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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來的妹子。白深蕭訣以及夜旌,也都成家了呢,果然,時間可以讓人拋開一切的念想,重新開始,聽說顧陽也過的不錯,快要結婚了呢。你的公司還有你的勢力,江明都替你打理的很好。你要是不快點醒過來,說不定,他會忙的一輩子也沒空娶媳婦呢。還有害了你的韋津羽跟齊若,他們在一年前就死了,被江明折磨了整整一年多,這樣的死法,其實我還是覺得便宜了他們了,析墨,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呢,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回憶到此,雪白終究還是由著淚水模糊了雙眼,她真的好希望,好希望,能有一天,她睜開眼睛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在一次笑出聲,寵溺的喊她一句,小兔子。

她好像已經好久好久,都沒有聽過他這麼叫她了。

“小白,吃飯了!”秦思的聲音在樓下高聲響起。

“好。”雪白應了一句,小手在一次拂過了楚析墨的臉龐。

“析墨,我吃飯去了,等下再來陪你。”

她說著,轉身便出了房門,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一直一動不動的他,忽然間,動了一根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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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雪白下了樓的時候,眾人都已經紛紛坐在了飯桌上。

沐水煙懷中抱著女兒楚蕊,而雪白的孩子,等等,則在了秦思的懷中。

“來,快來吃飯了,等等這個孩子,看樣子應該也快睡過去了。”秦思笑了笑,將等等抱還給了雪白。

雪白輕輕的接過。

雖然等等才兩歲而已,但是從五官中還是可以看出,他遺傳了楚析墨的基因,長大後,絕對跟楚析墨一樣,大美男一枚。

此刻的他,有些昏昏欲睡著,想必也困了。

“我抱等等上去睡覺,你們先吃吧。”雪白說著,抱著孩子上了樓,在楚析墨的房間內,有專門設置搖籃。

雪白上了樓,將等等放進了搖籃內,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輕輕的搖著。

樓下——

秦思跟人還在吃飯,有了沐水煙的孩子,到也不算太過寂靜,但是,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塊空空的地方,無法填滿。

“析墨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過來。”楚長笙忽然低低的說了這句話,這兩年的時間,雪白幾乎日日夜夜都在照顧著她,但是,他卻總是遲遲不見醒來。

植物人要喚醒,本就沒那麼容易,有些人,幾星期幾個月後就醒了,有些人,卻得一年,兩年,甚至十年,一輩子。

即使楚析墨到現在依然沒有半點的動靜,但是他們還在等待,等待著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等待他在一次蘇醒的那一刹那。

“他一定會醒過來的,因為,小白還在等著他。”沐水煙淡淡的說道,雪白在等,他們也在等,他們全部的人,都在等著他。

“恩,水煙說的沒錯,析墨是我的兒子,我相信,熾愛如他,不會忍心讓小白為他守一輩子的活寡的。”秦思輕輕的抹掉了眼底溢出的淚意,不管多久,他們都不會放棄的。

蟬還在叫著,天空一樣那麼藍,樹還是那麼綠。物是人非,但是,伊人卻還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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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搖籃旁邊的雪白輕輕的睡了過去,夏風拂起了她齊耳的短發,她睡的很安靜,也很沉穩。

夏風輕劃過了她身上雪白的連衣裙,有些涼颼颼的,雪白下意識的抱住了自己的肩頭,縮了起來。

有人輕輕的走到她的身邊,拿過了一條薄薄的毯子,輕輕的蓋在了她的身上。

秦思看了雪白一眼,走到了楚析墨的床前。

淡淡得歎了一口氣。

“兒子,不要再蹉跎小白的青春了,她還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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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雪白早早就起了穿,不同以往,今日的她,換上了兩年前的今天,楚析墨送給她的那件連衣裙。

雖然生了孩子,但是她的身材保持的很好,一定也不像當媽的人,裙子除了有些舊之外,其他的,都完好。

“析墨,今天是我們認識兩年的紀念日,所以,我今天要去我們當天所去過的地方,舊地重遊一遍。”雪白在他的耳邊,低聲呢喃道。

其實那一天,她們也隻去過海邊,還有她家跟他家而已,雖然隻是很簡單的一天,但是,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是快樂的。

俯身,輕輕的在他冰冷的%e5%94%87瓣上印下一%e5%90%bb。雪白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房間。

“媽,等等今天一整天就拜托你了。”

“好,你安心去吧。”秦思淡淡的笑了笑。

雪白出了門,自己開車,去了海邊。

夏天的海邊還是一如既往,很多的人都在遊泳。

半小時左右的車程,雪白將車停在了一旁,戴上了太陽帽,任由海風輕輕的拂過自己的連衣裙。

依稀那一天,初次來到海邊的時候,她被這些正在遊泳的人嚇到了,她以為,怎麼會有那麼多不知羞的男男女女,大白天的穿的那麼少就在晃。

那個時候的她,真的是又傻又單純,什麼都不懂。

記得她下車不久,就被人搭訕,但是懦弱如她,隻會一個勁的哭,還被人拖著,被碎貝殼紮傷了腳,流血不止。

但也是因為這樣,也許從那一刻開始,楚析墨這個人,就悄悄的在她的心裡紮根了吧。

雪白輕輕的閉上了眼睛,緬懷著那已經悄然遠去的記憶。

雪白坐在沙灘上好一會兒,感覺到差不多了,緩緩的站起身來,現在時間還早。

略微思索了一下,雪白又有了一個想去的地方。

走到車前,再次啟動了車子,這次,她前去的地方,是楚析墨第二天帶她去的,他那一座私人玫瑰園。

玫瑰園裡的玫瑰一如既往開的十分漂亮,本來這個地方隻有楚析墨跟鐘叔可以來,但是因為之前楚析墨帶她來一次的關係,現在她到這座玫瑰園來,暢通無阻。

“夫人。”走近玫瑰園,鐘叔緩緩的迎了上來,兩年的時間過去了,他還是一點的沒變,身子硬朗的很。

玫瑰花的香氣縈繞在雪白的鼻尖,使她的眸子漸漸染上了幾分迷離的色彩。

“鐘叔,好久不見。”雪白淡淡的打了一個招呼。

“夫人,要坐會嗎?”

“恩,麻煩你泡茶了。”雪白輕輕的勾%e5%94%87一笑,說道。

“好。”鐘叔點了點頭。

雪白沒有立刻就往那座玫瑰亭走去,而是漫步在了玫瑰花從中,楚析墨這座玫瑰花,幾乎所有玫瑰的品種都種齊了。

風輕輕的吹過,卷起了地上的枯葉以及玫瑰花瓣,帶著淡淡的傷感之色。

雪白隨手摘下了一朵粉紅色的玫瑰花。隻是很不幸的,玫瑰雖美,但是周身卻全是刺,她很榮幸的被紮了兩下。

鮮血順著她的指甲縫內流出,輕巧得滴在了眼前一朵玫瑰花上麵。

帶血的玫瑰嗎?

雪白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苦澀。

看著手裡的玫瑰花。

如果,現在是你為我折下這朵花,我是不是就不會受傷了?

雪白忽然自嘲的一笑。

手中的玫瑰也任由微風輕輕的吹起,掉落在了地上。她亦不再去看一眼,轉身,去了玫瑰廳。

鐘叔早已泡好了茶,正在等著她。

這杯茶,自然也是兩年前楚析墨帶她喝的玫瑰花茶。

茶還是以前的那種味道,隻是,好像少了一股薰衣草的味道。

“鐘叔,這杯茶跟以前的不一樣嗎?”雪白看著他,問道。

鐘叔卻搖了搖頭。

“是一樣的,夫人。”似乎想起了什麼,鐘叔忽然頓了頓,說道。

“夫人,還記得兩年前少爺帶你來的那一天嗎?”

“恩。”雪白輕輕的點了點頭,怎麼可能忘記。

“茶還是一樣的茶,隻是少爺那個時候,特地為夫人增加了一種香精而已。”鐘叔淡淡的說道。

“為何要特地加進去?”雪白不解的問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那種香精,有短暫性的催眠作用,時間隻有三分鐘,我想夫人被催眠的那三分鐘內,少爺應該問了你不少事。”

鐘叔這句話,讓雪白的瞳孔猛的一收縮。

楚析墨,當時在這裡把她催眠了嗎?那麼,他問了她什麼?

雪白自然不可能記得,但是,印象中,自那天過後,她問過的很多種問題,得到的,不再是楚析墨疑惑的眼神,而是他耐心的解釋。

難道就是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份??

雪白的呼吸猛的一窒,怪不得,當她第一次坦白出來的時候,卻見他好像不怎麼驚訝的樣子,原來他早就知道了,並且相信了。

雪白一瞬間有些熱淚盈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析墨,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但是,你卻沒有遠離我,反而越來越靠近我。

我竟一點兒也不知道實情。。。

雪白忽然間就沉默了,鐘叔也不打擾她,靜靜的退了下去,讓她一個人慢慢的沉思。

接下來的時間,她又去了很多地方。例如,第一次見到白珊跟安以香的那個咖啡廳,還有他曾帶她去過的遊樂園,服裝店,珠寶商城之類的。

除了法國之外,雪白幾乎去了很多很多留下他們足跡的地方。

臨近傍晚,日落西沉,雪白也有些累了,她將車停在了公園邊,輕輕的坐在了公園的藤椅邊。

公園內,此刻一個人也沒有,很安靜,很祥和。

雪白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忽然哼起了歌,淡淡的,輕輕的,淺淺的旋律。

是《獻給愛麗絲》,既然隔一段時間,雪白都會把這首曲彈一遍,或者哼一遍,因為那是他跟楚析墨之間,愛的旋律。

夏風吹起了樹葉,在雪白的眼前飄過,也停留在了她的頭發上麵。

雪白依然還在哼著曲子,天地間,一切都靜悄悄的。

感覺到快吃晚飯了,雪白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準備起身回家,隻是,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眼前卻出現了一個人影。

陽光灑在了他的身上,就好像渡了一層金光一樣,兩年前還帶著一些孩子氣的陽光味道,現在卻是成熟穩重大過於陽光,隻是,他的微笑,卻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顧陽。。”雪白輕輕的呢喃道,到是一個意外之人呢。

“白老大,彆來無恙。”時光錯付,但是他的稱呼到是一點都沒變。

雪白淡淡的勾%e5%94%87一笑。

“彆來無恙,小陽子。”

“有沒有興趣敘敘舊?”顧陽一身筆直的西裝,卻不感覺拘束。

“好啊。”雪白點了點頭。

顧陽見此,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白老大,你看起來變化還挺大的。”

“是嗎,我感覺還好。”

“想當初,一個手機鈴聲都能把你嚇的魂飛魄散,一杯咖啡你都能以為是毒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