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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水中站起,身上的痕跡更加明顯,越發的顯得昨晚肖君易的過分舉動。

服侍林羽嫣穿上衣服,彩月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林羽嫣,被林羽嫣發現。

“彆擔心,王爺這般,不過是氣我而已,我不會想不開,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哪有隔夜仇。”深明大義的話,令彩月對林羽嫣的忠心和佩服上了一個台階。

這樣好的王妃,不知道比那兩個夫人好了多少。

“小寧呢?”

“小寧去給你抓藥了,估摸著這會兒應該過來了。”

聽到彩月的解釋,林羽嫣點點頭,攏了攏頭發,用帕子擦拭著,正坐在梳妝台前弄著頭發,忽然聽聞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疑惑的看向彩月,彩月點點頭,退了下去。

“不好了!王妃,小寧要被王夫人打死了!”

“什麼?!”林羽嫣大驚,小寧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女孩,這些人,竟然連孩子都不放過嗎?!太過分了!柳眉一橫,林羽嫣隨意的拿了一根發釵挽住還有些溼潤的頭發,往外走去。

剛跟著彩月來到一處僻靜的院子,林羽嫣就聽見裡麵傳來的痛呼聲,不是小寧還能有誰?

加快步伐,奈何身子不適,進到院子的時候,小寧跪在地上,一根小臂粗的棍子狠狠的抽打著她,根本就是往死裡打。

“住手!”

“啊?王妃!”院子裡的奴才看見是林羽嫣,紛紛跪下行禮,唯獨王玉兒站著,一臉得意的看著林羽嫣。

林羽嫣一點也不想跟這個人計較,命彩月上前扶起小寧,隨後回水榭。

“唷,這不是王妃嗎?怎麼,殺人那件事情王爺才澄清清楚,不是你做的,立刻就出來耀武揚威?今天你這身邊的奴才,我是打定了!剛才竟然敢衝撞我,還有沒有規矩?不知道妹妹是怎麼教導下人的呢。”

林羽嫣挺直背脊看著眼前的女人,濃妝豔抹,本是不錯的模樣,卻變得麵目可憎。

“姐姐哪的話,不過說到規矩,見到本王妃,不行禮,不知道令尊是怎麼樣教導你的呢?小寧衝撞?小寧,告訴我怎麼回事?這打鉤還要看主人的道理,王姐姐不懂嗎?”

“王妃,奴婢沒有衝撞,我真的沒有,我隻是經過時踩了落在地上的一朵花,夫人硬是說我折了她的花,奴婢真的沒有啊!”小寧身上疼得要命,看到林羽嫣為自己做主,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王玉兒被小寧的指控弄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林羽嫣,你不過是一個下堂婦,拿什麼跟我比?啊?你不過是一個下堂婦!”

蠢貨!

禍從口出這點道理都不懂,且不說肖君易是不是已經打算不要她,隻要她還是一天的王妃,她就是這間王府的當家主母。

林羽嫣不打算跟沒腦子的女人計較,轉過身打開回水榭,豈料王玉兒如同瘋了一樣衝過來,林羽嫣側身避開,沒料到王玉兒直接撞上了樹乾,血流如注。

“啊,王爺,妾身……妾身,是妾身自己的事,不關林妹妹的事,你彆怪罪她。”

聽到這句陷害的話,林羽嫣身體一僵,轉過身,果然肖君易站在自己身後,剛才自己是背對著他,根本不知道他來了。

下意識的咬著下%e5%94%87,不去看肖君易。

“來人,命城中最好的大夫來給王夫人醫治,再貴的藥材都不需要向我報備,府中的銀子知會管家一聲。”

“是是是!”

“王爺,妾身告退,這裡想必不歡迎妾身,我還是回水榭待著較好,不礙著大家的眼。”林羽嫣性子倔,此刻就跟鑽了牛角尖一樣,居然當眾和肖君易過不去。

肖君易豈能讓一個女人這樣對自己,道:“王妃這幾日還是待在水榭的好,不過……希望三日後父皇的壽辰宴會能夠不給本王丟臉。”

“妾身自當遵從王爺的話,定會好好努力不讓王爺蒙羞。”

說罷,福了身,離開這裡。

肖君易望著林羽嫣離開的背影,心裡有些酸澀。成%e4%ba%b2一年,林羽嫣的性子變了又變,一開始的機靈討巧,到後來的潑辣計較,再到如今的小心翼翼與疏離,難道是真的沒有夫妻緣分嗎?

腦中忽然閃過昨晚梨花樹下的女人,淡淡的微笑,儘管他們在吵架,卻還是有笑容。遇上肖君寒時的溫順,有一些害羞,那些……

他們都曾經經曆過,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林羽嫣,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女人!肖君易一甩袖,離開這處,來到書房。

“夜鶯,十二個時辰盯著王妃,每日向我彙報。”

“屬下遵命!”

書房裡隻有肖君易一個人,卻還有另外的聲音和他對話,這邊是王府內隻有肖君易知曉的影衛存在。影衛一共分四支,天地玄黃,每支十人,天組和地組被肖君易派出分散在江湖的各大勢力裡,黃組則是在皇宮中保護皇上的安危,而玄組,是貼身跟在肖君易身邊的。

影衛的人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若是武林高手裡也是拔尖的,能夠服從肖君易,肖君易又豈會是一般人物呢?

☆、6.第6章 壽辰準備

皇上的壽辰?

林羽嫣想,如果在這樣的場合上讓肖君易對自己刮目相看,豈不是能夠讓他大吃一驚,日後……先不說和肖君易如今的關係如何,但,作為一個王妃也不能讓七王府蒙羞。

撐著下巴,林羽嫣坐在房中已經整整兩個時辰不曾走動,彩月在一旁看了好幾眼,確認林羽嫣沒有想不開的念頭,這才鬆了一口氣不再在林羽嫣眼前晃悠。

“真煩人啊!這老皇帝過生日這麼麻煩,簡直是——該怎麼表現才好呢?而且這壽禮要準備什麼啊?!”林羽嫣想著想著,腦子裡亂糟糟,這古代人要送什麼當做禮物才好呢。金銀玉石皇帝才不缺,天下珍寶這皇帝就更不缺,送什麼都顯得沒有彆致感。

新鮮?對了!

皇帝什麼沒見過,但是二十一世紀的東西肯定沒見過,但——林羽嫣有自知之明,自己也弄不出什麼發明。

天啦,到底該弄些什麼呢?

兩個時辰,沒有一點頭緒,林羽嫣覺得,可能自己不適合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出場和生活,還是安靜的陪著肖君易出席當日的壽宴就好。

已經下午時分,彩月推開門進來,看見林羽嫣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一臉無奈。

“王妃,命人穿膳還是到前廳?”

“前廳,我換身衣服,等等。”林羽嫣起身走到衣箱前,翻找了一會兒,發現一套顏色比較亮麗搶眼的,嘴角勾了起來,拿了出來換上。

濃妝淡抹總相宜,臉上細致的妝容加上一身華服,之前因病有些蒼白的臉色如今被身上的衣服襯得白裡透紅,膚如凝脂,整個人都顯得強勢了一些。

林羽嫣轉過身,看著彩月,“彩月,你倒是說,如今你主子我這般,如何?”

“自然是好看,一笑傾人城。”彩月嘴甜,但林羽嫣這副打扮,確實是比之前清淡素雅的看上去要更有當家主母的風範。一家的主母,便應該是這樣。

對於彩月的回答,林羽嫣笑笑,抬腳向外走去。

來到前廳時,林羽嫣看著已經開始動筷的三人,微微一笑,並不計較,坐下道:“妾身來遲,讓王爺和各位姐姐莫要怪罪。”

這幾日,林羽嫣都不曾來前廳用膳,今日突然出現,讓王玉兒和張藝婷有些驚訝,但見肖君易都沒開口,兩人隻能尷尬一笑,繼續吃飯。林羽嫣淡淡的掃了一眼對麵的兩人,埋下頭,碗後的嘴角勾了起來。

有句話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如今的狀況比死好不到哪去,那麼……絕地反擊,才是林羽嫣目前所想。

一頓飯的氣氛略有些奇怪,隻有林羽嫣一個人身心愉快。

看著肖君易麵無表情的臉,和王玉兒以及張藝婷的那張憋氣的臉,林羽嫣心裡暗爽,飯後,施施然起身,落落大方的告辭離開。

嘖,看看這些人的臉嘴,林羽嫣心裡不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過,肖君易那裡的效果不明顯,什麼才能讓這個男人注意到自己呢林羽嫣想,腦中靈光一閃,忽地出現一個念頭。

不錯,或許從壽禮上可以讓肖君易對自己刮目相看。

☆、7.第7章 彆出心載

再過不到幾日的時間便是皇上的壽辰,擺明了肖君易是要給自己難堪,明知道壽禮這東西是各王府都要準備,而且是由當家主母操持。

林羽嫣雖然以前準備過這些東西,但如今,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大字不認識幾個人的地方,還指望她能做些什麼?金銀玉石,皇帝不缺,稀世珍寶,皇宮裡還會少?這天底下的好東西大多不都進了皇宮。

趴在桌子上,林羽嫣歪著腦袋,翻出一身衣服,喊道:“彩月,我有話要問你,你進來。”

“王妃,找奴婢什麼事?”

“京城中可有畫師?”皇帝見過太多的珍寶,但就算是馬背上出來的皇帝,後來在皇宮中也漸漸與百姓隔了一層。

這各地官員報上去的東西,誰知道摻了幾分真假。

彩月聽見林羽嫣的話,不由失笑道:“王妃,這京城可是天下商賈雲集,奇人異事來往之地,怎可能沒有畫師?城中有好幾位當朝著名畫師呢。”

“是嗎?那麼……”林羽嫣眼珠一轉,看向彩月,“彩月……”故意拉長了聲音,彩月背脊一涼,嗬嗬乾笑。

主子有命,彩月也不敢不從,認命的跟著林羽嫣去安排一會兒出門的事情。

小半個時辰後,林羽嫣帶著王府的兩名侍衛和彩月大搖大擺的走出王府大門,一身輕便的裝束,省去了不少麻煩。

路上走走停停,彩月看著兩個侍衛和自己手裡麵越發多的零食,不忍再看著自家王妃跟小孩一樣一路走一路吃。

“王妃,我們這趟出來是辦正事的。”

“咦?咳咳,嗆死我了!”差點被噎著,林羽嫣拍拍自己的%e8%83%b8口,順順氣,眨眨眼睛,“彩月,我一個多月沒出門,你讓我好好逛逛,好吧……我們先去林軒畫師那處辦了正事。”

“隻有三日就是皇上的壽宴,您是想讓王爺笑你不會操持家務嗎?”

“哼!”林羽嫣一聽到肖君易,哼了一聲,把手裡的糖葫蘆咬了一口,狠狠地看了一眼對麵的街道。

繁華的街道一下子失去了吸引力,林羽嫣拍拍手,立刻換上正經的神色,道:“你們倆一會在外等候,我與彩月進去便是。”

“王妃?”

“嗯?”林羽嫣發出一個音節,兩個侍衛立刻噤聲。

王府裡的人不都是肖君易的人嗎?和他們出來,一切的行動怕是那個人早就已經知道,或者說……

這些日子的事情,都在肖君易的掌握中。

林羽嫣眼神一暗,讓彩月跟上自己,不去理會身後的兩名侍衛。來到軒宇齋,林羽嫣盯著雅致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