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安涼桌上的墨塊,竟是自己屋中的!!
“嗯?什麼墨塊?”
“你!你還裝傻!”文曲哭笑不得的指著安涼。
“你屋中墨塊沒有了?”
文曲點點頭。
“哦……與我何乾?”
“你!分明……分明是你……我……”文曲氣急敗壞,卻也無可奈何!
連自己都不知道安涼什麼時候偷了墨塊,又怎麼能期盼著彆人來指證呢!
“這些事可是你乾的?”安涼笑嗬嗬的看著她。
“我?不不不,怎麼可能!?我無緣無故怎麼會做那麼無聊的事!”
“那你急什麼?”
文曲一愣……是啊……又不是自己乾的,自己在這瞎著什麼急!?
“呼……”莫名鬆了一口氣,惡狠狠的瞪了安涼兩眼,轉身出了門。
……
晚上吃飯的時候,安涼早早入了席。
眾人因著今天君憶殤落水之事,臉色都有些詭異。
不多時,君憶殤便來了,見大家都在等候自己,忙行了一禮,道了個歉。
“小殤,沒著涼吧?”牧傾雪起身拉著她與自己同坐,關切的詢問一聲。
安涼撇了撇嘴,一抬頭,剛巧看到坐在自己正對麵的文曲壞笑著盯著自己。
“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小心。”君如玉有些嗔怪。
君憶殤俏臉一紅,“年紀大了,嘿嘿,勞家主和姐姐記掛了!”
安涼聞言一愣,“姐姐?”
“哦,安師傅還不知道,今日一早,傾雪便認了憶殤做義妹。”君如玉笑著解釋。
“義妹!?”安涼一驚,低頭沉思片刻,抬頭看向文曲,就見這家夥一臉得意的笑著。
好啊!竟是被這文曲耍弄了!這家夥早知此事,卻還偏偏跑來自己這裡說了一大堆風涼話!我道她怎麼還特意提醒我後山寶閣……什麼瀝泉槍……西風瘦!原來!竟是著了她的道!
見文曲笑的得意,安涼眼睛一眯,回以一抹微笑。
“將軍收了你做義妹,我竟是不知道,如此,先恭喜你們二人義結金蘭了。”安涼說著,舉起茶杯敬了君憶殤一杯。
“安師傅客氣了,憶殤不敢當!”
“對了,聽聞君家後山有一寶閣,其中收藏了不少奇珍異寶,更有神器火龍瀝泉槍,可有此事?”
君憶殤一愣,與牧傾雪對視一眼,“確……確有此事……”
“嗯,槍器什麼的,我就不在行了,不過聽說後山特意修建了一座馬場,圈養了一匹西風瘦?我對馬兒甚是喜愛,有機會,可否讓我也見見這神駒?”
安涼笑著開口,見君憶殤愣愣的點了點頭,安涼也點頭微笑,收回目光時,卻是有意無意的掃向了文曲,嚇得這家夥一個激靈,差點扔了手中的玉箸。
“那個……安師傅……憶殤鬥膽一問,你怎麼會知道瀝泉槍和西風瘦的事?”
見眾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安涼停下了夾菜的手,一臉茫然的回望著君憶殤。
完了……文曲沒由來的心下一抖……
“上午文曲來我房中找我閒聊時說的啊。”
“我……唔……咳……”文曲一急,半顆肉丸生生卡在了嗓子眼。
“咳咳……咳咳咳……”
“文曲,這是怎麼回事?”牧傾雪麵色一寒,直盯著文曲看。
“我……咳……將軍……我……”
“出了什麼事嗎?”安涼出聲詢問。
君憶殤一臉為難,歎了口氣,“安師傅有所不知……”說著,便將今日之事原原本本道了一遍。
安涼聞言點點頭,嗔怪的看著文曲,“你也太胡鬨了!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是孩童心性?虧了我下午沒有將屋中的墨塊給你,要不然,我也要被你連累了!”
“我……咳……安……安涼!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啊!”文曲死命捶著%e8%83%b8口,恨恨的指著安涼。
“文曲,這事可是真的?”牧傾雪冷聲開口。
“將……將軍!”一看將軍麵色不善,文曲忙開口想要解釋。
“憶殤。”安涼起身,端著茶杯走到君憶殤身旁。
“安師傅這是何意?”君憶殤也忙起了身。
“今日之事,我想,也怨不得文曲,文曲長年追隨將軍,對將軍的情感自不必說,昨日乍一聽聞你仰慕將軍多時,怕是想借此來探探你的為人,不想手段過於兒戲了一些,不過她這般做法,也是替將軍考慮,當屬人之常情。”
“既然如此,我代她向憶殤道個歉,此事可否就此揭過?”
“這……安師傅言重了,玩鬨之事,憶殤又何曾會放在心上?再說,姐姐身旁有如此為她著想的人,憶殤高興還來不及。”
“憶殤深明大義,不過安涼從不飲酒,隻能以茶代酒了。”說著,安涼便先乾為敬了。
“我……!”文曲委屈不已,正要開口。
“還不閉嘴,回去再收拾你。”被牧傾雪黑臉嚇得閉了口。
“姐姐莫要因著此事傷了和氣!”憶殤忙開口相勸。
“是啊,傾雪,都說了就此揭過,你還氣惱什麼?”君如玉也開口相幫。
“哼。”勸了半晌,牧傾雪臉色才略微和緩。
文曲長出了一口氣,偷偷抬手抹了抹額上的汗,一抬頭,就見安涼正一臉微笑的向自己點了點頭,這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看你還敢八卦涼涼,喏,鍋,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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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成也文曲,敗也文曲
這之後,安涼也終於可以放下心中的芥蒂,與君憶殤友善相處。
在君山休養玩鬨了幾日,牧傾雪也準備回京複命了,畢竟出來多日,就算不想國主,也有些想天侑了。
“傾雪,日後得了閒,記得常來看看我。”君如玉挽著牧傾雪的胳膊,滿臉不舍。
“就怕我常來找你,惹的你厭煩了,哈哈。”牧傾雪爽朗一笑。
“心兒,姨娘知你惦念著天侑,等過完了年節,讓她來陪你玩幾日可好?”
君初心一聽,撅著的小嘴立馬泛出笑意,“自然好!”
摸了摸君初心的小腦袋,“那你可要乖乖聽你母%e4%ba%b2的話,不許惹她生氣。”
“姨娘放心吧,心兒可不敢。”
“憶殤。”
“姐姐。”君憶殤忙上前一步。
“這兩個家夥,可交付給你了。”
“姐姐放心吧,有憶殤在,定不會讓家主和少主出任何差錯!”
“嗯。”牧傾雪拍了拍君憶殤的肩膀,點了點頭。
又寒暄了幾句,三人便告辭離開了。
回程沒有來時那麼著急,三人也不急著趕路,坐在馬車裡,晃晃悠悠,欣賞著沿途的風景,倒也愜意。
三日後,禦書房。
“主子,傾雪她們回來了。”
“哦?快宣!”國主一喜,忙放下手中的奏折。
“不過,怕是要讓您失望了。”葉鳶輕笑一聲。
“怎麼?”
聽著葉鳶的稟報,國主一臉失望。
“哎,這個壞事的文曲!當日我怎麼就沒下令讓傾雪不準帶隨從呢!”
“您若真下了這般命令,那傾雪就是再木訥,也該覺察出不對勁了!”
“哼……她若能覺察出來,倒也不用我兜這麼大的圈子了!”國主一聲長歎。
三人入殿,各自行禮。
“參見陛下。”
“嗯,這次差事乾的不錯,前幾日收到渝州州府快馬來報,災情緩解,大批災民已經撤離渝州,你們做的很好。”
國主抬抬手,讓三人起了身,順帶不滿的瞥了瞥文曲。
“謝陛下。”
“嗯,這次出行……安涼,你的額頭怎麼了?”國主這一仔細打量才發現,安涼額角竟是有一塊痂痕。
然而沒等安涼回複,國主這一雙眼睛便瞟向了牧傾雪。
“您彆看我,不是我乾的……”牧傾雪一撇嘴,滿臉的不樂意。
“文曲,這是怎麼回事?”
“啊?”文曲一愣,想了想,忙如實道來。▂思▂兔▂網▂
國主聽完,眉頭一蹙。
“胡鬨!那石頭豈是能硬挨的?”一邊數落,一邊走到近前細細打量那傷口。
“傷口可處理過了?”
“處理過了,陛下不必擔心。”
“娘,我先去看看天侑。”見這二人還在那糾結著安涼的傷勢,牧傾雪大感無趣。
“你這腦子裡,除了你的寶貝女兒,就不能裝裝彆人?”國主不滿的瞪了她一眼。
“彆人?”
“天侑在紫依那。”國主也是無奈了,擺手打發了。
文曲忙也一並退下。
彆人?
文曲一個人在宮中閒逛,腦中琢磨著剛才國主那句彆人,這‘彆人’是誰?
“文曲。”
“哎。”聽著有人叫自己,文曲忙應聲回頭,一瞧,竟是葉鳶。
“葉鳶嬸嬸。”上前行了個禮,喚了一聲。
“嗯,不必多禮,你我可也好久不見了。”葉鳶笑著拉著她的手往涼亭走去。
且說這文曲當年追隨牧傾雪時,國主還是大將軍,葉鳶是其副將,也算是看著文曲長大的,這二人的感情自也不必多說,一晃也是有十年沒見了。
“我剛才看你魂不守舍的,在想什麼?”
“哦,沒想什麼,想將軍……沒有沒有……我自己在亂想……”
葉鳶輕笑一聲,“怎麼,有什麼秘密還不能跟嬸嬸說了?”
文曲一皺眉,但也確實有些困惑,想了想,“嗯……在想將軍和安涼……”
“傾雪和安涼?”葉鳶一怔,“想她們做什麼?”
文曲猶豫了半晌,抱住葉鳶的胳膊,“嬸嬸,我可隻跟你一人說了。”
“好,你說吧。”
“嗯……我覺得……我覺得安涼喜歡我們將軍!”
“嗯……咳咳……”葉鳶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扭頭看了文曲半晌,“此話怎講?”
“這次出行,我發現安涼很關心將軍,將軍生病了,安涼還%e4%ba%b2自喂藥,整夜陪護,在君家的時候,安涼還與君憶殤吃醋了呢!”
見葉鳶還有困惑,文曲又詳細的講了一遍。
“等等,你說傾雪%e4%ba%b2自給安涼上藥?”葉鳶有些發懵,開口求證。
“是啊,不過這也不算什麼,我還看到安涼壓在我們將軍身上……”
“什麼!?”葉鳶驚呼出聲,而後又忙捂住嘴,“她……她壓在傾雪身上!?”
“嗯……”文曲點點頭。
“嬸嬸,我有點想不通安涼到底是什麼意思。”文曲隻顧著想心事,壓根沒注意那葉鳶激動的都快要跳起來了……
“什麼?”
“我想不通,安涼到底是喜歡我家將軍,還是隻是心存愧疚?”
“可按理說,當時我們各為其主,她就算是%e4%ba%b2手……%e4%ba%b2手殺了阿北她們,也隻是在為國儘忠,她沒必要因此內疚吧?”
“再說將軍當年也差點要了她的性命,她不會因此怨恨將軍麼?怎麼還會如此悉心教導將軍的女兒?”
“可若是說她喜歡將軍,那她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將軍的?當年為何還要當著將軍的麵%e4%ba%b2手殺了她們,讓將軍傷心難過這麼多年……”
“所以我說……我想不通安涼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嗯……”葉鳶點了點頭,略一沉%e5%90%9f,“那你覺得傾雪對她是什麼意思?”
“哎,將軍的反應就更奇怪了!”
“怎麼?”葉鳶眼前一亮,忙問。
“我記得將軍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