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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吧!兄弟 遠樵 4397 字 1個月前

似的,這都是咋的啦!

雲建東見他爸這樣,雖然滿肚子的不忿,可到底沒發出來,隻嘀咕道:“天天喝酒,要是不喝酒,哪至於被打成這樣。”

雲大嫂正低頭抹淚,聽了他的話,猛的抬頭,問他:“二東,你說,是誰打的你爸?”

“誰打的?”二東在鼻子裡噴出一股氣,臉色扭曲“就是拿個雲老四,我剛才在院裡看見他了,除了他,還能是誰。”

“……這,打了人,不走,可能嗎?再說,他能打過你爸?”雲大嫂遲疑的問

雲建東聽他媽這樣一說,也覺得不對,誰傻的打完了人不走,還進人家看熱鬨啊,那得多大的膽子?雲舟那弱%e9%b8%a1樣,不像是個膽大的。

可那又是誰打的呢?他也犯了尋思。

“你說,是不是房老五?”雲建國的腦子靈光一現

“很有可能,你大舅的事還沒完,又在老院打了一架,準是他乾的。”雲大嫂說的十分肯定

正騎著摩托往家走的房震,可沒想到自己就被當成了凶手。

雲舟慢慢的往回走,他感覺渾身都在顫唞,走到一棵樹下,就靠了上去,像是被抽儘了力氣,靠著樹慢慢滑坐在了地上。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這麼打人,這個人還是自己的%e4%ba%b2哥哥,他舉起鋼管的時候曾經有一瞬的猶豫,他怕自己打壞了人。

可是想到母%e4%ba%b2的哭泣,他就咬牙打了下去。一下下,他打的十分用力。打了幾下後,他就把滿腔的恨意都打了出來,打的更賣力了,到後來,他就完全瘋了,腦子裡就一個念頭,打死他!等他找回理智,老大已經暈了。

雲舟捂著臉,把自己縮成一團,眼淚就在指縫裡流了出來。

直到東方發白,他才慢慢的站起來,扶著大樹活動一下發麻的%e8%85%bf,抬眼卻看見一個帶著滿身晨露的男人大步走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劇透一下,雲舟要被懲罰了,不知道房震怎麼懲罰他。

☆、出發

三年後

雲舟笑著看向那個人,就在三年前,他也是這樣向自己走來的。那時候的房震在晨曦中向自己走來,與現在的他重合,雲舟的嘴角慢慢彎了上去。

那時候,他帶著一身晨露,現在的他,則是一身汽油味。但,他就是他,不管是他帶著晨露,還是滿身汽油味,他都是房震,是他的五妞妞兒。

房震走到他的跟前,低聲問道:“在想什麼?”

雲舟笑而不語,告訴他,自己在想三年前的事嗎?

他搖搖頭,笑著看他,指著在地溝裡穿的油麻袋一樣的修車師傅說:“老蔡說沒啥大事,換個油封,剛才又換個白金,一會兒就好。”

房震點點頭,夾著票兜子去外頭走了,他得看著,要不然人都讓下趟車招去了。

雲舟看著他走遠,又想起了三年前。

三年前,房震在村外的一棵大樹下找到了雲舟。

雲舟低著頭,不敢看房震,隻呐呐叫著:“……五哥。”

房震的眼睛裡帶著焦慮,見到他的時候眼中似有亮光閃過,下一刻卻變的晦澀,他緊抿著%e5%94%87,伸手一把將人摟進了懷裡。

找了大半夜,他快急死了。就出去辦了點事,喝了點酒。回來後人就不見了。當時他就嚇出了一身冷汗。找了大半夜,才在大樹下找到了人。

懷裡的人身上和他一樣,帶著沁涼,有晨露的味道。扳過他的臉,緊緊的盯著他,還以為是西房的事牽連了他,被人打完扔到水溝裡,或者是弄死了,心裡有千萬種想法,就怕再也見不到他。

雲舟不敢看他,低下頭,眼睛在房震的喉結上掃過,睫毛微微顫了顫,又趕緊向下移看他的%e8%83%b8脯。

房震用力扳他的臉,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雲舟的眼睛蓄滿了不安:“……五哥,我,我乾壞事了。”

房震不說話,仍舊看他,雲舟見他緊抿著%e5%94%87,那是在竭力壓製心中湧動的情緒,他的眼底下一大片青色。雲舟的眼裡就帶了愧疚:“五哥,我……”

“……你知道嗎,快急死我了”房震的聲音裡帶著疲憊的沙啞,聲音微微顫唞,隻有把這個人抱進懷裡,才知道他是實實在在存在著。

房震的眼睛漸漸熱了起來,兩人間的溫度也開始升高。

雲舟看向房震的目光裡的愧疚更深:“……我以後,唔……”

眼睛被大手遮住,未說完的話,也被堵在了口中。房震半垂著眼瞼,捧著雲舟的臉,%e5%90%bb的專注。

雲舟傻傻的承受,他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形,他被嚇住了,手腳無措的張著,不知放在哪裡合適。

不知多了過久,雲舟覺得快要休克了,房震才放開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見雲舟一副被驚嚇的模樣,彎起了%e5%94%87角,又捧著他的臉在%e5%94%87上輾轉%e4%ba%b2了一會兒 。

雲舟被他弄的腦袋迷迷糊糊的,閉著眼睛慢慢沉浸其中。

突然,腰被雙手環住,以倒拔垂楊柳之勢被人抱了起來,扛在肩上,雲舟趴在房震的肩上,看身後的碧綠一晃一晃的,本來就暈的頭,就更暈了。

雲舟大囧,腫麼可以這樣?一言不發就強%e5%90%bb了人家,然後很暴力的扛在肩上,這個動作很暴力的說。哎呦肚子好難受,能不能先下來,有話好好說。

雲舟就這麼被一路扛著回了家,好在他呆的地方離家不算遠又偏僻,有條平時不大走人的小路,也就沒人看見雲舟這個囧樣。

雲舟被扔在了西廂房的炕上,老三和雲媽媽相繼進來,雲媽媽上去就抓著他的手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見他沒事,一句話也沒說,抹著眼睛就出去了。

老三手裡提著根鋼管,拿著那鋼管指著雲舟:“說,乾啥去了?”

雲舟一見那鋼管就知道事不好,卻沒敢動地方,低頭說:“打人去了。”

“你長本事了啊,敢下黑手了。我問你,要是他沒喝酒,你這一去還有好嗎?”

“我不知道。”雲舟隨口答道,忽然覺得不對啊,家長什麼的,不是該說持物行凶什麼那是不對的那樣的話嗎?怎麼還扯到怕傷了自個兒。這是什麼節奏?想要包庇嗎?你不是人民……警……察

“你敢說出來,我揍死你,還不是為你好!”老三吼他

雲舟馬上垂頭,老實的坐著裝乖孩子。

老三發完脾氣就走了,他正在跟女朋友情濃意濃的,房震一個電話,他就跑回來找這個惹禍精大半夜,還要給他善後,困的他睜不開眼睛,白天還要上班。他需要去補眠。

房震見老三走了,對著在門口站著欲言又止的雲媽媽點頭:“雲嬸,蛋蛋兒是在小廟子跟前那棵大樹下找到的,他一夜都在外頭,身上涼,帶他去我家洗個熱水澡,您也一夜沒合眼了,去睡會兒吧。”

雲媽媽擔憂的看了一眼雲舟,點點頭,這孩子,這一夜沒回家,渾身帶著一股子涼氣,可彆著涼了。

房震帶著雲舟去了他家,他家裡安著熱水器,雲舟在外頭待了一夜,泡個熱水澡最好不過了。

燒水的工夫,他把雲舟按在了炕上,好一頓啃。

雲舟的臉被啃的通紅,訥訥的問:“……五哥,這事,這事不是該跟媳婦做嗎?”

“哥喜歡跟你做,咋的,不願意?”房震蠻橫的說道“哥找了你一夜,這是補償。”

雲舟趴在炕上,扯過一個枕頭,把臉埋了進去,再也不說話了。做錯了,這是懲罰,就該接受。可是他想不明白,為啥要用這種方法,這種方法好像……

摸著發腫的%e5%94%87,羞澀的偷笑,其實他是很喜歡的。

房震家的浴室在那個時候裝修的很好,地上和牆上都是一色的馬賽克瓷磚,那時候可貴著。≡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熱水器是在外地買的那個叫什麼的瑪的,聽說是個外國的牌子,雲舟洗的很嗨。

然後,房震就進去了。

再然後,雲舟看著在車站門口跟人搭訕的男人,笑了笑,這個人精力實在充沛。

可是那時候,他並沒有動他,隻是在浴室跟他廝磨了一陣,就放了他。因為倆人都一夜沒睡,房震儘管有一萬個想法,可還是忍住了。倆人一覺睡到天黑,雲媽媽來找倆人吃飯,這才醒了。

吃過晚飯,雲媽媽把西廂房的炕都燒了,雲舟和房震就在商店那鋪炕上睡的。

那一夜,注定無眠。(你懂得,腦補吧!)

那以後的一天,房震回來後,扔進雲舟一個黑塑料袋子:“幫我拿著。”

雲舟傻傻的打開,看了一眼暈了,哇,好多錢。

“哪來的?”他滿臉惶恐“不是打劫的吧?”

房震彈他腦崩,“想啥呢,我把車賣了。”

“車?賣啦?”雲舟的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車是房震的命根子,當兒子似的的伺候,可精心了,怎麼說賣就賣了?

“房老大畢竟是在車上撞了頭才死的,心裡不得勁,賣了圖個心靜。”房震如是說

雲舟點頭,賣了也好,西房那邊的人有意無意的在這邊轉悠,就是在打他車的主意。保不齊哪個蔫壞的給放把火,那就全完了。

“車隊現在往外包車,我打算包個客車,你給我跟車吧。”

房震一句話,致使雲舟跟著他開始了行車生涯。

雲舟的腦子裡還想著些亂七八糟的事,那邊的人已經招呼上了:“老四,修好了,你上去試試。”

“哎,就來。”雲舟答應一聲,長%e8%85%bf一邁就上了車,打開鑰匙門,突突幾聲,發動機轉了起來,他高聲說道:“老蔡,好啦!”

老蔡收拾的家夥什兒,跟雲舟擺擺手說:“走了啊!”雲舟按了聲喇叭,笑著招呼車下的乘客:“好了,都上車吧,耽誤大家夥兒的時間了,真不好意思。”

坐車的人多少有兩個熟客,聽了他的話笑嗬嗬的說:“沒事,這車天天跑,咋就能沒個毛病?就跟人似的,吃五穀雜糧,免不了長個病啊災啊的。”

“是啊,就是老四你太客氣,誰還沒個事啦?你們這車態度好著,我坐張老三的車,那家夥的,一嗓子能把膽小的嚇死。那態度,好像誰都欠他八百吊錢似的,嘖嘖,我但凡能趕上你的車,就不坐他的,一樣花錢,不稀得看他那臉子。”

雲舟嘿嘿笑了起來,他跑的是鄉下線,這邊跑這線就四趟車,他一天倆往返,早晨六點半點在村裡發車,從縣城回村,上午八點半,到了以後就往回返,下午三點半再從縣城回去。時間不緊不慢,由著工夫磨,他這三年跟這些乘客打招呼、嘮嗑,人緣混的特好。

張老三跟他差半個小時,他要是磨一磨,壓壓點,就把張老三的人搶了,張老三看他們車看的可緊了,到點就催。

“張老三那媳婦,天天拉著個臉,坐車差一毛都不行,摳死!”

於是車上的人開始議論起來哪個車上的司機心眼好,哪個車的乘務員好說話,說來說去,又誇到了雲舟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