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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在,你認為呢?你不說還是死,你說了說不定有一線生機,不過到底有多大的幾率你能活下去,就得看你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識趣的人了。”

林羽嫣走來走去,繞著他轉了一圈打量著搖頭:“你這般被捉到,你以為你回去還有活的可能?情報一拿到手,你會比在我們手裡還死得快。”

林羽嫣從不恐嚇人,這句話也並非是威脅,而是在告訴眼前的人,他即使在這裡不說,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誰都不會把一個隱患,知道自己秘密的人留在身邊。

“可你們也不會放過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嘖,還是不招嗎?我好言相勸你不聽,難道非要我%e4%ba%b2自動手,你才肯招認?你若是知道我是誰,你就該早一些招認,否則接下來的苦頭不是你能承受的。”林羽嫣示意紅綢上前,自己回到座位上坐著,冷聲道:“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招還是不招?”

那人似乎讓林羽嫣的語氣給唬住,猶豫了半晌卻還是梗著脖子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聞言林羽嫣看向正在看戲的肖勤垣,挑眉冷笑:“皇叔這人可真的交給我來辦了?我保證給皇叔一個答複,皇叔是要看著呢還是出去做彆的事情?”

“怎麼,連我也見不得嗎?”

“並不是,隻是擔心皇叔會覺得我的手段太殘忍,到時候看不下去而已。”林羽嫣說完,從袖中摸出一樣東西,遞給紅綢。

紅綢拿著小瓷瓶,小心翼翼的解開蓋子,看向林羽嫣確認現在下手。

林羽嫣點頭,“總是要讓他長一點苦頭的,還有,彆讓他咬%e8%88%8c自儘,把東西塞進他嘴裡,這東西對活人用才能看出效果。”

“恩。”

饒是紅綢見慣了生死,但是對於林羽嫣的手段還是害怕,因為曾經見識過林羽嫣活生生將一個人折磨得不成人樣。

即使對方是殺手奸細,紅綢都覺得林羽嫣下手太狠,當然,逼供時,這招數很見效。

肖勤垣望著紅綢把那小瓷瓶裡的東西倒出來,灑在奸細胳膊上,不一會兒,胳膊上就起了一片紅疹,那人開始伸手去撓。

嘴裡支吾著,眼睛赤紅,喊不出聲卻恨不得將自己的手剁了,抱著胳膊在地上打滾,四處撞。

“皇叔,我們看一會兒戲,待會兒就能知道他背後的人是誰了。”

“這東西是什麼?”

“我無聊調製的藥粉,奇癢難耐,而且越抓越癢,範圍會跟著擴大,不到一柱香的時間,患處的皮膚會逐漸潰爛,恩……還算好吧,我貼身帶著,就是擔心有不軌之徒,畢竟如今我沒了武功,到什麼地方都得小心。”林羽嫣漫不經心的說,端著茶抿了一口對著肖勤垣稱讚,“皇叔這裡的茶味道比宮裡的還好。”

肖勤垣瞥了一眼還在地上打滾的人,再看林羽嫣這張人畜無害的臉,忽然覺得有一句話還是說的很對——越美麗的東西越危險。

林羽嫣不甚在意的看著肖勤垣道:“皇叔怎麼了?”

“隻是覺得,他挺不容易的,你沒把這些東西用在他身上。”

“皇叔把我想做是什麼樣的人,無辜的人我不會遷怒,隻是在這樣的時候才會用這種非常手段——”

“娘娘,他要招認。”

紅綢打斷兩人的對話,林羽嫣看向那人,“早一些這麼明白不久好了嗎?時間還有,你把你知道的都招了,我便給你解藥,否則你這樣也死不了。”

“小人知錯了,娘娘饒命,小人知錯了,全都招,全都招!”

“這樣才像話,紅綢點了他的%e7%a9%b4道,讓他好好說話。”

“是。”

封住%e7%a9%b4道,那人終於可以喘口氣好好說話。望著林羽嫣,哆哆嗦嗦的跪在那裡,“小人隻是莫大人那裡派人的人,盯著這裡發生的情況,把王爺這裡所有的動向都告訴他,我剛才在這裡聽到你們的對話就像把消息傳出去,沒想到被抓住,其餘的,小人隻知道一點,現在莫大人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這兩日就會把兵馬給調進京,進宮挾持宮中的主子,這樣逼皇上退位。”

“宮裡有他的眼線?”

“禁衛軍中,有莫大人的人,近半數。”

“還有什麼?”

“彆的小人不知道了,我不知道了。”

“這軍營裡還有你們的人嗎?”

“隻有我一個,沒有了。”

林羽嫣皺眉,示意紅綢把人交給外麵的士兵先關押起來,解藥也遞給紅綢,“把他待下去,暫時留他一條命。”

這個人暫時還不能殺,但是……

莫權就這麼著急,耐不住就要篡位了嗎?

“皇叔怎麼看?”

“假情報遞出去,我立即和莫權那邊聯係,假裝聯盟,你讓你身邊這個丫頭通知肖君寒那邊,儘快部署,將禁衛軍全部調換成自己的人,還有就是,如果能將莫權擒住,收回虎符當然是最好。”

“免了一場乾戈,否則……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肖勤垣站起來往外走:“在軍中你小心一些。”

“恩。”林羽嫣點頭。

這一場仗怎麼打才能把傷害降到最低?不是打不過,而是肖君寒他們要考慮到京城的無辜百姓,而不是莫權那樣無所顧忌,目的隻是皇位。

若是那樣,肖君寒大可正麵迎敵和莫權打一仗。

該怎麼辦才好?

☆、406.第406章

天明到天黑,林羽嫣和紅綢一直到等消息,等肖勤垣從莫權那邊回來,可是一直到天黑都不見肖勤垣的身影,林羽嫣忽然開始擔心了。

難道說,肖勤垣在莫權那裡被扣住了?難道說莫權看穿了肖勤垣去的目的?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

林羽嫣猛地站起來打算往外走,紅綢連忙跟上去,兩人剛把帳簾打開,肖勤垣也正好站在那裡準備拉開帳簾。

三個人對視一眼,看看對方,立刻退回帳篷中。

“你怎麼弄到這個時辰才回來?莫權那邊如何?”

“你們剛才打算去什麼地方?這裡的軍營重地,你現在還是我的人質,你這樣進去,就算你是皇後也有可能會被其餘的人誤傷。”

肖勤垣望著林羽嫣斥責了一句,“真以為這裡是皇宮了?我可不是肖君寒,什麼都依著你。”

林羽嫣還是第一次被教訓,站在那裡,臉色不怎麼好看,但是剛才她的確是莽撞了,隻能咽下這口氣道:“剛才是我的不對,不過皇叔你這個時辰才回來,難道是莫權那邊知曉了我們的計劃?”

“莫權對我還有猜疑,但是聯盟一事,我和他已經結了聯盟,這段時間他可能會來這裡,你小心一些,彆自己暴露了我們的計劃。”

“他要來?!”

“今日在他那裡耽誤的時間就是跟著他合計了我們雙方的人馬,我這裡的五萬人馬還有他自己報給我的七萬,他手裡能調動的就隻有七萬,其餘的兵馬都是肖君寒直接調動的,不歸兵部那邊管。”

“七萬?我看不止。”

“他對我們還有隱瞞,接下來要看的就是……肖君寒那邊了,他那邊部署必須得趕在莫權動手之前,今日我和他接觸了一下,他已經察覺到一些,恐怕是沒多少時間了。”

“什麼意思?”

“他現在很敏[gǎn],風吹草動都能讓他起疑心,現在宮中你不在,但是一切都還和從前一樣,他擔心肖君寒是不是已經回來,即使沒有確切的消息知道,但他一旦起了疑心,就會緊張,會把計劃提前,不會給肖君寒準備的時間。”

聞言林羽嫣皺起眉頭,沉%e5%90%9f了半晌。

這件事情肖勤垣比自己更了解,現在她不能做什麼,什麼也做不了,隻能靠肖君寒和肖勤垣了。

林羽嫣收斂神色,深吸一口氣站起來,望著肖勤垣道:“皇叔,接下來的事情我也插不了手,一切,拜托你了,墨卿需要你的幫助,遠水救不了近火,他調兵進城也需要半月,可我們等不了半個月了。”

半個月,莫權怎麼可能還給他們半個月的時間。↓思↓兔↓在↓線↓閱↓讀↓

至多五日,五日後,京城的天必定要變。

肖勤垣有意思的打量著林羽嫣道:“這麼低聲下氣的說話還是第一次,不過他就那麼好值得你這麼做?”

“並非是為他,而是為了天下百姓。”

“好大的帽子扣在我頭上,如果我不幫,明哲保身豈不是成了全天下的罪人。”肖勤垣繼續說,“真是……”

“天下蒼生黎民,才是為君者真正的使命所在。”

“好一句話,真是不愧為皇後,行了,你回去休息,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你不相信我也得相信他吧?”

“多一個人總是要放心一些。”

林羽嫣說完往外走,紅綢跟著林羽嫣,有些心疼。

肖勤垣本就隻是來攪混水的,幫或者不幫都在於肖勤垣那裡,不幫他在封地握著幾萬兵馬也沒有人敢動他,幫?或許還有傷亡和危險。

這換作是其餘人,誰都知道會選擇那一邊。

可林羽嫣不能讓肖君寒孤立無援啊,邊關能夠直接聽命於他調動的人馬趕回來至少要半月,至於內禁軍,不過幾千人如何能對幾萬人?赤羽軍一百以一敵十也不過很小支的力量,如何能跟近十萬的軍隊抗衡?

若是肖勤垣不幫他們,那他們真是死守宮門也守不住。

兩人走到大帳口,肖勤垣忽然開口,讓兩人停住了往外走的腳步。

“他姓肖,我……碰巧也姓肖。”

林羽嫣一怔,嘴角慢慢揚起道:“有這句話,皇叔日後有何事,一句話,我們必定會全力以赴。”

說完林羽嫣帶著紅綢離開,站在寒風中,林羽嫣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對身邊的紅綢道:“天真是越來越冷了,讓我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個冬天,也是這麼冷。”

“娘娘……”

“罷了,回去吧,外麵冷。”

“恩。”

蘇越死的那年,也是這麼冷的天。

林羽嫣忽然就想起來了,那年的冬天也是這麼冷,沒想到過了年倒是沒這麼冷了,今年的天氣和那年真相。

隱隱的不安還有被挖出來的記憶讓林羽嫣雙眸染上淡淡的哀傷。

肖君寒在宮中,身上穿著禁衛軍的衣服,和肖君鳳幾人坐在上書房中,眉頭緊鎖,望著手中的信,過了一會兒才將信給燒掉。

“還要幾日?”

“集合人馬還需要三日。”

“三日……整合人數也不過一萬左右,他莫權的兵馬近十萬,將整個京城包圍起來,我們就是困獸之鬥,皇叔那邊……”

“主上,紅綢來了!”

對於肖勤垣,肖君寒並沒有把所有的籌碼都放在那裡,而是自己也在部署,以寡敵眾該如何才能取勝。

他能夠信任的隻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