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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官兵騷亂著往門口跑去。

忽然手中一鬆,頓覺不妙。

“鳳,鳳兒”夏侯朗跌跌撞撞的摸索到門外,隻見西麵走廊側的窗戶上隱去幾個身影。

夏侯朗緊追而上,無奈身疲力竭,虛弱不堪,倆眼發黑,昏倒在地。

醒來之時,發現置身於桂香彆院的鳳玉園。

玄冰端著一藥碗進來,揪著眉頭道:“主子舊疾未愈又添新傷,身子實在堪憂”。

“她呢?鳳兒呢?”夏侯朗被扶著坐起,急切的問。

“夫人下落不明,屬下已經派人四處查訪,主子且安心養病”,玄冰將藥遞到跟前。

夏侯朗心中儘是焦急,那裡有心思吃藥,一手撥開藥碗披衣起身:“那些殺手出自江湖,鳳兒落入他們之手凶險難料……”。

不料剛站起身來,便是頭重腳輕的栽倒在床榻。

玄冰放下藥碗安撫道:“影一大哥已經帶人去尋找夫人了,而且那些人想必也是衝著縹緲閣主才會擄走夫人,縹緲閣主沒有出現之前,夫人應該是安全的,主子且安心養好身子。”

有影一出馬,夏侯朗稍稍放心,把藥一飲而儘,躺回床榻,雙手揉著眉心問:“玄冰,南宮家確實隻有南宮胭兒一個女兒嗎?”。

“確實隻有一個,不過南宮諾下麵還有一個弟弟南宮信,卻年輕早逝,其妻李芳改嫁後未曾留得子嗣,所以到南宮小姐這一輩確確實實隻有她一個女兒……主子的意思是?”

“你派人去調查一下李芳的下落……然後讓石婉秋來一趟我有話要問”。

☆、173.第173章 魚餌

“這個安神香裡有確有濃烈的致人昏迷的迷迭香,聞者即便內力高深也可沉睡不醒”,石婉秋手中捏著一截燃剩的香頭,又道:“並且這種迷迭香裡似乎有誘發你舊疾的成分”。

“……”,鈺兒整日被監視著不出門,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並且偏偏能引發舊疾?夏侯朗的手握成拳,再問:“如果男方中了這個,可會行魚水之歡?”

“這個尚不清楚,不過如果對方反道而行許是可以的”,石婉秋看了夏侯朗一眼,有些竊笑:“改天找頭豬試試”。

反道而行就是指自己被反吃?

“咳咳”,夏侯朗咳了幾咳,雖然寵著鈺兒,但相比起來他相信石婉秋的話,而鈺兒房裡的東西都是經過嚴格檢查的,她怎麼會有迷迭香?……這其中是否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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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輕撫麵頰,帶著潮濕的空氣撲在臉上,有些冰涼,龍鳳凰昏昏沉沉中睜開了眼睛,發現置身於一陌生的房間。

這個房間簡陋無比,一張床榻,一張桌椅便是所有的東西。窗戶半天,可聽見滴答滴答的雨聲。

透過窗戶間的縫隙,可見倆個人影在交談著什麼。

“錢已經付給你了,速速離去”。

說話這人看不見臉,但聲音卻是龍鳳凰認識的,這人正是李鴻貞。

而與他交談的人可以看見一個側臉,正是陸謙之,他的身後站立了倆個男子,看身形與追殺她的那倆個殺手有些相似。

原來那些殺手是陸謙之的人,拿她與李鴻貞做交易!可笑自己還求他幫忙。如此說來,是夏侯賢在背後推波助浪,想用自己做餌揭露夏侯朗是縹緲閣主的身份!

窗外的人交談完畢,已經離去。龍鳳凰覺得全身疲乏,肚子依舊隱隱作痛。

反正落入他手,當不能眼睜著讓夏侯朗入這個套。眼下先養好身子為重,然後在設法逃走。

過一會兒,一個丫鬟打扮的小姑娘進來送飯食。有魚有肉有菜,待遇還算不錯。

“龍夫人,請用餐”,丫鬟恭敬的立在一旁道:“用奴婢服侍你起床嗎?”

龍鳳凰笨重的翻了個身,有氣無力的道:“我覺得肚子痛的厲害,沒有力氣起身”。

丫鬟看她眉頭糾結,捂著肚子側躺著痛苦不堪,不敢怠慢,連忙報告了李鴻貞。

不多時,李鴻貞帶著一個醫生來給她把脈看病。看過之後隻說胎相不穩,要注意休息,開了許多補身安胎的藥。

“李大將軍,夏國的忠烈,光明磊落的英雄拿身懷六甲來要挾對手,當真讓我這個村婦女賊開了眼界”,龍鳳凰麵朝房頂,嘴角扯開了嘲諷的笑。

李鴻貞嘴角牽動幾下,一股怒火在%e8%83%b8膛湧動。明明知道夏侯朗就是縹緲閣主,就是抓不到破綻,利用龍鳳凰做餌當真迫不得已。

兒子李承孝獻出這個計策來,他本是反對的但架不住時日拖久了皇上會減少對他的信任。若再顧念手足之情,讓夏侯朗這個毒瘤得以死灰複燃,僅憑夏侯朗縹緲閣主這身份,日後的夏國實在堪憂。

在屬下的勸說下,終於同意了,他隻願儘早了事。

若龍鳳凰母子在此時出了什麼意外,他即便借此除了夏侯朗,也會遭到輕視,因此還得好生照料。

☆、174.第174章 小害人精

“隻要能為國除害,卑鄙一點又何妨”,李鴻貞壓住心中不快轉移話題:“這些藥都是補身安胎的你若不想孩子有什麼意外最好喝下”。

小丫鬟查顏觀色,連忙過來扶起龍鳳凰倚在床邊,再把藥遞到了嘴邊,伺候得很是周到。

“是怕我們母子出了事,你名聲不保吧”,龍鳳凰奚落一句,再怎麼說她肚子裡的是個皇嗣,即便夏侯朗此時除了皇姓,也斬不斷血肉關係的藕斷絲連。

“喝不喝你隨便,總之你老實的待著彆想著要逃跑”李鴻貞怒而拂袖而去。

龍鳳凰嘗一口藥汁,苦澀的味道,確實是安胎補身的藥,再看桌上的飯食,皆是清淡滋補之物。在心裡偷笑,不吃白不吃,養好孩子才是正事。

就這樣在周到的細心的照顧下過了七八天,龍鳳凰的身子也覺得好得差不多。本來也沒有什麼大礙,隻是為了造勢,故意裝得虛弱一些。這一天在丫鬟的攙扶下下地走了走,順便去屋外觀察了一下地形。

出了房門便是一個四方小院,院子裡栽種了一些應時蔬菜,幾顆落光了葉子的桂花樹和一些發黃的枯草,微風中帶著寒意,一派蕭條的景象卻是把守了眾多的侍衛。

以她此時的能力要逃出去是沒有希望了,所以隻能智取。隻希望夏侯朗不要那麼早就上鉤。

也許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是否安全。自己的價值隻在於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可是正如他所說過的話,天下女人都可以生孩子,南宮胭兒更不例外,不是嗎?

抬頭看了看灰蒙蒙的天,透著一片慘淡,既希望他來又希望他不要來。

“身子好了”。

男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仿若玉石之聲,在這冬天裡仿若溫暖的火光般充滿了誘惑力。

轉身,一儒雅男子立在麵前,白衣墨發,身姿挺拔,眉眼間幾分寵溺。熟悉的眉眼,可恨的俊顏,這個人正是夏侯朗。

麵熱心冷的夏侯朗。

“看你容光煥發的樣子,似乎在這裡過得很舒暢?”夏侯朗挑了挑眉。

“你……”龍鳳凰的眼眶瞬間變得熱乎乎的,鼻子裡酸溜溜,很想撲進他的懷裡狠狠的揍他。

但他與南宮胭兒摟抱入睡的樣子忽然鑽了出來,像一隻大手狠狠的揪著心臟,使得她如木樁一樣釘在了當地,就這樣默默地看著他。~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的臉色似是被滋潤過的某種新鮮的水果,比之前見到之時好了很多,一雙黑眸神采奕奕,風過一身白衣飄逸,宛若謫仙。

他與南宮胭兒過得如此甜蜜?前後不過三天時間便是如此差彆。龍鳳凰的心被重重敲了一記,既然如此又何必來這個險呢?

“你過得不是也很滋潤嗎?乾嘛來這裡作死”龍鳳凰轉過身去,淚水生生咽了回去。

夏侯朗微微一笑走近她道:“小害人精你把我的心都掏空了,又想一走了之?世上那有如此便宜之事?……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夏侯朗說著解開她%e8%83%b8口的衣領,手指輕撫上她%e8%83%b8口處紅豆般大小的胎記。白皙如玉的皮膚絲般光滑,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175.第175章 唯一的聯係

長長舒了一口氣,將她攬入懷裡,薄%e5%94%87貼在她光潔的額頭,獨屬於她的味道纏入鼻息,眷戀而安心:“以後不要任性亂跑了,好嗎?”

她不知道,這幾日為了尋她調集了所有安插在江湖的力量,而他收到的一紙要挾信裡夾著一塊帶了胎記的人皮和一個死了的男嬰,信中嘲笑他是野種,沒有保護妻兒的能力,是不忠不義不孝之人。

那個時候他覺得天地暗無顏色,全世界都拋棄了他,恨不得毀了這個世界。查不到信的出處,他就動用縹緲閣的主力一連殺了江湖上與他結過怨的門派的掌門。

龍鳳凰失蹤的這些天,江湖上已為她掀起了腥風血雨。

最後是李鴻貞透露了龍鳳凰所在的位置,他明知來找她是凶多吉少,是一個圈套。但那個死嬰和人皮快讓他瘋掉,顧不得身子的虛弱讓石婉秋給他金針刺%e7%a9%b4,讓功力在短期內大增,應要求單槍匹馬隻身來到此地。

而她此時好好的在麵前,心中放下了一顆大石頭。

“彆碰我”,龍鳳凰刺蝟一般把他推開:“你不是愛她麼,去陪她好了,我們娘倆是死是活與你何乾?”

“彆任性了,時間不多了,快跟我走”,夏侯朗拉著她往外走。

不料龍鳳凰倔得跟驢一樣:“你一天不來我便安全一天,一年不來我更是可以不愁吃喝的住在這裡,時日久了沒了價值,李鴻貞自然會放了我,你的腦子被門夾了嗎?不去摟她柔情蜜意,卻來這裡自投羅網?”

“你還在吃醋,回去我好好補償你”,夏侯朗耐著性子哄。

這番話透出了她對自己的擔憂和濃烈的醋意,夏侯朗心中竟然暗自竊喜。

“我不回,夏侯朗我已經對你徹底失望,以前的情義一刀兩斷”,龍鳳凰想要掙%e8%84%b1他的手,卻是力小不能得成。

她很清楚自己這笨重的身子若是跟他走,必定走不出這個戒備森嚴的地方,且連累到他,讓李鴻貞的計策得以實現。

倒不如把他激走了,他單身一人還可能突破重圍跑出去。

夏侯朗不怒反笑道:“你愛去哪裡我管不了,但孩子是我的”。

孩子,又是孩子,似乎他們之間除了孩子就再也沒有任何的關聯。

“孩子栓不住我,一直以來我傾慕的人隻有蕭禦風,你隻不過是個霸道無恥的紈絝子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