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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吧!兄弟 遠樵 4370 字 1個月前

就聽說自己爹媽乾的好事了,轉頭就把家裡的櫃撬開,拿著存折取出錢來給老院送來了。

知道他拿了家裡的錢,他媽雲大嫂急著跑到老院,看見那些存折和錢紅了眼,當時就要搶。

雲建國往她跟前一站,跟個金剛似的,擋的嚴嚴實實,她根本就過不來。

老三拿著算盤算該留下多少錢,老大媳婦急的蹦高,卻奈何不了自己的兒子。眼睜睜的看著那一摞錢給了婆婆,立時急紅了眼,口不擇言的喊出了:“老不死的,拿我錢買紙燒。”

雲媽媽冷冰冰的眼神看過來,嚇的她一哆嗦。

老三轉頭看他,眼神能凍死人:“你最好慶幸我不打女人,給我滾出去,這個家以後不歡迎你,再在這裡出現,我打折你的%e8%85%bf。”

雲大嫂抓著他兒子的胳膊,憤憤道:“兒子,你看看,你看看,老的小的都欺負我,媽養你這麼多年,你給媽出口氣。”

雲建國轉身冷冷看著他媽,嘴上帶著笑,話說的可凶殘了:“媽,這話我記住了,等你老了,我就這樣對你。”

雲大嫂愣了:“哪句話?媽讓你給媽出氣,你聽見了沒啊?”

“你說我奶奶的話,你記住了,要是再讓我聽到,等你老了我就把你抬出去扔河溝子裡去。”雲建國大聲說

雲大嫂聽了差點沒暈過去,本來她就是黃白臉,這下子更沒血色了,她哆嗦著嘴%e5%94%87問:“……你說啥?”

雲建國嚷她:“也不看看自個兒都乾了啥事,還不趕緊走,等著啥呢。”

雲大嫂的眼淚唰的就下來了,她做的都不對,可是她是為了那個家,為了兒子,她哪裡錯了?她搖著頭,哭著跑了。

老三拍著雲建國的肩說:“你們家就靠你了。”

雲舟抬頭看了他一眼說:“她做的不對,你也不能不養著她,彆跟他們學。”

雲建國嗬嗬笑:“那不能,我跟三叔四叔學。”

要說雲建國,那是個混不吝的,對誰都是天老大他老二的模樣,可唯獨對雲舟,他就是沒脾氣。

農村的孩子,自己會走了就往外跑著玩,大人忙著上地乾活,哪有時間看孩子。

小時候的雲建國來老院就看見雲舟坐炕上吃%e9%b8%a1蛋糕,就想要吃,那時候家裡都不富裕,雲大嫂又摳唆,孩子也缺嘴。

見孫子想吃,雲媽媽當然不能不給,拿著雲舟的小碗分半碗給他,那孩子吃的快,三口兩口吃完了。

雲舟吃的慢,他就搶雲舟的,上去一把奪過雲舟的碗,三口兩口就下了肚。

雲舟也不哭,就看著他吃,時間長了,他就記住了這個叔叔的東西好搶,常來搶吃的。

雲媽媽看見了,下回多做點,給孫子吃。

那孩子也有心眼,知道拿人家的東西得還,也常找點小孩玩的東西給雲舟,有時候還在家裡偷%e9%b8%a1蛋。媽知道了去老院門口罵,跟他說吃奶奶家的東西天經地義,後來他就理直氣壯的搶。

有一回他搶雲舟的東西吃,讓房震看見了,房震就訓他,說他不對。

他梗著脖子說:“我媽說了,我是侄子,他是叔叔,就得讓著我。”

房震就揍了他一頓,然後告訴他:“你叔叔比你小,比你小的你就得讓著。”

他當然是不服的,就跟房震打,每回都讓房震揍的鼻青臉腫。房震還告訴他,挨打了告訴家長的孩子都不算是男子漢。

雲建國當然是男子漢,他挨了打從來不跟家裡說,他媽也沒辦法。

他挨打是因為雲舟,他就很討厭這個叔叔,雖然是他搶人家東西才挨的打,可他沒有那覺悟。

有一回瞅著冷子把雲舟推到台階下去了,雖然他覺得沒啥,因為那台階他常跳上跳下的,可是對體弱瘦小的雲舟來說就不一樣了,他病了好些天才好。

他偷偷的去看過雲舟,小臉寡白寡白的,天天喝藥,那時候他心裡難受極了。回家聽他媽說小叔叔要死了,他嚇的都哭了,哭著告訴他爸媽是他推了雲舟。

可是他媽飛快的堵住了他的嘴,告訴他彆說出去。

雲建國讓房震揍的也明白點道理,知道這事是他做的不對,可是他媽對外人說是雲舟自己摔的,還說那是個短命的,那時候,他就覺得他媽說的話可難聽。

雲舟好了以後,他偷著去看。雲舟正坐在院裡的小板凳上吃東西,見他還招手讓他過去,給他糖吃。

雲建國手裡死死的攥著那糖,都化了才往嘴裡擱,那糖,太苦。那以後,他就再也不吃糖了,有人給他,他都留著給雲舟送去。

他比雲舟大三歲,晚上一年學,雲舟上學的時候他應該在三年級,可是他蹲級了。雲舟上三年級,他又蹲級,跟雲舟一個班,到雲舟上中學,他倒是一年沒蹲。

他天天跟雲舟一起上學,幫著他背書包,恨的他媽牙根癢癢:“你又不是奴才小子,替他背啥書包。”

他也不跟他媽犟嘴,依然我行我素。他給雲舟背書包也不是白背的,雲舟幫他做作業,一直到初中畢業,他上的高中是縣城外的一個鎮子上的,雲舟上的是一中,倆人這才拆幫。

他對自己老子做的那些事有耳聞,但不詳細,他也跟他老子臉紅脖子粗的叫過,可是畢竟是個孩子,雲老大也不聽他的。

雲舟輟學的時候他還著跟雲舟商量:“你頂著我的名上學,我偷著回來照看我奶。”

被雲舟一巴掌打在他頭上說:“胡鬨!”

哥四個打了小倆月的仗,讓雲建國釜底抽薪給解決了。

雲大嫂也想再鬨,可是他兒子就給堵了回去:“你老了想跟我奶奶似的沒人養?”

“咋沒人養,不是還有你三叔和老四?”

“合著我奶就養了我三叔和四叔倆兒子,那倆大的生下來就死啦?”這話說的及其不好聽,因為太戳老大和老二的肺管子了。

雲建國大嗓門,老大家和老二家廚房屋就隔一層土坯牆,一點不隔音。雲建國的話一點沒落的全進了老二兩口子的耳朵。

雲建國還在院子裡大聲說:“彆以為錢還就沒事了,我跟你們說,這事沒完,等著吧!三叔和四叔答應了,我可不答應,把我奶和我四叔欺負成那樣,等過了年的。”

雲老大兩口子惴惴不安起來,這兒子他了解,說啥是啥,又軸的要命,還管不了。

老二兩口子出來進去的也沒了憨笑,見了雲建國跟黑眼風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雙更吧,不然字數不夠了,作死的節奏

☆、平常日子

進了臘月,雲家詭異的消停了,雲舟依舊是天天去澡堂子上班。老三的意思是不讓他去了,他工資也不少,養家沒有問題。

可是雲舟說,到了臘月,洗澡的人多,搓澡的也多,掙的比平時多好幾倍,他才舍不得不乾。

老三拗不過他,由著他去。

眼看著天完全冷了,外頭潑水成冰,房震就攛掇著他大姐蒸豆包。

雲舟喜歡吃豆包,卻是不會做,雲媽媽會做,身體不行,老三工作忙,也指望不上。

房震多買了雲家那份米,房家大姐淘米磨麵發麵烀豆餡,熱火朝天的乾了起來。

蒸豆包的第一天,房震在澡堂子外頭接著雲舟直接去了他們家。

雲舟家離澡堂子騎自行車要二十分鐘,雲舟每天都是騎著自行車來回跑的。

房震開著他那尖鼻子車來接他,把自行車扔到車廂裡,倆人就開車門子上車。

剛坐進車裡,一大股子柴油味灌進鼻子,雲舟小臉皺吧著,說:“真難聞。”

房震彈他個腦崩,笑著說:“不比你澡堂的味好聞?”

“那個習慣了,這柴油味還真不習慣,那個汽油味我聞著比這個好多了。”

“你喜歡汽油味?那咱以後換車就換汽油車。”說著話,房震已經掛上檔,穩穩的把車開了出去。

“五哥,你今兒咋有空接我?”

房震瞥了他一眼:“美得你,哪是接你,我是順便,剛給家具店卸了車,順便拉你回家,大姐今兒蒸豆包,帶你去吃頭一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雲舟呲著虎牙嘻嘻笑:“我可聽說那家具點今兒早上就卸完車了,你這是等了我一上午?可真順便。”

“個死蛋蛋兒,聽誰說的?”房震有被抓包的羞惱

“家具店的老板,卸完車就來洗澡了,他說的。”

房震瞪他一眼,確實是他特意來接的,雲媽媽那都打招呼了,就是見到小孩說的時候不知想起啥突然就改口了。

雲舟聽他嘟囔一句:“個臭蛋蛋兒。”腦袋上又挨了個腦崩,他呲著虎牙護腦袋:“疼,都彈傻啦。”

房震一手開車,一手幫他揉,揉的小孩的頭發都亂了,這才滿意的收手。

“啥毛病,都喜歡揉我頭發,不知道男人的頭是不能摸的啊。”

“嘁,還男人,嘖嘖,看看,長的跟個丫頭似的,哪像男人。”

雲舟白了他一眼,不理他,這個話題很傷人,他決定不再繼續了。

覺得腳下暖和起來,他笑嘻嘻的說道:“五哥,你這車裡的暖風挺好使啊,是不是你說自己改的那個。”

一聽這話,房震就樂了,他沒彆的嗜好,就喜歡琢磨,這車讓他琢磨的透透的。

“就我自個改的,咋樣,暖和不?”

“暖和,腳底下可熱乎了。”

“你看,你腳下是個散熱器,這邊管子是在發動機上接過來的,隻要車走,就沒個不暖和的。哪跟他們那車似的,開車還得穿個大衣,凍的跟孫子似的。跟你說,我這車走起來,就穿個毛衣,一點不帶冷的。”房震的眼睛亮晶晶的,帶著得意。

“嗯,真好,這樣就不受罪了,五哥,你可真聰明。”雲舟很識時務的誇獎他。

“那是,我是誰呀!”房震立刻翹起了尾巴

“嘚瑟!”雲舟笑嘻嘻的給他白眼

騎自行車才二十分鐘的路,汽車就更不禁走,幾句話的工夫,就到家了。

房震把自行車給他搬下來說:“進屋去吧,吃完了再回家,我跟雲嬸說好了。”

雲舟點頭,跟著他進了屋。

房震家就他自己,他也不開火,天天在他大姐家吃,蒸豆包也是在他大姐家。

廚房屋的門簾子被撩了起來,屋子裡騰騰熱氣湧了出來。

雲舟笑嘻嘻的說:“騰雲了啊!”

房家四個姑娘全在這蒸豆包,她們乾活都是一起乾,這家做完那家做,從來都是%e4%ba%b2%e4%ba%b2熱熱的,沒鬨過這事那事。

雲舟進門,房家二姐正把蒸屜往鍋裡放,一鍋放兩個蒸屜,中間用碗隔開,十來分鐘就一鍋,很快。

“哎呀,老四來了,快進來,等一會兒就能吃了。”

雲舟大姐二姐三姐四姐的叫過來,就坐在一邊看他們包豆包,手有些癢癢,想要嘗試一個。自個兒出去洗手,看見房家大姐夫拎著兩隻白條%e9%b8%a1進來。

房家大姐夫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