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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孩子我給你,你要什麼我給你就是了,何苦來送死”。

夏侯朗的身子顫顫巍巍,眉頭卻揚起笑容,用儘力氣道:“我隻要你就好”。

“嗬嗬”,李鴻貞在一側冷笑,一腳抬起將夏侯朗踢翻在地,掄起長矛,對準的卻是龍鳳凰那高高隆起的腹部:“夏侯朗,你認不認罪”。

“不要”,夏侯朗想要起身,卻是被後趕來的李鴻貞的人給牢牢縛住,半步也移不開,而後背的傷仍然血流不止。

“虧你還是夏國忠良,標榜自己忠義仁孝,竟拿身懷六甲的婦孺來要挾,你這張老臉皮怕是斧頭都砍不破的吧”,龍鳳凰嘲笑。

“……”李鴻貞剛毅的麵孔上騰起一抹紅,自知此等行徑會受人鄙視,卻將頭抬得很高,道貌岸然:“隻要能為國除害,即便身敗名裂,本將也心甘情願”。

“嗬……愚蠢”,夏侯朗嘲笑:“你敢動她們母子一根毫毛,我便讓你李家消失在這個世上”。

“哈哈……”李鴻貞笑得前仰後合:“就憑你現在這個樣子?莫說你被革除了皇姓,就算是從前的你,我也毫不懼怕”。

李鴻貞說著一擺手,幾個手下將夏侯朗拖到溪邊,把他的頭摁進水裡。

夏侯朗先是緊閉氣門,但身子受損,架不住時間太長,溪水不深,嗆得鼻孔嘴巴全是泥沙,李鴻貞依舊不放開他,竟然是想弄死他的決心。

可是他來赴約的時候單槍匹馬,沒帶一兵一卒,就算安排了後援人馬也得些時間才能闖進來,堅持,一定要堅持……為了她們母子。

心中有了信念,漸漸安靜下來。

水裡呼啦啦冒出一串氣泡後便是沒有了任何動靜,李鴻貞犯疑,傳言夏侯朗如何如何強大,如何如何厲害,這麼點折騰都受不了?

命人把他提了出來。l

他像死魚一般被扔到地上,嗆出幾口血水,後背的傷口被洗儘後又再次流出血來,浸染身下一片土地。

“夏侯朗……”,龍鳳兒連跌帶跑的撲過來扶起他在懷裡拍打著他蒼白得可怕的臉龐,希望把他喚醒。

他的身子像冰塊一般沒有一絲溫度,龍鳳凰探了他的鼻息,幸而有一口氣在。然後點了他的幾處大%e7%a9%b4,以防止流血過多發生危險。

夏侯朗沒死,李鴻貞也鬆一口氣,拾起長茅指在龍鳳凰咽喉:“龍鳳凰,你若告訴我飄渺閣老巢在何處,向皇上指認他的罪行的話,我可立即請大夫來醫治他……若不然,以他這傷勢,你也必定知其後果”。

龍鳳凰絲毫不懼身前森寒的滴著血的長茅,

把他緊緊摟在懷裡,往傷口上灑金瘡藥,但傷口太大,血流如柱,灑上去的藥粉都被衝走她隻好將藥倒在掌心摁住傷口,淚如泉湧:“你既然收了她為何要如此握著我不放,要我怎麼對待你才好”。

“你說是不說,晚一刻,他便是魂歸黃泉”,李鴻貞咄咄相逼。

不說,死就在眼前。說了,就要麵臨皇帝的裁決,飄渺閣殺了無數官員,這些案子都懸而未決,即便皇帝對夏侯朗還有一絲絲的兄弟情義,也不可能因為他而讓朝廷****,縹緲閣麵臨著滅亡……但至少比死在眼前要多一分活的希望,不是嗎?

夏侯朗的血止住了一些,但她卻沒有時間再拖延了,他必須得到救治。

“好,我答應你,但是必須讓我看到他活著,你立刻去請最好的大夫來”。

☆、180.第180章 收買人心

天空漏了一般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空氣裡夾著水氣撲在臉上,涼嗖嗖的。

龍鳳凰焦急的等待著大夫的結果。

年老的大夫在處理完了外傷後,經過望聞問切,眉頭糾結得更緊了。

“怎麼樣?”龍鳳凰迫切的問。

“外傷雖嚴重但不至於奪命……”,老大夫說了半截話,抹著花白的胡須陷入思考。

“那……內傷如何,他的舊疾是否複發了?”

“什麼?……舊疾”,大夫皺眉問:“你是說他體內的陳年毒素?”

“陳年毒素?”龍鳳凰一楞,摸不著頭腦。

“嗯,他中的毒叫芙蓉醉,已經深入骨髓,此毒霸道無比,中者時而冷入冰窟,時而熱如火烤,時而如蟲蟻啃食,時而如刀劍剔骨,並且其配製方法可有多樣,要想得到解藥除非追朔根源,弄清楚配製毒藥的方子,否則……”。

“芙蓉醉!”龍鳳凰默默念叨。好聽的名字卻是毒藥!

她聽蕭鳳說過他的舊疾是兒時得了一場大病後落下的病根,卻沒想到會是中毒。

到底是誰給他下的毒,這麼多年來未求得解藥!

“他會不會死,大夫求你救救他”,龍鳳凰在頭上摸下一隻金簪塞在大夫手中道:“這是診金”。

大夫瞟一眼龍鳳凰,又看著手中的金簪,眼睛亮了幾分,卻假意推辭:“我乃將軍隨軍大夫,將軍讓我治誰便治誰不求功名不求錢財,夫人此舉實在侮辱老夫”。

“嗬,老伯勿多想,我乃鄉野出身,不懂你們這些道理,隻是希望夫君活著,隻此而已”,龍鳳凰暗自嘲笑,果然是李鴻貞的人,說話都如出一轍。但人性本貪,這老大夫口中如此說,手中卻拿著簪子並不推%e8%84%b1,臉上雖然憤怒卻眼睛發亮。

“老伯精神健碩定然是有福之人,這點東西送給伯母也好,打個鎖片給孫子玩兒也好,隻是我的一片心意,我隻希望夫君好好活著”。

“嗯,如此我收下便是”,大夫收起簪子,暗笑龍鳳凰的頭腦簡單。

李鴻貞雖然與她達成協議各取所需,但即便夏侯朗活了,縹緲閣主的身份被揭發,依然難逃皇帝製裁,這點錢財不拿白不拿。

“嗯,他這毒也可以服食奇花異草來壓製”,大夫捋著花白胡須,高深莫測。

“奇花異草?”

“嗯,比如永久花,祥瑞草,三色幽蓮,不過這些花草要麼有毒蟲猛獸守護,要麼生於高山峻嶺或者懸崖峭壁”,大夫繼續解說。

“三色幽蓮?”龍鳳凰眼睛一亮。

這東西夏侯朗曾經給過她,隻不過她全部給了父%e4%ba%b2,現在蕭鳳大概也將父%e4%ba%b2送到龍溪城了。

“莫非夫人有三色幽蓮?”大夫眼睛一亮。

行醫一輩子對於這些奇花異草隻是書中所聞從未得見。

“啊,沒有……那他豈不是沒救了”,龍鳳凰回答,心裡卻盤算著如何救夏侯朗,有了頭緒便是有了主意。

隻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他的脈相看來,是被瑞腦香引發了毒素,不過他似乎在不久前服過三色幽蓮,靠著這個底子他能否撐過來就聽天由命了……如果再服用一點三色幽蓮便是性命無憂了”,大夫很不高興龍鳳凰的隱瞞。

“三色幽蓮就那麼一朵是皇上多年前賜的,如今已經全部用完了”,龍鳳凰坐回椅子歎氣。

心裡卻盤算著要如何救夏侯朗。

☆、181.第181章 若我是她

“我已經找人給他治傷,你什麼時候履行承諾?”李鴻貞迫不及待的詢問。

這一次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他敢如此對待夏侯朗就是斷了自己的後路。相信皇帝知道了夏侯朗真正的身份後也一定不會姑息。

“我龍鳳凰說話算數,明天就動身,但是必須帶著他,確保他的安全我才可能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龍鳳凰斜一眼李鴻貞,把他罵了千萬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若不是夏侯朗性命危在旦夕,不能耽擱,她一定要陪這個死老頭子玩兒。

“好,你可以帶著他,那麼縹緲閣的老巢究竟在哪裡”,提到這個,李鴻貞恨不得馬上長翅膀飛到縹緲閣老巢將其一舉殲滅,向皇上表明忠心,為夏國除害。

龍鳳凰不急不慢的喝一口水,淡淡的道:“龍溪城”。

“龍溪”,李鴻貞念叨著半信半疑,那裡可是龍鳳凰的老家。

“不信我又何必問,大不了就是與他一起死……還是,堂堂大將軍害怕我耍花招逃跑”,龍鳳凰吹著藥碗裡黑乎乎的藥汁,似乎這藥的味道與父%e4%ba%b2常喝的有些相似,卻也沒在意。

“笑話,一個傷一個孕婦就是現在讓你們走,也走不出去”,李鴻貞被這一擊,也不怕什麼了。反正手中有夏侯朗是縹緲閣主的證據,隻是顧慮著皇帝不會輕易相信,所以才想著要一舉剿滅縹緲閣立了大功,才能使皇帝心服口服的處置夏侯朗。

“嗬……”,龍鳳凰眼望李鴻貞離去的背影冷笑,騙的就是你。

扶起夏侯朗依靠在床頭,喂一勺藥汁,可是他因為疼痛的折磨,雖昏迷不醒卻嘴%e5%94%87緊閉,牙關緊咬,藥汁悉數流了出來。

“鈺兒……”,他的嘴%e5%94%87動了動,發出了一聲微不可聞的呼喊。

龍鳳凰湊近他的嘴邊,終於聽清楚了他口中念叨著的倆個字……鈺兒。

心像被誰猛敲了一記,如此不顧危險來救她卻又為何在昏迷之時卻是想著他心愛的鈺兒!

他的容顏蒼白憔悴,劍眉緊蹙,眼窩深陷,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她取手絹來擦拭,卻見汗水浸透在絹布之上竟然微微帶著紅色!

曾經聽蕭鳳說過,他的舊疾從小就有,如此劇毒折磨了他這麼多年,已經深入骨髓。

她也聽說過一些他的過去……母%e4%ba%b2丟下他與人私奔,發妻與侍衛私通,世人的嘲笑,他的內心究竟還有多少不為人知又讓人心疼的秘密!

而鈺兒恐怕已經是他心底僅剩一片淨土了吧。

若他知道心愛的鈺兒是那樣的人,可憐的夏侯朗,可恨的夏侯朗!

“夏侯朗快醒來吧隻要你好好的,我什麼都答應你……你要孩子我給你,你要鈺兒就放開的娶過門,要我留下我便留,要我走我便走,隻要你好好的,我什麼都願意”龍鳳凰把他滾燙的手撫在臉上,眼中閃爍著淚花:“你可知我也叫鈺兒,若你呼喊的鈺兒是我,該多好”。

他撫在臉上的手指動了動,憔悴不堪的臉龐上薄%e5%94%87勾起似在微笑。

“夏侯朗,你醒了嗎?”龍鳳凰驚喜的拍了拍他的臉頰。

忽然他的%e5%94%87角迸出一股暗紅的鮮血,%e8%83%b8`前的衣襟之上綻放了怒放的血梅。

☆、182.第182章 心疼

“夏侯朗,你怎麼樣了?”龍鳳凰焦急探了他的脈搏,很微弱很混亂,似乎隻要稍稍用力就會沒有了一樣。

“快,來喝藥”,她把他嘴邊的血跡擦乾淨,藥送到嘴邊,他依舊牙關緊咬,使得藥汁流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