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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自己不爽白孤雪,偏偏能扯上這種大義,卻是,白孤雪日日穿著純白色,宸王府又沒死人,這樣會讓人想多。

而且……白孤雪和方檀的身份,是不是宸王府的主子都很難說啊,居然還敢和月郡主開條件?

白孤雪一怔,實在沒想到容傾月居然……她隻得咬牙:「月郡主說的是。」

「哼。」容傾月轉頭,看著方檀,看著她麵前那幾件衣裳,歎了口氣:「至於方夫人……罷了,不喜歡就不喜歡吧,葛掌櫃。」

「屬下在。」

方檀眼睛一亮,她不喜歡,難道容傾月要讓雲裳樓給她重新做三套?

她就說嘛!這種顏色的衣服太老氣了!她今年不過四十,自然要穿金的戴銀的,越是貴氣越好啊!

容傾月收好那三件衣裳,嘖嘖的搖了搖頭:「雲裳樓可有適合方夫人要求的布料與款式?」

有啊,自然是有的,但是葛掌櫃『呃』了一聲:「方夫人這個年齡段的,甚少有人穿著亮色係的,這……」

方檀臉色一變,什麼?是說她老了?!

葛掌櫃又道:「那些嫩紅嫩粉顏色的,還是白姑娘適合一些……方夫人的話,屬下……」

容傾月又嘖嘖了兩聲:「怎麼說話的,你的意思是說方夫人老了?不適合那些粉嫩的顏色?」

葛掌櫃嘴角一抽,這特麼不是您的意思麼?他立馬行禮:「屬下絕無此意!隻是前些日子,晴皇貴妃出宮,與屬下聊了許多,屬下覺得晴皇貴妃設計的衣裳,無論是款式、顏色都很適合方夫人,而且那幾件設計稿,晴皇貴妃也說了,她送給雲裳樓了,可貴妃的設計稿,屬下怎麼敢製成衣裳去賣呢……正好這幾日要為宸王府送上成衣,屬下看晴皇貴妃的這幾件衣裳很適合方夫人,就……」

葛掌櫃一下子說了一大串,震的方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終於確定,這個什麼雲裳樓的掌櫃,就是容傾月找來給她堵她的!

容傾月嘿嘿一笑:「方夫人,我可沒說您老啊,是您自己瞎想的,這晴皇貴妃設計的衣裳,天下間可沒幾個人能夠穿的到,您若是不喜歡……唉……」

她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葛掌櫃,算了,帶回去吧,這事兒千萬別讓晴皇貴妃知道了,不然……」

第239章 聖旨,突然進宮

最後,方檀還是不情不願的收下了那三件衣裳,對她們倆來說,不喜歡就基本等於沒得穿了,那這個季節豈不是一件新衣裳都沒有了!

容傾月退出門外,抿了抿%e5%94%87:「墨白,去看看他們談完了沒有。」

阿離支開自己,定然不喜歡自己聽到一些話,那麼自是要等他們談完了才能過去。

……

另一邊,容傾月走後,雲修離淡然優雅的關上門,天醫老人目光不如同往日一般,今日竟然很是穩重。

「到底怎麼回事?!」

雲修離淺笑一聲,緩步走到椅子旁坐下:「師父稍安勿躁,現下我並無大礙。」

「並無大礙並無大礙!畫靈之術是能開玩笑的嗎,啊?!」天醫老人猛地給自己扇風:「說實話,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才會這麼做的?」

「師父果然敏銳。」雲修離讚歎點頭,問道:「當日在天醫穀,師父為何阻止我與月兒再次進入墓葬場?」

當日的天醫穀?天醫老人著實愣了一下,轉而才想起來——他指的是風水生變的事。

雲修離目光意味深長:「第二次進入『超度』孤魂之時,氣場發生了改變,師父是想我與月兒及時撤出,不是麼?」

天醫穀的墓葬場幾千年來都是相安無事的,為何就在那一次氣場發生了改變,風水大轉,險些都成了厲鬼!

思來想去,也隻有可能是熟悉之人做的手腳——而且那當日,他們也確定了,改變風水局的人,就是給雲修離下了畫靈之術的人。

「不錯,是我。」天醫老人幽幽的歎口氣:「天命所歸啊,你是鬥不過漆寒的,師父也是為你好。」

天命所歸?雲修離嘲諷的輕輕一歎氣:「師父是為了不讓我遇到秦墨是麼?隻可惜……事情朝著你與漆寒沒有計算到的方向運轉,師父是為了我好,我知道,隻是師父覺得,徒兒當真一點把握都沒有?」

天醫老人也不算是漆寒的盟友,隻不過雲修離所做之事危險重重,他才答應漆寒,控製住雲修離。

如今聽雲修離這麼說,似乎很有把握?……

也對,按照雲修離沉穩的性格,若是一點把握都沒有,怎麼可能如此冒險!

「漆寒已無實體,師父可知曉?廉貞祭司洛旋又留下了什麼,師父又可曾知曉?」

聽到廉貞祭司的時候,天醫老人一愣!

「那日月兒在天醫穀突然晉階,師父當真隻是以為,因為她是聖境之人?那時候我就懷疑過九州鼎,而您否認了,但……」雲修離瞇起眼眸,勾%e5%94%87笑了笑:「師父可想到了,我的意思?」

「你是說……那次突然晉階,花葉塵不過是一個輔助,根源居然是九州鼎?!對了,九州鼎是廉貞祭司洛旋的東西!可是洛旋已經……」洛旋已經消失於天地之間了啊。

「那是因為洛旋去了無妄,無妄是什麼地方,師父也明白吧。」雲修離側過臉。

無妄……天醫老人承認,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看不透自己的徒弟過,無妄這個詞,從他口中蹦出來,居然沒有一點違和。

「洛旋去了無妄做什麼?無妄可是換取願望的地方……」

雲修離點點頭:「不錯,她換取了一個願望,然後便消失了——不,不能說是消失,隻不過她的記憶全部消散,重入輪迴,完完全全的變成了另一個人,而我……」

他指尖聚起深紫色的光芒,「漆寒也去了一次無妄,之後……」

「破軍之力!怎麼可能,而且你身上的破軍之力,為何……」天醫老人驚訝蹙眉:「為何會比漆寒更為強盛?!」

「因為漆寒已然消失——師父是不是見過奕城了,奕城隻是一個幻影,漆寒消失後但法力仍在,凝了一個幻影存活於人間,至於我,師父可曾記得,二十歲那年,徒兒蒙受大難,險些死去!」

聽雲修離這麼一說,天醫老人是想起來了,那一年雲修離不知道為什麼,沒病沒傷的突然就沒了呼吸,一開始他以為是畫靈之術的問題,因為畫靈之術是限製了雲修離的壽命,可是他所下的畫靈之術明明是假的!

這個問題成了未解之謎,如今看雲修離,似乎是知道了原因?

「漆寒到達無妄之後便再未歸來,之後……『雲修離』漸漸有了實體與意識,所以,師父可明白,我二十歲那年,為何會離奇『死去?」

天醫老人一怔:「你居然是漆寒從無妄帶回來的?!二十歲那年……是要你代替他的幻影奕城,去死!?」

「不錯,雲流城……於公也好,於私也好,我都不會放手。」雲修離深吸一口氣:「那麼多年的努力,怎麼可以白費!」

……

「傾月小姐,他們談完了!」墨白抱拳道。

容傾月吃的正開心,隨意點了點頭:「哦!我晚點去找他,你先下去吧。」

可是,計劃終究趕不上變化,天醫老人才剛剛坐下沒多久,宮裡就來人了,一道聖旨,將雲修離帶進了皇宮。

容傾月得知此消息的時候,雲修離已經到了宮門口了。

「可有說是什麼事情?怎麼會突然無緣無故的用聖旨召見進宮?」容傾月轉頭問墨白:「怎麼連你都不通知?」

墨白蹙眉搖頭:「一點消息都沒有,突然來了聖旨,我們在宮裡的人也沒有消息,隻說……隻說陳太尉進宮了。」

容傾月垂眸思索,陳太尉進宮了?

「陳太尉……墨白,備車,我要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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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修離第一次沒有乘坐宸王府那輛第一無二的馬車進宮,還真有些不習慣。指尖微微掀起帳幔看向外邊,意味深長的瞇起眸子——陳太尉很是心急啊,原本以為他會緩些日子,至少也得等『證據』收集齊了吧。

「阿離,你在哪?」凝音訣突然顫動,雲修離低眸,聽著她的聲音笑了笑。

「宮門口。」

容傾月嗯了一聲,聲音平穩,語速較快:「這一次秘密進宮的有陳太尉極其黨羽——連我們都沒發現,說明他在宮中的勢力不可小覷啊,至少禁軍和巡防營,還有皇上身邊的部分人,都已經是他的人了。」

「過早的暴露自己的勢力。」雲修離擦了擦手中的石塊:「這不是找死麼。」

「方纔我已經偷偷潛入了禦書房,這一回陳太尉帶著其十三重臣黨羽秘密覲見,是為了一舉扳倒你!」容傾月低聲問道:「還記得曾說的,洩露給南臨的秘密麼?」

已經打聽過了?月兒的速度到是快,雲修離淺笑:「記得。」

「這一回陳太尉打算把『洩露重罪』這個帽子扣在你頭上,還有就是……」容傾月稍微頓了頓,「我們猜的不錯,陳太尉果然,從你的身份下手了!不知道他從哪裡查出來的——你的『母妃』居然不會生育。」

哦?這倒是個好理由,不會生育的妃子,哪兒來的孩子?

「嗯……那他可有說,本王或許是誰的孩子?」雲修離淺笑問道。

容傾月翻了個白眼,托著下巴:「若是平民的孩子,他就不會這麼大張旗鼓的了,方纔他搬出了二十五年前叛亂,先皇還在世的時候,那位叛亂的沐將軍!二十五年前,還有你的年齡,是不是……」

「這一招走的雖險,卻妙!」雲修離閉上眸子:「我到禦書房了,你在何處?」

話一問完,就聽到容傾月噗嗤一聲:「我,我也在禦書房啊!」

嗯,看來隱身術,她已經練習的爐火純青了。

進了禦書房,別人不知道,但是容傾月五階的隱身術對於他這個八階的人來說,隱身了沒隱差不多,見她慵懶的趴在皇帝專用的軟榻上,雲修離低眸一笑。

「宸王殿下,恭候大駕多時啊。」陳太尉不鹹不淡的行禮。

雲修離直接無視他,走到皇帝麵前俯首行禮:「見過皇兄。」

這時候,皇帝的臉色才算好看了起來。陳太尉搶在皇上麵前開口,不是找死麼?不過他此舉也算是和找死差不多了——成功了,扳倒宸王雲修離,皇上失去了左膀右臂,根本無力與陳太尉抗衡;失敗了,也就是一死。

也就是說,至今為止,陳太尉的所作所為,已經能夠讓有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他想做什麼了,他想讓雲家江山易主。

隻是皇帝卻沒有證據,若是貿然將陳太尉關押,陳太尉一黨正好可以藉機反抗。

不得不說,有時候朝堂比戰場,還要驚心動魄啊。當年的雲流城……也是如此麼?

雲修離目光隨意掃了掃,僅是這樣隨意環顧,就有一種天生的氣勢,讓人不怒自威,陳太尉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

「怎麼,陳太尉聚集了十三位重臣,擠在皇兄的禦書房裡,可是有什麼大事?」

那聲音冰冰涼涼,如同玉石敲擊一般,震的陳太尉等人心頭一顫。

「既然宸王殿下都問了,那麼下官也就如實說了!探子回報,宸王殿下您的身份,似乎有些異常!」陳太尉語氣陰冷,一字一句的吐出。

本以為雲修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