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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動不動。

葉書文回了家,再沒時間深思自己和魏汶的問題,父母忙前忙後的張羅,然後是%e4%ba%b2戚的來訪,每天都有忙不完的應酬。

等最難挨的時間過去後,葉書文乾脆也就不再去想了,反而給自己找了很多事情做,張羅了一場同學會,然後又挨個找了省隊的老朋友聚會。回頭沒事情做了,還飛了一趟北京,找了劉陽、姚燁還有徐韓他們這些老朋友聚了次會。

酒過三巡,劉陽坐在葉書文的身邊低聲問:“你和魏汶怎麼了?還分彆請客?又不讓我告訴魏汶?你們倆分了?”

“就沒在一起過。”

劉陽用一種看渣男的目光看葉書文。

葉書文翻了個白眼:“彆問了,你心裡想那事根本就沒有過,我們真的真的從來沒在一起過。”

“那你們鬨什麼?”

“你彆管。”

“難道是求愛不成,反成仇。”劉陽真相了。

“……”

劉陽想了想,湊上前,一臉的八卦:“不過你們誰追的誰啊?你們也認識那麼多年了,怎麼現在才來感覺,神奇了。”

“可不就是神奇嘛……”葉書文欲言又止,心塞塞的,要不是那個夢,兩個人肯定都生活的注定的軌跡上,魏汶肯定不會對自己有感覺,還說沒被夢境打擾呢……既然喜歡吃嫩草,泳隊那麼多十七八歲的小年輕,上就是了,何苦這麼一直為難自己。

和隊友們吃過飯,葉書文又單獨請了學校的教授,劉陽依舊作陪。

又是酒過三巡,三三兩兩湊在一起閒聊,劉陽附耳說道:“姚燁今中午打電話,說是魏汶在問你,他應該知道你來北京了。”

“嗯。”葉書文今天酒喝的略多,有點懶洋洋的,手指在杯壁上來回的轉圈,看著杯內殘酒顫顫巍巍的搖晃。

“嗯什麼啊?說不定這會兒他就在門口等著呢,你們兩個人要是爭執起來,被教授看見不好,要不先出去見一麵?”劉陽一直在學校讀書,對教授的尊敬遠遠高於葉書文,今天這頓酒席也是劉陽提議的。

葉書文斂目不語,酒精發酵之後,四肢百骸像是沒了骨頭,完全沒有動一動的想法。出去,出去了說什麼?他和魏汶已經撕破了臉,話不投機半句多,就這樣吧。

劉陽察言觀色,一邊覺得葉書文和魏汶拉開距離很好,一邊八卦之心熊熊燃燒很想看個結局,強忍了一會,見葉書文還是沒有表示,便提議道:“要不我出去看看?”

葉書文遲疑了一下,點頭。

劉陽打了聲招呼,出了門,五分鐘後回來了。

“沒看到人,應該沒來。”

葉書文垂下的睫羽抖了抖,又點兒不爽了。

他知道自己這行為叫矯情,他也不願意,就是控製不了。他是擺明了態度不接受魏汶的,可問題他和魏汶在夢裡還在卿卿我我的談戀愛,昨天晚上還特麼做了一次,在夢裡自己把魏汶壓在身下,又重又狠的乾,乾的魏汶咬著牙喘個不停,他身體的一部分還埋在魏汶的身體裡,那裡的溫度和緊致他都感受的明明白白,他甚至記得自己最後出來的時候,那個身體猛地絞住自己的瞬間……他沒精分的毛病,能不在乎嗎?

說句誅心的話,如果魏汶今天和彆人談戀愛,他估計自己可能都會受不了。

不過。

人和禽獸最大的差彆就是理智。

不管他今天腦內的多麼天馬行空,見到魏汶他還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他就不信了,上輩子他們還真能在一起一輩子?一直相愛到死?

行!如果真是這樣他就認了!

可要是中途分了,那麼夢境也就沒了什麼意思,他也就解%e8%84%b1了,早晚能忘記這一切。

葉書文現在對自己的人生也沒什麼要求了。

就一點。

這艸蛋的夢特麼趕緊結束吧!

這天的飯吃完,葉書文就回了成都,假期也沒剩幾天了,他還得陪陪爸媽,在溫斯特俱樂部的簽約還有一年,這次離開過年又不能回家。

轉眼假期結束,葉書文回了美國。

坐上飛機的時候他想了想,突然發現自從離開杭州後,自己就沒和許晴聯係過。

都是魏汶鬨的。

你丫一男人,非得跟女人爭男人乾什麼?反人類啊!

葉書文機票買的晚,可以說是抵著假期回的美國,連給自己倒時差的時間都沒安排。

在這一塊上魏汶就不會做的那麼絕,魏汶這人做事喜歡凡事都留個餘地,要不是葉書文去杭州那事把他逼急了,其實他不介意繼續等下去的。

這一世,他對葉書文的了解有限,遠遠達不到上一世的程度,但是也知道葉書文是頭豹子,平時就耀武揚威的伸爪子,真要逼急了肯定得把人給吞了。

所以一開始,他就做好了溫水煮青蛙的準備。

這次他出了招,把葉書文逼急了,魏汶幾乎能夠想象接下來自己的日子有多難過。

他不後悔。

與其讓葉書文和彆人在一起,他情願毀了一切。

葉書文倒了兩天的時差,勉勉強強的跟上訓練的進度,終於見著魏汶。

這一眼,差點沒把葉書文的鼻子氣歪了。

魏汶竟然在笑?

特麼竟然還敢對自己笑?

笑得這麼招蜂引蝶的浪!怎麼的?硬的不行用美人計了?

葉書文哼唧一聲,一臉傲嬌樣的走了。

魏汶的心也隨著這聲響落回了遠處。

葉書文既然還願意搭理自己,那就說明他實際上也沒那麼氣。葉書文這人性子直,寧折不彎,嗯,這詞兒真是用得莫名的貼切……總之,他要是真不喜歡哪個人了,他連眼皮都不願意撩一下。就拿自己這次招惹了他來看,葉書文還願意哼唧那麼一聲,就說明這事還在他心裡惦記著。能惦記就好,就怕連惦記都不惦記了。

摸到了葉書文的底線,魏汶乾脆破罐子破摔,有事沒事的就對著葉書文笑的春暖花開,簡直就是火力全開的勾搭人。

明目張膽的,就連卡西歐都看出來。

“你怎麼了?笑得這麼浪?你看上葉書文了?呃,不對,你喜歡男人?”卡西歐有天這麼問魏汶。

魏汶笑勾了嘴角,丹鳳眼微微眯著,眼珠子又黑又深,不置可否。

卡西歐這外國人不太懂東方人的含蓄,見魏汶笑得如此陰沉,不太確定的說:“還是……葉書文怎麼惹著你了?”

魏汶的嘴角笑容僵了一下,然後重重歎了一口,拍著卡西歐的肩膀說:“我們的事你就彆管了,乖。”

“……”膀大腰圓一米九的卡西歐默。

其實魏汶的追求攻勢遠沒到肆無忌憚的程度。他複雜的心思在運動圈可是難得一見,看人下菜碟兒手到擒來,用姚燁的話說就是個腹黑。這麼一個人怎麼可能真的把葉書文給逼急了?

他追得有內涵有素養有技巧,絕不會湊到葉書文身邊說我愛你我喜歡你我們必須在一起雲雲,他隻會恰到好處的給葉書文製造一些緊迫感,讓葉書文心思總是往他身上繞,根本沒有談女朋友的心思。除此以外,他也清楚明白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無聲的告訴對方不能再逃避,必須正視!

葉書文確實也接收到了。

可能他能說什麼啊?同意他自己不願意,拒絕有用嗎?啊!有用嗎?摔!

魏汶給他的答案隻有一個好不好,就是點頭同意啊!

他要是願意點頭,能等到今天嗎!

那怎麼辦?◎思◎兔◎網◎

隻能無視了唄!

鬱卒。

本來以為日子會這麼你追我趕的繼續下去,但是有一天,魏汶突然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平靜。

那天訓練完起水,葉書文慢慢悠悠洗完澡換過衣服後,更衣室就剩下他一個人了,他鎖上櫃門,拿著濕漉漉的泳褲,走出更衣室,抬頭就看見了等在門口的魏汶。

葉書文腳下的動作停止,臉上的表情馬上就冷了下來。他記得清清楚楚,魏汶比他早的換好衣服離開,現在出現在這裡,顯然是刻意的。

“準備做什麼?再表白一次嗎?”葉書文很毒%e8%88%8c的問。

到了現在這個程度,臉麵這種東西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有個事問你。”魏汶依舊笑著,完全無視了葉書文的譏諷。

“……”

“你現在的夢夢到哪裡了?”

“……”葉書文眉心蹙了蹙,不甘示弱的反問,“你夢到哪裡了?”

“夢完了,早在很久前就結束了,所以我很奇怪,為什麼你還在做夢,能告訴我嗎?拜托,這對我很重要。”

葉書文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世錦賽結束後一個月。”

“哪個世錦賽?”

“澳大利亞柏斯世錦賽。”

“才在柏斯!?”魏汶瞪圓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後麵還有很長嗎?”

“很長。”

“所以你夢見的是快進版本?就這樣都能把你感動的要生要死,你要是看見我的版本不得馬上升天了?”

“……”魏汶的呼吸窒了一下,無言以對。

葉書文心裡得意,嘴角忍不住勾了勾,語氣好了很多:“行了,你就直說吧,我們後麵怎麼了?能把你刺激成這樣?結婚了?愛了一輩子?一起老死?”

“……”魏汶的嘴角勾起,漆黑的眸子收斂的全部的光澤,淡淡的說道,“你跟我在一起,我就告訴你。”

“夢吧!”葉書文冷笑一聲,撞著魏汶的肩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葉書文其實真的很好奇。

夢裡那倆人雖然說是他和魏汶,可是在他看來更像是看了一部電影,故事遠遠沒到結局的時候。

旁觀者對結局總有著魔性一樣的渴求。

回去的路上,葉書文分析魏汶話裡的意思。難道兩個人最後沒在一起?不會啊,如果是和平分手魏汶不會這麼纏著自己不放。還是說自己終於把魏汶給踹了?嗯,這個答案好!又或者說兩個人像童話故事一樣幸福的在一起了?本心來說葉書文還是期待這個答案的,可能是出於旁觀者的完美主義,還有就是一種補償心理,這輩子的自己既然不能跟魏汶在一起,上一世兩個人就好好的愛上一輩子吧。

思緒停止,才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他轉頭看了一眼,魏汶就跟在自己身後。想說”你為什麼跟著“,又怕被對方一句”我也是回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