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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麼?」

這兒都是冰,當然冷,於是她撒嬌的伸出雙手,抬起水眸:「冷,抱抱。」

葉闌嘴角一抽,默默的回過頭,麻麻,我也想要抱抱。

最終他們隻是粗粗看了一會,便想皇宮走去了。

容傾月看著那華麗高大的建築,終於還是露出了嘲諷之色:「果然不出我所料了,這個聞人族,嘖。現任君上是誰?真是白瞎了聞人老師的苦心啊,將國家交到這種人手裡,唉……」

說真的,她要開始同情聞人鶴了。

他煞費苦心,為聞人族營造了這麼好的條件生存,結果呢?

結果這位皇帝啊,把自己的族人分成了三六九等,把自己的族人當成享樂的工具,把自己的國家治理的一塌糊塗。

葉闌接過話:「跟你們說,那位聞人鶴真是個人才啊,不過我聽二哥說,五千年前其實不是他在謀劃的,應該是他的師父,這個他沒和你們說過吧?不過宸王殿下應該知道才對的。」

容傾月一愣,啊?有隱情?

雲修離都是微微愣住了:「五千年前,聯合北玥侵入雲流城,使用炸藥的……不是他?」

可是明明連他自己都承認了呀?

葉闌一愣,宸王殿下不知道?他抿了抿%e5%94%87,然後搖搖頭:「傻不傻,你那位師父是正常人好不好,就算是接受了雲流城秘法可以活很久,那也沒有雲流城的人活的長啊,我跟你們說,二哥前些天才提起此事的。」

三人邊走邊說,葉闌繼續道:「你們也知道,二哥,四弟和六弟,是世人所說的『叛亂者』,其實他們沒有叛亂哎呀這個你們知道的,那是為了穩定民心,讓大家放心才假裝這麼說的,否則天下指不定得多亂呢。」

「說重點!」容傾月揮揮手,這一段他們都知道了。

葉闌嚴肅起來:「二哥是與當時那位『聞人鶴』交手了的,所以印象深刻。但是前些日子,我們的人去監視聞人鶴,二哥見到了他,頓時愣了!說這人不是當時那個聞人鶴!」

容傾月張了張嘴巴:「為什麼?」

「長得不一樣啊!」葉闌摸著下巴:「我說人可以改變相貌啊,也可以像秦墨一樣,死了就換一個身體繼續活嘛!可是二哥說……他說人無法改變的是氣質,是麵向,是與生俱來的一種氣場,他們不一樣,絕對不是一個人。我以為你倆知道內情才提起來的,原來你倆也不知道啊。」

容傾月頓時陷入了沉默,卻又搖頭:「可是……計劃好一切,入了奕城給我編織的夢,做了阿離的師父,他一人操控了那麼大的網,縱橫五千年,若不是他,又怎麼……」

她突然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發現一件事。

無論是入了她的夢,還是做阿離的師父,又或者是安排好其他的一切一切,幾乎……都是這幾十年的事情。

葉闌繼續解釋了一些,容傾月才抬起頭:「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所看到的這個聞人鶴,我的聞人導師,阿離的師尊,是三千年前才開始接管這些事?——因為他的師父,那個真正的聞人鶴去世了?」

所以為了穩定聞人族的人心,他這個徒弟,頂替了師父的名字?

葉闌點點頭,又搖搖頭:「其實吧,他師父的師父,也叫聞人鶴!」

什麼?!

容傾月猛地抬頭!什麼意思……難道……她啟口:「聞人鶴,其實不是一個人的名字,而是一個組織?是一個傳代的組織?這個組織隻有一個人,職責就是為了聞人族用盡畢生所學,輔佐君上,保護聞人一族平安順遂?!」

說不驚訝那是假的,容傾月不知道怎麼,突然在心裡,有了那麼一絲絲的小竊喜。

就好像,原本聞人鶴對他們來說,是十惡不赦,但是如今,卻突然去了『一惡』——曾經的一切都不是他設計的,是他師父設計的,所以,聯合北玥屠殺雲流城,並不是他所做的。

雖然,如果當時是他的話,他也會這麼做的。

容傾月對他一直是很矛盾的,聞人鶴這三個字,在她所處的陣營裡就代表著十惡不赦,是頭號敵人,可是……除去一切外在因素,不得不說,聞人鶴對她是真的好。

這一點竊喜不能改變什麼,她與聞人鶴依舊是敵對,不死不休的敵對,加上他對阿離所做的那些事情,她想她日後不會在與聞人鶴有所焦急。

隻是……心中稍稍有些寬慰罷了。

葉闌聽完容傾月的話,點了點頭:「可能是這樣吧,你說聞人族的族長那家咋這麼好命?有聞人鶴在一旁出謀劃策。」

葉闌歎息,聞人鶴雖然狠了點,但真的是個人才啊。

容傾月搖搖頭:「什麼族長啊,若沒猜錯,聞人族應該也是一個國家吧?可能是滅亡了,將國家的臣民全都改了姓,投奔別處,哎呀千萬年間滄海桑田,誰知道呢,走吧。」

葉闌不反對,研究聞人族的歷史也沒什麼好處,滿足一下好奇心罷了,反正最後他們都會滅了聞人族的。

推開皇宮的大門,容傾月無奈的笑道:「我曾經想過,人家統治的好好的,卻突然去滅了人家,推翻這個王朝是不是太殘忍了些,後來我才明白,若是那個朝代是強盛的,別人是無法推翻的。」

聞人族一樣,雲流城也一樣。

現在的聞人族,知道家國將破危在旦夕,卻依舊貪歡享樂,這樣的破國家不滅你滅誰?

而當時的雲流城,統治沒有問題,國家富饒,軍隊強大,百姓安樂,但唯一一點,也是致命的一點就是——太過自負。

是的,雲流城太過自負。

他們有神力保護,所以太過自負,從沒想到過有一日,會被攻打。

漆寒自然也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就連洛旋死前,也明白了雲流城敗在哪裡,所以她才乞求魘魄與憶魂安排了夢境,讓漆寒無法也無力繼任君上之位,將雲流城完完全全的交給雲修離。

因為雲修離強大,可卻不會盲目自負。

葉闌自嘲一笑,隨即低頭:「是啊,我們的缺點太大,都是我們的錯……」他們的錯,卻要千千萬萬無辜的雲流城普通人為他們承擔。

容傾月目光略微閃過淚水,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呢?漆寒魂雖滅,卻一直為了雲流城四處奔走,他們不也一樣?就連……連她……

容傾月並不是在誇自己,她從前覺得,前世與今生沒有關係,前世沒有做完的事情,為什麼還要把今生賠進去?

可是得知了雲流城的事情之後,她卻是義無反顧的,除了阿離的關係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洛旋的執念。

洛旋自知雲流城破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雲流城的自大。

雖然自大這一方麵,並不是他們這幾個心上任的統治者就能夠改變的,雲流城的自負是刻入了骨血裡的。

可是……她,或者說,他們都是這樣覺得的,他們是統治者,他們卻沒有保護好自己的臣民,是他們錯了。

所以,傾盡一生,還有下一生,都要回護他們的臣民,再說一句對不起吧。

「行了別想太多,進去看看。」葉闌走到前麵,回身看了一眼他們,「順便幫我一起畫這個皇宮的地圖!大哥要的!」

第420章 核呢?你吞了?

其實這個皇宮和曾經他們的宮殿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但是為了保險起見,葉闌和容傾月還是很認真的將這裡的地圖詳細的畫了下來。

雲修離負手站在一旁,目光微微側了過去,容傾月一手執卷一手執筆,麵容柔和眼神認真。

似乎覺察到了雲修離的目光,她奇怪的回眸:「幹嘛?」

筆還握在指尖,她呆呆的抬起頭,雲修離不禁莞爾一笑:「沒什麼,繼續畫吧。」

「哦……」她無語的應了一聲。

葉闌在不遠處觀察著兩人的小動作,默默抬頭望天,宸王殿下這是情不自禁啊!

畫完了所謂的地圖之後,三人便離開了朔湖,葉闌要回去交差,而雲修離,自然是要將取得的三味藥材煉製成丹。

回到宸王府,容傾月在大門口停住了腳步。

譚若汐還在吧?她遠遠的瞥見了那一襲動人的白衣,於是容傾月回身挑挑眉。

雲修離嘴角不禁一抽,她就那樣站在陽光下,微風裡。

鬼使神差的伸出雙手,在容傾月發愣之際,將她突然抱起。

「喂!」她嚇得立馬攀上他的脖子,將身軀帖進他的%e8%83%b8膛:「你嚇死我了!」

兩人若無其事的往前走,譚若汐頓時臉色變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來迎接師兄!為什麼師兄還是對她視而不見!

「主子,這是聖王派人送來的龍眼。」阿七見到兩人回來了正在休息,便送上了水果。

容傾月點點頭,她伸了個懶腰,見阿七下去之後,她才問道:「鬼寒那些藥材需要怎麼處理?」

「放心,我會處理的。」雲修離捏了捏她的鼻子:「有些麻煩,不過三個月夠了。」

容傾月『哦』了一聲,他好像不打算把煉製的方法告訴她啊?

雲修離挑起一顆龍眼,突然間輕笑出聲,剝去外殼,送到了容傾月麵前:「張嘴。」

「嗯!」有人服侍自然是好的,容傾月也不客氣,一口吞下了,然後看著雲修離放在她嘴前的手,無語又奇怪:「又幹嘛?」

「核呢?」

這雲淡風輕的兩個字,嚇得容傾月差點把核吞進去!

我靠,他也不嫌噁心?

雲修離見她表情變化無窮,蹙起眉頭,「你不會嚥下去了吧?」

她有這麼傻麼?容傾月哼了一聲,好嘛,你要接核那就接唄,於是她淺淺一笑,真準備打算吐到他手上的時候……

突然之間,她莫名其妙的一噎!

雲修離見她無關突然猙獰扭曲,低聲問道:「怎麼了?」

麻麻啊!容傾月欲哭無淚,她扶住%e8%83%b8口拚命咳嗽,咳著咳著開始給自己順氣,然後終於覺得氣通了之後,她才一臉哭喪:「我把核吞下去了……」

「…」雲修離頓時無語。

容傾月繼續哭:「都是你嚇我!」

「…」本王怎麼嚇你了?

容傾月越來越委屈:「都是你伸什麼手啊!委屈!」

宸王殿下覺得自己躺著也中槍啊,他明明是好心,想博美人一笑的!

「阿離,上次你說還有三個月。」容傾月突然看著他,三個月是指上次雲修離告訴她,還有三個月才能進去雲流城的事,她問道:「現在是不是提前了?既然找到了潛入雲流城的辦法,真的還需要再等三個月?」

「當然。」雲修離突然彎%e5%94%87一笑:「三個月後,我在入雲流。」

「可是……」她疑惑:「不是能進去了嗎?」

奕城已經在聞人鶴那邊知道了方法,那麼就是一定能有辦法將他們送進去的,包括這些年雲修離暗中培養的精兵,不可以調動歸墟之力,他隻能從最平凡的人做起,一步步走到了現在。

容傾月歎了口氣:「若我們不進入雲流城,那麼要這麼早獲知進入的方法是為什麼?等到三個月後接軌那一天再進去,也是一樣的呀?」

雲修離聽她說完,淡笑一聲:「不是我們去,但並不是無人會去。」

難道他安排了別人前去?容傾月微微一思索,頓時驚呼:「北玥!」

「聰明。」雲修離的嗓音低沉優雅:「五千年前聞人族與北玥聯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