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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般看著總有一種不真實感,就好像在雲端上走一樣。

安邑輕咳了兩聲,問我:“怎麼樣?會開麼?”

我誠實地說不會,並且很誠懇的表達自己很想體驗一下駕駛機甲的感覺。(相信所有人都是這樣,第一次坐上機甲總是想立馬嘗試一下。)

安邑無奈地看著我,大歎了一口氣,我看她歎氣歎的腦袋都要掉了,便好心提醒她一句,“你動作小點,本來腦子就不好,到時候腦子直接飛出去了怎麼辦。”

安邑聞言,腦門上青筋一跳,黑著臉說了句,“你先彆動,我先開到大操場。”然後兩邊操縱杆前後一拉,一股巨大的動力從下.麵升起來,我的身體猛然往後一靠。

頭頂的天花板從兩邊劃開,安邑控製著機甲飛出去,她左手在前方的空氣上一滑,一張地圖在眼前跳出來,她圈了一個地方說,“這是目的地。”

我默默盯著地圖,表麵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其實心裡期待的不得了。

安邑把機甲開的像賽車,一路飛快,而且好像炫技似的在地上轉了好幾個圈,我在一邊坐得都快吐出來了。

好在大操場離得近才沒有給她更多發神經的機會,機甲飛進一片望不到儘頭的巨大地麵上,前麵有很多扇不同的門,密密麻麻的和螞蟻一樣。

“您好,請問需要什麼服務?”機甲上的無線被接通,一道柔美的聲音傳來。

安邑坦然道:“要一間甲漆功效實驗室,200m*400m大,謝謝。”

“好的,房間號j37,時間2小時,300積分,祝您實驗成功,謝謝惠顧。”

我咋%e8%88%8c的在心裡吐了吐%e8%88%8c頭,這麼坑!隻用2個小時的房子就要這麼多積分。

但安邑顯然不這麼想,隻見她豪爽的刷了卡,操控著機甲進到那間房子裡。

房子裡有很多孔和很多打板(測試武器威力的),安邑駕著機甲跑到場中心,那裡有一塊全息屏幕,上麵是一些測試選項,例如,武器威力,速度,機甲置換,甲漆…

她選了甲漆,然後整個人嚴肅起來。

全息屏幕化為一片粉色光點消失,房間裡傳來光腦的聲音,“甲漆測試,第一項,腐蝕性。”一些奇怪的東西就附著在機甲上了,並發出難聽的咯吱聲。

我問安邑這是什麼,她說這是特殊的腐蝕液,不過不是真的,而是虛擬的。

我點點頭,把剛升起的一點擔心掐滅,我們的前麵逐漸出現一組數字,並在不斷飆升,最後數字在33停下。

安邑嚴肅的臉上化開一絲微笑,她繼續解釋,“原先這款機甲最適合的甲漆,腐蝕度是30。”

“第二項,避光性。”幾道強光打過來,最後的結果是26。

“第三項,附著力。”一片片綠色的不知名物體迎麵撲來,我一瞬間以為這房間在下綠色的雨,這項數據是33。

“第四項,隱蔽性。”那些牆壁的小洞裡冒出一隻隻機械眼,無數道不同顏色的光照在機甲上,這項測試的時間有點久,但最後的結果是39。

安邑看後簡直哈喇子都快下來了,她興奮地擰了把大%e8%85%bf,道:“好東西,好東西阿,這性能可提高了不止一星半點,肖墨弦,你他麼就是天才。”

我一看結果不錯,心裡也鬆了一口氣。我讓安邑把控製斷一下,自己%e4%ba%b2自上陣體會了把駕駛的感覺。

但是…在經過無數次機甲摔了個四腳朝天後,房間裡儘是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的重物砸地聲,安邑塞著耳朵,從一開始笑的直不起腰,到最後幾乎吐了個昏天搶地後,終於忍不住搶過控製權,有氣無力地控製著機甲回到房間。

我掩著鼻子,嫌棄地看向她,那一堆堆吐的,惡心死了。

安邑打開駕駛艙大門,摔出去,趴在地上隻剩下一個鼻孔出氣一個鼻孔進氣的氣力,她喘著罵道:“你,你,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能夠把機甲開成拖拉機,你特麼簡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戰鬥機中的轟炸機。”

我黑著臉走出去,背後還傳來安邑撐不甚清晰的哀嚎,“彆忘了囤貨…3

我發誓遲早有一天我要造出隻需要腦子操控的機甲,我眼睛裡閃著火焰狠狠下定決心!

☆、第七十三章 第一場比試

比賽當天,灰色的雲層壓得很低,好像在人觸手可及的地方。

小包子一臉凝重地在路上狂奔,她的速度很快,人們幾乎隻能看見一道殘影。

在拐過十七八道彎的時候,小包子低著頭,撲通一聲跪下來,“主人。”小臉慘白,聲音僵硬。

“嗬,”冰冷的女音仿佛三伏天的颯風,周身氣溫驟降,“你還知道我是主人?我交代你的命令呢?阿?!”

唰,包子的額上被重力打出一道血痕,豆狀的血珠子從裡麵滲出來,“對不起,是我的失誤。”她的全身抖起來,眸子裡滿是怨憤的恨意,她沒有想到殷修會這麼快對肖下手,這次如果不是主人恰好回來,肖可能就要受傷了。

“對不起?”頭頂冰冷的女聲又沉了幾分,壓抑的怒氣快要把空氣點燃,“我告訴你,要不是你有能在關鍵時刻救肖的能力,隻這一次我就要你生不如死。”暮雨珺陰冷地盯著地上的人兒,心煩地把它踢到一邊。

脊背重重撞上樹乾,光潔的皮膚表麵突然蔓延出一大塊鱗片緩解了衝擊力,但內裡還是受了傷,小包子嘔出一口瑰豔的鮮血,攥緊拳頭,狠狠發誓,“我不會再讓肖主人遇到危險,再有下次,我必自裁。”

暮雨珺狠狠地盯死她,“異種就要有生為異種的覺悟,不要忘了我當初保下你們的原因。”

小包子爬起來跪在原地,瞪大眼沉聲道,“我等隻為了肖而存在,我等勢必讓肖不受絲毫危險,我等需滿足肖的一切需求。”

暮雨珺撐著眼,冰冷的笑,“你還記得?嗬嗬,記得就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還有下次,你知道結果的,滾。”

小包子聞言踉踉蹌蹌地站起來,往回走去,身上的傷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但她的眼裡滿是陰霾,殷修那個下等貨竟然敢對肖出手?他竟然差點讓肖受傷了?包子狠狠咬住下%e5%94%87,臉上一片撕裂的猙獰,沒有人知道肖對她們這類人來講到底代表什麼。

暮雨珺隻是個主人而已,主人是可以隨時換的,而肖,肖是她們所有人心中的白月光,是她們心裡唯一的溫暖,還記得當初15人裡隻有她接到可以貼身保護肖的命令的時候,其他人是多麼嫉妒她,可現在,她竟然因為一些失誤差點讓肖受傷了,罪無可恕,她應該去死的,但是死之前她一定要把殷修千刀萬剮。

她是異種,彆於人類的另類。

是慕家生化異變實驗的幸存者之一。

是暮雨珺把她從那個昏暗的牢籠裡帶出來,她聽見的第一句話就是,“肖是你們的一切,她是晝光。”

也許彆人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太明白了,因為她在黑夜中行走了太久太久。

晝光-希望之光。

第一次得知肖的全名是她被暮雨珺帶出來的第一天晚上,暮雨珺說:“肖叫肖墨弦”,多麼好聽的名字,她貪婪的把這幾個字在心裡念了一遍又一遍,之後她見了無數張肖的照片,開心的,皺眉的,不快的,腹黑的…

那雙幽深的眼睛就像惡魔之眼,牢牢地吸引著她。

她被安置在一個破落的院子裡,那裡還有14個和她一樣的另類,每天最開心的時光是聽暮雨珺講肖的事情,因為每說一件,內心微弱的顫唞就多一份,逐漸滋生的情感被她小心的保護在心底。

她愛肖,甚至她確信其他14人加上主人都深深的愛著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但是,她和其他的另類一樣,她們沒有站在陽光下的資格,她們隻是披著人類外表的肮臟螻蟻,就像那年在地下牢籠裡肆意爬行的臭蟲。

她嫉妒暮雨珺,因為她是人類。

隻有人類才能和人類相戀,其他異類本就該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肖…”繾綣的咀嚼著這個字眼,心臟抽抽地疼,小包子勾起愉悅地笑容,至少她現在還能在肖的身邊。

“主人,您還有15分鐘。”目送著包子狼狽離去的背影,饅頭從旁邊的陰影裡送出半個身子。

隨意嗯了一聲,暮雨珺不見了蹤影。

今天是肖第一次比賽,哪怕隻有一眼,她也要去看的。

中心廣場上,人頭黑壓壓一片,座無虛席,人聲鼎沸,嘈雜的噪音充斥在我的耳邊。

場地前方,主持人已經把現場的情緒調動到最高,旁邊的選手也一個個摩拳擦掌,緊張而興奮。

無聊的望著周圍的景色,單調的藍底白紋教學樓,虛張聲勢的狂妄古樹,肆意瘋長的野草苔蘚。

我的目光落在桌子的白紙上,“完成飛鷹t01的動力改裝。”這種題目算很難了吧?”看左邊那個選手的臉色都僵硬了,但是我沒感覺,隻是改造一個原始機甲而已,腦子裡早就出現上百種改造方法。

“哼,你是肖墨弦?”前麵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男人,身形魁梧,我幾乎看不見觀眾席了。

“嗯?”我漫不經心的應著,映像中我從未與他見過麵。

他兩隻手撐在我的工作台上,黝黑的腦袋湊近我,輕輕吐出幾個字,“d區的垃圾什麼時候也能站上這個地方了?”

我覷了他一眼,莞爾一笑,“作為一條狗,也應該知道什麼時候是該叫的。”

“你,”他剛想上來打我,手被另一個人捉住,那人朝他搖搖頭,又看了我一眼把人拉走了。

%e5%94%87角笑意愈深,主持人的說話已經抵達尾聲,隨著一句鏗鏘有力的“開始!”我們開始低頭著手製作。

本來我打算做一款不出眾的機甲線路板渾水摸魚,但現下看來…我掃了一眼那兩個男人,打臉果然還是要狠狠打才爽。

帶上高倍顯微鏡,纖長的手指輕輕捏住螺絲刀把動力裝置的螺絲全擰下來,這類改裝很簡單,隻要把動力裝置的核心變更一下就好了,但我不打算這麼做,我準備把動力裝置的線路板全換了。

我捏著鑷子,把動力裝置內部的線路板取出來扔到一邊,自己拿出一個新的電極板開始畫電路。

到底最近做了很多次,這種簡單的線路我很快畫完了,然後我把線路板重新放進動力裝置裡,擰上螺絲。

暮雨珺在肖的視線死角裡溫柔地看著台上人的每一個動作,整張臉都是寵溺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