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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兒放到了我身上,是打算誣陷我還是打算怎麼吶,白孤雪想的可真多。」

阿七見那枚玉珮,問道:「這就是她在尋找的那塊玉珮?」

「是啊。」容傾月點點頭,隨手一揮,那玉珮又消失不見。

看阿七的臉色有些不好,容傾月抓了抓腦袋,本以為她會說出什麼話來,沒想到她居然搖搖頭:「真是,我們主子怎麼會有這麼差的玉珮,太不識貨了,還一對?去他的一對!」

「……」容傾月沉默,又將玉珮握於手中。

好吧!她終於知道窮比和富人的差距了!這塊玉在她看來明明色澤上乘,而在阿七看來,居然是個次品……

這莊子本就不大,而白孤雪也沒去過別處,就一直在這兒轉悠,眾人找了兩圈沒找著,不禁有些奇怪。

有人問道:「會不會是被人撿走了?」

又有人突然想到什麼:「對了,方才月郡主不是與白小姐說話了嗎!問問月郡主有沒有看到吧?」

「月郡主不是不喜歡白小姐嗎!隻怕看到了也不會說吧?」

「說不定那玉珮就是月郡主偷的呢!」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容傾月走來。

她給阿七使了個眼色,阿七點頭,消失不見。

眾人見她居然在悠閒的喝茶吃東西,不禁有人冷笑:「我們都在替白小姐找玉珮呢,你倒好,居然和沒事人一樣!」

容傾月嚥下一塊糕點,眼神冷冽,微微挑眉:「哦?」

這群人白癡還得扯上她一起做白癡嗎?

「白小姐的玉珮丟了,月郡主可知道?」有一人上前問。

容傾月仔細觀察了這人,並沒有見過,看衣著與髮飾,並不屬於高等級,難怪迫不及待的攀白孤雪這『高枝』了。

「知道啊,你們如此大張旗鼓,本郡主想不知道都難。」容傾月點點頭。

「那你還有心情在這裡吃東西?!我們都在辛苦的找,你怎麼不幫忙?」

容傾月聽到這句話,軟軟一笑:「我沒心情在這吃東西,難道要隨你們一同去找?你確定,你是在要求我同你們一起去找玉珮?」

「那是自……」那人很自然的接了下去,但話還未說完,便住了口!

麵前這人是誰,容傾月的身份不必多說!她已經不是那個人人可欺的廢物了,她現在是能夠與宸王並駕齊驅的聖境公主!

白孤雪見狀,可憐兮兮的走上前來,麵容上雖然表現的著急,但卻還是有耐心低聲道:「這位小姐,不關傾月妹妹的事……」

容傾月托著下巴,本來就不關她的事啊!她抿%e5%94%87一笑:「白小姐真是太著急了,阿離都和你說過,那塊玉珮沒什麼大不了的。」

白孤雪臉色一白,聲音更是可憐:「可那是……表哥不會怪罪,但我會難過……」

「就是啊,那可是很重要的玉珮,月郡主這麼說話,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容傾月掃了一遍人群——雖然都不認識,但是從衣著來看,這些大多都是四品到二品之間,官員們的家眷。

如今東堯分兩勢力:宸王一派,陳太尉一派。

但陳太尉那一派人數稀少,岌岌可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分崩離析。

而宸王,卻是永遠的大樹啊!平日裡與宸王無法交麵,但今日可以藉著宸王表妹的光,與宸王有所聯繫!

所以這些人不顧形象的找玉珮,甚至出聲聲討她——因為容傾月雖然地位高,但是並無實權!

其實最主要的就是……白孤雪一直營造著一種『容傾月在宸王心裡,沒有她重要』的錯覺,所以眾人才會捨棄與容傾月交好的機會,去巴結白孤雪。

在這盛京,果然是誰有權誰說話啊。

另一邊,慕容依和慕容淵見到月郡主被一眾女眷氣勢洶洶的包圍,頓時臉色不太好看。

這兩人都是武將後人,做事講究快意恩仇,直來直往,容傾月幫過他們,他們自然記得她的好,可是現在在他們看來,這局勢對月郡主的極為不利的。

兩人正打算上前,卻被阿七攔住了。

誰說月郡主人緣不好的?她不過是不屑於交那些隻知道巴結人的狐朋狗友!

慕容將軍一家自然也是受邀至此,慕容將軍遠遠的看見自家兒女與宸王殿下的暗衛首領阿七姑娘站在一起,生怕這一對兒女又惹出什麼事,慌忙與慕容夫人上前。

「慕容公子放心吧,傾月小姐吩咐屬下不必去管這事兒。」阿七對著慕容淵解釋道。

慕容將軍走過來時,正好聽見這一句,雲裡霧裡的,慕容依便把此事經過說了一遍,她轉頭蹙眉:「你們那個表小姐到底想幹嘛?……」

「表小姐?這位就是那千裡迢迢前來認親的,殿下的表妹?」慕容將軍看了一眼,「可查證過身份?」

阿七搖頭,做了個抱歉的手勢:「宸王府內事,恕屬下不得透露,總之表小姐是佔不到便宜的,諸位儘管放心。」

阿七都這麼說了,四人也隻好作罷,慕容淵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搖搖頭:「難怪方纔,夏休大人明明見到了月郡主被『為難』,卻隻是笑了笑便走開了,原來……」

原來夏休也知道,容傾月是在玩啊……

而容傾月這一邊,她平靜的吃完最後一塊糕點,「怎麼不去找玉珮,全都圍在我這兒了?還是白小姐覺得你那玉珮丟的不太尋常,覺得是本郡主偷的?」

容傾月一語戳穿眾人心中的想法——這地方這麼小,找了兩遍都沒找到,他們這麼多人,都是一寸一寸的尋找的,怎麼可能找不到!

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玉珮被人偷走了,藏起來了。

而最最有動機的人——就是方才與白孤雪單獨交談過,又不喜歡白孤雪的容傾月了!

隻是眾人雖然敢『質問』她,確實在沒膽子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萬一不關容傾月的事兒,她們若是說她偷了,那可是汙蔑郡主啊!

隻是沒想到……容傾月居然自己說出來了!

白孤雪也萬萬沒想到容傾月會這麼直接,而且就算她心裡早就想這樣說了,但是為了保持她這種善解人意、楚楚可憐、人畜無害、歲月靜好……簡稱白蓮花的形象,她低聲帶著哭腔道:「傾月妹妹,姐姐不是這個意思……」

容傾月暗暗蹙眉,其實方纔她觀察了一翻,覺得白孤雪的目的不僅僅是要陷害她偷東西,那麼會是什麼呢……

「啊!」正當容傾月沉眸之際,白孤雪突然慘叫一聲,聲音帶著幾分弱氣與無辜。她含著淚水,緊咬下%e5%94%87,握緊手腕。

第200章 白孤雪,我討厭你

但她越是捂緊那手腕,人家就越好奇!

「白小姐,你是怎麼了?」

白孤雪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顫唞著身子搖了搖頭:「唔……我,我沒事……」

這哪裡像是沒事的樣子!見她那模樣,就好像在忍受什麼痛苦一般!

「白小姐,你的手——」有人驚呼,詫異的指著白孤雪的手腕,哪裡有隱隱的術法束縛的痕跡!

「白小姐,快鬆手,小女戰氣雖然隻有二階,但是擅長接觸此種束縛,若是再不接觸,這隻手可就廢了!」一名女子焦急道。

白孤雪泫然欲泣,抬眸看了容傾月一眼,然後又低頭,卻死活不肯鬆開手。

容傾月挑挑眉——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她還以為這朵白蓮花隻是設計陷害她偷東西呢!沒想到重點在後頭啊。

「白小姐,您看月郡主做什麼?快鬆手啊。」那女子特意強調了『月郡主』三個字。

白孤雪緊咬下%e5%94%87,惴惴不安的抽泣兩聲,才緩緩鬆開手,眾人大驚——

那道傷痕,被淺綠色的戰氣環繞!

淺綠色代表木屬性,而整個盛京乃至東堯,會使用木屬性戰氣的隻有——容傾月!

所有人的目光『刷』一下朝她看過去!

容傾月目光一凜,意味深長的看著白孤雪低垂的小臉,見她在暗處陰冷的勾%e5%94%87一笑。

「好深的傷口!」眾人看著白孤雪手腕上的傷痕越來越深,綠色的戰氣恍若籐蔓一般。

「容傾月,你太狠心了!她可是宸王殿下的表妹啊!」那位自稱懂得解除束縛的女子喊道。

她一臉的悲憤,彷彿容傾月罪大惡極一般!

「天吶,白小姐看起來好難受的樣子!」有人不忍心看,嚷嚷著:「月郡主,快解除束縛吧!」

容傾月自始至終都是抱著雙臂,聽聞眾人此言,終於抬起眸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不怪傾月妹妹,是我自己不好!」白孤雪低聲下氣,不敢看眾人的眼睛,「是我不該……不該來到宸王府……」

眾人的想像力是無限的,白孤雪這麼一說,大家不禁會想到——這是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啊!

容傾月記恨白孤雪奪得了她應有的寵愛,所以為難白孤雪,這太正常了!

容傾月挑挑眉,「這麼說,白小姐的意思是,這傷痕是我造成的?」

「不……傾月妹妹,我不是……」白孤雪低下頭,一副屈服於強權的模樣:「是我自己弄的……」

她這麼一說,眾人更加有底氣了!這明顯就是迫於容傾月的勢力,不敢說罷了!

「月郡主,敢做就要敢當!」

「還沒嫁進宸王府呢,就這麼囂張!」

「是啊!我都看到你傷了白小姐了,快承認吧!」

……

容傾月很平靜的聽完眾人的一言一語,之後才緩緩抬眸,淡然笑道:「那麼,方才見到我『傷了』白小姐的,都有誰呢?」

眾人麵麵相覷,容傾月這是承認了?!

這……這時候若是站出來說自己看到了她打傷白孤雪,肯定會遭容傾月記恨……可白孤雪看起來,又比容傾月有底氣些……

半晌後,終於一名女子站出來道:「我看到了!」

有了第一個人,眾人也都大膽起來,一時間幾乎所有人都出列說,看到容傾月打傷了白孤雪!

一時間容傾月陷入了看似『孤立無援』的地步!

白孤雪低眸冷笑——如此,容傾月該如何為自己辯解呢?

「嗬,很好。」容傾月微微側頭,對著空氣挑眉道:「去請宸王殿下,夏休大人一同過來!」

「別以為你找宸王就能脫罪,我們可都是看到的!」

「就是啊,而且誰不知道現在宸王寵愛的人是……」

那人說到一半便閉了嘴,隻因容傾月的目光太過嘲諷!

一時間這個小小的地方擠滿了人,該來的不該來的全都來了。

「這是怎麼了?」夏休蹙眉問道。

容傾月對著他咧嘴一笑,夏休明知故問的功夫也是挺好的!

「回夏休大人,月郡主打傷了白小姐,現在不承認呢!」一人答道。

容傾月歎口氣,嘖嘖搖頭:「本郡主再問一遍,有多少人見到,是本郡主打傷了白姑娘?現在……改口還來得及哦。」

那幾人互相望了一眼,現在這時候如何改口?!何況宸王對白孤雪……希望這一把賭對了!

「一共十六人見到了是麼?」容傾月來回踱步:「若是本郡主證明,她不是我所傷,你們十六人自行領十六板子,請罪吧。」

那十六人一驚,硬著頭皮咬牙——不!容傾月這是垂死掙紮罷了!木屬性戰氣不可能偽造!

「那麼請問月郡主如何證明呢?」夏休輕笑:「木屬性戰氣,可不是開玩笑啊。」

容傾月走到白孤雪