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老二也沒追問房震回來沒,隻點點頭拎著東西上去了。
雲舟看他上去,臉色好看一點,主動給雲媽媽買東西,這事不容易,雖然不缺他這點東西,但那代表了一份心意。雲舟願意接受老二的示好。
嚓嚓的鏟著雪,不時的抬頭看一眼遠方,有車過來就盯著看一會兒,可是卻沒有他要看的人和車。
老二在樓上沒待多大一會兒就下來了,手裡也拿了把鐵鍬,幫著雲舟鏟起雪來,還沒話找話的答答著。
“老四,貨棧打算初幾開門啊?”
“過了初十吧。”
“貨車初幾發車?”
“那個不一定,看雪化的啥樣吧。”
“也是,這場雪太大了,現在路上都不好走,老五這出去今天也有四天了吧!”木頭是雲老二他們給裝的車,所以他知道房震的事。
“嗯,四天了。”雲舟悶悶的說,房震到現在還沒打電話過來,他心急如焚。
“你呼他沒有啊,他現到哪啦?”
“昨晚上在廊坊出來的,按理說應該到家了,就怕路上堵車,那就沒準了。”
“嗯,這大的雪,路況不好,正是事故多發的時候。”
雲舟嗯了一聲,雲老二說的沒錯,現在就是事故高發的時候,隻盼著房震彆出事就好。
“我上去的時候,媽在燒香,求菩薩保佑呢。”
雲舟又嗯了一聲,雲媽媽不信這些,現在卻燒上香了,他最怕雲媽媽跟著操心,可是現在,好像也隻能念個菩薩保佑來求心安了。
雲舟鏟了會兒雪,進去問慧慧:“有電話沒”
慧慧也知道他在等電話,搖搖頭說:“沒有。”見他臉上的失望,又連忙說“沒準是堵在路上了,路邊又沒有公用電話。”
雲舟點點頭,隻有往好處想吧。
北方農村,到了冬天就兩頓飯,美其名:貓冬。早飯吃到十點,晚飯在下午四點就吃了,天一擦黑,就睡覺了,省糧又省電。
晚飯的時候,慧慧回家去了,家裡就剩下雲媽媽娘倆。雲舟拿著筷子把碗裡的豆包都戳成了蜂窩,還是沒吃下一口。
雲媽媽實在看不下去了,沉著臉說:“好好吃飯,沒等人到家,你先餓死啦。”
雲舟抬頭笑笑,使勁咬了一大口慢慢的嚼了起來,可嚼著嚼著就想出神,忘了咽。豆包本來就是黏的,怎麼嚼也不會跟彆的食物一樣會很碎。但是嚼多了,就會惡心。雲舟嚼的多了,乾嘔一聲,被雲媽媽一記眼刀掃過,忙吐了出去。
“唉,你呀,叫我咋說你好呀。”雲媽媽無奈放下筷子,看著雲舟說“媽問你,你打算這輩子就這麼跟他過啦?”
“咳……咳咳”雲舟吐掉嘴裡的豆包,剛喝了一口稀飯,就聽到雲媽媽石破天驚的一句話,稀飯全噴了出來,自己還被嗆到了。
他大聲的咳了起來,隻咳的滿臉通紅。
雲媽媽拿起筷子敲桌子:“彆拿嗆著搪塞我,你媽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啥事看不出來?我問你,你是不是打算就這麼跟他過一輩子啦?”
雲舟終於不咳了,歪著頭問:“媽是啥時候知道的?”他咳的眼睛裡溢滿了水光,臉上紅撲撲的,怎麼看都像是在撒嬌。
“你呀!”雲媽媽看他一個大小夥子還撒嬌,隔著桌子那筷子戳他的腦門笑“就真當你媽是傻子啦?我早就知道了,就是不說”
雲舟低頭,滿臉羞慚,他訕訕道:“啥事也瞞不過你的火眼金睛。”
“你彆拿話哄我,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是不是就這樣跟他過一輩子啦?”
雲舟點點頭,鄭重的說道:“我早就想好了,這輩子就跟五哥過了。”
雲媽媽歎口氣:“我可咋跟老五他媽交代呀?”
“雲嬸不用跟我媽交代,那是我的事。”
雲舟猛的抬頭,就見房震大步走了進來,他蹭的站了起來,眼睛亮晶晶的問:“你回來啦?”
房震笑著說:“嗯,我回來啦。”他已經過來一會兒了,剛拉開外頭的門就聽見了雲媽媽問雲舟的那句話:你就這樣跟他過一輩子啦?他想聽到雲舟的回答,所以就沒進來。
聽到雲舟的回答後他很高興,剛要進來,就又聽到雲媽媽說的話,他自然的接了下音。
雲媽媽也站了起來,上下的打量他:“沒事,沒事就好。還沒吃飯吧,我給你拿副碗筷去。”
房震笑著說:“謝謝。”也沒攔著她,由她去了。見雲媽媽出了屋,他伸手捏了捏雲舟的臉蛋,把人就勢摟進了懷裡,在他耳邊低笑著:“就這麼想跟我過一輩子,不後悔?”
雲舟剛見他時滿心高興,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進了肚子裡,人平安的回來了。可一想到他這一天一夜連個電話也沒有就生氣,這人在外頭也不知道家裡人有多著急,想起自己難受的去掃雪,恨的牙根癢癢,抓著他的手使勁咬了一口。
房震吃痛,嘶了一聲說:“你屬狗的啊,怎麼學會了女人的招數?”
“你出門連個電話也不往回打,急死人了知不知道?居然回來就拿我比女人?我讓你拿我比女人”雲舟氣急又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上去。
“嗨,你……你這酸臉狗,你還真使勁咬啊你?”房震嘶哈的叫著,好像雲舟咬的有多疼,可雲舟知道,他咬的有分寸,最多青紫了,皮卻不會破。
“彆叫了,挺大個爺們兒,嘶哈的喊疼,也不怕人笑話。”雲舟白了他一眼
“嘿,我還怕人笑話,我不笑話彆人就罷了,誰還敢笑話我?”房震把王熙鳳的潑話都給抬了出來,雲舟“噗嗤”笑了出來。
雲媽媽故意磨蹭了一會兒才進來,見雲舟笑的嘴都合不攏了,瞪了他一眼,招呼著房震吃飯。
吃過飯,雲媽媽揮著手說:“出去三四天才回來,累著了吧?這大冷的天,回去泡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有話咱們明個說。”
房震也不矯情,聽話的拉著雲舟下樓去了。
此時外麵的天已經快黑了,因為貨車大部分都停了,他這貨棧也就沒啥人來,雲舟也關了門,拉上了窗簾。
剛拉好窗簾,雲舟回身,就撞進了房震的懷裡。
房震緊緊摟住他,喃喃的在他耳邊叫:“蛋蛋兒,蛋蛋兒,我的好蛋蛋兒!”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房震在路上遇到了什麼,抱著蛋蛋跟叫魂似的……
☆、事發
房震在樓梯上就想把雲舟禁錮在懷裡,狠狠咬他,咬的他大聲叫,再狠狠愛他,愛的他咬著%e5%94%87哭出來。但是他沒那麼做,憋著下樓以後,沒等雲舟把門關上,他就跟狼一樣的撲了過去,把人摟緊了狠狠的咬了上去。
雲舟在提心吊膽了四天後,緊張的神經終於放開,也熱情的回應他。
屋裡的溫度驟然升高,倆人擁在一起廝磨著慢慢朝臥室走去。
做壞事前得關門!這是個顛簸不破的的真理,一定要遵守。
顯然,房震和雲舟都不知道這個規則。
“房老五,你給我滾出來!”
貨棧的門被人在外頭推開,房大姐的大嗓門把糾纏在一起的倆人分開。
兩人的動作同時停了下來,%e5%94%87在分開時,還有亮晶晶的絲線一樣的東西,房震哀嚎一聲:“她來做什麼?”
雲舟卻是一把推開房震,忙低頭查看自己的衣服。
房震幫他擦了紅的發腫的%e5%94%87,又給他係好扣子,抻平了衣裳,這才慢條斯理的係好腰帶,拉平毛衣,慢慢走了出去,五指做梳,攏著頭發問:“大姐,找我有事?”§思§兔§在§線§閱§讀§
房大姐帶著一家子人都來了,見房震笑嘻嘻的在後頭轉出來,指著他就罵:“好你個老五,我說啥你也是不聽,這大雪天的,你還敢出車?今個我啥也不說,過來”她就像是電影裡演的大姐大,朝身後一招手,霸氣十足的說“你們上去把他給我綁起來,我看他還咋走!”
雲舟撫%e8%83%b8,房大姐沒朝著他過來,是沒發現他們乾壞事吧?他們這是在執行家法,我要不要管管?
房大姐在家有絕對的權威,她一聲令下,仨妹夫上去就抓住了房震,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繩子,就把他捆上了。
房震一點沒反抗,見他們捆他還笑著說:“捆緊點。”
雲舟:“……”果然有受虐傾向,還讓人家捆緊點。
房大姐冷哼:“彆以為這樣我們就放了你,告訴你,過年也照樣這樣捆著,我不怕麻煩,天天喂你。”
房震嘿嘿笑:“那敢情好,我這也累一年啦,過年還有人伺候,好事啊!那啥,就讓我大姐夫來,要不接個尿啥的,不方便。”
“……你,你個無賴。”房大姐氣急,手哆嗦著指著他半天才說了這麼句話。
房大姐夫上去一巴掌就拍在了房震的背上,板著臉說的說:“老五,你太過分了。”
房震對著他嘻嘻笑,他感覺,這巴掌都未必能拍死一隻蚊子。
房大姐對房大姐夫說:“跟他囉嗦個啥!”她大手一揮說:“帶走!”
雲舟:“……”這是綁架吧,他期期艾艾的說:“大姐,五哥剛回來,這趟車走了四天,還……”
房大姐淡淡的瞥了眼雲舟,眼神不似以往那樣溫和,更沒有笑容,她的眼睛裡有太多的東西,有失望更有探究,就像要探到他的心裡去。
雲舟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寒意,後半句話都憋了回去。
房大姐轉開目光,看著房震說:“這就要過年了,就在家好好歇著吧。雲嬸這邊也要過年,你總在這打擾人家也不好。”
雲舟的臉刷的變了,他驚愕的看向房大姐,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是知道了什麼嗎?以前她可不管房震在雲家的事。
房大姐並沒有看他,而是一直盯著房震。
房震好似沒有感覺,他笑嘻嘻的說:“啥雲家房家的,我在雲家長大的,雲家就等於是我的家,大姐這樣說可見外了。”
房大姐的臉刷的變了,她沈著臉說:“你在雲家長大,欠了雲嬸這麼多的人情,現在也長大了,總該知道些分寸,沒事就彆麻煩人家了。”
“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反正也欠下了,多點也不算啥。”房震嬉皮笑臉的說
“以前我忙,疏忽了你,以後你的事我包了。咱們欠雲嬸的,一時半會也還不完,老四蓋房子你也借給他錢了吧,那錢咱不要了,就當是還了他家的恩。”
雲舟猛的抬頭,臉色煞白的看向房大姐,滿眼的不可置信。
房大姐微微側頭,移開了目光。
房震聽了房大姐的話,立刻黑了臉,雲家對他來說,不止是蛋蛋兒的家,更是他的家。雲媽媽對他做的事,是不能用錢來衡量的。他想反駁房大姐,但是又不想聽到她對雲家不利的話,就沉聲說:“咱們回家說。”
他臨走的時候,對雲舟笑著點點頭。
雲舟懵懂的點頭,呆呆的看著房家這麼一大群人呼嘯而來,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