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會幫我處理的。”楚析墨淡淡的說道,即使雪白在睡覺,他也做不了什麼,但是能看著她的睡顏,他就覺得很幸福了。
“唔,我想吃東西。”雪白看著楚析墨,忽然說道。
難得懷孕過後一直吃飯怏怏的雪白開口要吃東西,楚析墨自然樂意滿足她。
“要吃什麼?”
“嗯。。。我想吃皮蛋瘦肉粥,你做給我吃。”雪白趁機說道。
“好。”楚析墨想也不想就點了點頭,雖然他沒做過飯,但是,為了雪白,他願意去學。
說做就做,楚析墨分分鐘就出去買了食材,連帶著還買了一本食譜,準備邊學邊做。
頎長的黑色的身影在沐家的廚房忙碌著,卻沒有半點的違和感。
雪白靜靜地在房間內等待著。
而另一邊——
沐水煙懷了孩子後,楚長笙自然也是寸步不離的照顧著她。
一會兒端茶倒水,一會兒給她捏腳啊,捶背啊,或者念書給她聽。
楚長笙到是沒感覺無聊,反而覺得能這樣時時刻刻照顧好沐水煙,他覺得很幸福。
這會兒,他正在給沐水煙念著一本言情小說。
沐水煙躺在床上,靜靜地聽著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回蕩,隻感覺動聽極了。
跟楚長笙在一起,她感到很幸福,雖然一開始她對他有偏見,但是不也在後麵慢慢的接受這一段感情了嗎?
沐水煙輕閉上了眼睛,困意襲來,她也幽幽得睡了過去。
楚長笙一邊念著書,餘光也一邊觀察著沐水煙的情況,感覺到她睡覺了,才停止了念書的聲音。
大手輕撫上了她的額頭。
“煙,謝謝你,是你帶給我一種名為幸福的感覺。”
*******
楚析墨這邊——
大約過了一小時的時間,楚析墨總算折騰出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出來。
“小兔子,做好了。”他端著粥,回到了雪白的房間內。
“哇,好香哦,我好餓了。”雪白立刻蹭的一下坐了起來,嗅了一下楚析墨手中那碗熱氣騰騰的粥,隻覺得食欲全被勾出來了。
楚析墨笑了笑,緩緩地走到了雪白的麵前,輕堯起了一湯勺粥,薄%e5%94%87湊近,輕吹了一下,遞到了雪白的%e5%94%87前。
“嘗嘗。”
雪白毫不客氣就張開嘴巴,喝了一勺子。
溫度剛好,皮蛋的香味伴隨著淡淡的蔥香味。
“嗯!太好吃了!”雪白由衷的讚美道,初學者能做到這個地步真的是太棒了,不愧是她的男人!!
“多吃一點。”雪白吃的高興,楚析墨自然也高興,再次堯起了一湯勺,整整一碗熱粥,就這樣一勺一勺的喂進了雪白的肚子裡。
吃完了飯,雪白隻覺得滿足極了。
“這下可以好好睡覺了吧。”楚析墨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寵溺,說道。
雪白點了點頭,安心的閉上了眼睛,吃飽喝足了,困意也來了,楚析墨就這樣靜靜的守在她的身邊。
直至她睡著。
********
昏暗的地下室,伴隨著蛇蟲鼠蟻路過的痕跡。
破舊的工廠內,光線有些許的黯淡,依稀隻能看到,有一男一女,對立而站。
“你想怎麼做?”
“殺了楚析墨,就這麼簡單。”
“哦?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我得不到的,哪怕毀掉,也不會讓彆人得到。”
“嘖,你這個女人,心裡可真夠黑暗。”
“要乾掉他,可沒那麼容易。”
“從他的女人下手,不就可以了?”
“你這是因愛生恨嗎?”
“不,反正,他這條命,也是我的!”
“好,我答應你。”
幸福進行的同時,陰謀也在迭起,有時候看似無害的人,偏偏才是最致命的人。
*******
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個月的時間,本就活潑好動的雪白終於忍不住了,強烈要求出去走動。
“我要出去玩,悶死我了。”雪白握起了小粉拳,抗議道。
“小兔子,你這段時間要好好養胎才行。”楚析墨雖然心疼雪白,但是也是不許她胡來的。
“唔,我現在又沒怎麼孕吐,而且,張醫生都說了,要時常出去走動才能保持好的心情,所以我要出去!”雪白撅起了小嘴,說道。
楚析墨無可奈何,隻能依了她。
“但是你要聽好,不許做危險的事情,要時刻跟在我的身邊,出去一會兒,馬上就要回來。”
“嘻嘻,好,沒問題。”雪白立刻笑米米的點了點頭,心情很好得往楚析墨臉上麼了一個,換來的,也總是他充滿無奈卻又寵溺的笑意。
跟林秀再三保證了好幾句,雪白才得以跟楚析墨出來。
一走出家門,雪白立刻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終於解放了。”她笑著。
“要去哪裡?”楚析墨看著她,問道。
“嗯。。隨便逛逛吧。”雪白勾起了一抹淺笑,說道。
“好。”楚析墨依她。
這個時間段,上街的人也不是特彆的多,到是不怕擁擠或者車輛太多之類的。
雪白挽著楚析墨的手,笑的一臉甜蜜。
以前她怎麼就不知道,能出來玩的感覺實在是太幸福了呢。
楚析墨擔心雪白的身子,跟她幾乎如連體嬰兒一般,全程兩人都沒有放開過彼此的手。
“析墨,我們去那坐坐。”雪白指了前麵一家露天的咖啡廳。
“好。”楚析墨點了點頭,牽著她一起,在咖啡廳內入座。
他們不知道的,在咖啡廳的對麵,一棟高樓大廈前的陽台上,有人早已經瞄準了她們。
那是一個麵容俊朗的男子,他拿了剛剛才組建好的遠程射槍,那張麵孔,不正是據說失蹤了好久的韋津羽麼?!
韋津羽拿起了望遠鏡,看了一下雪白與楚析墨大概的位置。
手中的遠程射槍,輕輕的架在了圍牆的一個小洞上,若是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出的。
他的瞄槍的視線,看向了楚析墨。
楚析墨是血盟的老大,如果直接瞄準的是他,他絕對有那個能力立即躲掉亦或是避開要害處,但是如果是雪白,那就不一樣了。
韋津羽的視線又移向了雪白,槍所指的地方,是她的腦袋。
食指輕輕的扣上扳機。
緩緩的往扣了下去。
砰!
一道巨大的槍聲響起,猶如破空聲一般。
下方的楚析墨耳尖一動,想也不想就擋在了雪白的麵前。
噗嗤一聲,有血花濺起。
雪白隻覺得,槍聲響起的那一刹那,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狠狠的罩住。
“析墨。。”她忽然顫唞著聲音,喚道。
“我沒事。”楚析墨看了一眼懷中的雪白,見她什麼事也沒有,勾起了一抹蒼白的笑容,隻要她沒事,那就好。
一擊得逞,韋津羽立刻就撤退了,街頭也因為這一聲槍聲,也徹底混亂了起來。
“白,快走。”楚析墨忽然說道,視線卻漸漸迷離了起來。
撲通一聲,高大的身軀一瞬間倒在了地上,而他的背後,心臟附近的部位,開了一個血窟窿。
“析墨!!!”
撕心裂肺的聲音在街頭驟然響了起來。
一切,來的太突然,讓人湊手不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強大的打擊迫使雪白的腦袋在一瞬間當機。
再加上有孕在身,下一秒,她也頭腦發暈,直接暈倒在了楚析墨的身旁。
兩隻手,輕輕的交疊在了一塊。
********
等雪白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不知已經過了多久,隻知道,睜眼一入目的,是林秀等人一臉擔憂的麵孔。
“小白,你終於醒了。”林秀忍不住痛苦出聲,這都進醫院多少次了,原本以為小白的好日子終於來了,為什麽卻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呢。
“媽,析墨呢?”她現在什麼都不關心,她現在隻想知道,她的男人怎麼樣了?
“他。。。”一說起楚析墨,林秀眼底的眸光立刻黯淡了不少。
雪白見此,心下一沉。
“媽,析墨呢?他在哪?快告訴我!”雪白坐了起來,拉著林秀的袖子,問道。
“姐,不要太激動了,醫生說你差點流產了,要好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沐以池連忙上前,勸解道。
“阿池,你告訴姐姐,析墨呢?析墨哪去了”
雪白的眼中充滿著淡淡的絕望,楚析墨倒下的那一刻,還在她的腦海中回放著。
“姐夫他。。他。。他在隔壁房。”沐以池支吾了一聲,說道。
雪白想也不想,就拔掉了自己手上的針管,翻身下床,朝門外跑去。
“小白!”林秀便是想攔也攔不住,隻能眼睜睜得看著雪白跑掉。
雪白跑出了自己的病房,立刻就朝隔壁房間衝進去。
衝進去的一刹那,楚家人全部都在,沐水煙也在。秦思悲戚的坐在床頭上,哭泣著。
“小白,你醒了?”沐水煙意外的同時也有淡淡的驚喜,但是看見雪白的神色,剩下的話又咽回了喉嚨中。
雪白赤著腳,視線不離開病床上那一個躺著的人。
她瞪大著眼睛,緊閉著呼吸,緩緩的走了過去。
眼眸緊閉著,原本粉紅的%e5%94%87色變得像紙張一樣白。
臉上毫無生氣,好像連呼吸也沒有了的感覺。。
“他怎麼樣了?”雪白顫唞著伸出手,輕撫上了楚析墨的臉龐,眼底積壓的淚珠在一點一滴的掉落。
“小白,析墨還活著,隻是。。”秦思抹掉了眼角的淚水,後麵那句可是,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可是什麼?”雪白緊閉著眼睛,任由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隻要楚析墨不死,那麼就算讓她照顧他一輩子,她也願意。
“醫生說,危害到心臟的部位,他可能會變成。。。植物人。”最後一句話,秦思是痛哭一聲說出來的。
雪白隻覺得腦海中忽然響起了一道驚雷,緊接著,眼前一片黑暗。
植物人。。析墨會成為。。植物人。。
為什麼。。為什麼。。該出事的,不是她嗎,為什麼會是他,老天爺。。為什麼要那麼殘忍。
當雪白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再次醒來,她的神色,卻突然平靜了下來,淡淡的,讓人看不透她的想法。
“小白,若是你想哭的話,就哭吧,媽陪你一起哭。”林秀實在不忍看女兒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樣,痛心說道。
雪白卻突然看向了林秀,眼眸中,沒有了平時的靈動,有的,也隻有空洞而已。
“媽,我要跟析墨結婚。”她忽然說道。
“小白。。”林秀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不管析墨變成什麼樣子,他這一輩子,都是我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