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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差點上前打一架。

楚憐玉拉住了囚身心,搖了搖頭,“心兒,此人有備而來,不可中了他的激將法!”

囚身心雖然不願聽從楚憐玉,但楚憐玉說得對,她細細回想了一下,險些被這男子衝昏了頭腦。

囚身心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公子若要尋人喝酒,找誰都可以。可我們正在趕路,恕不奉陪!”

那男子說道:“相逢即是有緣,這路上行人本就不多,像你們這樣的美人更是難求。美人就這麼不肯賞臉?”

囚身心將目光轉向了楚憐玉,竟讓楚憐玉決定。

楚憐玉先是一驚,隨即恢複了平靜,“這男子來曆不明,更不知道他的意圖,他的酒更是不能隨便喝。心兒,倘若我真喝了他的酒,你也萬萬喝不得。”

囚身心點了點頭,“那你可要小心些。”

楚憐玉小心翼翼的下了馬車,走到男子麵前說道:“倘若公子執意要跟我喝一杯,那我就卻之不恭。隻是天色不早了,我們尚在趕路,就不能陪公子去彆處喝酒,就在這喝一口,可好?”

那男子眸子一轉,思考了一番,“也不是不可以!隻是詩情畫意的地方配上你這樣的美人兒飲酒,才算是不負良辰美景。”

☆、517.第517章 517:醉一生

他彆過頭又道:“但美人兒既然正在趕路,我就不故意為難你,你喝一口我這壺中的酒,從此就是我醉一生的朋友,有什麼困難,隻管開口隻是,隻要我醉一生能辦到的,絕不會推辭!”

醉一生?楚憐玉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念了念男子的名字,萬萬沒想到還有醉姓,亦或是隻是他沒說真名?

不過一個名字,是真是假,也無所謂。

楚憐玉接過醉一生遞給她的酒壺,頭一仰,淺酌了小口。

不得不說,這是一壺好酒,酒香入脾,淡雅清香,可就是烈了些,不過一口,嗓子就襲來一股灼熱感。

楚憐玉喝得有些急,連連咳嗽。

醉一生放聲大笑,囚身心冷著臉跳下馬車,走到楚憐玉身後拍了拍她的背,關心道:“你沒事吧?”

楚憐玉搖了搖頭,“沒事。”

“沒事就好,上車吧!”

囚身心和楚憐玉正準備上車,醉一生突然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囚身心怒聲質問道:“你還有事?”

醉一生咧嘴一笑,“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有一件小事想拜托美人。”

囚身心本想掉頭就走,但楚憐玉淡淡一笑,說道:“公子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醉一生往楚憐玉身前一蹭,“一看美人兒你就是一個大好人。”

他搓了搓手,“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我有些醉了,不知美人可否載我一程?”

“不行!”囚身心冷聲拒絕,醉一生來曆不明,怎可與他同車?萬一他是有所圖謀,在馬車上突然動手,會殺她們一個措手不及!

醉一生喝了一口酒,“我也不是白坐,諾,這壺中還有些酒,給你們怎樣?”

囚身心眸子一斜,“誰稀罕你那破酒?讓開!”

醉一生眉頭一挑,將酒壺護在懷中,“我這可不是什麼破酒,我這酒的用處可多了。前麵就是念雪山,就你們穿的這麼一丁點衣服,非凍死你們不可!”

他說得洋洋得意,看囚身心和楚憐玉都沒有反應,又道:“念雪山,念雪山聽過沒?美人啊,你們都是從哪來的,連念雪山都沒聽過,那你們來這裡乾嘛?”

“關你%e5%b1%81事!”囚身心極力壓製住心中的怒火。

醉一生道:“怎麼不關我的事了?見死不救,非狹也!我醉一生闖蕩江湖多年,該出手時就出手,特彆是遇到你們這些美人,就更不能不管不問了。”

楚憐玉在心中暗暗思量了一番,這醉一生的目的絕不簡單,可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難道,他是綁匪派來的人?

楚憐玉不由得再次將醉一生細細打量了一番,嘴角一勾,淺笑道:“醉公子對念雪山似乎很熟悉?”

醉一生哈哈一笑,“其實也不是!”

“那醉公子去過念雪山?”

醉一生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楚憐玉問,“醉公子的意思是?”

醉一生拱了拱眉,“莫非美人要上念雪山?念雪山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天寒地凍,寸草不生,還沒有陽光,懂得人恨不得能隨時抱著一個火爐不放手。美人你這麼美,又何必去那種地方受罪?”

☆、518.第518章 518:退一步海闊天空

醉一生的表情十分豐富,可謂是聲色皆表露於臉。

楚憐玉莫名覺得好笑,拋開一切不說在,這個自稱叫醉一生的男子,倒真是有趣。

囚身心往楚憐玉身前一站,“去哪裡是我們的自由,你無權多問,我們更不必告訴你。你若主動讓開,對大家都是好事,可你若執意繼續糾纏下去,我這刀,可是不認人的!”

囚身心拿出腰間防身的一把短刀,在醉一生眼前一晃,試圖嚇嚇他,誰知卻被醉一生兩指一伸,夾住了刀刃。

醉一生嘿嘿一笑,“美人你可要學著點,像這位美人才能討得男人的喜歡,你們女人繡繡花,作作畫什麼的,那叫陶冶情操,可你這舞刀弄劍一副凶巴巴模樣,就不擔心以後沒人敢娶?”

醉一生再次提到囚身心的禁忌,她右手一抬,一掌向醉一生打去。

醉一生身子往左一傾,輕鬆躲開。

囚身心手腳並用,楚憐玉立馬喝道:“心兒,住手!”

一直以來囚身心對楚憐玉可謂是恨不得能將她趕出蒼國,突然被楚憐玉這麼一吼,囚身心頓時就傻了眼。

恍然間,她竟然想起了半年前的楚憐玉。

她眸子一怔,隨即清醒過來,眼前的人是桃夭夭,不是楚憐玉。

囚身心聲音一冷,“我想乾什麼就乾什麼,你什麼都不是,憑什麼命令我?”

楚憐玉嘴巴張了張,囚身心說得對,她的確無權對囚身心發號施令,可這個醉一生絕不簡單,貿然動手,囚身心也占不到什麼好處。

看到楚憐玉和囚身心起了爭執,醉一生再次鼓掌叫好,“真是一出好戲啊!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兩個美人站在一起也是一出絕佳的好戲啊。”

囚身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本欲出手,楚憐玉再次說道:“心兒,就算你不聽我的,你總該為辰兒著想!”

一提到獨孤辰,囚身心臉色頓時軟下來了不少。

楚憐玉又道:“難道你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不是你和我爭執不休,而是為了辰兒!倘若因此耽擱了時間,出了什麼變數,豈是你我二人可以承擔得了的?”

楚憐玉整個人猶如變了一個人似的,她的語氣頗具風範,那是一種天生的霸氣,讓囚身心無言以對。

囚身心決定退一步,她轉身回到車上,冷冷的看向前方,一言不發。

楚憐玉暗暗歎了一口氣,隨即也上了車。

醉一生和馬夫坐在外麵,興致頗高的喝了一口酒,隨即高歌起來。

“對麵的山喲,高又大,車裡的美人喲,美勝花。寒風凜凜喲,冷又怕,還好美人相伴喲,樂開了花。我不怕風雪,不怕他,不怕突然冒出的鬼娃娃。我左手一拳喲,又一腳,帶著美人喲,浪天涯……”

囚身心坐在馬車裡,聽著醉一生唱的歌,氣呼呼的嘟起了嘴,楚憐玉卻覺得這醉一生若不是彆有用心倒也算是一個豪爽人。

若是結交一番,倒也算不得什麼。

怕隻怕今日是友,明日變成了生死之敵!

倘若真是那樣,寧願一直都是陌生人,不曾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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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9.第519章 519:冰天雪地

馬車不知行了多久,隻是越發的冷了起來。

楚憐玉還好,身上披著狐裘,倒也暖和,隻是囚身心卻被凍得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楚憐玉解下了身上的狐裘,披在囚身心的身上,淺笑道:“心兒披上這狐裘,可真漂亮。”

楚憐玉還沒收回手,囚身心動作粗魯的一把抓下狐裘,遞給了楚憐玉,“這是為你準備的,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

楚憐玉道:“此處愈發寒冷,你就披著吧。”

“我說了,我不用。”囚身心有些沒了耐心,光一個醉一生就氣得她抓狂。

倘若楚憐玉再喋喋不休,她遲早會發瘋的。

楚憐玉好聲好氣的說道:“心兒,彆忘了我們的目的是去救辰兒,你若受了風寒,身體弱了,單憑我一人,還怎麼救?”

楚憐玉一門心思的惦記著獨孤辰,讓囚身心頗為感動,她咬了咬下%e5%94%87道:“綁匪說過隻要你一人上山,辰兒是否能得救都靠你了。你身嬌體弱,若是再生病了,還怎麼去救辰兒?”

麵對囚身心的這一番話,楚憐玉無力反駁。

她不能告訴囚身心她早已不是當年的楚憐玉,雖然還沒達到百毒不侵的地步,但這麼一點寒意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為了不讓囚身心起疑心,楚憐玉隻好將狐裘披在身上,但又擔心囚身心受涼,就一直緊握著囚身心的手不放。

不知行了多久,當馬車停下來時天色已黑,楚憐玉和囚身心下了馬,環顧了一番,四周白雪茫茫,一望無垠,遙無邊際。

醉一生頭一仰,喝了一口酒。

囚身心問,“這是哪裡?”

“雪地啊!”醉一生語氣輕鬆,似乎是見得多了,所以才對眼前的雪地見怪不怪。

楚憐玉問,“那今夜我們要住哪裡?”

醉一生眉頭一挑,“眼前有一家客棧,可是念雪山腳下唯一一家客棧。”

楚憐玉和囚身心同時麵露喜色,囚身心仰起頭,傲氣的說道:“那你還不快帶我們去?”

醉一生雙手抱於%e8%83%b8`前,“你真的要去?”

囚身心道:“這裡冰天雪地的,當然要找一個地方睡上一覺,恢複體力才能繼續上山。”

“你們要上山乾嘛?聽你們在馬車裡說要去救一個叫辰兒的人,莫非這個辰兒就在念雪山上?”

囚身心冷聲道:“這是我們的事,與你無關。”

醉一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可是你說的,既然與我無關,那我們就此彆過吧。多謝你們載我一程!”

說罷,醉一生躬了躬身,轉身就要離開。

楚憐玉連忙叫住了他,“醉公子請留步!”

囚身心狠狠的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