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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你身懷有孕要保重身體,不能去呀,”蘭之拉住龍鳳凰焦急的道。

“為什麼不能去”。

“爺,爺他還沒起床”。

“……”,龍鳳凰手臂一抖,甩開蘭之徑直出門。

鈺樓裡,晨起的下人開始了一天的工作,見到龍鳳凰風風火火的大步進來,神色不免有些傲氣。

一侍衛手中佩劍指向了龍鳳凰鼻子橫眉冷目:“爺尚未起床,任何人不便打擾”。

主子得寵,下人得勢,此刻便是最真實的體會。

龍鳳凰抬手煽了這個侍衛一臉蛋,柳眉倒豎:“睜大狗眼看看誰才是這裡的主子”。

“放肆”一聲怒吼,玄冰從身後走來:“不長眼睛的奴才,滾”。

那侍衛雖然氣憤,但玄冰是夏侯朗身邊的紅人,豈敢頂嘴,乖乖的回去。

“你還是不要進去”,玄冰提醒。

“嗬嗬”,龍鳳凰看著腳尖,她倒是要看看裡麵是怎樣的風景,撞開玄冰一腳踢開了房門。

☆、163.第163章 天生的本能

微風輕拂,輕紗曼舞。桌案上一雙精致茶杯,茶水雖涼卻餘香尚存,東窗臨桌琴案之上放著夏侯朗的那把斷紋古琴和玉蕭。

這倆件樂器在夏侯朗的手下常常奏出優美的音樂喚她和孩子起床。曾經他手把手的教她彈琴,可她總會笨手笨腳的把琴弦弄斷。

這也沒什麼!龍鳳凰自我安慰。

不就是彈個琴嗎?

往裡屋走去,和煦的陽光照進房間暖洋洋的,是個睡懶覺的好時光。各種精致擺設整齊乾淨,一道簾子隔絕了床榻與外麵的世界。

木施之上交疊掛著男女的衣服,倆雙鞋子整齊的擱在床前的腳踏……一室春意。

龍鳳凰的手裹在袖子裡,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最終還是揭開了簾子。

一雙壁人相擁而眠,她枕在他的臂彎,小鳥依人。而夏侯朗那張俊顏在此刻無比憎惡的帶著笑意,構成了對她最痛心的打擊。

龍鳳凰雕塑一樣呆立在床前,身體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

幸福一直隻是騙局!真相如此殘忍。

“夫人”,蘭之從後麵跟了上來。

而這一聲喊,驚醒了夏侯朗。惺忪睡眼裡印入龍鳳凰那萬念俱灰的麵孔,滴滴晶瑩淚珠珍珠一樣掛在臉腮,一時間沒回過神:“鳳,你怎麼了?”

想要起身,忽然發現胳膊被重物壓住,轉頭一看,南宮胭兒衣物不整的依偎懷裡,剛睜開眼睛,臉上的紅疹已經褪去,隻是仍然有些蒼白,瘦弱的身子小貓一樣軟綿,讓人不禁心生愛憐。

“鳳兒,我……”,夏侯朗驚慌失措的披上衣服。剛一起身,被子滑落,露出了他半%e8%a3%b8的身體。

一切無需解釋。

南宮胭兒看到龍鳳凰的目光轉移到自己身上,淩厲得如同利刃割在身上,不禁有些害怕的蜷縮進床榻裡側,用被子遮住%e8%83%b8`前的風景。

“夏侯朗,你答應過我什麼?”,龍鳳凰歇斯裡喊。

仿佛經曆了冰火倆重天,她僵硬在當地,預見著自己的未來!

眼前的影像忽而清晰,忽而模糊,夏侯朗的腦袋爆裂般漲痛,手杵在桌子一角以減輕不適。

努力回憶昨晚……但是頭痛加劇,沒有任何映像!但是眼前這糟糕的局麵讓他無比為難且心煩意亂。

“卡擦”一聲響,夏侯朗推翻床榻眼前的陳設櫃,精美的瓷器碎了一地。

龍鳳凰走近夏侯朗:“說什麼武林大會一過就送她回神兵山莊,原來這都是在敷衍我,你卻與她暗度陳倉!我恨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鳳,你先回去,容我靜一靜”,夏侯朗雙手抱頭,痛苦萬分,想要努力回憶昨晚的事情,卻是一片混亂,無從記起。

被愚弄的憤怒充斥了龍鳳凰的全身,沒有注意到夏侯朗的不適,衝到床邊扯住南宮胭兒的胳膊將她從床榻拉了下來:“南宮胭兒,你是技女嗎?”

南宮胭兒衣冠不整,玲瓏有致的身體上零零落落的掛著幾片單薄的衣物,像受傷的小白兔驚恐的睜著無辜的雙眼向夏侯朗求救。

但見夏侯朗滿頭大汗,杵著桌角,似乎無暇顧及自己,%e8%83%b8中積攢的鬱悶統統爆發,臉頰滾落了豆大的淚珠,仿佛受儘了天大的委屈

:“你以為我願意?你覺得我能打過他”

“你就是不要臉的技女,先背叛與蕭禦風的婚約與陸謙之有染,如今又與我的男人做出這種事情……”

“夠了,都給我滾出去”維護鈺兒,仿佛是天生的本能,夏侯朗被龍鳳凰的話激怒。

☆、164.第164章 我成全你們

“你趕我走?”麵對夏侯朗的暴怒,龍鳳凰的聲音扭曲變形。

無論南宮胭兒犯了什麼錯,無論她是什麼樣的人,他就是不顧一切的要袒護!龍鳳凰的心尖好像插進一把尖刀,痛的錐心刺骨。

“夏侯朗你就是一蠢貨,王八,那日的假鄭起根本就是陸謙之,這些日子來他們背著你尋歡作樂,你卻將她視若珍寶,捧在手心,為了她不惜多次傷害我……你可長心?”

“住口,她不是這樣的人,你答應我不傷害她的”,夏侯朗更被激怒。

從小在皇宮長大,為了爭風吃醋而中傷她人這種事情他耳熟能詳,也因此特彆討厭這種女人。

而盛怒中的龍鳳凰,此刻的形象無疑就是那種令他厭煩的女人。

“你也答應過我隻娶我一個女人!可你都做了什麼?夏侯朗我徹底的看清你了”,龍鳳凰已經沒有力氣與他做無意義的爭辯,世界仿佛在瞬間失去了色彩,這就是心冷的感覺。

“我……”,夏侯朗語噎。

沒話說了吧,龍鳳凰自嘲的笑,笑自己的無知,恨他的冷情:“夏侯朗我捧出一顆真心,你卻如此讓你踐踏……”。

“鳳……你聽我說”,夏侯朗站起來,臂膀溫柔的摟住她,想要安撫一下她,理清一些頭緒。

不料龍鳳凰對他拳打腳踢,因為害怕她反抗激烈傷到孩子,他隻好放開了她。

而因為她的反抗太過用力,使得他的身子撞到了牆壁,此刻的他心力憔悴使不出半分力氣,隻是看著龍鳳凰臉頰的淚珠一滴滴的,好像滾燙的烙鐵,烙在心裡。

要怎樣做才能解釋清楚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呢?夏侯朗的腦袋痛的更加厲害,更可怕的是舊疾又似乎乘著他的虛弱,想要卷土重來!

龍鳳凰冷笑著看貼在牆上的夏侯朗,每次傷害了她就用這種虛假的甜蜜來哄,這一次她再也不要被蒙蔽,終於如釋重負的道:“夏侯朗你給我一紙休書,我成全你們”。

“休書?”夏侯朗乾笑幾聲,堅定的道:“你這輩子休想得到自由,想要休書?夢想”。

“……”,刹那間,龍鳳凰有些動搖,如果答應他娶二房,至少可以擁有他一半……但想起他多次傷害自己來維護南宮胭兒,心頭那把刀似乎扭了幾扭,痛得她無法呼吸。

同意他娶彆人就等於日後她要在這種心痛中渡過下輩子!不要,絕對不要。

“你以為一紙休書能栓得住我?”龍鳳凰冷笑摘下他給她的那枚扳指,扔到他麵上:“夏侯朗我們恩斷義絕,從此是路人”。

龍鳳凰說完轉身疾奔。⊙思⊙兔⊙網⊙

“鳳”,夏侯朗追了幾步,卻覺得頭重腳輕,一頭栽倒在床榻,頭腦裡迷糊混亂,又暈又痛。

“你說要送我回神兵山莊?”南宮胭兒胡亂整理一下衣服,試著走近夏侯朗。

夏侯朗睜開眼睛,目光掃過南宮胭兒,無端的湧起一股厭煩。眼一花,南宮胭兒的臉似乎變成了龍鳳凰。

☆、165.第165章 生死一線

紅衣袍飛舞,笑顏如花,青絲飄揚,英姿颯爽,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纏住他的心。

可是眼前衣冠不整的南宮胭兒又該要怎麼辦?

頭痛襲來,%e8%83%b8口像壓了一座大山。剛剛好轉的舊疾卷土重來,全身的骨骼和每一寸肌膚都在傳達著痛。

他痛苦扭曲的身子在床榻翻騰打滾,俊顏變得有些可怕,南宮胭兒嚇得後退幾步,再看時,他蜷縮到了一起,像隻沒有反擊能力的獸類,發出低沉,痛苦而又嘶啞的呻[yín],完全沒有一點危險性。

南宮胭兒不由得壯起了膽子走近幾步:“你,你怎麼了?”

夏侯朗聽不見任何聲音,劇烈的疼痛過後又是掉入寒冰似的冷,冷得全身顫唞,血液似乎都被凍冰。

南宮胭兒忽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一步步靠近,心裡自語:“南宮胭兒啊南宮胭兒,你枉為武林第一莊,神兵山莊的大小姐。在誇讚和彆人羨慕的目光中長大,譽為武林第一美人。你的生活該是精彩的,可是總有那麼一些人來橫加乾涉,破壞原本屬於你的幸福生活”。

從前是與蕭禦風的婚約阻擋了她與陸謙之。後來蕭禦風除掉了,她以為與心上人的團聚指日可待,卻沒想這個美夢被眼前這個可怕霸道的男人破壞。

“胭兒,在我和太子的計劃未成功之****就是夏侯朗的鈺兒,待太子除掉夏侯朗之時便是我們團聚之時”。

耳中回蕩著陸謙之的話,南宮胭兒手中的水果刀握得更緊了。走至近前,發現夏侯朗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對外界根本沒有反應。

殺了他,就可以得到自由。太子不就是怕夏侯朗重得聖寵,奪了儲君之位嗎?隻要一刀殺了他,她便立了大功,更可以與陸謙之團聚。

思及此,南宮胭兒又近了幾步。忽然間,肚子上的傷疤痛了一下,想起這傷是陸謙之把她抓來擋劍的,心也跟著痛起來。

沒關係的,螻蟻尚且偷生,他那樣做隻是求生本能,與愛無關……南宮胭兒自我安慰一番,腳步已經到了床榻麵前。

眼睛緊閉,眉頭糾結的夏侯朗忽然間睜開了雙眼,倆隻烏黑的眸子即便黯淡無光也是帶著令人畏懼的淩厲!

南宮胭兒的心臟猛的收縮一下,手中的刀慌張的藏到身後,卻是接連碰倒了倆隻花瓶。

尖銳的碎裂聲招來了玄冰。

“主子”,玄冰進到屋來,熟練的點了夏侯朗的幾處大%e7%a9%b4。

夏侯朗漸漸安靜下來,昏昏入睡。

龍鳳凰回到鳳玉園,收拾一些銀倆,焯起小砍刀不顧蘭之與影一的阻攔奔出門外。

幾個李鴻貞派來的侍衛提劍而上,龍鳳凰又氣又恨,揮刀砍過去,不留一絲餘地。

這個充滿謊言的地方,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