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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身,還可以用好久;剩下比較強大的,掌管天樞的貪狼祭司沈傾、掌管天璣的巨門祭司顧蒼都是有足夠的勢力。」

可是……恐怕他們三個加起來,還不如雲修離一人。

而且,當年雲流城的那個預言,未來的君上,指的就是雲修離吧!雖然別人不信,但是她是以上帝視角,圍觀過過去一切的人。

「也不必太急,該出現的時候,他自然會出現,而且歸墟也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已經消失千萬年的歸墟,我都不知道在哪裡,何況……」

「嗯?你說什麼?」容傾月沒聽清,他說到『消失千萬年』之後,她就沒聽清了,眨了眨眼睛:「再說一遍。」

「沒什麼,就是說歸墟不好找而已,不過百裡家有歸墟的秘密,也是一條線索。」雲修離淺笑:「下車。」

「嗯。」容傾月很自然而然的搭著雲修離的手跳下馬車,還嘀咕了一句:「什麼一條線索,這明明是唯一的線索……」

今日進宮,不僅僅是與聖王聖後敘舊,雲修離也是來找他們,攤牌的。

容傾月是必須前往雲流城的,而他自然也要告訴聖王,他的想法。

說起來,聖境之主居然是『王』,好多人提出過改成『皇』,可是卻被反駁了回去。聖境自古就是雲流城的分邦,便一直保留了這個名號。

兩人進了宮殿之後,見隻有聖王與聖後兩人,容傾月四處看看:「姐姐呢?」

「凝兒練功去了。」聖後聽雪拍了拍身旁的椅子,「來,過來坐。」

容傾月乖巧的跑去她身邊坐下,雲修離看著桌上的棋:「好興致。」

「阿離也來了,不如與孤手談一局如何?」聖王蕭珩笑道:「你們今日進宮,所為何事?」

容傾月歪了歪腦袋:「父皇怎麼知道我們有事……」

「你與阿離從沒有一同入宮過,你來看我們都是一個人來的,今日大張旗鼓的坐了宸王府的馬車,說罷,什麼事?」

雲修離放下手中的茶盞:「聖王,那麼微臣也就開門見山了,百裡家的意圖您知道,而且,想必十五年前擄走傾月那件事,就是百裡家做的!」

……聽雪嚇了一跳,反倒是蕭珩,絲毫不驚訝。

蕭珩不愧是掌管聖境多年:「能夠自由出入皇宮,戰氣戰階高出於常人,這麼多長老裡,也就隻有他百裡家主與孤不和。」

雲修離『嗯』了一聲,繼續道:「百裡家派出探子,如今正在微臣府上,她方才露出了一點破綻,微臣便於傾月進宮了。」

……「故意讓百裡家知道,你已經明白了那人是探子的事情?」聽雪一愣,隨意也明白過來:「是在逼迫他們先動手!」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也就是說雲修離有意幫助他們剷除百裡家了,這絕對是好事,有宸王出手,還怕區區一個百裡家不到麼?可是蕭珩卻沉默了。

雲修離的勢力連他都不清楚無法估量,怎麼會費盡周折去剷除一個百裡家?

若隻是月兒那件事,也沒必要去撼動一個龐大的勢力家族呀。

所以蕭珩勾起%e5%94%87角,問道:「阿離,到底所為何事?」

容傾月在心裡臥槽了一聲,不愧是她爹啊!

雲修離就知道瞞不過蕭珩,而且他也沒打算瞞著蕭珩,他笑道:「百裡家守護著一個秘密,聖王知道吧?」

「自然。」蕭珩一愣,蹙眉:「你要那個秘密做什麼?那個秘密雖然是百裡家歷代守護的,可是據孤所瞭解,得知那個秘密根本就無關緊要!」

「對,對於你們來說,無關緊要。」雲修離瞇起眼眸,一字一句道:「可是對我和傾月來說,至關重要!」

蕭珩大驚!他不知道那個秘密是什麼,但是作為聖王,對百裡家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他知道那個秘密真的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為什麼會對他們……至關重要?

容傾月歪了歪腦袋,「算了,我來說吧,父皇,我們在找歸墟。而百裡家的這個秘密,與歸墟有關。」

她的聲音很平靜,彷彿在敘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看著聖王聖後驚訝的臉色,容傾月又道:「聖境有一處湖泊,叫做朔湖,朔湖底下,有一座城市。」

朔湖,城市?!聞所未聞!

容傾月繼續道:「那裡,叫做雲流城,不過若是更精確的一點,那裡是雲流城的承天崖。」

雲流城……承天崖!

蕭珩大驚失色,甚至突然起身:「怎麼可能!雲流城,承天崖,會在朔湖的湖底?!」

「對,確實不可能。我以為那隻是一處幻境,如同海市蜃樓一般的地方,可是……」容傾月垂下眼眸:「一草一木,甚至內城的箭矢、炮台,完完全全都是真的,並不隻是幻境這麼簡單,而能將雲流城承天崖的一切,用這樣的方式再次顯現在眾人麵前,做到如此真實的,隻有……」

她抬頭,吐出那兩個字:「歸墟。」

剎那間萬籟俱寂,又好似狂風暴雨來臨一般!

蕭珩顫唞著雙%e5%94%87,握住容傾月的手臂:「月兒,告訴父皇,你找歸墟……做什麼?」

容傾月低頭:「為了找雲流城。」

「那麼……找雲流城做什麼?」

其實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但容傾月還是誠實道:「然後……復興雲流城,讓它變成與當年一樣繁華。」

蕭珩一愣,聽雪也是一愣。

多少年了沒有人提起雲流城,可是傾月知道!她不僅知道,她還說……要找到雲流城!?

連他們都沒有想過,沒有想去找雲流城,更沒有想,找到了應該怎麼辦。

為什麼這個女兒,卻要尋找?是為了宸王嗎?難道宸王居然是雲流城的人?也對……他的身份一直都查不出,是個迷。

容傾月側過頭,眸子裡有些不忍。

麵前的人,是她的父母呀,她該怎麼說出,她的前世呢?

所以,她還是在無聲的詢問雲修離的,卻見他點點頭:「傾月,告訴他們。」

蕭珩直接愣住,告訴……什麼……

容傾月退後一步,雙手抬起,全身忽然被淺綠色的靈力包圍!

然後,淺綠的中間,緩緩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有些齒輪狀的透明的金色結界。

聖王聖後被她的力量微微打退一步,容傾月雙手揮動,掌心出現一把劍。

蕭珩眼尖的注意到——那把劍不是雪笛所幻化的!

容傾月的武器是雪笛,幾乎從不離身,可是這把劍卻不是雪笛!

然後,便見到那把劍,緩緩縮成了一塊寶石,寶石充滿靈力——雲流城的靈力。

蕭珩脫口而出:「廉貞!」

雖然沒有見過廉貞,但是廉貞是什麼模樣,有什麼靈力,書籍中有記載!隻是廉貞祭司洛旋去世後,無人可駕馭廉貞了!

容傾月點點頭,收起廉貞,瞬間一切又歸於平靜,她鬆了一口氣:「所以,這是我們要尋找雲流城的原因,那麼百裡家這事兒,就不是我們吃飽了撐著沒事幹,至少百裡家是很重要的線索。」

可是蕭珩和聽雪這會兒沒聽進去容傾月在說,因為他們愣住了。

自己的女兒可以掌控廉貞……也就是說,她是這一任廉貞祭司?可是廉貞認洛旋為主,那一輩子就是洛旋的東西,絕不可能換主人,莫非……她,是洛旋?

聽雪突然想到什麼:「月兒,血鳳……你與血鳳是不是見過了?」

容傾月一驚:「是呀!」

對了,當時的血鳳認她為主,她還堅持說是血鳳認錯人了……沒想到,世事無常,總有些事情是你意料不到的。

蕭珩突然看向雲修離:「月兒是廉貞祭司,還說得過去,那麼阿離是為何要復興雲流城?!」

雲流城的遺民不可能這麼多吧!而且雲修離就好像是一張白紙。

怎麼說呢?若是法力高深的人,可以看出容傾月的前世今生,就如同古井一樣,深不見底,因為這個靈魂,經歷了許多,所以能夠看出來。

但是雲修離……他就是雲修離,他的魂魄如同一張白紙,要麼就是此魂才凝聚,要麼就是他刻意掩飾了!

容傾月看了看,微微低頭,父皇其實想錯了方向。

因為雲修離根本就沒有魂魄!

不過……容傾月低眉思索:阿離真的沒有把他的過往,刻意掩飾起來麼?總覺得他不會這麼簡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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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宸王殿下,我才十五!

白紙一樣的魂魄,沒有過往,沒有未來,容傾月心裡一顫,忽然握緊了雲修離的手,說實話,她有些害怕。

每個人都可以看得到過去,可是阿離沒有,他明明已經存在了那麼久,他知道所有人都不瞭解的歸墟,可查探他的經歷,卻是一張白紙。

是因為沒有魂魄的緣故嗎?

「月兒,陪母後出去走走。」聽雪忽然上前一步,看了看雲修離,又看了看容傾月。

雲修離挑挑眉,聖後是有什麼私密的話,要對月兒說麼?而且還是他不能聽的?

半個時辰後,容傾月神色複雜的回來了,聖王聖後也沒有留他們,兩人便默默的上了馬車。

雲修離隨意翻閱一本書,容傾月拖著下巴,誰都不想理,神色繼續複雜著。

方才……聖後找她出去聊了聊,問了許多關於雲修離的事,她雖然做到了知無不言,可是卻省略掉了無妄的那一段往事。

聖後問的這麼仔細,是因為她直視雲修離眼睛的時候,居然從內心萌生出一種很奇怪的情緒。

是恐慌,是敬畏。

可是雲修離是什麼身份呀,他今生不過是宸王而已,就算與雲流城有什麼密切的關係,那又如何呢?聖境當年的祖先見到漆寒君上都不會有那麼敬畏的情緒。

可是聖後居然在雲修離身上,能夠感覺到他那種能令一切俯首稱臣的氣勢。

所以……她想問問,宸王殿下平日裡,對她好不好。若宸王殿下真的是什麼大人物,萬一看不上自家女兒怎麼辦?

即使是天下最大的事,也比不過女兒的幸福呀。

其實這些都沒啥,讓容傾月最尷尬的問題就是……

「從上車開始你就一動不動,在想什麼,或者說,聖後方才與你說了什麼。」雲修離無聲一笑,敲了敲她的腦袋。

「哎呀。」容傾月在馬車裡打了個滾,「嗯……沒什麼。」

她總不能說,母後問她,他倆住在一起這麼久,到底有沒有……那個吧!

這讓她如何說出口!

「我猜,聖後是關心你的人生大事吧。」雲修離隨意的拋出一句,就這麼隨隨便便毫不在意的一句話,差點把容傾月嚇個半死。

丫的,他怎麼知道!

不是說古代很保守的嗎,為什麼她的父母讓她和阿離住在一起,這就算了,還天天問她,那啥,宸王殿下和你做了那種少兒不宜的事情了嗎?

容傾月嚴肅著臉色,一本正經:「宸王殿下,我才十五!」

「月事都來了,可以了。」雲修離不鹹不淡的吐出一句。

你丫的!你咋這麼心急呢!容傾月當時就炸毛了:「這麼月事來不來有啥關係!我們還沒有成親呢!你這人思想怎麼這麼齷齪!」

說完,她還抖了下%e9%9b%9e皮疙瘩。

雲修離指尖一頓,緩緩抬起眸子,深藍色的眼眸裡有些不一樣的情緒,氣氛一下子危險了起來:「原來月兒,想要……」

我的天吶,千萬不要在男人麵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