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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裡麵的小人兒。

囚身心等了許久,柔聲問道:“藏好了嗎?藏好了,我可進來了。”

遲遲沒有等到獨孤辰回答,囚身心又道:“你不回答我可就真的進來了。”

囚身心小心翼翼的推開門,步履緩慢的走在房間裡,每一步都很輕鬆,每一步似乎都伴隨著敏銳的洞察力。

她有一雙如貓頭鷹般尖銳的眸子,一眼掃過房間,仿佛就能將房間裡的每個地方都看穿看透一般。

然而,囚身心是何等人也?

獨孤辰不過是一個生了一場重病的小孩,又怎麼逃得過囚身心的法眼。

囚身心一眼就掃到了衣櫃裡的異常,獨孤辰看到囚身心打開了衣櫃,緊張得屏住了呼吸,更是緊緊閉上了眼睛。

仿佛隻要看不到囚身心,囚身心就看不到他一樣。

囚身心深知獨孤辰此時的心情,所以也不想立馬就說出來,她一轉身,繞到了屏風後麵,佯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愣是將房間裡的每個角落都仔仔細細找了一遍。

囚身心背對著獨孤辰,故意說道:“辰兒,你躲到哪裡去了?”

獨孤辰看著囚身心的背影發笑,又怕被發笑,隻得用手捂住,強憋著笑意。

囚身心又問,“辰兒,你藏得可真好,心兒姐姐都找不到你了,越來越會藏了。”

囚身心往桌旁一坐,倒了一杯茶小酌了一口,“我輸了,你出來吧!我認輸!你想要什麼獎勵,告訴我!”

☆、472.第472章 472:昏迷

獨孤辰乖乖的從衣櫃裡探出了小腦袋,但整個身子都被囚身心寬大的衣袍裹住,他這一動,愣是從衣櫃裡滾了出來。

獨孤辰摔得可結實了,‘咚’的一聲,嚇得囚身心身子一顫,立馬跑了過去。

獨孤辰似乎撞到了腦袋,暈了過去。

囚身心急壞了,使勁晃了晃,“辰兒,辰兒,你怎麼樣?你怎麼樣了?”

但懷裡的獨孤辰愣是沒有半點反應。

一時之間,囚身心也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她手忙腳亂的將獨孤辰從衣服裡抱了起來,將獨孤辰抱上床,對著屋外一聲大吼,“來人!來人啊!請禦醫,快去請禦醫!”

丫鬟一看囚身心急切的模樣,立馬匆匆跑去將禦醫給請了來。

不肖多時,不隻是禦醫,獨孤聿也匆匆趕來。

獨孤聿麵色嚴肅,腳下的步伐跨得很大,“辰兒怎麼樣了?到底怎麼樣了?”

禦醫一看是獨孤聿,就要跪下行禮,獨孤聿道:“免了免了,快看看辰兒到底怎麼樣了?”

禦醫又為獨孤辰把了把脈,“王爺脈象正常,並無大礙!”

“那他為何還不醒來?”

“這個,這個……”禦醫一臉為難,獨孤聿將質問的目光轉向了囚身心,“心兒,辰兒到底怎麼了?”

囚身心這才注意到,楚憐玉的畫像還在桌上,一時慌亂,竟忘了將畫像藏好。

若是被獨孤聿發現了,隻怕又會掀起千層浪。

囚身心轉過身,試圖遮擋住桌上的畫像,她低著頭,突然說道:“請太子恕罪!”

“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辰兒,辰兒跑來我房間說是要玩捉迷藏,他,他藏到了衣櫃裡不小心從衣櫃裡摔在了地上。都是心兒的錯,是心兒沒有照顧好王爺!”

囚身心說得不急不慢,倒也是如實道來,也無所謂什麼心虛不心虛,怕隻怕被獨孤聿發現楚憐玉的畫像。

獨孤聿回過頭看了看身後的衣櫃,“那衣櫃的高度並不算高,怎麼會摔得如此嚴重?”

“太子也知道,辰兒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彆說是摔一跤了,就算是不小心割破了皮,也會很嚴重。”

獨孤聿仔細想想,囚身心說得也沒錯。

獨孤辰本就身子骨弱,如今的他,更是弱了幾分。

獨孤聿一臉疼惜的坐在了床邊,輕撫著獨孤辰的額頭,對著禦醫說道:“你且先退下吧!這幾日勿要出遠門,王爺若是有什麼,要隨時隨刻都能立馬出現!”

“是!”禦醫行了個禮,恭恭敬敬的退出了房間。

趁著禦醫退出之際,囚身心以迅雷之勢將畫像藏到了桌子底下。

獨孤聿隻看見囚身心的手動了動,卻沒有看見她的手上拿了東西。

禦醫一走,獨孤聿看著躺著的獨孤辰有些出神,“自從辰兒活過來後,他的身體,越發的虛弱了。有時候什麼都知道,有時候又仿佛什麼都不記得了。”

獨孤聿的話既是說給囚身心聽的,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半年前,獨孤辰和楚憐玉同時中了屍毒,獨孤辰身上的屍毒莫名其妙的就好了。

☆、473.第473章 473:血符

若說奇怪,怪就怪在同時中毒,楚憐玉卻屍毒發作,變得其醜無比。

不僅如此,獨孤辰忽地又屍毒發作,而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楚憐玉是凶手。

獨孤聿並不相信,但他卻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畢竟這一切,都是他聽來的,他醉了七天七夜,什麼也不知道。

他甚至記不清楚,當時他是怎麼醉了。

又是為何錯過了一幕又一幕。

當獨孤辰遇險時,他醉得不省人事。

當楚憐玉被綁上高台要處以火刑的時候,他依舊醉得不省人事。

他因何而醉?

獨孤聿一點都不記得。

獨孤聿突然抬起頭看向囚身心問道:“心兒,你恨我嗎?”

囚身心有些震驚,似乎沒想到獨孤聿會這麼問,但驚訝之餘她就淡定了下來。

“不恨!”

獨孤聿苦笑道:“我既然這麼問,自然是希望你如實相告,莫要因為你我的身份不同就不敢直言。你我相識並非一朝一夕,還有什麼話說不得?”

獨孤聿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憂傷,那是一種如一抹雲煙的憂傷,若非有心之人是無法捕捉到的。

囚身心心下一番思量,“太子想聽什麼?”

獨孤聿那雙如星般璀璨,如月般皎潔的眸子黯然失色,“難道我想聽什麼,你就說什麼?”

不知為何,獨孤聿眸眼裡的憂傷讓囚身心的心也跟著憂鬱起來。

不恨就是她心中的答案,但嘴上卻忍不住%e8%84%b1口而出這樣的話來。

似乎看到獨孤聿因為她的話而有反應,心中也是高興的。

“太子,心兒隻是一個宮女,伺候著不受寵的公主,如今照顧著辰兒,很多事情,很多話,並非心兒想做就能去做,想說什麼就可以說。”

獨孤聿道:“心兒,你可曾恨過我將你留下來?”

囚身心遲疑了一下,留下是她自己的選擇,與獨孤聿並無多大的關係。

“留下來是心兒自己的決定,和太子並沒有多大的關係。況且,就算太子要趕我走,我也會留下來,我答應過公主,會好生照顧好辰兒。”

當囚身心提到‘公主’兩個字的時候,獨孤聿臉色變了變,若是楚憐玉知道獨孤辰又受了傷,肯定會心疼的吧?

畢竟楚憐玉是這麼的疼愛獨孤辰啊。

獨孤聿緩緩起身,“照顧好辰兒!”

他有些頹敗的站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忍不住回過頭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當獨孤聿就要離開的房間的時候,囚身心突然問道:“太子,你真的要將她留下來?”

獨孤聿眸子一亮,“心兒,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囚身心咬了咬下%e5%94%87,並不多說。

獨孤聿一走,囚身心立馬從地上將畫像撿了起來。

囚身心手裡握著畫像,握得十分用力,“是你自己要留下來,怪不得我!”

隻見囚身心咬破了食指,將畫像平放在桌上,在畫像上畫了一個血符。

囚身心嘴角動了動,說了一連串聽不懂的話。

她已自己的血為咒,隻為了讓住在梨花苑的楚憐玉夜夜噩夢纏身,不得安穩,讓她自己主動離開。

☆、474.第474章 474:閉門不見

自從囚身心伺候楚憐玉之後,她已不似當年的囚身心,她在楚憐玉的影響之下知道了什麼是仁慈。

遲疑了好一會,囚身心將畫像放到了衣櫃的最底下。

梨花苑裡,春花秋月急匆匆的跑進了房間,楚憐玉正在凝神發呆,決定離開東宮的日子,被春花秋月這麼一嚇,愣是從側坐著的凳子上跌在了地上。

在春花秋月眼裡,楚憐玉本就嬌貴,這麼一摔,愣是嚇壞了他們的小心臟。

“姑娘,姑娘,你沒事吧?”春花秋月著急的將楚憐玉從地上扶起,語氣急迫。

楚憐玉拍了拍%e5%b1%81%e8%82%a1,“沒事沒事,看把你們嚇得!究竟是什麼事讓你們如此慌張?”

春花道:“回姑娘的話,奴婢聽說,聽說辰王爺病了,太子趕去了辰王府。”

楚憐玉一急,“什麼?你說辰兒他病了?好端端的怎麼就生病了?”

秋月道:“可不是嘛,可辰王爺自幼身子骨就不好,聽說這次病得不輕,至今都不曾醒來。”

春花道:“姑娘,咱們要不要去去辰王府?”

“當然要去,備車,備車!”楚憐玉說著就已快步走到了門邊。

角落裡,一襲玄衣而立,他目光深邃,看向火急火燎走出房間的楚憐玉時眸子裡多了幾分疑惑和探索。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夭夭,你真的隻是夭夭?”

獨孤聿的眸子眯成了一條線,是他讓人把獨孤辰生病的消息透露給春花秋月,他篤定春花秋月會將此事告訴楚憐玉。

獨孤聿深信楚憐玉聽到此事後會去辰王爺,但沒想到她的反應竟如此之大,絲毫不亞於他這個皇兄。

當楚憐玉火急火燎的趕到辰王府時再次吃了個閉門羹。

她被囚身心擋在了門外,當然,囚身心並沒有現身,而是吩咐守門之人不得將楚憐玉放進辰王府,否則定將嚴懲!

守門人一臉為難,春花秋月卻是異常的氣氛。

秋月忍不住喝道:“我們姑娘雖然沒有什麼名分,但太子讓姑娘住進梨花苑,由此可見太子對姑娘的重視!況且我們姑娘和辰王爺感情甚好,此番探望合情合理,你一個守門人不讓我們進去究竟有何意圖?”

守門人一臉委屈,“不是小的不讓進,是囚管家吩咐過,王爺身體不好,謝絕一切客人,包括桃姑娘。”

楚憐玉這才聽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