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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你晨夕 清秋 4342 字 1個月前

白瑜毅然轉身的瞬間,淚珠斷了線,失去了所有的抵抗力,老實的做著自由落體運動。乾燥的水泥地的吸水能力很好,淚珠剛落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通通淪為了大地的水分。

每走一步,每走遠一步,都是對心臟的一次拉扯。他是你唯一的哥哥,我也是唯一的啊,歐陽冰,你就這麼不怕失去我嗎?這一次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一個可有可無的朋友還是一個剛認識不久帶你四處玩樂的陌生人?這第二次的遇見究竟是上天的恩賜還是懲罰,本就不會痊愈的傷口因你的出現被再次攤開在陽光下,我以為你還是那陣清風,為我撫平傷口。卻原來你隻是將腐肉剃去,又在新肉上狠狠落下一刀,多麼暢快淋漓。

此刻我是多麼懷念清兒,她勇敢果斷,她不會丟下我,可我早該明白的,她在那場車禍中代替我死去了,永遠的離開了……

歐陽冰,歐陽冰,歐陽冰……明明我是那麼努力的在靠近你,明明昨天你還站在我觸手可及的位置,現在卻要離開我了,對我永遠為你雙手奉上的真心不屑一顧。果然還是我妄想了,我知道不管我多麼努力,隻要你後退,我們之間隻能是有緣無分。

原諒我不能再次看著你的背影遠走,原諒我這次要自私的先走。

歐陽冰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她倔強又極度落寞的背影,多想拉住她不讓她離開,腳步卻似有千斤重,怎麼也無法邁出。

明明隻有一點點喜歡,為什麼心變得空蕩蕩的?最不想看你離開的背影,最不想惹你不高興,最不想讓你心疼,可我終究還是全犯了。以後的每個星期六,不會在那條熟悉的街看到熟悉的人,不會有人千方百計的逗我開心,不會有人時刻準備好浪漫的小驚喜。

哥哥真的比你重要嗎?我有些迷茫了,不確定了。還好你走得那麼堅決,沒有拖泥帶水,還好你沒有哭,隻是紅了眼眶,不然真的不知道我會怎麼做……心甘情願的和你私奔?真的是瘋了,一定是瘋了。

我真的隻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你。

白瑜,再見。或許再也不見。

為什麼,我哭了?

第四十章

與夏如夕握手的德國男人用生硬的中文說著:“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夏如夕像往常一樣波瀾不驚,不疾不徐的收回手。

德國男人看著她的目光是毫不掩飾的愛慕,他紳士的說:“ Die schne Miss Xia, kann Ich sie zum Essen einladen”(美麗的夏小姐,我能請你吃頓飯嗎?)

夏如夕略帶歉意的頷了頷首,說: “Tut Mir leid, ich muss etwas Tun, ihre einladung nicht annehmen kann. ”(抱歉,我有事,不能接受你的邀請。)

男子懊惱的聳聳肩,“Das ist mein bedauern, und Mir gefllt sehr, Miss o 'Hara.”(那真是我的遺憾,我非常喜歡夏小姐。)

夏如夕淡淡一笑,隨後離開了會議室。周央跟在她後麵,看著她這四天來為著這場談判又消瘦了不少的身形心疼不已。彆看剛剛那個德國男人一副迷戀夏如夕的樣子,在談判桌上可是一絲不讓,分毫必爭。因為這個強勁的負責人以及他所提的苛刻的條件,讓夏如夕頗費%e5%94%87%e8%88%8c和腦筋。

“周央謝謝你,這次的談判很成功。”夏如夕不曾回頭。

“如夕,我們之間隻能談公事或是道謝嗎?”

夏如夕停下來回頭望著她,漂亮的眸子有著淡淡的不解。周央本就緊緊盯著她,自然沒有錯過她的疑惑。她在心裡歎了口氣,又說:“我是想說,彆對我這麼客氣。”

“恩,我們是朋友。”

朋友。周央愣了兩三秒,她不知道這是夏如夕明確的暗示還是隻是隨口一說。朋友?可笑!她要的遠比這兩個字要多的多的多。

“既然是朋友,午餐過後就隨我去個地方吧。現在你去好好休息一下。”

下午周央帶夏如夕去了象征著德國的新天鵝堡,它位於阿爾卑斯山山麓,掩映在綠林鬱野間,以蒼山為背景,以白雲為屋簷,在一片和諧自然中更顯城堡的夢幻和神秘。

新天鵝堡是迪斯尼城堡的原型,也被成為白雪公主城堡,其間共有360間房間 。整個城堡中所有的水龍頭以及家具和房間配飾都是形態各異、栩栩如生的天鵝造型。城堡內裝飾極其奢華,從天花板、燈飾、牆壁到日常用具,無一不是工匠精雕細琢之作。夏如夕興趣濃厚的細細參觀了整座城堡,讚歎於先人的創作,將城堡變成了一大件完美的藝術品。

走出城堡,漫步在它的周圍,藍天白雲,青山綠水,鳥鳴蝶飛,山風徐徐吹來,心曠神怡,適宜談情。

周央一時興起,膽大的牽住了夏如夕的手。夏如夕心情愉悅,倒也不反感她這麼做。朋友,牽牽手也無不可。

如願牽到了手,周央心情大好,語調輕快的說:“這座天鵝堡背後有一個故事,如夕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好啊。”

周央稍微整理了下思緒,開口說道:“這座城堡是巴伐利亞王國的國王路德維希二世著手修建的。這個國王站在權力的最頂端,麵對的是無數的政治問題和人身攻擊,因此他不快樂,他把一生都獻給了孤寂。他的童年是與他的表姑茜茜公主一起度過的,那應該是他一生最快樂的時期,懵懂的他還來不及讓愛情的種子發芽,茜茜公主就遠嫁他國成為了奧地利王後。不能成為愛人,國王隻能稱她為最了解自己的人。後來他與當時著名的作曲家瓦格納誌趣相投,但迫於內閣和人民的反對,瓦格納離開了德國。國王愈發心灰意冷,他想建造一座沒有煩憂的城堡,於是新天鵝堡誕生了。”

說完這段話,周央側頭看著斂眉靜靜聆聽的夏如夕,隻見她眼波如水,朱%e5%94%87輕抿。一時風景如畫,畫中人如風景。迷了眼,醉了心,失了魂,丟了魄。

周央不自覺的回身擁住她,內心顫動,手臂微抖,口中吐露了這多年來的心意,“如夕,我想為你建座天鵝堡,用我的餘生帶給你無憂和快樂。”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夏如夕下意識的後退了一小步所還是被結結實實的抱住。還來不及推開她,她已經自顧自的開始告白又結束告白。

等了許久都不見她說話,周央狐疑的放開她,後退一步查看她臉上的表情。結果必定是讓她失望的,夏如夕臉上除了淡然還是淡然,仿佛沒有聽見她的表白。

周央心內惱怒,挑起她的下巴就要%e5%90%bb上去。夏如夕沒有躲避,在雙?%e5%94%87距離隻有兩公分的時候,淡淡的飄出一句話。

“不要逼我討厭你。”

眼瞳收縮,動作定格,周央怎麼也%e5%90%bb不下去。看著麵前這張極美極了的攝人心魄的麵孔,心臟不規律的跳動著,摸到的卻像沒摸到,看到的似乎不真實,這幾年來不斷彙聚心田的愛意早已溢出%e8%83%b8口。她發了狠,跟隨內心的聲音不管不顧的狠狠的%e5%90%bb了上去。

相觸的%e5%94%87間沒有想像中的溫軟甜蜜,還沒來得及好好品味,她一下失去了重心,跌坐在地上。

夏如夕抬手擦拭嘴%e5%94%87,眼神裡是濃濃的厭惡。不用她明說,周央知道自己失去了所有站在她身邊的資格,不論是下屬還是朋友。自找的,是自己不顧她的警告,觸到了她最後的底線。

可周央不甘心,這幾年來的相處和守護竟要結束在這個不美好的%e5%90%bb中。憑什麼站在夏如夕身邊的人是陳晨,多麼荒唐!周央起身朝夏如夕逼近幾步,雙手用力的箍住她的腰身,再一次%e5%90%bb去……

使出了全力還是沒能推開她,夏如夕隻能偏頭躲開她的%e5%90%bb。

臉頰微涼。

夏如夕是真的生氣了,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用力往前一推,成功的擺%e8%84%b1了她的禁錮。再三隱忍的怒氣全盤爆發,伸手就是大力又清脆的一巴掌!

周央不在意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淒苦一笑,笑容裡全是哀怨和委屈。

“為什麼……我隻是愛你,隻是無可救藥的愛著你,這樣也錯了嗎?夏如夕,你告訴我,我究竟哪裡不好。”

夏如夕不管她的瘋言瘋語,說:“那天是你找了陳晨談話吧,不要妄想打她的主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是你妹妹,你們不能在一起!”周央試圖抓住她的手。

夏如夕輕巧的躲過,說道:“能不能不是你說了算。周組長,我最後忠告你一次,不要動我的人。”

周央無力的看著夏如夕漸行漸遠的背影,她拋下了身後充滿童話色彩的城堡,不帶絲毫留戀。

她知道自己的結局注定要和國王一樣,愛不到最想愛的人。孤寂一生。

第四十一章

好好的睡到半夜,陳晨被電話吵醒,是霓虹酒吧的服務生拿白瑜的手機打的。

陳晨剛到酒吧門口,恰巧看到顧澄霜也來了。她們對視一眼,一起走進酒吧。

“你們來啦,陪我喝酒,喝酒。”白瑜雙頰緋紅,站立不穩,醉態明顯。

顧澄霜接過她手裡的酒杯,一飲而儘,說:“喝過了,可以走了吧。”

白瑜逃過顧澄霜上前扶她的手,又拿起一杯酒,整杯下肚,笑著說:“我、我還沒喝夠呢,你們坐、坐下來陪我一起、一起喝。乾杯,嘿嘿。”

顧澄霜懶得跟她廢話,架起她直接往外走,陳晨自覺的付了酒帳。

白瑜在顧澄霜懷裡不停的掙紮,手腳亂動,說:“彆、彆走,還沒喝夠,繼續。”

顧澄霜一把把白瑜推到陳晨懷裡,抱%e8%83%b8質問她,“又發什麼神經,大半夜的撒什麼酒瘋。我今天一大早就要拍戲,還要我花費時間撈出你這個酒鬼。”

“沒、沒事。就是高興,嘿,高興,喝酒,我要喝酒,你們陪,陪我喝。嗝~喝個痛快。”白瑜醉到連站都站不穩,還不忘記喝酒。

顧澄霜從上到下,從左到右,細細的打量著白瑜,這廝明明沒有一點高興的意味。略一思忖,能讓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頹廢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的恐怕就隻有那個人了,而這種情景五年前也有過一次。可是白瑜沒有說過任何關於歐陽清的事……其實也不是無跡可尋,這幾個月來隻要一到周六,這女人就會消失,神神秘秘的,問她也不願說,一臉春風得意。照這麼看來,白瑜和歐陽清該是重逢了。如果真的是因為歐陽清的緣故,顧澄霜也是無能為力的。

她歎了口氣,對著陳晨說道:“我先回去了,你把這個酒鬼隨便送到哪個酒店房間就好。她喝醉了一般不會想回家的。”

陳晨點點頭,答應道:“我知道了,你先走吧。”

顧澄霜走後,陳晨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