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司徒畫衣追夫。”
“追到了嗎?”他刨根問底。
葉瞳神情詭異,看他的眼神簡直無法形容。那種混合震驚和猥瑣的目光絕對能讓人丟盔棄甲,但聞人嵐崢定力的確了得,愣是麵不改色,“嗯?有問題?還是你不知道?”
葉瞳連連搖頭,“不,屬下知道,已經追到,兩人好事將近,婚期定在八月二十八。陸旻%e4%ba%b2自賜的婚。”
“哦!”聞人嵐崢點頭,滿臉淡漠地道,“那你就去她家找找吧!”
“主子,你說誰家?”葉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覺得自己聽錯了。
“司徒畫衣!”聞人嵐崢輕描淡寫道:“楚楚八成在她府上湊熱鬨。”
他實在太了解他妹妹了,她愛八卦,但又不是什麼人的八卦都看,而司徒畫衣的八卦,她就算排除千難萬險也會去看。
“怎麼可能?”葉瞳直著眼睛,喃喃道:“女主子和清羽女帥不是死對頭嗎?”
“道聽途說罷了。”聞人嵐崢淡淡道:“%e4%ba%b2眼所見有時候都未必是事實,何況咱們還沒%e4%ba%b2眼看到?”
葉瞳激靈靈打了個冷戰,發誓自己將來絕對不要和這些可怕的人鬥,這彎彎繞繞的心眼陷阱太多了,簡直防不勝防。
“主子,你打算什麼時候去?”他直截了當問。
“為什麼要我去?”聞人嵐崢滿臉詫異,“這不是該由你去嗎?”
葉瞳:“……”好吧,我懂了,除了女主子的地盤你有那個閒心逸致%e4%ba%b2自探探,其他的你都沒興趣。
“確認一二就成,彆驚動旁人。”聞人嵐崢淡然吩咐。“不用見她,傳個信叫她回侯府就成,彆的都不用說,不然我怕那丫頭會逃跑。”
葉瞳:“……”主子您是有多可怕,導致長公主知道您要見她就想逃?
“國內可有什麼狀況?”他問。
“仁%e4%ba%b2王回複一切安好,肅%e4%ba%b2王的罪證也在搜集,請您放心。”談到正事,葉瞳立即收斂心神態度嚴謹。
“嗯。”他點頭,“告訴他,這段時間收縮布局,暫時不要采取任何行動,等我回去再做決定。關於平康郡那邊,繼續支持,加大力度。”
葉瞳的頭垂得更低,“是。”
“那支軍隊暫時不要動,看情況再說。如果平康王識相,我也不介意幫他一把。”他伸指輕敲著桌麵。
“是。”
“讓行雲多加小心,無過即有功,彆輕舉妄動。”他有點不放心,心想還真不該同意他出去曆練,還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真要失敗了也沒什麼,就當是給他個教訓。
“是。”
“另外,吩咐咱們在雲國的人,如果平康王真的有動靜,你們就幫他,把那些人給……”他突然住口,一笑。
“是。”葉瞳心領神會。“主子放心,他們知道該怎麼做。”
第一百三十章 淩亂的關係
急促的馬蹄聲踏破夜色,十餘騎行色匆匆風塵仆仆,直奔已緊緊關閉的城門。
領頭的那人紅衣金冠,身形纖秀,錦繡衣襟在夜色幽光微閃,飛揚的大氅下露出纖細而筆直的腰,腰帶上也是光華閃閃,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城門迅速打開,門後士兵態度恭敬,眼見他們飛馬直奔城中,馬蹄敲碎燕都街道的寂靜。
長寧侯回京。
狂風般卷過大街小巷的隊伍連家門都沒進,直奔皇宮。
宮門深深,訇然中開。
禦書房燈火徹夜未絕,左右二相和司徒兄妹被連夜喚進宮,皇帝的心腹大臣在一起商議整整一夜,天亮後直接去皇宮正殿參加早朝。
蘭傾旖回府時已近午時,她如往常那樣先去上院向父母請安,一家五口一起用完午膳,回房休息。
這一覺她睡得很香,醒來時已是夕陽西下,她爬起身穿好外衣,喚玉瓏和玉瓊打來熱水梳洗整理。
“小姐彆動!”玉瓏拉住匆匆忙忙要出門的她,按回鏡前。“等下就要去上院用晚膳,你總不能披頭散發,不然夫人肯定要怪我們沒把你照顧好。”
“嗯?”蘭傾旖一怔。“都這麼晚了?”
玉瓊失笑,“小姐急什麼?大少爺還能平白失蹤不成?明天再去找他詢問情況不也一樣嗎?還差這一兩天嗎?”
“你說的也是,不用著急。”蘭傾旖端正坐姿,“哄好娘%e4%ba%b2最重要,其他的暫時都不用理會。”
聽到她說哄,兩人麵麵相覷,默默低頭。
“小姐,大少爺來了。”周老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請大哥稍候片刻,我收拾好就來。”蘭傾旖示意玉瓏快點。
當她出房門時,赫連文慶正坐在院裡楓樹下喝茶,看表情很享受很閒適,讓整天忙的腳不沾地的蘭傾旖暗暗嫉妒了一把。
她上前在她對麵坐下,接過他遞過來的鐵觀音潤喉,“最近府上情況怎麼樣?”
“挺好的,我辦事你放心。”赫連文慶放下茶杯,“淮越呢?怎麼不見他人影?”
“我在這裡。”聲音從他背後傳來,韋淮越拎著編織精巧的柳條籃過來,籃子裡裝滿新鮮桂花,造型略詭異。
赫連文慶目瞪口呆仰望著他,覺得花籃這麼玲瓏這麼女性化的東西和他冷硬的容貌氣質實在不搭,怎麼看怎麼違和。
韋淮越坦然自若,將花籃遞到蘭傾旖麵前,“剛剛路過花園新摘的,我覺得插花挺不錯,不然拿來做糕點也行。”
“哦!”蘭傾旖淡定地接過花籃,對這種情況已經習慣。“桂花糕要七分甜,我知道。”
韋淮越點頭,神情滿意,覺得她總算還有點良心。
“你有什麼事可以說了吧?”蘭傾旖挑揀著籃中桂花,斜眼瞟赫連文慶。
“我有些事想問問你。”他想了想,似是怕她找借口搪塞不答,補充道:“我剛剛來的時候就讓人去上院稟報,說你今晚不過去,所以你可以好好想,慢慢答,不用擔心時間不夠。”
“你問吧!”她歎氣,覺得他不當情報頭子實在是暴殄天物。
“你跟那誰,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臉上的表情很複雜,興奮曖昧八卦有之,苦惱憂傷憐憫也有之,看得她頭皮都發麻。
“不是都告訴過你嗎?”蘭傾旖搖頭。
“你也隻說過一半,比如他怎麼會找你治病你就沒說。”赫連文慶不滿地道:“還有,你怎麼會流落到玉京?當時的玉京很不穩妥,那裡又是黎國的京城,還是有幾個厲害人物的,壓根就不適合你去。我不信你會想不到。”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呢?”院門口忽然傳來微微低沉的熟悉聲音。
蘭傾旖呆在當場,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去,硬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混帳怎麼會在這裡?
門口,聞人嵐崢施施然走進來。
爛漫夕陽中,他月白衣袍,玉帶金冠,衣袂漫卷如流水,仿佛收納所有的晚霞豔光,一個眼神便是一段王者香,讓看到的人都眼前一亮。
容色傾城的男子,如唱不儘的流芳曲,寫不完的風流詩,讓人覺得瞧多少遍都不會厭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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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文慶目光一凝,想不到無憂的懷疑竟然是真的,他還真是聞人嵐崢。
他轉過頭去看蘭傾旖,她神情茫然,還沒回神。
他暗暗歎氣,心想這小子對她的影響力確實不容小覷。
蘭傾旖呆呆地坐著,半晌才回神,正想問他目的,門外跑進來風風火火的身影,清脆響亮的聲音不住回蕩。
“師叔!師叔!我回來了!給你帶了禮物,慕哥哥做的雲片糕哦!快來嘗嘗!”那人邊喊邊奔進來,後麵跟著大堆侍女。
聞人嵐崢回頭,心說果然是在這裡。
蘭傾旖抬手扶額,“楚楚!”
歡快奔跑的身影頓在原地,聞人楚楚瞪大眼睛,張口結%e8%88%8c。
“皇……哥哥!”
赫連文慶的眼睛霍然瞪大。
聞人嵐崢一笑,“楚楚,大半年不見,玩得可好?”又回頭看向沉默不語的韋淮越,“好久不見,彆來無恙?師弟!”
……蘭傾旖目瞪口呆,忽然覺得……亂!真亂!
好不容易才搞清楚這亂七八糟的關係處理完這亂哄哄的局麵,蘭傾旖把所有人都讓到室內,遣退下人,才顧得上問韋淮越,“你們怎麼會是師兄弟?”
韋淮越瞥他一眼,沒做聲。她還好意思問他?風鏡老人那個師傅,不是她給他找的嗎?她連人家有幾個徒弟分彆是誰都沒搞清楚?
還是聞人嵐崢好心給她解答,“你難道不知道風鏡老人本來姓穆?”
“我知道!”蘭傾旖麵沉如水,“但我不知道是那個穆家!”
“師父是穆家上一代的嫡次子,因生來體弱多病,怕養不活,被拜托給我師祖,很早就出家修道,和穆家也沒什麼聯係,你不知道也正常。”聞人嵐崢淡然道:“我也是幼年出意外,為救命才拜他為師。平時我也不在山中,不像師弟常年在他身邊學藝。”
“你再叫我一聲師弟信不信我立刻把你扔出去?”韋淮越忍無可忍地道。
聞人嵐崢微笑,“你本來就是師弟!誰叫你入門比我晚?”
韋淮越臉色微黑,卻無法反駁。
“你反應這麼大做什麼?”蘭傾旖詫異地看著他,好奇地問。
韋淮越冷哼不答。
聞人嵐崢嗤笑,“他是覺得掉麵子!我小他一歲,卻入門比他早。這種情況下誰做師兄都不合適。為這個我們還打過不少架,最後約定直接叫名字,誰也不占誰便宜。”
蘭傾旖恍然大悟。難怪,這關係到男人的麵子嘛!她忽然慶幸自己師父收徒弟時沒這種混亂,她可不想和人打架決定自己是師姐還是師妹。
赫連文慶和聞人楚楚排排坐,鬼鬼祟祟看三人之間的暗潮洶湧。
聞人楚楚直著眼睛,“我是真沒想到師叔就是我皇兄念念不忘的皇嫂。他們倆怎麼可能呢?”
赫連文慶眯著眼,看看韋淮越,看看聞人嵐崢,再看看蘭傾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