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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找人幫忙啊?咦,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也是啊,我原先隻想著你知道這件事,所以才來問的。”

“媽媽不查清就來興師問罪,我到底成了什麼人了?”殷洇寒著臉道。

鴇母自覺慚愧,紅了臉道:“是我多心了,殷洇你彆見怪。哎呀,可惜了那十五兩銀子。我得找那兩個王八蛋要回來。”說完後扭著水桶腰%e5%b1%81顛%e5%b1%81顛的走了。殷洇眼神淩厲,緊緊盯著她的背影,嘴角泛起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

日上三竿時,蘭芳高興的回來了。

“姑娘,我查清了,那個人真的是個好官。他一定看了我們的信,而且還把偷雪衣姑娘的那兩個小地痞抓了起來,這下他倆一定是把老板供出來了。所以那個官這會兒帶著人進了香紅樓,揚言要搜查。看來他真是個為民請命的好官。”

蘭芳說得上氣不接下氣,激動得直喘氣。

殷洇擊掌道:“太好了,真是大快人心。如今這世道這樣的好官還真是少見。他叫什麼名字?是什麼官職?”

蘭芳想了想道:“我聽有人叫他冼大人,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很有威望的樣子,噢,對了,就是年前朝廷派往洛迦的議和使。聽說他立了大功,所以一回來就給升了官。”

殷洇道:“議和使?那應該是禮部的吧,官挺大的啊!”

“是的,哈哈,這回那個臭八婆可是到大黴了。”蘭芳幸災樂禍道。

殷洇冷笑:“她是罪有應得,你問問她,什麼喪儘天良的事她沒做過?呀,你聽,好像有人來了。”

☆、28.第28章 君子重義氣

殷洇冷笑:“她是罪有應得,你問問她,什麼喪儘天良的事她沒做過?呀,你聽,好像有人來了。”

蘭芳道:“會不會是他們來惠芳館搜人了?”

正說話間隻聽人聲嘈雜,殷洇從窗口望去,見一群人朝這邊走來,帶頭的是個風度翩翩的年輕男子,鴇母喘著氣由兩個龜奴攙著跟了來。

那些人在惠芳館外停了下來,“就剩這個地方沒有搜了,大人。”差役上前稟報。

鴇母撲上來叫道:“冤枉啊,大人,奴家一直本本分分的做生意,哪裡敢拐良家女子啊?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青年冷笑道:“哼,人證物證俱在,你這個刁婦還敢狡辯?那十五兩銀票可是你香紅樓的吧!兩個惡奴早已供出你這個主謀了。”

“不,不是。那兩個無賴的話大人彆信,他們是誣陷,純屬誣陷。”老鴇跪在地上聲嘶力竭。

“誣陷?為什麼單單誣陷你?正月初一那天,你在門口看到街上一個少女孤身行走,便動了歹意,派人盯上了她。是也不是?”青年厲聲道。

老鴇啞了一般睜大了眼睛。

青年繼續道:“你掌握了那個少女的行蹤,得知她住在平華客棧,而且又生病。所以你派人假扮大夫,卻用麻藥將她麻醉,趁夜帶出了客棧。是不是?”青年聲音陡然拔高,凜然道。

他說話的語氣義正言辭,老鴇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伏在地上再也說不出話了。

“無話可說了吧?你們這些人,平日裡欺壓良善,逼良為娼,拐賣良家女子,霸人產業,無惡不作。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抵賴?來人呀,給我搜!”差役應聲而出。正要湧上來時忽聽有人道:“且慢!”

眾人一驚,卻見一個丫鬟走了出來,屈膝行禮道:“奴婢蘭芳見過大人。”青年道:“你有什麼事?”蘭芳回道:“奴婢奉姑娘之命,請大人進去小敘。”

青年皺眉道:“多謝,隻是本官與你家姑娘素昧平生,所以不太方便。”

“大人難道忘了,上次不是還和各位老爺看過我家姑娘跳舞嗎?”蘭芳提醒道。

“哦,是那位姑娘啊?也算是有一麵之緣,好,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話說?”青年回頭道:“你們先等著。”說罷隨著蘭芳進去了。

老鴇爬起身來哆嗦個不停,語無倫次道:“完了,完了,這下完了,那小賤人肯定要落井下石,那落井下石的小賤人,她要出賣我,哎呀,她要是把我們那些事全給抖落出來……”

“媽媽彆怕,殷姑娘是聰明人,她未必這樣做。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香紅樓沒了,對她能有什麼好處?”龜奴勸道。

“是呀,是呀,有香紅樓,才能有殷洇啊,她不會這麼傻的。如今這個年紀,沒了依靠,出去什麼也不是。這”

老鴇一聽,綠豆眼眨了眨,道:“是呀,些年她可是一直沒有離開。早些年曾給人搶了出去,自己居然又回來了。如今想為她贖身的人更是多不勝數,她也沒見答應啊!”

這下子總算放下心來,但是卻又不知道殷洇在打什麼主意,隻能遠遠望著惠芳館,瞅到望眼欲穿。

“原來姑娘也是古道熱腸之人,雖淪落風塵卻是出淤泥而不染。失敬了!”青年拱手道。

殷洇淺笑回禮道:“大人言重了,賤妾也是儘了一點綿薄之力而已。畢竟,惻隱之心,人皆有之。隻是懇請大人,莫要讓她知道實情。”

“這個自然。異鄉的孤弱女子,她們這些人竟也隨意欺淩,罷了,既然姑娘已將她救出,那也煩請姑娘妥善安置,莫要再讓她身陷囫圇。本官畢竟不是地方官,也就隻能擺擺架子,嚇唬嚇唬而已,真要查辦起來,那便是僭越了。”青年誠懇道。

“這個一定,大人放心吧!”殷洇欠身道。

“好,還是多謝姑娘提醒,否則搜不到人,卻要給那幫人看了笑話的。”青年語氣頗為和緩,再次拱手道。

“大人為民請命,此乃百姓之福。賤妾做這些事應該的。”殷洇笑道。

☆、29.第29章 我的名字叫雲玥

雪衣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

殷洇沒有騙她,她果然到了另一個地方。

雖然休養了好幾日,但畢竟失去自由,難以心安,所以到現在依舊有些虛弱,手足無力。

她掙紮著坐了起來,環顧四方,發現這個地方很簡陋,但卻收拾得很是很乾淨。

坐起身後緩緩運功,如今總算得到自由,心頭的石頭挪開了,也總算可以平心靜氣運起獨門心法調息,終於氣息漸緩,趨向穩定。

如此運行了兩個小周天,感覺四肢百骸依然舒適了很多,也漸漸煥發了些生機。

緩緩收功,正欲下床四處轉轉時卻聽“吱呀”一聲門開了,她轉頭看去,卻見一個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的男子走了進來。

看到她的時候他似乎有些局促,隻是將一隻碗放在她身邊的桌子上,道:“你姐姐讓你吃的。”然後就轉過身出去了。

雪衣正好餓了,端起來一看,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反正粘粘的、甜甜的,挺好吃的。

兩個人一天裡幾乎都沒說話,雪衣隻聽他說了三句話。

他說你姐姐救過我。

他說是她要我救你的。

他說在這裡你放心,她會來看你的。

這個人——有種說不粗胡來的熟悉!

隻是記不起在哪兒見過。

她仔細的回想,但是那些久遠的記憶卻盤亙糾結著無法理順。

兩天裡她一句話也沒說過,之後那個人也很少說話,但是對她還是挺溫和的。

每次吃飯時他都會送來不一樣的食物,都是她可以吃的。想必是殷洇讓蘭芳幫忙打點的吧!但是為何她們一直沒有露麵呢?不管怎麼說,還是要當麵道謝的。

那個人每次出去時雪衣都呆呆的望著他的背影出神,直到那個堅毅挺拔的身影消失。

那個背影,是唯一能喚起她過往記憶的細節。可還是覺得像缺了一樣東西。缺了什麼呢?

她想不出,隻覺得他轉身走出門時的情景很熟稔,熟稔到刻骨。

這天晚上,外麵忽然間狂風呼嘯,大雪紛飛。

“你叫什麼名字呢?”雪衣忽然開口問。

正在屋中生火的人似有些驚訝,抬起頭道:“你會說話?我叫暮雲。”

火生好以後,他站起身道:“你坐過來,我出去練功。”然後從牆角拿起一把劍,斜挎在背上,舉步朝外走去。

剛拉開門,一股勁風伴著雪片迎麵撲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雪衣忽然一驚站起,她的心猛烈地跳動起來,是了,就是這個樣子,記憶中的場景仿佛頃刻間重現……

此刻門卻已關上,一扇門便把一個世界隔成了兩半。

她的神情有些恍惚,眼神卻是一點點的冷了下來,雙手緊緊握成拳,微微顫唞著。

她一步步的緩緩向門口走去,每一步都重似千鈞。

窗外風聲漸止,她拉開了門。

蒼茫的天地間蔓延著一股無形的劍氣和超然的肅殺。

劍光似乎已和雪光融在了一起。在天地間飄移遊走。看到她那一刻,劍光忽止,長劍收回鞘中。

“你怎麼出來了?”叫暮雲的人迎上來道。

雪衣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決心,眼神冷冽,緩緩開口道:“請你照我說的話說一遍,好嗎?”

暮雲見她神色有異,也不知為什麼,隻好點頭道:“行,你說!”

雪衣伸手扶住了門,聲音冷的仿佛要結成冰:“我不殺你。”

暮雲神色微變,卻依然重複道:“我不殺你!”

雪衣道:“你要好好活著。等你長大後學了本領再來找我報仇,千萬不要忘了。”

穆雲似乎有些微怔,聲音也有些不自然起來,緩緩重複著她說的這句話,不知不覺中,他往後退了幾步。

雪衣吸了口氣,定神道幾乎是咬牙切齒般道:“最後一句,‘我的名字叫雲玥,你一定要記住’。”

她抬起眼睛,望著對麵的人。

暮雲忽然如遭雷擊,猛地震了一下,隻是一瞬間,他又恢複了冷定。

雪衣緊緊盯著他的眼睛,那雙眼眸竟是少有的清澈而乾淨,仿佛一汪潭水。一個喪儘天良冷酷無情的殺手,為什麼會擁有這樣純潔無辜的眼神?

可就是因為這個奇特的眼神,所以即使時隔這麼多年,她依然可以一眼認出來。

暮雲冷定的麵上似有幾分驚詫,望著她道:“你是誰?”

雪衣冷笑道:“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誰?那些話你都忘了嗎?可是我沒有忘。”

“我一直記得,我們毓家的每個人都不會白死的。隻怪你當初不將我也殺死,害我白受了許多年的苦楚。”

暮雲眉梢一跳,霍然道:“你是毓家的那個小女孩?”

“對,我是毓雪衣。”她深吸了口氣,冷冷道。

☆、30.第30章 生死恩怨,輪回不休。

當年,就是這個人一人一劍血洗毓家滿門卻獨留她一人活口,後外祖母病逝,舉目無%e4%ba%b2之下六歲的她與八歲的小表哥北上投靠邊疆的舅舅舅母,途中卻被惡奴霸去盤纏,兩人逃出之後,卻在荒無人煙的茫茫雪原中迷失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