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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溫潤的暖黃色。最引人注目的是那玉墜兒中似有一滴晶瑩的水珠,晃動之時便滴溜溜的轉動。

這本是她自幼佩戴的,那年在關外被大漠蒼狼所劫,幸得雲玥冒死相救,後來與他化乾戈為玉帛,便以此物相贈,而雲玥也將自己佩戴的琉璃珠給了她。那琉璃珠後來曾在奈落河底救過她一命。

雲玥死後,江湛在火化他的時候,將此物摘下來後來給了她。

淚滴墜到底算是她的,而琉璃珠才是雲玥的。如今非要用一物交換的話,自然隻能是淚滴墜了。雲玥已經不在了,那七彩琉璃珠便是他留下來的唯一信物,自然不能輕易與人。

“這、這竟然是傳說中的辟邪珠?”林大夫神情驚異,幾乎不敢相信的喊道。

“辟邪珠?”雪衣有些納悶,雖然她也知道這東西肯定不尋常,但是並不明白那到底有什麼來頭。

林大夫顫聲道:“你看到這墜子中間那顆滾動的水珠了嗎?那就是傳說中的辟邪珠,不過年深月久,早就完全銷聲匿跡,想不到雲家竟然保留了一顆。你可彆想看這水珠子,傳說是千百年前人間至純至潔的水霧凝露形成的,隻是因為形同水珠,無法獲取,所以世間僅存也極少。老夫也是在以前的古籍舊典中看到的,平生還從未見過。”

雪衣有些好笑道:“先生既然都沒有見過,如何就能判斷它便是傳說中的辟邪珠呢?彆說是您,我帶在身上許多年,也從未聽人說過這東西有何不尋常。”

“隻因世間孤陋寡聞之人太多。”林大夫一臉篤定道。

雪衣心下有些不悅,難道師父也算是孤陋寡聞嗎?不過這麼說的話,師父定然是知道的,隻是沒有跟她細說過而已。畢竟女孩子的貼身之物,都是佩戴在衣襟裡的,輕易不會給人看了去,自然不會擔心被彆人偷走搶走。她隻記得幼年時師父曾經說過便是這顆不起眼的玉墜兒,讓她得以在冰天雪地中逃過一劫。

“我便將此物贈與先生,勞煩您教我醫術治我朋友的傷,可好?”她也不吝惜,直言道。

“這、這似乎有些……姑娘此話當真?”林大夫先前還有些推%e8%84%b1,可是很快的似乎又害怕雪衣反悔,忙將那玉墜兒用帕子包起來,一臉激動的問道。

雪衣道:“自然當真,身外之物,不足與人的性命相提並論。”

林大夫有些愧疚,微紅著老臉道:“救死扶傷本該是醫者本分,實在不應貪圖外物,隻是因為這辟邪珠實在世所罕見,才會動了貪念。既然姑娘如此義薄雲天,那麼老夫也就不假意推讓了。今兒受了姑娘的恩惠,不僅會全心全意助你治好你的朋友。今後還會免費救一百條性命,以此為姑娘祈福。”

雪衣不由得苦笑,知道在他的眼裡自己絕對是不久於人世的人了。

“如此,該我多謝先生才對。”雪衣又行了一禮,那林大夫急忙退讓。隨後雪衣便將穆城的症狀和傷勢都詳細的描述了一遍,那林大夫也算是見多識廣的,隻是聽了一遍,心下便有了見解,坐在書案前將症狀記下來,然後給她分析該如何救治雲雲。

雪衣對醫術也並非全然不懂,當年自己一門心思學武,雖然沒有留心師父平日如何治病救人,但是耳濡目染也算是有了一點兒印象。所以此番學起來,倒並不是很難。她這一股腦的紮進去,一下子就忘了時間,等到終於有所見解的時候,才發現天快黑了。已有外站作者,判刑三年半)

☆、221.第221章 、落花流水意

第二百二十章、落花流水意

雪衣不由得苦笑,知道在他的眼裡自己絕對是不久於人世的人了。

“如此,該我多謝先生才對。”雪衣又行了一禮,那林大夫急忙退讓。隨後雪衣便將穆城的症狀和傷勢都詳細的描述了一遍,那林大夫也算是見多識廣的,隻是聽了一遍,心下便有了見解,坐在書案前將症狀記下來,然後給她分析該如何救治雲雲。

雪衣對醫術也並非全然不懂,當年自己一門心思學武,雖然沒有留心師父平日如何治病救人,但是耳濡目染也算是有了一點兒印象。所以此番學起來,倒並不是很難。她這一股腦的紮進去,一下子就忘了時間,等到終於有所見解的時候,才發現天快黑了。

卻說穆城終於清醒過來,卻發現屋中空無一人。他記得清清楚楚,期間自己傷勢發作的時候,明明看到是她守護在身旁的,那絕對不可能是做夢。他忍著一身的痛楚坐起來,看到身前身後的傷口都被人包紮好了。掙紮著走下地,看到窗前的桌上放著自己的外袍,已經清洗過了,一點兒血痕汙跡都看不到。他將衣袍提起來,這才看到那破裂處還連著針線,不由得激動起來,提起來一看,那縫補之處,分明就是她的手筆。

那姑娘看上去溫柔清婉,心靈手巧,其實她的女工真的不敢恭維,就連整日裡舞刀弄槍的無夜都比她更加精細一些。記得當年在東樓之上,她好心替自己縫補的袖子,後來差點兒沒把無夜笑死,愣是以為他一個大男人家%e4%ba%b2自上手拿針拈線了。

不過如今看上去,卻是進步了不少吧!

知道是她,終於見到了她,便放心下來。可是一想到忽然間連個話都不留就不見了,他的心裡頓時便空落落的,滿腹惆悵。

就站了那麼一會兒,便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忙扶著椅子緩緩坐下來歇息了一會兒,才終於緩過氣來。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人影,他抬頭看向窗外,已經黃昏時分了。自己此時的狀況,卻是萬萬出不了門的。

他緩緩站起來,小心翼翼的回到床上盤膝坐下運氣。

這幾天連日來功力損失嚴重,如今又傷了筋脈心肺,想要徹底痊愈,恐怕沒有那麼容易。他閉上眼睛,感覺腦後又開始鈍痛,抬手輕輕摸了一下,感覺並沒有腫塊。

閉目休養了一會兒,忽然聽到外麵的腳步聲,他心頭一陣激動,一腳就跨下了地。卻不料此刻竟然天色已黑,而他太激動全然沒料到,竟然一下子撲在了地上,連帶著撞到了一邊的矮幾上,發出好大一聲響。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那人隨手點亮了門口的蠟燭,屋子本就狹小,所以從門口幾乎一覽無餘。她看到這樣的情景,顯然吃了一驚,隨後將幾包東西放到一邊,大步走過來道:“你醒了?怎麼下床了?”

以這樣狼狽的樣子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穆城覺得很是尷尬,不由得垂下了眼睛,揉了揉生疼的膝蓋,低低道:“我聽見你回來……有些激動而已……”

她站在那裡並沒有過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怔了一會兒,才將手中的蠟燭插在背後燭台上,俯下`身半跪在地,拿開了他捂著膝蓋的手,昏黃的燈光下,那暗色的血跡已經滲出了白色的衣料,緩緩暈散開來。他雖然是個男子,但其實有時候挺嬌氣的,比如……他怕疼。尤其是一些小傷口,比如摔了一跤、或者是被針紮了一下等等,反倒是那些刀劍之傷或者練功岔了氣等大傷,他都可以談笑風生的忍過去。

此刻膝蓋上的痛楚似乎鑽心窩子,他不由得吸了口氣,好希望得到她輕聲軟語的安慰。便抬起頭偷偷看她,卻見她眼中神色瞬息萬變,忽而啞聲道:“你多大的人了?不會照顧自己嗎?我不過是有事出去了一會兒而已,你都不能讓我放心嗎?明明受傷了,就好好的在床上呆著,為什麼要亂跑?你就不能讓人省心一點嗎?”

她神情那麼激動,聲音顫唞著,眼中已經泛起了點點淚意。

穆城吃了一驚,也不是第一次見她發脾氣,那時候在東樓,因為冼南歸遇刺之事她發瘋之下差點想要殺了他。可是如今,他卻是捉摸不透她到底為何生氣。她發脾氣的時候,他便有些害怕,不由得垂下了頭,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但是心裡到底暖呼呼的,她這副樣子,想來是因為在乎他吧!看到她那麼難受,他便有些不忍心,吞吞吐吐道:“小雪,對不起,你彆生氣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誰生氣了?你摔死了也不關我的事。”她忽然怒氣衝衝的站起身丟下他走開了,自顧自的在一邊忙活。^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他不敢再招惹她,想著等她氣消了再說話吧,女人發起脾氣來,真是可怕呀!他咬著牙,小心翼翼的挪起來,坐到床邊歇了會兒,膝蓋上火辣辣的疼,原本想自己給自己處理一下,可是一想到那血淋淋的傷口又覺得惡心可怖,其實又帶著點自虐的傾向,想著如果自己不去理會,或許她會心疼的吧!

如果能得到她的些許關心,就是忍一會兒疼,也沒多大關係的吧!

於是他和衣輕輕的躺了回去,也不敢鬨出動靜,隻是側過頭去偷偷看她忙碌的身影。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睡得著呢?先不說渾身難受,內息不暢,%e8%83%b8口憋悶,他還有好多話想同她說,好些事情想要問她。從自己半死不活遇到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機會好好的講一句話呢!

她在洛迦到底經曆了什麼,如何到了中原,在那邊過的如意嗎?到底遇上了什麼樣的麻煩?還有,為什麼如今……變得好像有些陌生起來。她眼神中的憂悒和悲傷之色很重,還有就是那些陌生的涼薄和冷漠,似乎這世間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了。

雲玥的死,應該與她有關吧!可即便如此,也不至於讓她完全變成了如今的模樣?這期間,定然還有什麼彆的他不知道的隱秘吧!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聽到了她走過來的腳步聲。

她在洛迦到底經曆了什麼,如何到了中原,在那邊過的如意嗎?到底遇上了什麼樣的麻煩?還有,為什麼如今……變得好像有些陌生起來。她眼神中的憂悒和悲傷之色很重,還有就是那些陌生的涼薄和冷漠,似乎這世間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了。

雲玥的死,應該與她有關吧!可即便如此,也不至於讓她完全變成了如今的模樣?這期間,定然還有什麼彆的他不知道的隱秘吧!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聽到了她走過來的腳步聲。

“起來吧!”她淡淡的說道。

他索性睜開眼睛瞧著她,見她手中托著藥瓶和錦帕,心裡不由得一喜,緩緩坐起身來。

她將托盤放在一邊,側身坐在床沿上,牽起袖子想要將他的褲管卷上去,到了膝蓋處的時候才發現那一處竟然已經黏在了皮肉傷,稍微一動他便疼的吸氣。

她像是有些生氣,皺了皺眉,還沒有開口他急忙道:“沒關係,我來!”然後硬著頭皮將那一處粘著血肉的衣料揭了起來,疼的額上冒出了冷汗。

她卻是出乎意料的笑了一下,道:“堂堂的玄機樓主,竟然會怕這點兒疼?”他臉上掛不住,彆過頭去不說話。

她那沾了酒的帕子在傷口處擦拭,因為破了皮,所以沾上那涼涼的液體後便是錐心刺骨的蟄疼,他屢次想動,卻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