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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想了想:「多留一會吧。」

他們要確保歲語花能夠長大才行,不然豈不是白來了,所以還是要觀察幾天的。

容傾月突然覺得很鬱悶,歲語花……為什麼來找歲語花,那是她想在她永遠消失後,創造出另一個自己,來陪著阿離的。

她真的會如同聞人慕和夏休預言的那般麼?她並不想死啊。

見她愁眉苦臉的,雲修離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命數二字,雖然言之有理,卻不可太過當著。」

她猛地伸出雙手捂上耳朵:「我知道我知道!」阿離又要開始講大道理了!

雲修離摸摸下巴,他怎麼又被這丫頭嫌棄了?

身體突然一輕,嚇得容傾月立馬抱緊了他的脖子,「你幹嘛呀!」

「前麵的路不好走。」雲修離很體貼:「你又蠢又笨又胖,不方便,我帶你走。」

接著,身輕如燕,抱著容傾月三兩下便到了對岸。

容傾月看著那梅花樁一樣的地方,嚥了嚥口水,沃擦,要讓她自己用輕功飛,那可真是夠嗆。

不過……

她細細回味了一下剛剛雲修離說的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爪子輕輕搭在下巴上,突然猛地一拍大%e8%85%bf:「你特麼說我胖?!」

又蠢又笨就算了,你給我解釋一下我哪裡胖了!

容傾月伸出自己的小胳膊小%e8%85%bf,在他懷裡彆扭的扭來扭去:「你看你看,最近我都吃不好睡不好,怎麼會胖,瞎說!」

雲修離默默無語,吃不好睡不好?到底是誰在瞎說?

兩人暢通無阻的穿行,容傾月頓時有種這墓就是自己家的感覺……

不不不,這句話劃掉,容傾月默默淚奔,果然和阿離呆一起時間久了,她也不正常起來了。

兩人進了一件墓室,在進門的那一剎那,身後的門,突然『碰』的一聲關上了!

「自動的?」容傾月從他懷裡跳了下來,喃喃蹙眉道:「不會有什麼事吧?」

她可不想在墓裡打殭屍啊。

「傾月,廉貞。」

「……嗯?」容傾月詫異回頭,忙召喚出廉貞,這回廉貞到是很聽她的話了,廉貞幻化的燈光瞬間照亮整個墓室,她看到,墓室的牆上,那近似掙紮,想要破牆而出的——

花。

是花!

半透明的花朵,帶著絲絲幽靈的氣息浮現在墓室中。

「歲語花……」

雲修離聽見她的自言自語,隨即點頭:「是歲語花,但我們要的不是這個。」

不是?這裡麵還有別的歲語花?

這個地方就像是歲語花的養殖場一樣,一踩就是一朵。那麼珍貴,寥寥無幾的歲語花,在這個密室居然像不要錢的野草。

「跳過來。」雲修離囑咐道:「別踩,所有的歲語花都是同一株,踩碎了一株,所有的都會湮滅,這……應該是一朵大的歲語花的根。」

後麵那幾句話她一個字都沒聽到,滿腦子的『跳過來』。

這……要怎麼跳?

你飛過去了為啥不帶帶我?

容傾月看著腳下的歲語花,嚥了嚥口水,開始蹦躂。

別說,殭屍一樣蹦躂起來還挺可愛的,她蹦到雲修離身邊,還沒有說話,那人就緩緩吐出三個似乎是誇獎的詞:「真可愛。」

不,我一點都不可愛!

打開密室門的那一剎那,容傾月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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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雪一陣頭痛,似乎有什麼東西鑽進了腦子裡之後,又一下子飛走了,大腦嗡嗡嗡的,很是煩人。

蕭珩下了朝以後便回了寢宮,見她一臉煩悶,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她身後,伸出手按在她的太陽%e7%a9%b4處:「在擔心月兒?」

聽雪搖搖頭:「她跟著宸王殿下,擔心是不用擔心的。隻是有些頭疼,休息會便好了。」

第442章 你這朵奇葩的花!

「月兒這孩子確實是一隻展翅高飛的金鳳凰啊。」蕭珩感歎:「小小聖境,是困不住她的。」

「那是自然。」聽雪的眉眼間與容傾月有著三分相似,她雖然氣勢逼人,但在丈夫麵前,還是小妻子模樣:「你說宸王殿下對她到底如何,有沒有你對我這般好?」

蕭珩很是奇怪,今日她怎麼會提起這個?

聽雪又道:「方纔我做了個夢,夢到我曾經在雲流城,與宸王……不,與一個人有過幾麵之緣,那時候他無名無姓無心無情,但我知道,那就是宸王。」

她是做了這個夢有些害怕了,雲修離的身份鬼神莫測,無心無情四個字狠狠打在她的心上,萬一現在的雲修離依舊是她夢裡那般,那麼月兒該怎麼辦呢?

蕭珩一聽,隨即輕笑:「相處的時間雖然不多,卻還是能夠肯定的,他對月兒是真心的,若是不真心……」

若是不真心,以雲修離的身份,何須對他們如此恭敬?他們是聖境之主,可是雲修離的身份,那可是……

所以,心裡沒有傾月的話,他是不會做出這些事,甘願當一個宸王殿下的。

聽雪點頭,眉間卻依舊悶悶不樂。

蕭珩無奈,「又怎麼了?」

聽雪的眼神縮了縮,她夢到的東西太奇怪了。

她居然夢到了,她被葬在雲流城的知秋堡,魂魄重入輪迴之後,借用歲語花支撐了下來,然後與雲修離訴說了生前往事。

這是不是太奇怪了?可是……這個夢,又好真實啊,真實的她都懷疑,或許真的有那麼一段過往。

「看你今日煩悶,帶你出宮怎麼樣?」

聽雪的神情一個恍惚,點了點頭。不去想了,如今有蕭珩,還有三個孩子,還想這麼多做什麼呢。

蕭珩與她本是萬萬不可能在一起的,若不是他堅持,哪有今日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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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玥軍隊破了內城城門。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聞人慕並不驚訝。

北玥是不會直接衝到宮裡來將他們全殺了的,但是卻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

雲修離的計策聞人慕知道個一一二二,無非就是想讓他們與北玥兵刃相見,然後讓雲流撿這個大便宜。

「太子殿下,君上宣您覲見。」

聞人慕淺笑一聲,「走吧。」

好歹也是他父親,他要做什麼,他不會不知道的。

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領兵打仗,不是為了聞人皇室,而是為了普通百姓。

若他不死,希望容傾月能夠記住諾言,若他死了,那也就罷了。

穆先生和方將軍驚呆了,太子殿下說好的咱要保命的呢,您就這麼上陣了?

原本想勸一勸,可是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不必勸,他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讓他去了。他不管怎麼樣,也是這個國家的太子殿下,他是為了他的子民,最後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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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傾月驚訝的看著那巨大的歲語花,整個人都處於懵逼狀態……

她看著那還在蠕動,就好像是在呼吸一樣的,透明的歲語花,嚥了嚥口水然後說道:「這……你要找的,是這一朵?」這特麼的太大了吧!

「嗯。」雲修離點點頭,在容傾月驚訝之餘,突然掌心上一道風刮過,他的手掌瞬間破了一道口子。

鮮紅的鮮血溢出,剎那間,那歲語花突然活了起來。

大約是聞到了血的味道,歲語花蠕動的花枝籐蔓,竟然漸漸漸漸的伸到了雲修離麵前。

似乎是在試探,見雲修離沒有反抗,那籐蔓嗖的一下快速的纏繞住他的手!

容傾月一愣:「阿離!」

「無妨。」他的聲音淡雅而溫潤。

上一回容傾月已經嘗試過被歲語花吸血的味道了,花莖會伸入你的血管裡,想想就噁心。

她瞬間起了一身的%e9%9b%9e皮疙瘩!

可是再看向雲修離,見她攤著手掌,那麼雲淡風輕的站在那裡,依稀可以看到花莖已經緩緩變紅,這時候他才收回手掌。

「月……」雲修離一回身,突然渾身一顫,訝異的看著自己的手:「你,做什麼?」

容傾月柔軟的小手將他的手掌捧著,小心翼翼的上藥包紮:「你說我的木屬性咋在這麼關鍵時刻就失靈了呢?」

她本來想用戰氣醫治的,雖然現在雲流城沒法使用戰氣,但是她剛剛不是召喚出廉貞了嘛,誰知道又不管用了。

雲修離一時間百般滋味齊上心頭。

容傾月大大咧咧的性子他不是不知道,可卻這般細心的記得他的手掌被劃破了,小心翼翼的給他包紮,那癢癢的觸感,就好像是她怕他疼不敢用力一般。+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好啦!」

歲語花默默的看著秀恩愛的兩人,內心是崩潰的。

天哪嚕,像他這麼高級的品種,萬年下來已經有靈性了好不,本來還在沉睡的,可是被這男人的血餵飽了,突然有了靈識。

現在人家還是個小孩紙,你們不要帶壞人家哦。

雲修離斜斜一撇:「下來。」

容傾月目瞪口呆。

那朵巨大的歲語花,居然就變成了普通花朵的大小,蹦蹦跳跳到了雲修離的身邊。

成精了沃擦?

雲修離兩隻手指捏起他,笑道:「居然是個有靈性的,月兒,給他起個名字。」

「大白?」容傾月戳戳他。

歲語花兩眼一蒙,差點吐血。人家是能夠重生已經活了千萬年的歲語花大大好嗎,叫什麼大白,一點都不霸氣!!

不過給他喂血喝的這個男人看起來靠譜多了,他應該不會同意噠。

——歲語花如是想。

誰知道雲修離居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嗯,已經有小白了,再來一個大白也無妨。」

容傾月笑嗬嗬的接話:「好!」

歲語花暗暗查詢了一下記錄,想看看這個小白是何方人物。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這女人特麼的腦子有問題吧?給火鳳後裔取名小白??能不能霸氣點!

不過火鳳隻能叫小白,還被幻化成了貂的樣子,好像它叫大白也不虧啊。

於是,宸王殿下帶著兩麻煩精回到了住處。

一路上,容傾月和大白就在大眼瞪小眼。

大白被這女人盯得全身發毛,心想還是那個給他血喝的男人好啊~於是竄到了雲修離身邊。

容傾月蹙眉:「你確定這是歲語花麼?」為什麼性格這麼奇葩,上一次的那朵歲語花,明明就是一見麵了就要殺她。

雲修離嗯了一聲:「大約品種變異,不必理會,你想吃什麼?」

大白默默低語,人家才是正宗歲語花好嗎,你上次碰到的那個老子不認識!

雲修離走後,又留下大白和容傾月大眼瞪小眼,大白得瑟,這女人看起來不強,那他就勉為其難把這女人收為下屬吧!

還沒有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就聽到容傾月說:「我看你挺可愛的,不如給我當個下屬吧!」

……

四下一陣詭異的寂靜。

大白很憤怒!

這明明是我的台詞!

嘶,不過這個女人,好像陽壽將盡的樣子,精神看起來卻這麼好,迴光返照?還是那個男人一直吊著她的命?

媽呀!他們把自己抓回來,不會是要給這女人滋補的吧!

我,我不好吃!

——容傾月接收到了歲語花的第一句話,就是我不好吃。

於是她愣了,想了半天沒想明白,「你……不好吃?」

聽著幽怨的小語氣,大白覺得自己好委屈,他不好吃啊麻麻,不要吃他不要吃他!

這女人是什麼意思啊,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很好吃啊,現在有點後悔了?

於是大白再接再厲:是噠是噠,人家皮糙肉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