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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上啟下 委鬼烏衣 4068 字 1個月前

視了侍衛的請求,心灰意冷的讓他離開,如果父%e4%ba%b2的死可以換來王家其他人的安全,那麼不救也罷……或許這正是父%e4%ba%b2所求也說不定。

王弘燁心中悲慟,獨自走到顧言涇的房間門口,那件事沒多久之後顧言涇也趕到了長安,這半個多月就住在這裡養傷,王弘燁覺得能理解他內心的隻有這個他愛著的男人罷,畢竟他們現如今的處境是那麼的相似。

院子裡樹木茂盛,綠蔭如蓋,王弘燁隔著木門,‘看’著門裡麵的男人,那一步卻怎麼也踏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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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崢坐在馬上,手裡的馬鞭在修長的指尖轉動,看著不遠處的那座城池,他此行隱秘多少做了些偽裝,看起來倒像是三十來歲的中年人,而不是二十五歲的當朝紅人禮部侍郎。

說起這個官兒,秦崢就覺得哭笑不得,他是最煩禮部那些彎彎繞繞,禮部整個衙門都是些走路都要攙著的老學究,他一個年輕人摻和進去,還是正四品,除了禮部尚書,那些個老人家見著他都得給他行禮,這讓本就與秦崢有矛盾的禮部差點就炸了。

說來其實也簡單,莫卿華自從得了秦崢,那是三天兩頭都把人往宮裡喊,本來禮部也不是愛多管閒事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了,但漸漸發現皇帝連後宮都不去,那才是問題大發了,轉了一圈發現問題貌似出在秦崢身上,禦史那塊是秦峰的地盤,當然不可能揪自己弟弟的問題,於是禮部那些老頭%e4%ba%b2自上陣彈劾的彈劾罵人的罵人。莫卿華表麵上和和氣氣,什麼話也沒說,新任的老尚書指著他的鼻子罵美色誤國他都一聲不吭,轉頭就把秦崢那從五品翰林侍讀一舉提到禮部任侍郎,好懸沒把整個禮部氣死一半。

秦崢此行的目的很簡單,他怕真把人氣死,乾脆找了皇帝出京躲一下風頭。莫卿華知道不可能永遠把人鎖在京城,儘管不舍,但出去散散心也好,正好最近這半年梁國總是整出些小動靜,雖然莫卿華的探子沒打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但他身為皇帝的直覺,總覺得有些問題,就給了秦崢密旨讓他過來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睡醒之後

麵團兒:你剛說你想到什麼?

黃桑:唔,少了你的三品,朕把朕的龍體賠給你好伐?

麵團兒:……

黃桑:朕的龍體本來不止這個價,這算是打了折扣的!

麵團兒:……我可以說——媽的智障.jpg嗎?

☆、第97章 96.95

都說望山跑馬死,那座城池看著不遠,實際上秦崢卻是花了一個時辰才堪堪在日落時分進了城。

邊地苦寒秦崢自然不會錦衣華服,他穿著灰色的棉衣頭戴鬥笠,下頜貼了胡須,長淵背在背上用布條包住,身後跟著的是皇帝安插在江州多年的探子,一行人做行商打扮。

這裡是江州府轄下最邊遠的一座城池,名萬領,城中大部分是駐守邊關的將士,少數一些隨軍的家屬,剩下的便都是些來賺錢的商人。

萬領城乃軍城,往來盤查很嚴,特彆是不允許江湖中人出入。

儘管秦崢手持江州刺史衛行之簽署的通關文書,又有常年出入萬領的探子打頭,卻也還是遭到了嚴厲的檢查。

但好在啟國民風彪悍,不管是行商還是文人都有佩劍帶刀的習慣,士兵們檢查過他們攜帶的貨物沒有問題後,很快就放行了。

臨進城之前秦崢感覺到身後一股視線,等回頭去看時卻發現一名年輕的士兵冷冷地盯著他。見他回頭立刻低下頭,秦崢皺了皺眉,覺得這個士兵有些可疑。但現在還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隻暗暗記下那士兵的長相,隻等進城後再派人打探。

秦崢裝作四下觀望,若無其事的轉身離開。

萬領與梁國接壤,一路走來秦崢很是體會了攤位上有彆與啟國的一些器具,不過比起宛國,梁國與啟國民俗相差不大。就算是第一次見,秦崢也能根據經驗猜測出東西的作用與用法。

在城內商坊逛了小半天,秦崢一行人就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萬領城一分為二,一小半是商坊可供商人擺攤販賣以及臨時居住,另一半則是軍營,屬於禁區。

若是打起仗來,萬領軍會首先疏散商坊中的商人,全城戒嚴。

“查得怎麼樣了?”秦崢等人坐在房中喝茶,剛才派去查探消息的探子回來報信。

“回大人,那人乃是江州邳縣人士,家中世代貧農,此人年方十八,姓沈名譽,家中父母雙亡隻剩他一個,於是便從了軍,如今入營已一年有餘,半個月前被分配至城門守城。”

“也就是說,並無疑點?”秦崢指尖敲擊幾案,回想當時的那個眼神,冰冷的黏膩的,如同毒蛇一樣。

他眯了眯眼自言自語道:“沈譽?”房內無人說話,啟國人崇拜武力強大,秦崢少年成名不過十八歲就已力戰九品高手,去年更是與來自梁國的第一高手禦前比武,聽說那位梁國高手已晉九品十年有餘,而秦崢不過才二十四歲。雖然最終那場比武以平局結束,但聽說麵前的這個青年其實是尤有餘力?

若是秦崢知道他們的想法怕是要嗤之以鼻,高手對決若不全力以赴隻怕立時血濺當場,平手也是無奈的選擇,畢竟是在禦前,又是聲勢浩大的使臣朝會上要求比試,兩人總不能在皇帝麵前生死相博吧!

秦崢想了想開口道:“找個人去邳縣查一下,我想知道邳縣是不是真的有這麼一個人。”

“是!”

梁國在啟國西邊,國土大小與啟國相當,倒是北邊的宛國占著大片的土地,卻因為寒冷的氣候許多地方荒無人煙。

萬領軍的領兵將領是老將褚含,他治軍嚴謹,隻是脾氣有些火爆,秦崢與他接觸過幾次,因為褚含老將軍對他二叔秦聞印象不佳,在他看來秦崢與他那二叔年輕時一樣鋒芒過甚,於是曾多次當麵教訓秦崢。

秦崢的脾氣說好聽點是吃軟不吃硬,說不好聽點那就是我爹爹都不敢教訓我,你誰啊!?不過秦崢也不是會跟人爭辯的性子,對多甩個臉不理就是,倒是莫卿華聽說後,暗搓搓的給人老將軍使了幾個小絆子,最後更是把人家從中樞調到了這西邊苦寒之地。

因著這些原因,不到萬不得已秦崢是不打算表明身份的,畢竟兩國之間探子細作最為頻繁,即使軍中混入了細作,若要傳遞到梁國也必定是通過商坊的商人。所以秦崢打算來個順藤摸瓜,找出梁國的探子,然後拷問出這半年來梁國異動的原因。

至於那個守城的沈譽……將校以下的小兵爾,若是真有問題製造幾個意外假裝喪命便是。

第二日秦崢起了個大早,西疆的日出彆有一番風味,接著他便接到了來自遙遠長安的一封厚厚的信箋。

準確的說是一個信封裡放了多封,他這一行隱秘,打著江南巡察的旗號,人卻跑來西邊,一路上翻山越嶺走的是當年莫卿華帶他走的那座深山,那座山脈貫通啟梁宛三國,要不是地勢險峻,倒是個突襲的好密道,隻可惜小隊人馬還行,軍隊是絕對開不上去的,那高聳險峻的山路,也不是那些膘肥體壯的軍馬能上去的。

深山裡便是皇帝的書信也是送不進來,出了山後秦崢又快馬加鞭感到江州,沒待幾日就又前往萬領,於是那送信的人左追右趕也沒能趕上,這邊皇帝的書信還一封接一封的送過來,最後趕到萬領時已有十封上下,隻要找了個大信封裝了起來交給秦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秦崢掂了掂那些信,低笑一聲收進了懷裡。

送信那人卻有些看不過眼,忍不住問道:“大人您不看看麼?”那信上頭的印鑒代表什麼像他這樣的人都明白,小秦大人不可能不知道,那信一封封的送,寫信之人必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傳達。

“嗯,晚間再說吧。”秦崢說完人便當先走了出去,那人沒有看見這位啟國第一劍客眉眼柔和,嘴角微微翹起,墨黑的長發被風拂起,就像那在心間騷動的思念。

坊間非常熱鬨,秦崢帶著手下在坊市內四處查看,盤出了一些貨物做出商人該有的舉動,待行到一處酒鋪時一個大漢引起了秦崢的注意,對方坐在鋪子裡背對著外麵喝著酒。那個大漢的行為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但在這周圍商人聲嘶力竭的販賣聲中,這人未免太過悠閒了。

萬領是座軍城,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全城戒嚴,此時交易的商人多是啟梁兩國,這半年來兩國多有摩攃,也影響了坊市內的商人,他們像是生怕賣不完東西就開始打仗一樣,所有人都是一副急躁的樣子。

而這個人一臉大胡子皮膚黝黑,頭發亂糟糟的幾乎看不見臉,人也痞裡痞氣的就像是京城裡常常見到的混子,秦崢想了想走過去在那人對麵坐下,拱手一禮道:“不知閣下可否容在下拚個桌?”

那人愣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空蕩蕩的桌子,剛想說那邊還有位置,秦崢就一揮手,他那些下屬就嘩啦啦坐滿了所有的桌子,那人的話就這麼卡在嗓子眼說不出口。

秦崢仔細觀察那人的表情,發現他雖然表麵錯愕,但眼神中無一絲波動,秦崢還注意到,當他坐下後,對方就悄悄用手掌蓋住了自己的酒碗,這個動作雖然輕微,但卻逃不過秦崢的雙眼。

“在下乃江南人士,從父輩開始行商,這是在下接手家業後第一次往這西北邊陲而來,不知道這位壯士可知道在這萬領可有什麼要注意的?”秦崢點了酒菜,待酒菜上齊後,先舉起酒碗敬了對方。

“呃……在下隻是個小小的行腳商,您一看就是乾大事的,我……”那人連忙兩手端起酒碗與秦崢碰碗。

秦崢主意到他雙手可以很好的護住手中的酒碗,他突然想到一個好的細作入口的東西定然會保護好,以防被人下藥。

“前輩可以與在下說說這地方什麼東西好賣麼?”秦崢皮膚白,即使貼了胡子看起來也顯年輕,他笑起來的樣子更是多了份%e4%ba%b2和。

那人吞了吞口水,擺手道:“前輩不敢當,在下呃……不知道公子此行準備了什麼?”

“自然是茶瓷器和絲綢,還有些玉器。”秦崢來之前做足了功課,他說的這幾樣東西都很有深意,隻看這人會不會掉下陷阱。

“茶的話乃梁人急需,梁國雖也產茶,但遠遠沒有咱們這的好,梁國上京貴族最喜啟國的茶葉,還有瓷器也不錯……”

秦崢點點頭,小口抿了碗中的酒液,這酒有些嗆人,喝下去燒得嗓子疼。

“至於絲綢和玉器……”那人停頓片刻,秦崢笑笑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