由的透出淡淡紅暈。

說到出嫁,說到夫君,這世上沒有哪個女子是不覺羞怯的。

“本宮隻是不想還未出嫁就當了寡婦……”

“就算是形婚,天下人也會說本宮克夫,這於本宮聲名不利。”

“還有,”蕭顏抬眼看向謝城,“侯爺可是答應過本宮三年後完璧歸趙的。”

謝城聽言終於明白,原來都是為了燕晁。

想來,若他此前沒同她說過完璧歸趙的話,想必今日她也是不會救他的。

蕭顏看得出來,謝城眼下是信了她。

畢竟有什麼可不信的呢?

在此之前她對燕晁確實是心無旁騖的。

眾所周知,她與燕晁青梅竹馬,情投意合。

“侯爺你不會反悔吧?”

“不會。”

話音落下的同時蕭顏的眸子也落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目光所及,鮮血交錯縱橫著滑過肌膚,像是無數條小蛇盤旋環繞在謝城堅實的胳膊上。

實在刺目至極!

“侯爺的傷……要不要包紮一下?”

聽言,謝城將受傷的胳膊背到身後,旋即冷冷啟開薄唇,“不必。”

……

翌日天一亮謝城便離開了靜心觀。

但讓蕭顏沒想到的是,當她回到住處時竟發現置在榻上的皇璽不翼而飛了!

整個靜心觀就這麼幾個人。

偷皇璽的無論如何不會是老尼,更不會是連翹。

那麼小偷除了謝城還能是誰?

在南蕭,皇璽是至高權力的象征。

絕不能留在謝城身邊,不然會出大事的。

一時間,蕭顏急得連早膳都沒吃,便趕忙離開了靜心觀往京都方向追去。

待得她來到豫北候府時已是將近晌午時分。

“本宮要見豫北候?”蕭顏不由分說往書房方向去。

豫北候府各處格局蕭顏一點不陌生。

畢竟這是她上輩子生活過三年的地方。

“侯爺一早便上朝去了,眼下還未回來呢。”

“那本宮便在這裡等他!”

蕭顏不顧小廝的阻攔,硬是闖入了謝城書房。

目光所及,此刻謝城正坐在黃花梨嵌琺琅案前不知在把玩著什麼物件。

小廝方才那話再也瞞不過蕭顏。

昨晚謝城差點死在靜心觀,直到今早天亮後才離開。

從靜心觀到京都快馬加鞭也得兩個時辰。

無論如何謝城今日都是趕不上早朝的。

“侯爺你果然在!”

蕭顏穠麗麵容倏忽出現在眼前時,謝城目光略微閃爍了下。

看得出來,那裡頭帶著些許詫異。

確實,謝城沒有想到眼下蕭顏會出現在豫北候府。

“公主這是所為何事?”話音未落謝城來到蕭顏麵前。

“把本宮的東西還來!”眼下蕭顏滿懷的怒意再也掩飾不住,眼角眉梢慍色分明。

“臣聽不明白公主這話。”

“侯爺何必裝腔作勢呢!”

方才她闖進來時分明看見謝城手裡在把玩著物件。

想必定是皇璽!

“今日侯爺不把東西交出來,本宮是不會離開的!”

眼見著蕭顏態度堅決,不容置喙的模樣。

倏忽地,謝城冰涼指節精準扼住蕭顏咽喉,將她沉重地按在門框上。

“公主不要忘了,還有不到十日,就連公主你都是本侯爺的。”

一時間兩人的臉麵湊得極近,蕭顏能清楚的看見謝城淩厲鷹眸中隱隱閃動著的火星。

“你放肆!”

她用力捶打著麵前男人堅實如牆的%e8%83%b8膛。

“放開本宮!”

但這不僅無濟於事,而且似乎更激發了他強烈的占有欲。

話音未落,男人緊貼上去,將一抹砭人肌骨的冰涼壓迫在眼底女人柔軟的溫唇之上。

這一瞬間男人明顯感覺到女人被他壓在懷裡的身子劇烈抖動了下。

但這並沒有能夠阻止他的進攻。

男人狠戾地撬開女人用儘全力防守著的牙關。

不容抵抗地攫取著她香軟氣息。

此時此刻,女人反抗的愈激烈,男人%e8%83%b8膛貼的愈緊。

第5章 擄挾

這是一場沒有止境的攻城略地。

但始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