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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早就消失了。

「歸墟一事……宸王殿下如今對付百裡家抽不開身,不如此去東海,由我等代勞如何?」沈傾問道。

這也是給了沉闕一個台階。

雲修離忽然低聲道:「別和傾月一般計較,本王同你們一起去東海。」

容傾月翻了個白眼。

宸王殿下要親自前去歸墟是再好不過的,畢竟幾位祭司現在是窮的響叮噹,他們雖然有術法,可是錢才是追重要的。

下海可不能像是入水一樣,那麼深的海,怎麼的也要有船吧?

或者……潛水艇?

容傾月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不過……東海之深難以想像,或許還真是需要一個封閉的能夠在水下行駛的船隻才行。

沉闕感歎,還好宸王府有錢啊!

雖然,他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雲修離要幫他們。

隻是因為他出生雲流城?不對啊,他被當成漆寒的替死鬼養著,是個傀儡,應該很恨他們才對。

或者是因為他愛容傾月?那也不會為了一名女子,這樣奔波,散盡家財吧……

「東海的行程,本王會盡快安排出來。」雲修離淡淡道。

沈傾嗯了一聲:「宸王殿下若是安排好了,隻管來說一聲便是,隻是此次東海之行,大約君上他……是不會去了。」

說罷,容傾月立馬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要是奕城也去那真是又尷尬又煩,眼不見為淨嘛。

沉闕見到容傾月的表情,大吃了一驚,嘴巴張大兩分鐘都沒合上——我靠,什麼時候見七妹對君上這般嫌棄過?她對君上一直愛慕成癡,恨不得日日在他身邊。

果然,容傾月和洛旋還真是有區別的!

「無妨。」雲修離本來想說,其實隻要他與傾月一同前去就行了,可是話到口邊還是嚥了回去:「…歸墟,大約並不是那麼好找的,此次出行很可能無功而返,要做好心理準備。」

難得見宸王殿下說這麼多話,沈傾挑了挑眉,看來他對歸墟確實很感興趣呀?

他點頭:「本就不是那麼好找的,也沒指望這麼快就能找到。百裡家那邊,不也有些關於歸墟的秘密麼,若是東海不行……」

沈傾突然挺住了話語,瞇起眼睛,若是不行?真的不行麼?七妹不過隨口提了一句東海,宸王殿下便要去東海一探究竟,若不是有把握,怎麼會因為容傾月的一句話貿然行動?

雲修離蹙起眉頭,眉心緊擰。歸墟啊,若是找到了,該如何解釋呢?若是沒找到,那這麼多年的努力,豈不是白費?

東海一事雖然現在提了,但是眾人也都知道短期內是去不了的,至少現在百裡家一事未完結,宸王殿下不可能離京。

而且,過些日子要給容傾月補一個及笄禮,說起來這個及笄禮,她也是從春天等到了炎夏。

而且……聖王打算那一日,告知眾人,容傾月不是什麼義女,是真正的公主!

雲修離與容傾月離開後,沈傾依舊在白駒之隙裡,見二人消失,沉闕才搖頭,麵色沉重:「二哥,這位宸王殿下——」

「我與你一樣好奇這位宸王殿下的身份。」沈傾按住眉心:「據葉闌那傢夥說,他們在夢魘雲流城之時,這位宸王殿下的表現,絕對不是一個傀儡能夠做到的。」

沉闕已經聽他們說過夢魘雲流城了,突然抬眸:「你是說,那個陣法?」

「不錯,通往內城的陣法,我們都無法打開,就連七妹也毫無辦法,可是……宸王隻是微微一抬手,那陣法就好像見到了主人一樣,自動開了。」沈傾嘖了一聲:「我在想,夢魘雲流城是被歸墟所折射的,而承天崖的內城本來是沒有陣法的,所以這個陣法會不會是……」

沉闕猛地抬頭:「是歸墟的陣法?!」

對!隻有這一個可能了!

可是為什麼雲修離可以打開歸墟的陣法?他……真的隻是那個漆寒創造出來的傀儡麼?

可是,若不是,那他能是誰?而且他們也查過雲修離的資料,一片空白,在漆寒將他『創造』出來之前……一片空白。

若他之前也是『存在』的,那麼就是他刻意抹去了。

「這件事,別亂說出去。」沈傾比沉闕冷靜多了,「我們還需要依靠宸王殿下,若他不想說,千萬別與他翻臉。」

沉闕一愣:「二哥,我們會與宸王殿下翻臉?」那不就是和七妹也要……

「……說說而已,隻不過,若是回到了雲流城,那個帝君之位,或許就不是我們七人的了。」沈傾負手而立,抬頭望天:「白駒之隙中有洛旋的記憶,我曾看到她說,雲流城最終的君主並不是漆寒,那個預言——擁有破軍之力的君主,並不是漆寒。」

沉闕驚訝。

沈傾繼續道:「擁有破軍之力的人,而且那人不是大哥。除了大哥創造出來的這個傀儡——還有誰呢!」

什麼?!難道那個預言指的是雲修離?

沉闕按住眉心:「不,不可能,當時所有人都認為是大哥,可是事實也如此了,大哥登上帝君之位——有那個預言的時候,根本沒有雲修離這個人,怎麼會……」

第334章 嵐姑娘,真正的公主殿下?

「是,大哥登上了帝君之位。可是才幾年呢?雲流城覆滅了。」沈傾冷靜分析道:「我反反覆覆想過這個問題。為什麼命定之人是漆寒,雲流城依舊會走向末端?若你仔細想一想這個問題,就會發現……不對勁。」

沉闕沉默了,對啊。預言說,那人永保雲流城繁榮昌盛,可是才幾年,外族進攻,雲流城不敵,墜落於天地間,下落不明。

沈傾瞇起眸子,指尖扣在桌麵上:「還有一事。上一回七妹說漏嘴——雲流城除去戰死的將士,其餘百姓,都活著。」

「什麼!」沉闕終於驚訝出聲了!

雲流城覆滅,除了幾位祭司還有一些有實力的人四散逃逸到了下界之外,其餘的人,都死了呀!

「……宸王殿下無魂無魄無來生,可是即使是無妄創造出來的人,也是有魂魄的。所以我猜測……」沈傾沉默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很匪夷所思,但是卻很合理——雲修離用自己的魂魄,保住了所有人。」

「魂魄?」沉闕搖頭,立馬否定:「不可能,魂魄能有多大的作用?即使我們七個人獻上自己的三魂七魄,恐怕也做不到……」

「所以,你覺得雲修離真的隻是傀儡?」沈傾忽然轉頭,笑容有些陰冷:「我不信。」

……

白駒之隙出來之後,容傾月便一直蹙著眉頭。

「悶悶不樂,怎麼?」雲修離餵她一顆葡萄,她張口吞下,眉頭依舊蹙起。

「嗯,不要,酸死了。」容傾月嫌棄:「我要吃那個。」

宸王殿下認命的又開始餵她吃小的糕點酥,按住她的眉心,低眸一笑:「怎麼了?」

容傾月能說她是因為歸墟的事兒很鬱悶嗎?雲修離和歸墟到底什麼關係呀?

突然想到那日在藥蛇穀,雲修離自稱歸墟之主,雖然他說了,他是騙火舞炎神才那麼說的……可是,容傾月今日怎麼覺得,他這句話是真的呢?

隻是,他不說,她也不問。若是一般的事情,雲修離不會瞞她的,歸墟之事對她止口不提,想必是他也不確定或者難以解釋。

反正隻要她在他身邊就好了,解釋不解釋也無所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嘛。

容傾月真覺得,自己真丫的大度!

不大度也沒法呀,他是雲修離嘛,她不捨得逼他說出,他不想說的事情。

路過的丫頭見兩主子在涼亭裡,一個很愜意的吃,一個很愜意的喂。

盤子都要掉下來好嗎,宸王殿下對公主真是寵溺呀,這樣的場景肯定天天都有,不然公主讓宸王餵食,那表情也不會這麼自然!

……

這幾日百裡家沒什麼動靜,嵐姑娘也出奇的安靜。

若不是聽說涵太子在宸王府遇到了嵐姑娘,說了一句話,容傾月都快忘記這個人了。

蕭涵與蕭凝的來訪並不意外,帶著眾多有名有份的大臣來訪宸王府,還能因為什麼事?還不是百裡家誣陷宸王殿下,雖然已經洗清,可是誰知道宸王會不會委屈呢。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麵子還是要做做的,由太子和長公主出麵安撫宸王,也是對雲修離身份的一種強調。

蕭涵也滿意的很,好久沒有見到妹妹了,雲修離把她藏的誰都見不到,防他這個哥哥也跟防狼似的……

太子能和嵐姑娘說什麼,不過就是嵐姑娘險些摔倒,然後太子的手下扶了一把,再接著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咦,嵐姑娘和嵐老長得不太像啊。

然後事情的發展就很出乎容傾月的意料了。

嵐姑娘和嵐老不是父女這件事,顧蒼早就說過了,隻是沒想到……嵐姑娘居然自己承認了。

「小女是父親的養女。」

眾人嗟歎,看來嵐姑娘也是可憐人,還好遇上了嵐老。

然後就沒然後了,是的,這件事就如同小插曲一樣的結束了。容傾月按住眉心,丫的,她總覺得不是那麼簡單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沉默了那麼多天的嵐姑娘,幹嘛偏偏在那個時候走出來,還撞上了蕭涵。

要是一般人,估計就會猜測嵐姑娘想勾引太子殿下了。可是容傾月不這麼覺得,「雖然不知道她今天為什麼這麼反常……但是絕對不是衝著大哥和蕭姐姐去的。」

說完,她自己楞了一下。

這個靈魂的意識裡……稱之為大哥的人,隻有……漆寒。

「當著眾人的麵說出她自己隻是嵐老的養女……」雲修離沉眸:「嘖,今日前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她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

「百裡家主在牢中,她也翻不出什麼花樣吧。」容傾月搖搖頭:「算了管她呢,要是不開心了,我就找四哥去教訓她呀~」

不久之後沉闕聽到這句話就特鬱悶:為啥七妹和你們都這麼好,就對我冷冰冰的?

沈傾白了他一眼:讓你當時說那句話,宸王殿下是七妹的心頭寶,知道不?

太子和公主來訪,與蕭涵和蕭凝來訪是不一樣的。

容傾月悲催的去換了正裝,頂著五公斤的髮飾微笑了一下午,差點把嘴角都抽了。

若是沒有那些大臣,她隻要和太子在宸王府門口見個麵,然後就可以進屋把衣服換了。

蕭凝蕭涵都是自家人啊,院門一關誰知道呢。

可是這麼多大臣……好累啊。

其實這些都不是今日所發生的事的重點,當容傾月知道了今天的重點在哪裡的時候,為時已晚啊……

百裡家雖然看似即將倒台,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百裡家根基牢固,這一次即使重創了,但還是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而百裡家之下,也有不少大臣願意聽命。

所以這一次前來的大臣,並不隻有聖王的心腹,當然也有百裡家的心腹。

容傾月蹙眉,其實想要再給百裡家補一刀,隻需要一個契機,可是現在完全找不到機會。

「太子殿下送上南湖珍珠一匣,天蠶絲綢緞十匹,千裡踏雪馬兩匹,金銀十箱……」

容傾月無語的聽著長長的清單直打瞌睡,送完東西,當然還有回謝啦。

說實話,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容傾月真的……就直接回去睡覺了!

聖王這是好意她明白,隻是真的好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