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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穿上。」

兩人約好去郊外的莊子賞梅的,郊外更為寒冷,所以雲修離看她穿的少,便讓她加一件衣服。

容傾月欲哭無淚,她真的都成球了好嗎,於是她指著披風:「披風也行啊!」

雲修離隻好妥協,帶她上了馬車。

「不會又是你的一處什麼院子吧?」容傾月問道。

車外寒風凜冽,車內溫暖如春。

兩人皆是褪去了外袍,雲修離的目光落在她的衣衫上,然後目光微微向上,頓時喉頭一緊。

她的身軀玲瓏有致,溫暖柔軟,抑製下心中莫名其妙的燥熱後,雲修離點點頭:「昨日買的。」

「難怪你昨天都不在。」容傾月上前抱住雲修離的手臂:「還有多久才能到?我想睡一會!」

他點點頭,隻道:「還有很久,到了我叫你。」

看著她的睡顏,雲修離不禁蹙眉。

大白說,她的生命氣息時強時弱,也不知道還有多久的壽命,但是不用太擔心,因為大白是沒有時間概念的,說不定大白說的『快死了』,可能是指幾百年呢。

但是生命氣息這個問題,大白就真的不知道了,他說,覺得傾月的身體與靈魂不契合,意外死亡分很多種,所以可能是靈魂出竅死亡,也說不準。

雲修離將她抱在懷裡,輕柔%e5%90%bb了%e5%90%bb,他一定會做好一切,讓她安安穩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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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慕披了一件披風,一出門就見到那朵耷拉著腦袋的小花朵。

「嗤。」

大白瞬間怒了:你笑我!

聞人慕哪裡聽得懂大白在說什麼,他一早起來就不見雲修離和容傾月了,傾月天天活蹦亂跳的,一點兒都不像是他預言的那般,聞人慕開始懷疑自己搞錯了。

三天兩頭上房揭瓦的死丫頭,哪裡像是迴光返照快要死的人?

那丫頭簡直一天不蹦躂渾身不舒服!

大白嗷嗷嗷的在地上打滾,然而他太醜了,聞人慕看都不看他一眼。

大白很傷心:嗚嗚,性別歧視!

聞人慕非常奇怪,大白與自己沒什麼往來,為什麼今日會在他的門口等他。

走到廚房他才明白,原來這傢夥是餓了……所以說,今日傾月和宸王殿下真的不在府中?這大雪天的,能去哪裡?

秦墨正好也從廚房裡出來,兩男人可謂是一見如故啊,為啥雲修離不在王府,王府的廚房也罷工了?

上回他們回來之後,就把所有下人都打發走了,留了幾個留在身邊多年的侍女,可這些侍女都是聽從雲修離命令,這架子太高,他們吃不消啊。

其實那哪兒是一般的侍女,那是瑜音挑選過的,來服侍歸墟之主的。

於是他們今日就隻能自己來找吃的了……不找還好,一找就碰上了。

「我去,那你那父親也實在是……」秦墨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他和聞人慕不熟,今日才算是第一次好好交談,詢問起聞人慕怎麼會投奔宸王殿下的,聞人慕苦笑,才將那些事情說了出來。

秦墨拍拍他的肩:「你丫的不是你爹親生的吧?這麼坑兒子?關城門,這不等於直接把你推出去送死嗎?」

而且聞人君上早就有與北玥和談的意圖,但是他卻每次都矢口否認,為的就是要讓太子聞人慕出兵抵抗,然後戰死沙場。

現在北玥不是和聞人族合作了呢,完全可以在這位太子沒有死之前合作啊,偏偏要等人死了才提出合作,這不就是故意的麼。

聞人慕微微抿%e5%94%87:「是不是親生的我也不知,不過皇室當中,為權力為地位,這種事情,似乎並不奇怪。」

秦墨歎了一口氣,確實不奇怪……歷史上,哪個皇帝手上是乾淨的?

他哀歎一聲:「我同情你啊哥們,來,我們乾一杯!你要是生在聖境皇族,哪會有這麼多煩心事。」

聖境皇族,不就是傾月的家?聞人慕點頭:「聽聞過,不過似乎前些日子聖王與聖後……出了點矛盾?」

秦墨臉色一僵。

聖王與聖後最後還是因為那件事吵了一架,與其說是吵架,不如說是聖後一個人在發洩。

畢竟那一世的死亡之痛,雖然時隔久遠,可是每每回憶起來,還是那樣的清晰。

聖王隨著她鬧,即使被她傷的鮮血淋漓也未曾離開過一步。後來大約是想通了,這件事便沒有後來了。

不過秦墨是知道內幕噠,聖王已經決定早些把位置傳給蕭涵,自己要和聽雪與雲遊了。

所以他突然笑起來:「沒有的事沒有的事,聖王聖後比你我想像的還要恩愛,沒事沒事!」

聞人慕點頭:「傾月不愧是他們的孩子,對待感情也是……這般認真啊。」

秦墨終於知道聞人慕想說什麼了,他抿了抿%e5%94%87,兩個月前就發覺的,聞人慕對傾月丫頭太上心了。

這種感情很奇妙,明明隻見過幾麵,說過幾句話,他便對她有了一種情愫。

或許是得知自己命不久矣時的從容淡定,打動了他?聞人慕也不得而知。

「嗯,傾月很認真,所以宸王命真好。」秦墨淡淡答道。

聞人慕一愣,對啊,她的認真,全都在雲修離身上了,分給別人……那是不可能的。

仰頭灌下一口酒,聞人慕覺得這種愁腸百結……實在是太難受了。

秦墨彎%e5%94%87一笑,還好他看得開,那兩人的感情固若金湯,無堅不摧,他們都被阻擋在她心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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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傾月腦袋搖搖晃晃的,發出哼哧哼哧的聲音,又找了個地方鑽進去繼續睡。

雲修離抱著她,到沒覺得多不舒服,反而她這個模樣更讓人憐愛。

「主子,到了。」

雲修離淺淺應了一聲,那冷若冰霜的眸子在對上懷裡的人的時候,突然柔軟了許多,連聲音都軟了下來:「醒醒,到了。」

入眼是漫山遍野的白,她裹著披風回眸望了一眼:「這是在山腳?」

「嗯。」雲修離點頭:「此處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清風冬有雪。帶你來這裡最好不過。」

容傾月撇撇嘴,搞這麼文藝幹嘛,美景在她心裡隻能排在第二位好不好,她最愛的明明是吃!

墨白咯登了一下,主子您為啥不說實話呢?帶傾月小姐來這裡明明就是帶她來吃的嘛,說的這麼文藝,沒見人家的臉色都不好看起來了嘛!

雲修離淺淺低笑:「隨我來。」

最後一場戰役即將爆發,在他們最後還能夠由自己掌握的時間裡,帶她吃喝玩樂才是大事。

因為以後的事……誰都不知道會如何發展,雲修離這才明白容傾月說的很對,及時行樂才是硬道理,別把自己搞的太累了,人活一世,平安快樂就好。

容傾月被他拉著手拐了好幾個圈,來到一條冰封的河麵前。

「墨白,抓魚。」

話音一落,頓時那人的眼睛就亮了起來:「抓魚?這裡有魚?好吃嗎?是什麼魚?」

墨白默默望天,他能選擇死亡嗎?魚都要被你嚇跑了!

「此處的魚應該算是雪鱒魚的前輩,你不是對那味道念念不忘?」雲修離低聲道。

容傾月一愣,是啊,她那時候剛剛修成木屬性,開心的在森林裡亂跑,不僅吃了魚,還吃了人骨獸和幻靈菇呢。

幹啥,這是要帶她重溫一遍當年嗎?她又沒忘,重溫啥啊。

不過上一回是雲修離抓魚的,容傾月還記得他用一柄劍,串糖葫蘆一般的串了七八條雪鱒魚,這回有備而來,墨白應該會稍微……

結果一回頭,容傾月的嘴角就抽的停不下來了。

那一柄長劍上,在陽光之下,魚鱗反射的光,差點閃瞎她的狗眼。

你比你主子還要過分!!

墨白抓魚的空隙,容傾月側過頭:「若是當時我被雲定謙他們按在容王府大門口打板子的時候,奕城沒有把我的神識還給我呢,你會不會救我?」

她一時起興問了這個問題,要不是奕城的動作及時,她和雲修離走不到今天這一步吧?就算能夠相愛,那也沒有這般順利。

「會。」雲修離點點頭:「隻不過救了你之後,要考慮該如何讓你忘了雲定謙。」

「切。」容傾月翻了個白眼:「我那狗眼瞎了,還能天天瞎啊!你比雲定謙好看這麼多,我肯定喜歡你啊!」

說罷,一副花癡模樣托著下巴看著雲修離。

墨白哼了一聲,真肉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一個分神,又逃走了一條魚。

哎呦喂,人家把冰破開抓魚是很困難的好嗎,傾月小姐您能不能不要逗人家笑?

雲修離瞇起眼睛:「原來你喜歡我,是喜歡外表?」

容傾月嚥了嚥口水,這要咋說呢?

難道你看人特麼第一眼看的不是外表,都不認識你,除了外表還有啥可看的?雖然阿離聲音也好聽,對她又好,但是她不能否認,不排斥他,好像真的是因為他的外表……

但是!但是被外表迷惑隻有幾個時辰而已!

雲修離帶她去天賦測試的時候,她才覺得這位宸王殿下很有意思的。

見容傾月的表情,雲修離就知道她想說什麼了,頓時幽幽的聲音響起,聽得墨白都是一個%e9%9b%9e皮疙瘩:「可是……本王對你,卻是完全摒棄外表。」

也就是說,我喜歡你,並不是因為你的外表,而是你的內在呀,所以容傾月,你應該感動一下。

但是容傾月那個非正常人的腦子,想到的第一反應就是:「你丫的說我醜??」

墨白一個驚訝,手下又溜走了一條魚。

「…」雲修離有些目瞪口呆,她哪裡得出的結論?

他喜歡她,最開始是知道她有利用價值,然後覺得她有趣,最後才愛上了,這確實和容貌沒有太大的關係啊。

在說了,他很習慣的,人的容貌總是會變的,比如秦墨。

容傾月哼了一聲,看向墨白,轉移話題:「抓了幾條了?」

堅決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不然雲修離還有各種各樣的『你重了,你矮了』對她造成一萬點傷害。

而雲修離則很鬱悶,為毛……和她說了兩句情話,她卻看向墨白了?

於是墨白真的很無辜的,一邊是傾月小姐惡狠狠的目光,一邊是主子殺氣騰騰的眼神,做個侍衛,怎麼這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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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魚這種事情交給雲修離了,墨白眼巴巴的看著所有的魚都上了傾月小姐的桌子,自知是沒戲了,唉。

年關將近,能像他們這樣悠然自得的人,恐怕不多吧?容傾月如是想。

聖境過年就挺麻煩的,最麻煩的是……嗬嗬,不知道雲流城中,北玥和聞人怎麼樣了呢?

過完這個年,就是最後的戰場!

她與雲修離相視一笑,今天,是十二月二十,距離過年還有十天,而距離所謂的雲流城開啟之日,還有十九天。

第447章 她放棄廉貞祭司之位

漫天大雪之中,唯有此處山間小築,積雪不淺不厚,落雪不大不小,墨白望天感歎道,主子也真是有心,雪太厚太大了,風景欣賞不了;雪太薄太小了,又沒有了韻味。

不過……主子啊,您確定傾月小姐是那種懂得欣賞風景的人嘛?

容傾月趴在桌上,筷子被她捏在手裡,筷子的另一端使勁的在桌上戳戳戳,她看著桌上的魚嚥了嚥口水。

雲修離大約是去準備些酒水了,留她一人在房內,容傾月覺得無聊,便四處轉了轉。

剛剛準備起身,卻突然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