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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也不是問題,可是容傾月卻不能沒有他,他確實不是那種為了美人放棄江山的不理智之人,他能夠在最差的基礎上做到最好的一麵,夠了。」

第358章 她們說我失寵了

奕城在心裡默歎,是啊,容傾月不能沒有他,所以他選擇了容傾月;而洛旋也不能沒有漆寒,但是結局卻……

「不到最後,還不知道結局,雲修離這番心思,是該讓她知曉的。」奕城微微一挑眉:「她必須知道這些,她必須要知道雲修離為她付出了多少,這樣才……」

公平。

可是愛情之中往往是沒有公平這兩個字的,奕城很明白。

「怎麼才幾個月,你就完全偏向宸王殿下了?」楚霽嘖嘖歎道:「真懷疑那是不是你七妹啊,胳膊怎麼往外拐。」

奕城懶得理他,楚霽笑嘻嘻的走到他身邊:「大哥,如果遇到這事的是你和洛旋,你會放棄洛旋嗎?」

君臨天下和她,你會選擇哪一個?

奕城陷入沉默,轉而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容:「大概,會吧。」

……

今日的後院特別安靜,安靜到雲修離心裡發楚。

那丫頭怎麼這麼安靜?而且一個下人都沒有,莫不是她發火了,把下人都趕走了?

其實並不是這樣,不過也差不多了——墨白見情況不對,趕緊把主院裡的人全都叫走,免得宸王殿下回來晚了他們遭受池魚之殃!

推開房門,就見到容傾月坐在小桌前,前麵有幾盤菜,一疊糕點,還有一壺酒,都還是熱的,看來是不停的在加熱。

還沒走兩步,麵前刷的過了一陣風,然後身上一重,便見她掛在自己身上甩都甩不下來。

雲修離好笑:「多大的人了,不過才出門一天,怎麼了。」

她聲音悶悶的,覆在他耳邊委屈道:「她們都說我失寵了。」

於是宸王殿下楞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問道:「失誰的寵?聖王?」

……跟這人賣萌撒嬌怎麼這麼累呢?

她見他不解,於是賭氣的哼了一聲,離開他的懷抱,目光看著地上。

雲修離蹙眉:「不會是,我的吧?」

廢話,不是你難道是我的嗎?!

容傾月又哼了一聲:「都是你,早出晚歸,我解釋都解釋不清!你怎麼才回來呀。」

宸王殿下在心裡暗暗點頭,宸王府的下人,是時候再整治一遍了。

「桂花酒?今天怎麼有興致喝酒了?」

容傾月翻了個白眼,心想還不是因為今天是你生日!

「你別隻看酒啊!」容傾月見他拿起酒壺聞了聞,頓時急了:「你看旁邊,看旁邊。」看桂花糕,那是老子做的!

雲修離不明所以:「這酒是阿七釀的吧,有問題麼?」

沒問題,但是你能不能先看旁邊!

見容傾月不說話,雲修離繼續低眸,蹙起眉頭:「阿七什麼時候還會做桂花糕了?」

這桂花糕形狀不太好看,肯定是新手做的。

容傾月兩眼一翻特別想昏倒。她好委屈啊,她果然失寵了嗎?

「哼!」她蹭蹭蹭的跑過來,撲進他懷中,往他手裡塞了個軟軟的東西,咬牙切齒:「生辰快樂!」

想了想,還是覺得不高興,於是又重重的哼了一聲。

生辰……雲修離微微驚訝,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說實話,他忘記了。而且他似乎也沒有與她說過今日是他的生辰吧?她居然知道。

手中那個軟軟的荷包,雖然繡的不怎好看,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突然暖暖的。

將她抱緊了一些,掂了掂手中的荷包:「看不出來,你還是挺有天賦的。」

「那是!」某人傲嬌的應了一聲。

如果墨白在,墨白一定會哭的,主子啊,睜眼說瞎話不好,不好!

他確實沒有用膳,正好餓了,飯菜很精緻,他怎麼也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

這丫頭,也會照顧人了。

對於此事,之後在雲流城內好多人表示很羨慕,廉貞祭司這樣的女子,也會在家為夫君做一道小菜什麼,根本是沒辦法想像啊。

雲修離給好友比如楚霽沈傾科普——為什麼你們的七妹會對本君如此好?那是因為本君對她好。

你們是不是要問本君是怎麼對她好的?

於是,眾人便收到了雲修離的來信,裡麵是一本厚厚的書——《論養妻之道》。

翻閱完畢後,眾人總結了一下,如何與容傾月相處呢?無外乎三個字——寵、寵、寵!

「你今天幹嘛去了,這麼晚才回來。」

耳邊響起她軟軟的聲音,雲修離溫柔垂眸:「奕城來了。」

「嗯?這麼快啊。」容傾月把玩著他的頭髮,一圈一圈的繞在手指上:「此次北玥之行,奕城要和我們一起去的吧?」

「嗯,這一次,七位祭司都要去,就算雲流城是明年年初現世,但是這一趟有你們,總歸是安心些。」

容傾月點點頭,沒有起身的打算,桌上的餐盤兩人也沒打算現在收拾,也沒打算喊人進來收拾,容傾月吃著桂花糕,一時間緘默無言。

「今日奕城與我說了一件事。」雲修離摸著她的長髮,「想不想聽?」

大掌順著她的髮絲滑到了腰肢,容傾月覺得不舒服,轉了個麵,從趴著變成了靠在他的懷裡,腦袋枕在他%e8%83%b8膛上,點頭:「你說啊。」

她這模樣,三分嬌媚,三分純清,雲修離喉頭一熱,低聲道:「奕城說,讓你我放心,等到一切完結後,他也不會再去爭什麼帝君之位了。」

「咦?」容傾月驚訝,側過臉:「不會吧?奕城什麼時候變得……」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漆寒最看重的就是權勢,奕城也是,但為什麼如今奕城放棄了?

容傾月眉目微微閃動:「是不是因為他這個幻影之身沒多少年好活的緣故?」

「雖然是幻影,但壽命依舊長於普通人,怎麼可能是因為這個。」雲修離淺笑一下:「他還與我說了一些事,他說若重來一次,對雲流城,對洛旋,他依舊會這麼做,不後悔。」

「不後悔啊……」容傾月眸中有些失了色彩:「我知道的,洛旋再重要,也重要不過家國天下和那個寶座,洛旋是他的獨一無二,卻不是最重要的。」

容傾月突然一笑,掐住他腰間的軟肉:「但是我是你心裡最重要的吧!」

雲修離被她這麼突然的『偷襲』搞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見她眸子閃爍,如滿天星辰,他輕輕一%e5%90%bb:「當然。」

她示意雲修離繼續說奕城的事,雲修離頓了一下:「你還記不記得洛旋說過一句話——若是他某日消散於天地間,我就去陪他?」

容傾月點頭:「記得啊。」

「他今日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卻說了一句『她居然先我一步,看來這個諾言,須得我替她完成了。」

……這是,什麼意思?

雲修離見她有些呆滯,手掌輕揉的揉著她的頭髮:「他說他不會再爭什麼帝君之位,說要替她完成這個諾言,我想大約……」

雲修離垂著眉眼,容傾月一時間看呆了,喃喃道:「那天,漆寒與我說,奕城會消失,我知道他會消失,沒想到這麼快。」

這麼說來,奕城是要去陪她?

洛旋消散於天地間了,奕城要去陪她了。

這件事不是秘密,楚霽是第一個知道的,雲修離和容傾月算是第二個,接下去,沈傾、葉闌等人也都知道了。

可是誰都沒有阻止,奕城心意已決,憑他們對他的瞭解他們知道,勸說無用。

而且……他去陪洛旋,一同消散,無關塵世,永遠陷入沉睡,與這世界再無關係,算是解脫吧?

洛旋當年孤身一人投入歸墟,與塵世斷絕了一切,雖然孤寂,卻也解脫了。

如今,輪到漆寒了。

他們都不曾阻攔,但不代表不難過。他們都知道漆寒虧欠了洛旋許多,如今將這一切還給她,他們不覺得有錯。

隻是……如此一來,世界上就再也沒有漆寒了,他們哭或笑,這個世界會如何,雲流城最後的結局,漆寒都不會知道了。

容傾月按住心口:「如此也好。」

門外窸窸窣窣響起腳步聲,瞬間將兩人的思路拉回現實,她微微仰頭,拍掉她%e8%83%b8`前的那隻手:「你聽到什麼聲音了麼?」

「嗯。」宸王殿下很淡然,長眉一挑,墨白再搞什麼?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外麵響起低聲的話語:「咦,月郡主沒有失寵啊?」

「看,這個影子看過去,宸王殿下好像是抱著月郡主呢。」

「這麼說,先前郡主失魂落魄,是因為殿下歸家太晚,想他了?」

「噓,小聲點,不過我覺得有可能是這樣……」

墨白在遠處暗暗點頭:主子啊,屬下隻能幫您到這裡了啊!千萬別讓傾月小姐誤會您啊!

容傾月聽到她們的話,頓時一噎,一塊桂花糕在嘴裡上不去下不來。

雲修離眸子一瞇:「失寵?」

見她尷尬的樣子,瞬間心情大好,微微俯身,將那塊桂花糕與她的小%e8%88%8c一同含在嘴裡。

容傾月身子一軟,口腔裡的空氣都被抽走,她微微側目,呼吸亂了:「門口,好多人……」

「就是要她們看,乖。」

於是,眾人見到,少女的身體越來越軟,隻能攀著男子才能不讓自己倒下。

「哎呀害羞死了,別看別看!」

「沒想到宸王殿下是這麼威猛啊……」

「誰說他不寵郡主的?」

「就是,哎呀,這%e5%90%bb的,我都臉紅了……」

第359章 本王教你彈琴

第二日,容傾月依舊是睡到日上三竿,本以為雲修離已經不在了,正準備伸個懶腰呢,誰知道一轉頭,那人用手臂撐著頭,居然側躺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由於他的神情太過認真,認真到容傾月整個人都僵住了。

「你……你怎麼還在?」容傾月瞪大眼睛,都上午十點左右了,雲修離這時候不早就起了嗎?

他好像從不睡懶覺的,早起要麼看書,要麼練劍。睡懶覺隻有她這種米蟲才適合。

「本王不能在?」雲修離蹙了蹙眉,對容傾月這個問題很不滿意,連『本王』兩個字都出來了。

這好歹是他的府邸他的床……他怎麼不能在?

「啊?能能。」容傾月立馬點頭,吧嗒吧嗒的點的腦袋晃來晃去,打了個哈欠,然後習慣性地道:「%e8%85%bf。」

說完,兩隻柔弱無骨的小手便按到他的大%e8%85%bf上,一副沒睡醒迷迷糊糊的樣子,嘟囔著:「嗯……以後每天要按兩次……」

木屬性的戰氣源源不斷滲入,雲修離很滿意,隨著她去了。

大掌輕輕覆上她的小腦袋,毛茸茸的,像一隻乖巧的小貓。

「嗯……」她舒服的哼了一聲,咂咂嘴,腦袋一點一點的,手上的力道漸漸輕了下去。

『啪嗒』一聲,那人腦袋突然撞到他的大%e8%85%bf上,原本半跪著的姿勢也變成了坐在地上,然後,她便不管不顧的抱著他的大%e8%85%bf——睡著了!

將他的大%e8%85%bf當成枕頭一般,小手臂還在小%e8%85%bf處環了一圈,坐在軟榻上的雲修離先是一愣,然後哭笑不得。

沒辦法,不怪她,昨天晚上真的是累著她了,雲修離非說要好好讓她們看一看,你到底有沒有失寵!

然後就成了現在這樣……容傾月想哭,昨天,那些人明明早就走了呀,他就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