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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又極盡寵愛,雖然說在食量上麵還是有所控製,但是至少不用吃亂七八糟的野果了,有肉了啊。

狼哪有食草了,容傾月擁有了這具身體之後,對肉食開始情有獨鍾,吃著吃著,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肥肥的身子手感很好,圓滾滾的一團窩在他懷裡。

容傾月仔細琢磨了一下這句話,咋感覺這麼不對勁呢?

她變成什麼樣子了?她不還是這樣萌萌噠的嗎?難道是嫌我胖了!

下一瞬,雲修離果然嫌棄一蹙眉:「但是你不能再吃了。」

這肚子,搞得跟懷了一樣。

於是那一瞬間,整個屋子都陷入了一種莫名的哀怨氣息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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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修離與容傾月還在禁天閣內「摸尾巴」的時候,葉灝青已經帶領了一千三百人,趕赴這鴻門宴了。

哈,哪有人鴻門宴帶這麼多人的,這哪裡還叫鴻門宴?

而葉灝青就好像什麼都不知道——每一次南風山莊宴請他,他都是這個陣勢,今日也一樣如此,就好似並沒有發覺南風山莊近日的異動似的。

葉灝青表現出來的態度是,南風山莊的矛頭無論指向誰,他都管不著,隻要不是對準禁天閣就行。

而他雖然知道顧風南的矛頭就是對準了禁天閣,但他也當做不知道,這樣,才能讓敵人鬆懈。

比如,他知道今日的南風山莊,今日的顧風南,打的是什麼主意。

當真以為他禁天閣無人?

顧風南居然如此大意……

葉灝青緩緩閉眼,隻是流霜……

但,他也不能為了流霜一個人,拋棄禁天閣上上下下這幾萬人;不能愧對傾月。

那白髮青衣人緩步而來,流霜輕輕抿%e5%94%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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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傾月咬了一口脆梨,咯吱咯吱的,然後問道:「他們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顧風南無非就是刺激他,還能如何?」雲修離到是雲淡風輕的。

「就這麼簡單?」容傾月明顯不信。

「這兩人都是聰明人,一環扣一環。顧風南自然不會傻到認為,葉灝青不會帶人前去。」雲修離道。

容傾月點點頭,是啊,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實。

「但……」雲修離微微挑眉:「帶了人前去,然後呢,一千三百人前往南風山莊,而且去的都是精英,那麼才是禁天閣總部留守的還有多少人呢?」

「你是說……顧風南,今日要偷襲?!」容傾月猛然一驚,這和她所預想的情況不太一樣啊。

「嗯。」雲修離淡淡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過……即使是去掉一千三百人的禁天閣,對抗南風山莊也不算難事,顧風南太急了。」

顧風南為什麼臨時改變策略,這麼急進?

因為……流霜與葉灝青,時隔多年,重逢了。所以顧風南急了。

容傾月把梨核一扔,然後在衣服上擦乾淨手:「那啥,你說流霜喜歡的是灝青,還是顧風南啊?」

她的動作讓雲修離眉頭一蹙,但在見到她水靈靈的大眼睛的時候,還是無奈搖頭:「不知道。」

「難道她也搖擺不定嗎?」容傾月疑惑:「流霜不是這樣的人吧。」同時吊著兩個男人,不做出選擇,這樣的女人她最看不起了。

「傾月,若說她喜歡的人是誰,我確實不知道,但我很明白,葉灝青已經出局了。」雲修離的神色毫無半點玩笑之意:「流霜太冷靜,也太理智。無論她是否愛,都不會選擇葉灝青。」

話音未落,他便將一把魚餌撒了下去:「太貪心的往往什麼都得不到,流霜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她現在對感情二字,完全不求。」

「……那真是可惜了。」容傾月感歎:「灝青一片真心……」

「你還想繼續用葉灝青來管轄禁天閣?」雲修離突然問道。

這不是廢話嘛?

他瞇起眼睛:「武林至尊之位不是那麼好坐的,他在這個位置,就相當於江湖中的帝王,無心無情,會更好。」

帝王都要無心無情麼?也對,若是帝王專情,有很多事情難以解決。

她看向雲修離。

雲修離似乎明白她在想什麼,抿了抿%e5%94%87,眸中自有萬千光華:「但是還有一種情況,那便是足夠強大。我足夠強大,所以我才有能力寵你愛你。」

……也對!

容傾月自然知道雲修離的想法,他與葉灝青完全是君上與民的關係,他不會如傾月這樣考慮這麼多。

若是要繼續用葉灝青,讓他管理這個江湖,那麼流霜,不適合他。

流霜選擇誰與誰在一起他管不著,這隻是一個意見,並且也是事實。若是葉灝青無法走出這個事實的陰影,他這輩子就廢了。

而顧風南……他……

雲修離握拳,若是能夠通過他,將奕城與洛旋從無妄之中帶出來,回到這個世界,就更好了。

「傾月,走。」雲修離邁出兩步,微微轉身向她伸出手:「來。」

「嗯?去哪?」

「去看看柳安這位故人過的如何。」雲修離將她護在身邊,「然後便去看看那場鴻門宴。」

怎麼會想去「探望」柳安?容傾月雖然不明白,但是還是點頭,瞇起眼睛:「柳安的命夠大的,不過我始終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雲修離摸摸她的頭:「傾月,你可相信有些事,即使你忘記了,但卻也是發生過的?」同理,有些人存在過,可是你卻忘記了。

容傾月「咦」了一聲,看向雲修離,抓抓腦袋:「你是說,柳安討厭我的原因,可能是和某一件我忘記了的事有關?」

「算是吧。」雲修離點頭。

「我聽說柳安很奇怪,一直在追問破軍祭司是誰,叫什麼名字。可是哪來的破軍祭司?這一任沒有,上一任也沒有啊。」容傾月疑惑:「難道是我們忘記了?所有人忘記了?」

「有時候你記得的並不一定是真相。」雲修離指尖按住她的眉心:「無妨,覺得困惱便不必去想,我們去找柳安,有些事情我要問問她。」

問問她,為什麼還記得「破軍祭司」。

容傾月嗯了一聲,也不再問了,隻是腦中卻依舊在想著雲修離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記得的東西,不一定是真相?感情所有人都記得的,都有共識的東西,可能不一定是真相?

指的是……破軍祭司嗎?

她將廉貞浮現於掌心,仔細端詳。

她知道她的廉貞裡有破軍的氣息,她本以為隻是法器想通而已。

可是今日聽了雲修離的話,容傾月卻覺得,事情好像不像他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大家都認為七件法器可以互通,卻忽略了一個常識,法器是死物,如何互通呢?

七件法器相互連通,廉貞……居然可以感應到破軍的力量。

那枚名為「破軍」的法器,放在祭司府的破軍閣當中,無人入住,無人為主。

容傾月暗暗沉下眉頭,那就去問問柳安,她記憶裡的破軍祭司到底是何人。

「顧風南呢?今天不允許我出門是為什麼?!」柳安今日一早便得知,顧風南不允許她出院子。

她在心裡冷笑,有沒有搞錯,她才是柳家正統,顧風南為柳家做事,居然敢這樣對她!

其實被顧風南派來「照顧」柳安的侍女都很鬱悶,莊主對這個腦殘這麼客氣做什麼,不就是借一個柳安的名頭麼。

可是柳安偏偏一點兒都沒看出來她們對自己的敷衍,甚至根本沒看出來,顧風南的「光復柳家」是真心還是假意。

她在六千年前柳家還在的時候就是個白癡,如今沒死成,更加充當了白癡這個角色。

她還夢想著,等到顧風南殺進承天崖,她要好好的欣賞容傾月痛苦的表情。

隻是……她為何這般討厭容傾月?

柳安輕蔑一笑,雖然想不起來原因,但是她斷定,她討厭容傾月就是因為那位破軍祭司,可是為什麼想不起來破軍祭司是何人呢……?

容傾月趴在窗口看著柳安,秀眉一挑:「顧風南還是挺聰明的,知道柳安這個白癡角色,不用白不用,反正不用花費精力,就能一舉兩得。」

雲修離站在她身後半尺處,輕輕摘下她頭髮上的落花:「天氣漸冷,你穿的太少了。」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網⑤提⑤供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容傾月低頭看了看自己,抬起手摸摸袖子,點點頭:「嗯,我也覺得,回去加一件。」

其實,君上大人的意思是,你多穿一件,把%e8%83%b8遮一遮。

沒料就不要穿這麼低的抹%e8%83%b8了好嗎!

她趴在窗口瞇起眼睛:「我們來了這麼久,柳安還沒有發現。柳家雖然是前朝皇族,處處有人伺候著,但是柳家的皇子公主們也都必須修煉戰氣啊,覺察能力居然這麼低?」

「柳安是那時候最得寵的小公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這樣的性格不奇怪。」雲修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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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再見柳安

容傾月哼了一聲,就是因為生活環境太好,居安不思危,於是她脫離了皇宮這個地方,沒有人伺候,根本就是白癡一個,連生活都無法自理。

她撿起一塊石子,放在手中掂了掂,然後「咻」的一下,投向柳安的房內。

匡噹一聲落到,柳安終於覺察,整個人如同驚弓之鳥一般:「什麼人!」

容傾月翻身進屋:「我是呀安公主。」

這個人?……柳安後退一步,這,這是容傾月嗎?為什麼和她印象裡的容傾月那麼不同?她記得容傾月明明不是長這個樣子的!

「你很好奇我是誰嗎?」容傾月眨眨眼睛,走到他身邊坐下,托著下巴:「安公主的記性真不好,我們去年,在歸墟見過麵的。」

……對,歸墟,是歸墟!

她記起來了,雖然五千年前那個容傾月的麵容有些模糊了,但是一說到歸墟她就想起來了。沒錯,自己就是討厭這個女人!

柳安的視線向下,發現容傾月手中的那把短小的匕首!

她恍若無事一般的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將匕首當成筆一樣在手中轉悠。

頓時,柳安感覺到一股殺氣!

她節節後退,驚慌失措的大叫:「來人……來人啊!」

可惜,山莊裡的侍女對柳安本就不是真心伺候,此刻早就走遠了,誰還會管這個弱智公主?

加上雲修離在房子外設了結界,所以她的呼聲,沒有人聽得到。

「你……」柳安看著容傾月詭異的微笑,越發緊張,這個女人太詭異了,她不禁失聲大喊:「容傾月!你想幹什麼!」

其實容傾月一開始是懵逼的。

為什麼柳安這麼害怕?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好嗎?哪來的殺氣,柳安是不太多了,而後她想到了,這個公主五千年都在歸墟,她身上有歸墟令,所以在歸墟沒有任何人敢對她不敬,而現在被顧風南接到了南風山莊裡,因為顧風南的命令,所以所有人至少是在表麵上,對她還是恭恭敬敬,不敢違背她的話的。

唯獨容傾月,居然敢在她麵前揮刀子!

不,這隻是匕首,差距很大的好嗎?

而且容傾月給她的印象太凶殘了,不說以前,就說歸墟那次,又打又罵,所以柳安從心底害怕。

容傾月真的很委屈啊,好可憐,她明明不是這麼殘暴的人呢……

可是有一種人就是這樣,你都給我安排好了這個罪名,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