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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上啟下 委鬼烏衣 4079 字 1個月前

秦崢標記為寂寞人兒的莫卿華心情好的不得了,得寸進尺的笑道:“小崢以後可不能接彆人送的花啊!也不許送給彆人,隻準送給朕!”

秦崢總覺得這句話怪怪的,他沒事送人花乾嘛,不過他也懶得計較這些,點點頭說道:“陛下……”

“嗯?你叫我什麼?”莫卿華起身隔著桌子伸手挑上秦崢的下頜,秦崢被他的舉動弄的懵了,張口卻不知該說什麼。

莫卿華看著那微張的檀口,心裡癢得不行,最近他晚上做夢老夢見秦崢,這雙?%e5%94%87這張臉這雙手,甚至是還未見過的其他地方,都在他夢中任他肆、意褻、玩。

此時真人就在他麵前,秦崢好像開始長胡渣了,手指上酥|麻的觸?感讓他覺得心裡越發的麻癢,“你應該叫我的名字,小崢。”他說話時嘴%e5%94%87微張輕挑%e8%88%8c尖,秦崢的名字好像在他%e8%88%8c上轉了好幾圈,才被他依依不舍的吐露出來,這樣%e6%b7%ab、靡的聲音,襯著他迷離的目光,越發顯得魅、惑。

“……卿華?”莫卿華聽著他的名字從秦崢口中被說了出來,即使是很正常的語調,但他就是覺得猶如一個響雷炸響在耳邊,身、下那處立刻就起了反應,他摩挲著秦崢尖尖的下巴,頭漸漸的向著對方傾斜過去。

然而秦崢對於他的蠢蠢欲動一概不知,他皺了皺眉,一巴掌推開對方的臉說,“陛、嗯,我有一事相求。”要他自然的叫出莫卿華的名字,好像還有些困難,他看了看莫卿華,見他果然一副不高興,沒精神的樣子,隻好歉意的牽了下嘴角說道:“我想去先皇陵寢看看,望……您準予。”

實際上莫卿華是被秦崢打斷了旖旎的心思才耷拉腦袋的,他隻能安慰自己來日方長,不必急於一時。

“陵寢啊,朕給你個令牌,你想去就去吧,隻是斯人已逝,小崢你……彆太傷心。”莫卿華早知他會來求,便遞給秦崢一個銅質令牌。

秦崢點點頭,不大想提這個話題,轉而聊起其他。

莫卿華想著他過幾日就要上任,便給他說了些他將要去的萬年縣的境況,隻是莫卿華畢竟是皇帝,一個小小的萬年縣他最多隻知道縣令的名字,其他的也所知有限,索性萬年縣令本就是他看中的人,到時候囑咐一聲,讓他多照顧秦崢便是,隻是這些他卻不會說給秦崢聽的。

三月長安城外灞橋前,正是折柳相送的好時節,秦崢下馬來到謝秋辰麵前,意外見裴英傑也在,便拱了拱手道了聲,“裴兄。”他原本是不喜裴英傑的,但因那日送花之舉,卻覺得這裴英傑也是個有趣之人,況且裴英傑也從未有何處得罪過他,他的不喜倒是來得莫名其妙,他一向會反省,此時便率先打了個招呼。

裴英傑羞的臉都紅了,本想也回上一句,但不知怎麼就是開不了口,急得滿頭大汗。

秦崢沒在意,他對著謝秋辰點了點頭,“謝兄,在下前來赴約,不知謝兄可準備好了。”

“自然,這便開始吧,省得待會兒被人圍觀,煩人得很!”謝秋辰甩開韁繩行至灞橋之上,轉身看著秦崢。

這番豪爽的江湖做派,秦崢很是想念,他持劍欲前,卻被裴英傑張開雙臂擋在麵前,焦急的問道:“秦公子你們、你們這是、這是為何?!”他本來不知道秦崢說的前來赴約是什麼意思,但見謝秋辰立在灞橋之上,身上氣勢陡然一變,秦崢也提劍上前,他才知道他們竟是要在這打一場。

難怪謝秋辰說要早點出城,趁著日頭尚早城外無人,省得晚了被人圍觀。

“裴兄請讓一讓,在下與謝兄有約,此番前來便是來赴戰的。”秦崢見裴英傑將上橋的路堵住,猛烈的搖著頭死活不讓他通過,他隻好無奈歎了口氣,也不見他怎麼動作,便高高躍起,在半空之中長劍就已出鞘,裴英傑仰頭看著他,口中驚呼。

秦崢卻不管他,隻向著謝秋辰說道:“謝兄請!”

☆、第62章 皇陵

“請!”謝秋辰覺得身上的血都熱了起來,他手指輕動,指尖便傾瀉出數把飛刀,隻聽叮叮幾聲,全數被秦崢長劍擋了回來,不過謝秋辰也沒指望能一擊建功,畢竟秦崢武功已近七品,與他相當。

謝秋辰大喝一聲,在電光火石間,剛才被射出去的飛刀又急速返回,秦崢凝神細觀,發現飛刀竟像是劍陣一般,他一時見獵心喜,手中劍勢稍緩,腳尖輕點橋柱,單腳獨立於上,隻見本已速度稍緩的五把飛刀兩兩相撞,突然間便散了開來,薄如蟬翼的雪白飛刀,瞬間消失在視野之中,秦崢甚至聽不到飛刀的破空聲。

秦崢雙眼一眯,手中長劍不快反慢,一一點在身前,“一、二。”秦崢聲音很穩,就像他握劍的手一樣,他在橋柱上下腰,整個人幾乎折成兩半,長劍在上方揮舞,被勾住的飛刀在劍上環繞,發出刺耳的‘嗤嗤’聲,等他直起腰時,那把飛刀以不遜於來時的速度射了出去。

行至半空時突然發出撞擊聲,另一把隱形了的飛刀被撞了出來。

“三、四!”隻剩一把,秦崢滿麵平靜的腳尖發力,離了那石橋橋柱,隻聽叮的一聲,那最後一把飛刀撞上了橋柱,然而它卻並未掉落在地上,而是轉了個方向,又向著秦崢激射而來。

秦崢這才發現,不止是這把飛刀,就連剛才以為已經擊落的,此時也向著他直射而來,竟是一副包圍的態勢。而最最關鍵的便是謝秋辰不知何時失了蹤影,謝家是以暗器著稱,會使用暗器的大多都是殺手一類的武者,謝家便是如此。江湖傳聞,謝家前朝時乃是一權傾朝野的大官所豢養的死士,一身暗殺之法出神入化,便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謝家的暗器也能隔著人群集中目標要害,而謝家人更是懂得一門隱身之數。

秦崢雖然沒看到他人,但心頭卻絲毫不敢放鬆,他腳下一錯,妙到顛毫的一一讓過那五把飛刀,每一把飛刀都貼著他擦身而過,便在此時秦崢隱約察覺到一絲危險,他長劍一抖真氣立刻被調動起來,竟是拚儘全力使出了‘九劍’,漫天飛舞的劍影足足九九八十一道,而這八十一道劍招都對應著一把兩指寬的飛刀。

裴英傑在一旁看得嘴都要合不攏了,劍招反射出來的光刺眼無比,隻是他舍不得閉眼不看少年那矯健的英姿,無數晃動的光亮下他準確的找到了秦崢的身影,隻見他腳下狠狠往地上一頓,那柔韌的腰部一發力,整個人便像是消失一般,下一秒就閃現在另一個方向,手中長劍抵著得可不就是消失已久的謝秋辰?

沒等裴英傑鼓掌祝賀,那邊秦崢便說道:“既然你我都奈何不了對方,不如就此和局?以待來日再戰,如何?”

裴英傑楞了一下,他以為是秦崢贏了,卻聽謝秋辰說,“如此甚好,那便定個三年之約,三年後在下再來找你!”說罷兩人相視一笑,同時撤了自己的武器,原來,就在秦崢的長劍抵住謝秋辰的脖子時,對方的飛刀也淩空停在他的咽喉處,雖然不是沒有化解的招數,隻是再打下去就是生死相博了,他們之間無仇無怨不過是切磋而已,沒有必要再繼續,這一局卻算是平局。

謝秋辰痛快淋漓的比了一場,心情異常的好,拱手行禮時隨口問道:“你那劍招叫什麼名字?”

“‘九劍’。”秦崢說起這個名字倒有些哭笑不得,果然謝秋辰眼神奇異的問,“如此厲害的招式怎麼就得了個這麼簡單的名?”江湖上的武功不論好壞,至少名字上就很霸氣很有禪意,都是什麼有鳳來儀、或者八荒唯我獨尊功之類的,很少有這麼簡單不起眼的名字,那邊裴英傑眼睛瞪的圓圓的,看起來一副小孩子好奇的模樣。

“師尊……不太在意這些。”他能說師尊原本起的是‘亮光劍’麼?隻因它反射陽光!?

既然謝秋辰問起劍招他倒也有幾分好奇他的那招能讓暗器消失的招數,便問了謝秋辰。-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過是些簡單的障眼法,一說就明白,那是……”謝秋辰還沒說完,那邊秦崢便一臉恍然大悟的說道:“在下明白了,多謝謝兄。”

“……”謝秋辰怔了怔,“在下還未說呢……”

“是啊,秦、秦公子,謝公子還沒說呢,你就猜出來了?”裴英傑眼睛亮亮的,像是會閃光一樣,秦崢被他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子道:“在下猜謝兄的飛刀很薄而且亮,能照人影像,甚至比銅鏡還要清晰幾分?”

“確實如此。”也不見謝秋辰如何動作,手中便多了一把飛刀,他一邊拿在手中把玩,一邊接著秦崢的話說道:“秦兄好急智,這飛刀可清晰的反射影像,再加上在下特殊的手法,便能做到消形消聲,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厲害!”裴英傑豎起大拇指,他還從來沒見過比銅鏡還要清晰的東西,一時好奇口中說道:“給我看看。”便欲伸手去拿。

謝秋辰卻突然手一抖,飛刀便消失不見,腳下再一錯步,就讓開了裴英傑前衝的身子,對著秦崢拱手道:“三年之約,望君莫忘,在下告辭!”說罷又對著沒有一點點防備而摔在地下的裴英傑說了兩個字。“不給!”

裴英傑趴在地上,那一下雖然摔得不重,但卻是在秦崢麵前丟了麵子,他看著謝秋辰遠去的背影,氣得咬牙切齒,終是忍不住吼道:“謝秋辰你混蛋!”

秦崢把他拉起來,看著他眼眶微紅,不知怎麼就想起那天在太極殿後殿聽見莫卿華濃重的鼻音,再抬頭看看裴英傑泫然欲泣的可憐表情,突然就打了個寒戰,開什麼玩笑莫卿華一點都不適合這個表情。他背轉身對裴英傑說道:“裴兄若是沒什麼事的話就先回城吧。”

“那你呢?”裴英傑以為他臉上有灰,秦崢才會不願看他,拉起袖子就往臉上抹,聽他這麼說,便抽了抽鼻子問。

秦崢頓了頓,沒有回頭慢慢開口道:“在下還有些事……裴公子先回去吧。”

說罷秦崢便翻身上馬沉默的離開,竟是再沒回頭看裴英傑一眼。

裴英傑張著嘴,愣愣的看著,不知他為何突然冷淡下來,他腳下不由自主的就跟上兩步,隻是想起秦崢最後好像有些不高興,他又猶豫了片刻,終是抵不住想看到秦崢,想時時刻刻與他在一起的想法,也騎了馬往秦崢離去的方向跟去。

秦崢並不是要故意冷淡,隻是他的心思已不在裴英傑身上,他要去的地方也不是什麼令人開心的地方。

城門向西三十裡,便是先皇陵寢,秦崢有皇帝禦賜的令牌,自然順利通行,守陵的侍衛隻見令牌不問身份,倒是省去了秦崢的麻煩,他不大會說謊,但要是自承身份怕是不好解釋為何回到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