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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上啟下 委鬼烏衣 4205 字 1個月前

想起父%e4%ba%b2說的“趣事”,這才知道父%e4%ba%b2原來是在這等著他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小媳婦的小顧,你嚇著秦小崢了(。_。)

☆、宴席

顧瑞之下了早朝回府後便聽下人稟告秦四公子來家中做客,他雖好奇這位還沒見過的秦家四子,但總不好穿著朝服去見客人,打算先回自個屋子換件常服再過去。

行至會客堂之時,隻聽那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幽遠的琴聲,頃刻之間,原本還傳來一些侍女小廝竊竊私語的廳堂內頓時一片寂靜。顧瑞之點了點頭對身邊的管家說道:“阿言這琴藝倒是有些長進。”便待舉步之時,那琴聲悠悠走近,仿如一高雅寒士身著廣袖從那雪山之巔冰雪消融之際緩緩走來。

顧瑞之沉浸在這樂曲之中,腳下不由自主的往那院子走去,轉過圍牆便見所有人或坐或立在院中,中央一少年隨著琴聲緩緩揚起手中的長劍,突然手腕一轉,樸實無華的長劍在高升的紅日映照下在劍尖之處爆出一團耀眼的光芒,少年淩空躍起,手中長劍橫掃而出,數百道劍影將那少年圍繞,場中之人無不喝彩,就算被晃的眼睛生痛,也不舍的捂眼不看。

顧言涇卻沒這個眼福,他的全副心神都被吸引在這琴譜之中。顧言涇自幼學琴不管是多複雜的曲子,他聽過一遍就能記住大概,看過三遍以上就能流暢彈奏,但這曲子所用指法之多,顧言涇聞所未見,雖然剛才已經看過好幾遍不懂之處也向秦崢請教過了,更何況,這曲子內涵豐富,且在激昂狹義之中又要體現出那抹淡雅,對閱曆不多的顧言涇來說著實是一件難事。

顧瑞之正看著那讓人目眩神馳的劍舞,耳中突然聽出琴聲略有猶疑,他剛才進了院子就已經靜靜站在了專心致誌撫琴的兒子背後,除了正對著院門的妻子與那場中舞劍的少年,竟是沒有驚動任何人。此刻低頭見兒子皺著眉緊緊盯著案上那曲譜,手上的指法越發淩亂,渾然不知額頭上已布滿汗珠,看樣子竟是有些魔怔了。

那邊的秦崢也發現了顧言涇的狀態,他想起師兄蘇木拿到琴譜後也是琢磨了十天左右才敢上手一試,剛才顧言涇拿到曲譜後被菲菲打趣地一激,又想在新交的朋友和母%e4%ba%b2麵前表現一下,這才著人拿了琴過來當場演奏,秦崢對琴隻有鑒賞能力,並不知道那琴譜乃是無憂穀主功力提升之時譜寫,一些淩厲劍氣摻雜在其中,顧言涇不過略通武藝,自然一時無法掌控。秦崢也是少年氣盛,朋友一說便持劍下場,到這時才知道闖禍,但他到底少年老成,也沒有慌亂,隻見他將長劍高高拋起,長劍在空中旋轉,不等速度減緩,驟然間左手便探入如水銀瀉地的光網中,待周圍響起一片驚呼,秦崢見顧言涇也受了些許影響,左手倒握劍柄,收於身側,右手屈指彈出一道真氣向著顧言涇迎麵而去。

等顧言涇被一股清風拂過,抬起頭茫然四顧,才發現身周的婢子們連聲喝彩,秦崢動作瀟灑的反手握劍,立在中央眼神關切的看著他,他低頭看去,才發現琴聲早已停歇,雙手微微顫唞的按在琴弦之上,那張琴譜就這麼靜靜地躺在案上,顧言涇想起剛才的危機,心裡沒有害怕,反而滿滿地興奮,麵對這樣的挑戰,他很有信心能將這曲譜研究通透,也不枉秦崢特地相邀。顧言涇便待再仔細研究那琴譜,肩膀上卻落下一隻溫暖的大手。

“秦崢見過侯爺。”直到秦崢近前行禮,院裡的人才看清二公子身後身穿三品朝服的中年男子可不就是這寧國侯府的主人顧家的家主麼?

一眾婢女惶恐請罪,顧瑞之揮了揮手,打發了她們下去,便看向秦崢。

“秦家小子劍使得不錯!就是人客氣了點,你登門之時你父沒告訴你我兩家的關係?”顧瑞之年約五十比秦閔年長幾歲,麵龐端正雖然笑起來眼角都是皺紋,但挺秀的鼻梁依舊能看出年輕時的俊朗英氣,可能是早年領過兵的緣故,身材保持得很好,身上肌肉將衣服撐得鼓鼓地,看樣子寶刀未老依舊矯健有力,說起話來也不似秦父一般輕柔,一把扯過兒子揉了揉他的頭發,哈哈笑道:“我家阿言在家可是老提起你,幸虧你今日等門,要不然我可要衝到你家去問問你究竟給我們阿言灌了什麼迷湯!”

這話說得渾不似一個雍容華貴的老人說得出口的,秦崢有些傻了眼,隻好乾巴巴的說了句:“侯爺言重了。”

倒是顧言涇在父母麵前,比起在外的穩重有禮多了些許幼稚,他反射性的抬頭怒瞪父%e4%ba%b2:“老爹你亂講,哪有老提他!”說完才想起秦崢還在旁邊,想起自己比秦崢大還大兩歲,卻在他麵前表現得這麼幼稚,頓時就覺得想找塊地洞鑽進去。

偏生父%e4%ba%b2還拉著秦崢上看下看,直把人家誇得天上地下少有,還哀歎沒生個女兒,要不然就要跟秦家結個兒女%e4%ba%b2家。

搞得顧言涇和秦崢尷尬不已,最後還是顧夫人給他們解了圍,“老爺,小崢第一次來咱們家做客,我已吩咐廚房準備飯菜,中午就擺在後廳吧,等晚上裕澤回來再在後院擺個大席,一邊賞月一邊吃酒可好?小崢你覺得呢?”

“好好,夫人想得周到。”顧瑞之點頭稱是,再看向秦崢說道:“秦小子你可不許拒絕,你柳姨都準備好了,你可以不給我麵子,你柳姨麵子可不能不給。”

“長輩所請不敢不從。”秦崢欠身笑了笑,話說到這份上,自然不能客套了,隻是話剛說完,肩上被被拍了重重地一掌,顧侯爺一副怒發噴張的樣子,“你小子彆學你父%e4%ba%b2那酸溜溜地一套,阿言就是老愛去你家,才學得一副酸儒的樣子。我說過多少次了年輕人要有朝氣。”

“……”秦崢往顧言涇身上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對方報以一個無奈苦笑。

直到這位侯爺被顧夫人催著去換衣服,兩個少年才悄悄鬆了口氣。

秦崢在顧家待了一天,待到見過顧言涇在戶部當官的哥哥顧裕澤,又一起進了晚宴賞了月,才帶著琴一架,人一個往秦家歸去。

之後幾日兩人便閉門演練,互補不足,時間很快就到了太後壽誕那一日。

太後秦氏自先皇潛龍之時就相伴左右,一路從太子妃皇後到皇太後,當年亂軍強攻皇宮,當年還是太子妃的秦氏一雙葇夷持劍而立,宮門之上從未後退半步,贏得多少尊崇。就算後來年老色衰,先皇新寵不斷也從來沒有虧待過她,當年固國長公主病逝,先皇體諒她悲慟難抑,特地找了個生母低微的孩子給她教養,以期她能轉移關注。

那個孩子便是如今的皇帝,當年先皇駕崩之際,沒有立下太子,也是得秦氏相助,皇帝才能順利的登基為帝。

天子即位後不管是當初的養育之恩還是從龍之功,皇帝對太後一直是孝敬有加,逢年過節各色金玉錦帛都是先緊著太後宮裡,連皇後都要往後排上一些。

因此今年太後整壽,皇帝早就命禮部擬旨要宴請百官,與民同樂大赦天下。

這一次七品以上在京官員都可入宮飲宴,平時四品以上才有資格上朝參班,除了進士及第的官員殿試之時有入過金殿,很多官員不過是每月初一和十五站在殿外,此次有機會進宮又是給太後祝壽,很多人天剛蒙蒙亮就等候在宮門外,等宮門一開就進了宮去,越往後人便越多,待到臨近正午,整個禦花園裡賓客滿堂,關中六姓,勳貴國戚無一缺席。

秦崢和顧言涇因為要事先熟悉場地,安置琴案,也是宮門剛開就來了,也是沾了無憂穀的光,他們的位置很是靠前,這裡都是些一品王侯貴介大臣們坐的地方,身份擺在哪不像外間席裡議論不斷,來得早的一般都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小聲說話,有些則是閉目養神,在這些普遍年齡在五十歲左右的老年人中,兩個十幾歲的娃娃分外顯眼,惹的那些老大臣們個個盯著他們上下打量,好在他們起得太早又忙了一上午,這時候好不容易有個地方可以坐下休息,俱都閉著眼睛打起盹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那些人中有一個人也是特彆顯眼,那人看起來三十出頭,一頭烏發攏在玉冠之中,身著華服正襟危坐,一張豔若桃花%e5%94%87若點絳雌雄莫辨的臉上冰冷如霜,雙目死死地盯著秦崢。

自那人來後已有盞茶功夫,秦崢當然不可能沒有察覺,這人像是要吃人似得不是跟父%e4%ba%b2有仇就是跟他有仇,隻是自己本就累得很,加上被人滿是惡意的看著秦崢也有些脾氣上來,看看看,隨便看,我偏不睜眼,你奈我何!

隻是他自己能淡定安坐,不代表他身邊被餘波掃到的顧言涇不大驚失色。

在顧言涇還沒拍到秦崢的肩膀時,他就突地睜眼,詢問的眼神看向顧言涇。

等到少年緊張兮兮的湊到他耳邊說道:“那邊那個——那個很凶的看著你的,就是王弘燁的父%e4%ba%b2,王國舅王大人。”

顧言涇之前有去過王家看望莫名墜馬傷了%e8%85%bf的王弘燁,剛開始還好好的,直到王弘燁開始罵秦崢還讓他以後不許再跟秦崢接觸,他不過反駁了幾句,便被王弘燁轟了出來,顧言涇脾氣再好也受不了無理取鬨的朋友,生在京城這種地方,他自然沒有看上去那麼天真,王弘燁因什麼而墜馬受傷,他當然清楚,隻是此事本就是王弘燁有錯在先,秦家有所反擊也是正常,隻要不過分,並不影響他交朋友,最多不會在他們麵前提起對方而已,但王弘燁張口就讓他與秦家斷絕來往,先不說兩家的姻%e4%ba%b2關係,顧言涇本就是個隨性不愛人管束之人,王弘燁那樣說隻會讓他更加偏向與秦崢,隻是他到底不是心狠之人,隻說下次再去探望,回答他的卻是砸在門上的茶碗。

秦崢聽顧言涇說著,便抬眼往那王國舅看去,對方冷著臉他便也隻冷冷地掃了一遍,對著顧言涇“哦”了一聲,複又閉眼休息去了。

直把那看在眼裡的王鳳南氣的%e8%83%b8膛起伏不定。

作者有話要說:  這周末先生休假,來我單位玩,昨晚還幫我加班做資料,今天看見我在碼字很驚訝就要求要看,我想著才這麼幾章,沒有啥不宜的內容,就給他看了(人比較蠢而且純直男,連腐女都不知道,想來應該是看不出來,當然簡介和大綱是藏起來沒給看的。)看完之後我問有啥感想,其實是腦內預想他會問黃桑為啥要占小崢便宜,然後我就可以帕拉帕拉帕拉一堆腐,爭取把他拖入腐海。沒想到他很認真的想了想,指著我的碼字軟件上麵顯示的每章字數說:“我覺得你一章字好多,這樣不好”

“……為啥不好?”

“為啥我也說不上來,雪中一個月才更一章。”(雪中悍刀行,我跟先生一起在追的一篇烽火的小說,月更或者半年更,他看書少,碰見的作者還都是這總類型的。)

所以說文科妹紙找理科男的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